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質量可靠的‘不朽信息’在驅散質量薄弱的‘不朽信息’。

——沒有達到‘亞不朽’層次的不朽信息物件，根本無法傷害到如今的宋書航分毫。

月如火和其他幾位受傷的長生者，全都瞪大眼睛盯著霸宋。

此時的霸宋，就仿佛是一塊強力磁鐵，牢牢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令他們舍不得挪開眼睛。

這是‘不朽’對於長生者的可怕吸引力。

哪怕是知道‘直視不朽’的危險，但長生者一旦接觸到‘不朽信息’，依舊會忍不住去關注，如飛蛾撲火！

【這淡淡的光輝，明明如此微弱，卻又感覺這麼刺眼……是不朽光輝嗎？】

【連墨家的天才長生者天誌也忌諱的病毒，卻絲毫無法影響到霸宋分毫？】

【甚至，病毒還沒有靠近霸宋，就被強行驅散。】

【還有那突破了墨家天誌大佬披風鎮壓、封鎖的病毒，也被霸宋隨意一柱點殺！】

【這麼一看的話，霸宋大佬似乎要比墨家的天誌大佬強一些？】

諸多念頭，紛紛浮現在月如火等人的腦海，以及那些隔空使用神念鎖定‘樂土空間’長生者、頂法劫仙的心中。

“是不朽！”那位細心的長生者仙子，忍不住發聲道。

她一語點破了大家內心都已經猜測到、卻又本能不想去承認的現實——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些感覺超出實際的骨感現實，太硌，以至於人都不想去承認它。

所有的長生者們在看到霸宋身上的淡淡卻又無比刺眼的光輝時，心裡已經猜測出這是貨真價實的不朽光輝。

但是……一個還沒證道不朽天道的存在，竟然將自己的全身鼓搗成‘不朽的模樣’，還光明正大的散發不朽光輝，這到底要怎麼才能做到？

這是一個令所有人內心抗拒的真相啊！

【從光輝覆蓋來看，霸宋的全身……至少是全身皮膚，都已經達到了不朽？】

【繼以凡人之身征服九幽，凝聚出‘九幽宋主宰’後，霸宋果然將手伸向了終極的‘天道’。果然，和當初大家猜測的一樣，他要以凡人之身，去霸占天道的權限嗎？】長生者們心中，浮現千萬念頭。

“這並非不朽，畢竟俺也不是什麼天道啊。”霸宋大佬伸手召回‘帝滅柱’，對著那位仙子長生者微微一笑：“這隻是一種粗劣模擬‘不朽’的手段。”

是亞不朽。

【不是真正的不朽？】霸宋的這個答案，讓在場所有的長生者心中，稍稍好過了一丁點。

“霸宋先生，你曾經接觸過這病毒嗎？”墨家天誌披風不再飛揚，他努力克製自己的目光，從宋書航身上挪開，同時出聲問道。

“是的，我和這些家夥打過一些交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在‘修聊係統’裡鼓搗這次的過年活動，用來打擊這些家夥。”宋書航點頭道。

說話間，宋書航身上那淡淡的‘不朽光輝’又進入低調模式，不至於讓觀望的長生者們沉淪進去。

不過，亞不朽帶來的影響依在，所有長生者依舊像是豬肉漲價後的人們，看到肥美豬肉，死死望著霸宋。

“原來如此。”墨家天誌點了點頭。

他是第一次遇上這種病毒，而霸宋似乎應對過多次。

所以，霸宋一出手有針對這種病毒的手段，就可以理解了。

墨家天誌身上開始湧上戰意。

霸宋已經來了。

他等這一幕，已經等了很久。

仿佛是感應到墨家天誌大佬身上的戰意，其餘幾位長生者紛紛退避，讓出一個範圍。

“剛才，霸宋先生你說過……說我也達到了這個境界。所以果然，你也處於這個境界了吧？”墨家天誌調整好心態後，才再次抬頭麵對霸宋，他在努力屏蔽‘不朽信息’對自身造成的乾擾和影響。

其他長生者無法做到的事情，他能勉強做到。

另外，他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非常肯定。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肯定，霸宋肯定也處於這個境界。

他想知道的，其實是霸宋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入到這個境界！

“嗯……應該吧。”對麵，霸宋的回答卻有些出乎墨家天誌的意料。

【應該吧？這是什麼回答？】墨家天誌疑惑望著宋書航。

宋書航麵帶微笑，道：“天誌道友，你是剛接觸到這個境界吧？你在進入這個境界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對麵，墨家天誌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他是先後以‘儒家聖人’以及後來的‘天帝’為印證，對比自身……最終確定自己是進入到了那個境界。

難道，霸宋也是如此？

“其實，按著我自己的節奏，本來這個階段的我，距離這個境界，應該還差一環。”宋書航平靜道——然而他此時的平靜，在周圍人看來，卻顯得無比高深莫測。

其實，按宋書航最初……或者說是一個月前的猜測劇本，自己在完成‘修聊長生道’後，應該才能達到儒家聖人全盛時期的程度。

但他的猜測和劇本，壓根就趕不上變化。

經曆三次‘長生道’的更換，又蹭了２－８任天道的不朽信息構架‘亞不朽軀體’後，他此時……已經超出了凡人的範圍，屬於小天道範圍。

所以，他是跳級的選手。

而且他的‘修聊長生道’也和當初他自己設想的完全不同。

已經強到超出想象。

融入了一代代天道信息，又有龍絡女士補全，還加上了大量長生者論道‘長生道核心’的經驗……等道子前輩送上最後的外掛，補全修聊長生道最後的１％，這條長生之道將是曠古爍今級彆。

連天帝的‘遠古天庭之道’也無法與之相比……

“也就是說，霸宋先生你還能變的更強一步？在不證‘天道’的情況下？”墨家天誌聽出了宋書航話中的意思——差一環的意思，也就是說，霸宋還能更強一環！

這就非常恐怖了！

對麵，霸宋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

“嘶～”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

墨家天誌眸子中的戰意，都稍稍涼了丁點。

片刻後。

他再次出聲：“那霸宋先生，我如今和你，不，我如今和曾經的儒家聖人之間，是否還有差距？”

霸宋，是儒家聖人轉世。

所以問他這個問題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