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通過‘功德蛇美人’，隻需持著這枚‘不朽氣息種子’，宋書航就能直接清晰感應到‘功德網絡’的存在，並且一個念頭就能進入其中。
這是功德網絡的鑰匙嗎？
宋書航伸手捏住這枚種子，細細打量。
種子散發著一縷縷不朽的氣息，但它並非‘不朽之物’，而是被天道用不朽的力量，長時間細細溫養的寶物——事實上，現存於世的‘道器’原材料，都是這麼來的。
可惜這枚‘種子’太小了，否則加上一些同等級的原材料，再加上道子前輩出手的話，說不定能打造個‘道器’出來。
“什麼都能賣前輩，這枚珍貴的種子，你是要送我嗎？”宋書航抬頭，望向遠處一臉嫌棄的大佬。
以‘什麼都能賣前輩’的性格，竟然願意將東西白送給彆人？
太陽打西邊出來？這是世界要毀滅的節奏？
“有人已經替你付了錢。”什麼都能賣大佬隔著老遠，回道。
“誰？”宋書航疑惑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什麼都能賣前輩嘴硬道：“那麼，永彆了霸宋。”
永遠都不要再見了！
你這個有史以來第一個從我手中白白拿走寶物的男人，連一顆靈石都不給！
見到你就沒有好事！
什麼都能賣大佬就像隔絕‘病毒’一樣，遠遠對著宋書航擺手，隨後打開空間之門，消失不見。
宋書航：“……”
如果他沒記錯，這至少是什麼都能賣大佬第四次和他說‘永彆’。
但是，諸天萬界很大，卻又很小。
隻要有緣，無論隔著多遠，總會再見噠。
宋書航目送‘什麼都能賣大佬’遠離。
片刻後……
他又打開‘修聊係統’，拉出［黑名單·我的好朋友］什麼都能賣大佬，發了條消息過去：“嗨，什麼都能賣前輩。”
聊天軟件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讓遠在天涯海角的人，可以隨時隨地的交流嘛～
［係統提示：叮～對方是VIP客戶，已將你拉入‘VIP每月屏蔽７天’列表，你無法向對方發送消息。］
宋書航：“……”
VIP用戶，惹不起，惹不起。
但是，他還是需要和‘什麼都能賣’大佬聊聊——因為剛才，他忘記問對方將這顆‘功德種子’交給他，有什麼用處了。
於是，宋書航拉出自己的【服務器】功能。
遠遁而走的什麼都能賣大佬，接收到了【係統提示】：“嗨，什麼都能賣前輩～”
什麼都能賣大佬一腳踩碎一塊小隕星：“乾！”
無恥！
明明用了VIP七天屏蔽功能，結果竟然還有係統提示，這是詐騙消費！
【係統提示：前輩您剛才走的太急了，我有事情還沒有問你。】
什麼都能賣大佬咬牙回道：“有屁快放！”
【係統提示：前輩，自從證道劫仙後，是不會放屁噠！】
什麼都能賣大佬冷漠回複：“你要再不放，我就不會再回答你任何事情。”
【係統提示：前輩，這枚‘功德種子’有什麼用？那位買下‘功德種子’送給我的壕，又想讓我做什麼嗎？】
“我隻是個賣貨的，我知道個錘子？”什麼都能賣大佬回道：“你要是研究不出來，就吃下去試試？”
宋書航：“……”
前輩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這東西和‘功德網絡’有關，諸天萬界中除了‘功德蛇美人’和‘吃瓜聖君’外，也隻有‘什麼都能賣’大佬能在功德網絡中進出自如。
所以，宋書航心底很清楚，這東西根本就是‘什麼都能賣’前輩自己送出的。
他隻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難道真的要將這東西吞下去？但這種東西，吞下去一般也消化不了吧。”宋書航捏著功德種子思索起來：“要不，來發鑒定秘法看看？又或者，讓＠＃％＆仙子吃下去看看？”
功德蛇美人緩緩從宋書航背後浮現，她伸出小拳拳，對準宋書航的腹部。
“開玩笑的，功德仙子。”宋書航連忙擺手。
功德蛇美人一拳轟出，拳頭都打入到宋書航腹內，一拳將宋書航腹部打了個對穿——拳頭從前腹擊入，從後腰穿出。
在功德蛇美人的手掌心，肥鯨金丹活像條被釣上岸的魚，奮力掙紮著。
功德蛇美人默默將肥鯨金丹舉起，對準‘功德種子’。
“要讓肥鯨金丹吞下它？”宋書航問道。
——嗯，這個倒沒問題。
現在的肥鯨金丹已經徹底完成了進化，化為和‘不朽之骨’一個等級的存在，估計現在，連天道都無法將它徹底毀滅。
那就吞下去試試吧！
功德蛇美人另一隻手伸出，捏住‘功德種子’，直接將它塞入到肥鯨金丹口中，強迫它吞下。
肥鯨金丹倒也配合，沒有掙紮，反而很開心的吞下功德種子。
……
……
另一邊。
什麼都能賣大佬遁往以‘功德網絡’之中。
他的身形直接遁入到核心位置。
在那裡，有一個焦炭狀的道人身影，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我已經將‘功德種子’交給霸宋了……這次沒收他靈石。”什麼都能賣大佬心痛道。
焦炭道人微微點頭，隨後他起身，準備離開功德網絡。
“又要走了嗎？”什麼都能賣大佬竟然流露出一絲不舍的情緒。
焦炭道人再次點頭。
“我要怎麼才能救你？”什麼都能賣大佬低頭望著對方，沉聲道。
“已死……之人……又談何……救治？”焦炭道人用乾澀的聲音答道。
最終，他欣慰地望了眼什麼都能賣，身形消散不見。
……
……
離開功德網絡後，焦炭道人身上的業火，再次熊熊燃燒而起。
“已經……抵抗不住了……之後……交給你了……”焦炭道人眼中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消散，化為瘋狂的紅芒。
在他身上，那一層的焦炭外殼寸寸碎裂，露出了裡麵潔白的肌膚。
數息後，焦炭外殼徹底剝落。
業火中的道人輕輕甩頭，長發甩開外殼碎屑，露出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龐。
但這張臉，並不是‘功德道人’的模樣。
而是‘白前輩’的樣子。
這尊‘白’的雙瞳，赤紅一片。
同時。
在這‘白’露出真麵目的瞬間，又沉眠了一個天道輪回的漆黑巨佬，突然被強製喚醒過來！
天道爭奪戰並沒有開啟，但它卻和現世間的一物成功‘連接’。
是他的‘霸占秘法’生效了！
漆黑巨佬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