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航說的‘老’並不是指外貌上的差異，而是氣質、氣場上的區彆。

就像是現在的他，論外貌的話和去年的自己比起來，並不會‘顯老’。但是，最近一年時間他經曆的大風大浪太多了，氣場和氣質看上去就會比一年前的自己滄桑、成熟。

就算是相貌一樣，但氣質看上去就會‘老’很多。

道子前輩身後的‘幽靈宋書航’也是如此——雖然模樣看上去和宋書航基本相似，但是他的氣質看上去要稍‘老’一些。

哪怕‘幽靈宋書航’的動作是如披風一樣飄在道子前輩的身後，他氣質看上去依舊特彆成熟。

真正成熟的男人，無論在做什麼，看上去都是那麼成熟！

【書航，你做了什麼？】北方大帝第一時間聯係複活中的宋書航，急迫問道。

這次的８.５任天道計劃，對他來說也非常重要，他和宋木頭一樣，有著想要救贖的摯友。所以，他也希望８.５任天道計劃能順利成功。

再加上道子最後坐的‘天帝寶座’，也是他用‘不要麵子’為代價，向宋書航換來的使用機會……現在，道子身後的異變明顯和‘天帝寶座’有關。

要不是知道宋書航的性格，北方大帝差點就想向‘消費者權益保護協會’投訴霸宋！

宋書航解釋道：【不是我，北方前輩。我也不知道這個幽靈宋是怎麼出來的……但你仔細看，他其實不是我，他比我更老一些。】

北方大帝沉默了片刻後，道：【就算他看上去比你老一些……但你敢說他和你沒關係？】

宋書航：“……”

北方大帝說到點子上了。

事實上，哪怕這個‘幽靈宋’看上去比宋書航要老一些，但他的臉、他的模樣擺在那呢。

如果說，這個‘幽靈宋’和宋書航一點關係都沒有——宋書航自己都信不下去！

要是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話，人家憑什麼要長成你的模樣？

宋書航檢測了下自身的狀態。

此時他依舊還在‘複活中’狀態。

他的‘鋼鐵分身’也沒跑。

他的‘斬三屍’化身都尚在。

他的‘宋幽幽’還在九幽世界中呆著。

他的‘霸屍’之身，那和‘天道遺蛻球’整合的元神投影ｔｗｏ也還在邪蓮世界。

【難道是我的秘法分身？和蔥娘一起消失的分身體？】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宋書航腦海。

蔥娘、宋書航分身、心魔赤霄劍、九修鳳凰刀都在當時的‘天道小黑屋通道被虛日爆炸’事件中消失於漩渦黑洞中。

但之後……九修鳳凰刀卻以‘完成八轉’的狀態，出現在他的身邊。而蔥娘、心魔赤霄劍、宋書航分身卻都沒有再出現。

【但是，不對啊……我的分身，可不是幽靈狀態。】宋書航皺起眉頭。

正思索間，北方大帝又問道：【你有沒有什麼頭緒？你的‘幽靈宋’會不會乾擾到‘道子’證道？】

【抱歉，北方前輩，關於‘幽靈宋’我也一臉懵逼。而且，我剛檢查了自己所有的分身、化身，他們目前基本處於正常狀態。唯一出問題的分身，也不是幽靈體。天帝寶座後的幽靈宋，我實無頭……】

【等下，天帝寶座！對了，‘幽靈宋’會不會和天帝子有關？天帝寶座是她的東西，會不會是前輩們的‘天道儀式’激活了她的複活契機？而我，說不定是不小心占據了她複活的綁定點？所以，才鼓搗出了‘幽靈宋’？】宋書航說到一半，突然心中一動，猜測道。

北方大帝：“……”

【再等下，還可能會和儒家十三劫仙有關？我曾經的第一靈鬼被儒家十三劫仙中的琉璃書生借走，而琉璃書生和道子前輩又有密切關係。】宋書航感覺自己腦子突然開竅了一般，一個個‘可能’不斷浮現。

北方大帝：“……”

【對了，可能會不會和‘天道球’也有關？當時‘天道球’崩潰的時候，我有一個壞死的腰子被‘天道球’給截胡了。】宋書航又想起一件事。

北方大帝：“……”

【也或許是你們借用了你的‘核心世界’？我之前就說過，核心世界會吸收‘天庭之道’，如今在核心世界的儒家天庭碎片和我自己的天庭碎片，基個的‘天庭之道’都被吸收……或許就是這點，引起了某種異變？】宋書航皺著眉頭。

對麵，北方大帝冷靜思考後，決定道：“絕交吧，霸宋！”

你這就是個移動的‘事件核心體’，你站在那不動，都是大量事件的中心。

為了避免自己某天突然被卷入到某個大事件中，北方大帝感覺自己還是和宋書航絕交比較妥當。

宋書航：“……”

而同一時間。

虛空中，‘天道投影’畫麵裡，道子前輩依舊穩穩坐在天帝寶座上。

他轉頭目光望向身後飄著的霸宋。

以道子此時即將成為‘８.５任天道’的眼力，目光接觸到‘幽靈宋’後，便仿佛明白了許多。

【大家放心，我身後的幽靈宋書航，並不會影響我們的證道計劃。】道子的聲音，在北方大帝、宋書航等人的耳畔響起。

有道子的保證後，北方大帝、八臂太古域外天魔、金剛寺大師都鬆了口氣。

投影畫麵中。

幽靈宋從‘飄著’的狀態，改為站在道子身後。

接著，他在道子耳邊附耳低語，似乎在說著什麼。

道子在聽完‘幽靈宋’的話後，突然臉色大變。

他的目光橫掃，眼光如銳利的劍鋒，掃過虛空中的一角。

“我豈能讓你們破壞我的計劃，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是老師給我的最後托付！想破壞我的計劃，就死！”道子冷聲道。

他的聲音越發冰冷，就像沒有人情味的機械聲。

道子的執念是他的師弟們。

沒有任何人能阻攔他最後的機會。

道子目光如劍，橫掃過後，又伸手一翻。

儒家聖人的《儒典》被他祭出。

下一刻，道子揮起厚重的《儒典》，毫不猶豫朝著目光鎖定的那虛空一角砸去。

諸天萬界此時還維持著‘道子證道’的幻象投影。

道子這一擊，就是‘即將證道不朽’級存在的一擊，亞天道級攻擊！

一擊下去，虛空崩潰，靈力湮滅……上百種毀滅的天地異象籠罩那一角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