宋書航自己都一臉懵逼。
他腦補的是‘赤霄子’的形象，激活焚天的霸氣意境。但不知為何，當他開始講法的時候，身上的氣質卻演變成了儒家謙謙君子的氣質。
他準備以霸氣狀態講稿的，但是一開口，語氣變的軟綿綿，霸氣不起來。
在他氣海丹田中，鯨丹飛快的遊走。
從被白前輩ｔｗｏ加了九道龍紋後，鯨丹就異常活躍。
在宋書航開口講出第一句《道心種魔》內容的時候，鯨丹上的第一道龍紋明亮起來。
第一道龍紋——三十三獸組合法器‘永不陷落的聖城’為宋書航增加的龍紋。
這道龍紋明亮起來後，宋書航的身後投影出了‘永不陷落的聖城’虛影。
威嚴的聖城，永不陷落的聖城。
【這是一座城堡？城牆？】諸天萬界的修煉者、九幽的邪魔一臉疑惑。
【講法異象？霸宋玄聖這次講法這麼強，一開口直接就引起了天地間的異象相伴？】
【恐怕是比上次那篇講法更強的講法？】
宋書航心中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鯨丹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這次講法還要繼續。
既然狀態已經不複霸氣，那就用書生的方式，緩緩講解《道心種魔》吧。
如此想著，宋書航開始不緩不慢的講法。
而他體內，鯨丹上的第二道龍紋明亮起來。
九隻遠古聖猿捧著儒家經典，排成一排站在宋書航身後。中間那隻聖猿體積龐大，然後兩邊各四隻小一號的聖猿。
鯨紋上，第三道龍紋明亮。
功德蛇美人體積變大，化為五米高左右，籠罩著宋書航和聖猿們。
鯨紋上，第四道龍紋亮起。
同樣是三十三獸組合法器‘終焉聖劍’的投影浮現，兩百米的巨劍插在‘永不陷落的聖城’邊上。
【這麼多異象接連出現？但是，這次講法的內容，似乎還沒有上次那麼有深度啊？】有老牌玄聖和劫仙級的強者，皺起眉頭。
如果不是講法異象的話，那麼是‘霸儒玄魔’在講法的時候，和自己身上的功法或是法寶進行了共鳴，產生的投影？
《道心種魔》講法還在繼續。
這篇講法，前半部的深度普通。事實上，這部講法最經典之處在於末篇‘種魔篇’的過程，那是神來之筆，點睛之作。
宋書航體內，第五、六、七、八道龍紋相繼明亮起來。
九修鳳凰刀的虛影、一隻巨大的眼睛、搖曳生姿的蓮花、以及一條肥鯨的虛影，相繼出現在宋書航的身後。
最後，是第九龍紋，緩緩明亮而起。
第９龍紋，沒有具現化出任何東西。
它的效果直接體現在‘宋書航’的身體上。
諸天萬界的修煉者、九幽世界的邪魔們，隻感覺眼睛一花。
然後，他們看到了‘自己’坐在‘玄魔講法’的畫麵中，正娓娓講法。
【這是怎麼回事？講法的霸儒玄魔怎麼變成了我的模樣？】一些修為低的修煉者一臉懵逼。
【我明白了，霸宋玄聖在‘講法’的時候，還在向我們深澤一套高深無比的法術。這法術，很可能和他‘講法’的內容有關。這是隱藏的彩蛋！】也有一些機智的修煉者、邪魔們反應過來。
就連老牌玄聖、劫仙一級的存在，也皺著眉頭，仔細研究起來。
實力低的，看不出這個法術的特殊。但實力達到他們這個境界後，在看到這個異象效果時，本能的感覺到它很吊。
他們的感應沒有出錯，畢竟這是白前輩ｔｗｏ親手布置的東西！其中蘊含著‘超越長生者’的手段。
【這是映照出‘真我’來嗎？這種效果，不是玄聖的手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位劫仙喃喃道。
他盯著畫麵中的霸儒玄魔，試圖解除這種‘真我映照’的影響，但他一連施展了數十個法術，都沒有效果，無法破解‘霸儒玄魔’施展的‘真我映照’的法術效果。
【神乎其技的法術，霸宋玄聖不愧是霸宋玄聖。他的講法依舊精彩無比。光是看到這一種映照出‘我’的法術，就值了。】
……
……
九洲一號群中。
滅鳳公子：“這位霸儒玄魔，真的是我們群裡的成員？這種手段，厲害的過份。”
“所有人都有和他相關的記憶，肯定是他沒錯了。”荔枝仙子回道。
黃山心好累好想退修：“這篇‘講法’不簡單，前期蘊含大道至簡之妙。大家將前麵的內容牢牢記住，我有種預感，後期這篇講法可能會有反轉。不要將所有精力都關注在霸儒玄魔表現出來的法術異象上。”
