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使用‘鑒定秘法’時，連血都不用流了，宋書航使用起來格外大方。

用的多，還能漲技能經驗值。

試試又不用錢～

片刻後，煙霧狀的宋書航手臂上，浮現一丁點的小傷口。

這種程度的傷口，若是放在正常肉身狀態的話，那就是手臂被輕輕劃破了皮的程度。以宋書航現在的肉身強度，血都來不及流出，就會愈合了。

宋書航心中一陣失落。

已經不用看‘鑒定結果’他都能知道，實驗失敗了。

如此微小的代價，又能鑒定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一張普通的紙：生產於２０１９年５月２０日，充滿著戀愛味道的日子。其上有霸宋玄聖的親筆題詞，並沒有蘊含任何靈力氣息。】

宋書航：“……”

果然不行啊。

“成功了嗎？”羽柔子問道。

宋書航：“失敗了，隻能鑒定出紙張的信息來。”

“可惜了，如果能成功的話，我有好多有趣又大膽的想法。”羽柔子失落道。

宋書航：“……”

他突然有點慶幸自己實驗失敗了，總感覺羽柔子那些有趣又大膽的想法，會給他帶來沉重的災難。

“對了，宋前輩，請將田天島主房間的照片發一張給我。”羽柔子又出聲道。

宋書航：“？”

“宋前輩你之前在‘九洲一號群’裡提到過，田天島主的房間裡，隻有電腦還開著。而整個仙府的防禦陣以及護島大陣都絲毫無損。並且，整個房間很整齊，沒有交手的痕跡。也就是說，田天前輩是在防禦全開的狀態下，被人一擊斬殺。肉身消散，魂魄破碎。甚至整個過程中，連血都沒有流出一滴來。並且，田天島主的魂魄還被卷入到‘封閉空間’之中。所以，我想看看房間的照片，能不能發現一點線索。”羽柔子道。

羽柔子剛結束一天的修煉，正好閒著，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一點點的研究。

“好。”宋書航道。

他退後到門口位置，拍了張田天島主房間的全照，發給羽柔子。

數分鐘後。

“宋前輩，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羽柔子又道。

宋書航：“？？？”

心跳，不由有些加快起來。

“你要不要鑒定下空氣？”羽柔子認真道。

宋書航：“……”

你的宋前輩會死的，羽柔子。鑒定空氣就和鑒定地球母親一樣，屬於很危險的事，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的。

而且，正常情況下，空氣也無法被鑒定。

“我仔細將照片的每一處都看過了，然後我在想，對方會不會是直接透過空間，對田天前輩進行攻擊。這樣的話，宋前輩你試著鑒定下空氣……或者說，是鑒定下田天島主的房間這個‘空間’，能不能發覺一點線索？說不定，那個‘封閉空間’的入口，還在田天前輩的房間中？”羽柔子道。

透過空間進行攻擊。

九品劫仙嗎？

宋書航下意識的又聯係了下自己的核心世界，還好，它還沒慫。

涉及到空間的話，如果白前輩在場就好了。

話說回來，目前來看，傀儡仙子和白前輩、楚楚並沒有被田天島主請到島上。

那傀儡仙子帶著白前輩的雕像跑哪去了？

【不會是傀儡仙子突然愛上了白前輩的雕像，帶著白前輩雕像私奔了吧？】宋書航腦海中浮起一個荒唐的想法。

思索間，宋書航伸手，往空中虛按。

“鑒定秘法，然後……這次我想鑒定下‘空間’這個概念。”宋書航再次激活鑒定秘法。

煙霧狀身體，讓他不用擔心噴血過多而亡的事。

而且，以他現在對‘鑒定秘法’的掌握，也能將鑒定秘法的危險程度控製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