“這篇講法，很對我的胃口。雖然都在講道心方麵，但總感覺其中蘊藏著魔道的真意。”東方六仙子道。她是某魔教的聖女，現在更是成了教主的候選人。
狂刀四浪發言道：“我現在比較擔心一件事。”
“放心吧，我已經替你聯係了藥師，等你被阿七打成重傷後，藥師會去接你過去的。VIP床鋪，你值得擁有。”北河散人平靜道。
狂刀四浪：“不，我擔心的不是這事……我在擔心的是，我有沒有得罪過這位後輩‘霸宋玄聖’。如果有的話，他會不會報複我？還有，我忘記的那一個她到底是誰？”
正當眾人聊著和‘霸宋玄聖’有關的事時，正在‘玄魔講法’狀態的宋書航，突然頓住了。
講法到一半時，他卻突然卡殼。
並不是他忘記了‘稿子’內容。
而是他體內的‘鯨丹’產生了異變，直接將他的意識卷入。
所以，宋書航的講法被打斷。
丹田中，鯨丹用一種類似‘內視’的方式，向宋書航展現了它裡麵的一顆‘金丹’。
一顆金丹定大道。
就是這種金丹。
渾然天成的圓潤，其上蘊含著一道道規規矩矩的龍紋。
１、２、３……７、８……９？！
宋書航數著鯨丹裡的金丹上的龍紋。
一共九紋。
不是白前輩ｔｗｏ後期補上去的那龍紋，而是天生的龍紋。
九道龍紋中，其中有八道龍紋比較細小。
然後第九道龍紋體積要粗大一些。宋書航望著這道龍紋的時候，心中自然而然就理解它的本質——這是靈鬼葉思，為他增強的一道龍紋。
“這算什麼？丹中丹？鯨中丹？鯨金丹？”宋書航疑惑道。
更重要的是，這顆金丹是什麼時候形成的？
在鯨丹之前？還是在鯨丹之後？
那我到底算什麼資質？
【這顆金丹現在才現身，很可能是才剛剛凝聚成型。】
【也就是說我的資質應該和白前輩ｔｗｏ一樣，是無紋金丹才對。】
【九紋金丹雖然帥氣，但其實仔細想一想的話，九紋金丹太大眾化了。無紋金丹才是王道。】
【嗯，十八紋金丹聽起來也蠻有感覺的。】
【望天，等下，我正在‘魔前顯身、玄魔講法’狀態。藥丸！】
宋書航意識從‘氣海丹田’中退出。
玄魔講法如果失敗的話，會有一整年的痛苦折騰，他可不是抖M，不想每天承受一種痛苦折磨。
……
……
諸天萬界、九幽世界中。
“霸儒玄魔是怎麼回事？突然停下來了？”
“請繼續講法啊，霸宋玄聖，我還等著下麵的內容呢。”
“雖然這篇講法感覺有些普通，但我直覺告訴我，拍麵會精彩起來。霸宋聖君加油啊，繼續講下去啊。”
“霸儒玄魔這是在拖講法時間嗎？”
“玄魔講法的時間有限的，再不講的話，彆怪我們投差評了啊。”九幽的邪魔吼道。
……
……
宋書航深呼吸，開口準備繼續講《道心種魔》稿子。
但是，講法被接連破壞後，再開口時，他的講法的狀態徹底沒了。
這篇《道心種魔》的稿子，全篇都在他腦子中，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裡，講法的內容他也已經理解。
但他開口時，卻變成了僵硬的照本宣科，完全沒有‘講法’的狀態。
再這樣下去不行。
照本宣科下去，哪怕是講到‘點睛’的種魔篇，也無法引起九幽世界和現世的共鳴。
再這樣下去，講法會失敗的。
我要不要換個稿子？
要不要向白前輩two求救？
正當宋書航腦海中思索之際，在他身邊有一道虛幻的身影浮現。
是造化仙子。
“宋～滴滴滴～稿子～”造化仙子伸手在宋書航身邊一劃。
一卷隻有她、宋書航能看到的‘稿子’出現在宋書航的麵前。
“造化仙子，這是什麼稿子？”宋書航心中問道。
《道心種魔》再講下去也沒意義。
要不要試試造化仙子遞上的稿件？
這時，造化仙子將稿子翻開。
宋書航講法又停頓下來。
他的目光落在稿件上。
“何為孝？”宋書航念道。
在他念出這三個字時，突然精神一震。
背後，鯨丹龍紋第六龍紋閃閃發亮。
宋書航身上，散發出儒門大儒的氣息。
“何為愛？”宋書航目光被‘稿子’吸引，不由自主的繼續念下去。
何為孝？
何為愛？
配合上霸宋玄聖此時的大儒氣息，這兩聲發問，直問人心。
不好，這是儒門的講法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