試試，能不能成功。

能不能鑒定‘空間’這個概念。

鑒定秘法激活，沒有捕捉到‘目標’。

失敗了？

隻是‘空間’這個概念，果然還是不夠。

想要激活‘鑒定秘法’，手指接觸到實物，是最容易達成條件。

假如，自己能看到‘空間’的話，說不定才能對它進行鑒定吧。

正當宋書航念頭浮過的時候，左眼的‘儒家聖人之眼’被激活了。

隨著宋書航一次次施展‘懷孕凝視’，他和儒家聖人之眼間的適配度越來越高。

這次，感應到宋書航需要‘看到空間’這個念頭時，儒家聖人之眼及時的提供了幫助。

儒家聖人，乃是真正立於修煉者頂尖的人物，僅次於天道的存在。

若是願意，他的眼睛可以直接看到無數的空間節點。

通過聖人的眼睛，宋書航在房間中看到了三個空間的節點。

“看到了！”宋書航心中一喜。

【封閉空間】很可能就存在於這三個空間節點中。

多虧了羽柔子！

“隻有三個節點，我可以一個個嘗試。”宋書航伸手，先點向第一個空間節點——如果有幾十個空間節點，光是精神上的痛苦就夠他受的了。隻有三個的話，精神痛苦就是毛毛雨。

鑒定秘法啟動！

在他煙霧化的肉身上，又有一小道傷口浮現。

代價這麼小？

宋書航心中疑惑。

難道鑒定失敗了？

這時，鑒定秘法信息傳送到他的腦海。

【霸宋玄聖的核心世界：這是一個奇異的個人世界，所有權歸霸宋玄聖所有。它連接著邪蓮世界，並且和‘金蓮世界’也有一條通道，那條通道如今處於封閉狀態。】

宋書航：“……”

尼瑪，原來是我的核心世界空間節點。

難怪付出的代價這麼小。

還以為鑒定失敗了。

話說，核心世界和金蓮世界間，也有通道啊。

處於封閉狀態……應該是當時儒家事件中，封閉的吧。在他的協助下，金蓮世界徹底封閉，斷去了和邪蓮世界間的通道。同樣的，也斷去了宋書航‘核心世界’的通道。

宋書航深呼吸，再次伸手，點向第二個空間節點。

鑒定秘法再次啟動。

下一刻，宋書航煙霧化的身體瘋狂擴散起來，幾息時間內就散的隻剩骨架。

“望天，這代價簡直殘暴。”宋書航咬牙道。

如果換成肉身模式的話，那就是將渾身的血和水份全部榨乾的程度。

還好我現在有煙霧狀態模式。

所有的煙霧全部回歸，重新凝聚為宋書航的身體。

緊隨而來的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劇痛。

巨大的痛苦，讓宋書航差點痛暈過去。

以他現在的意誌、對痛苦的忍受程度，都差點撐不住。

“隻差一點，就達到我的極限了。”宋書航呼吸都沉重起來。

這種痛苦，還會持續很長時間。

這次的代價可不小。

如果這個節點還不是‘封閉空間’的話，那下一個空間節點，就得休息會兒再鑒定了。

三選一，我的運氣沒理由那麼差吧？

【封閉空間節點：這是一個詭異的空間，一個和現世完全重合，又完全不同的世界，它就仿佛是世界的影子。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世界……】

鑒定秘法反饋過來的信息很小。

成功了。

宋書航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和羽柔子猜測的一樣，封閉空間的入口，真的還在田天島主的房間裡。

能找到就好。

接下來，通知‘九洲一號群’的前輩，然後尋找白前輩的蹤跡。

目前，九洲一號群裡，白前輩擁有著空間天賦。靈蝶前輩則擁有著‘影響空間傳送陣法’的能力，但他現在可能在閉死關，甚至在渡劫中。

宋書航的手指從‘空間節點’上收回，然後整個人痛的蜷縮成一團。

好久沒有痛成這樣了。

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剛掌握‘鑒定秘法’的那段日子。

不過那時候，他可愛的一號靈鬼經常會替他背鍋，代替主人承受鑒定秘法的傷痛。

“噝噝。”宋書航痛的抽冷氣。

同時，他伸手抓出手機。

手機屏幕還亮著，處於和羽柔子的通話過程中。

宋書航給羽柔子發了條語音——痛的無法打字，痛的無法呼吸，痛的想哭，連呼吸都是痛。

“羽柔子……成功了。”宋書航咬牙道。

羽柔子：“找到封閉空間了？”

“是，找到了。你跟九洲一號群裡的前輩們通知一聲。封閉空間還處於田天島主的房間裡。另外，請群裡的前輩幫忙找一下白前輩，到時候需要白前輩的幫助。”宋書航道。

“宋前輩，你沒事吧？你說話的語氣不對。”羽柔子敏銳道。

宋書航：“我沒事，就是太痛了。鑒定秘法的代價，這次是真的痛慘了，我得休息一會兒。”

“要我唱首歌，讓你緩解下痛苦嗎？”羽柔子問道。

宋書航：“謝謝……不過，我安靜的蜷縮一會兒就好。”

《七殺歌》什麼的，還是算了。就算羽柔子唱的可能會很甜美好聽，但那歌詞，總感覺會讓自己更痛。

結束和羽柔子的通話後，宋書航蜷縮到地上。

身體每一處都痛，沒有一片地方是樂土。

宋書航抬頭，望向空中的三個空間節點。

下回再也不作死鑒定‘空間節點’了。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他發現‘封閉空間’的空間節點，開始膨脹起來。

宋書航心中一動，他又轉頭，望向第一個空間節點。

果然……核心世界的節點，緩緩變的模糊起來，仿佛受到了壓製。

不好，核心世界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