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航這種換算法，其實已經是在謙虛了。

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行走在人間的小天道’，如果真是一千個霸宋疊加的價值，絕對不是一個‘諸天萬界位麵’能換到的。

“鎖定完成。”白前輩出聲道，並且開始為三十三獸組合法器充能。

法器的多管炮筒，已經遙遙鎖定三眼天道印記。

“白前輩……我想問一下，之前的天道白印記，也是這麼被裝進去的嗎？”宋書航出聲問道。

“嗯，而且是他自己爬進去的，非常主動。”白前輩回道。

宋書航悠悠地歎了口氣：“這樣的話，我內心倒是稍稍得到了些安慰。”

畢竟，天道白都曾經被發射過。

他這也算是擁有了天道白印記的高規則待遇。

心裡莫名就平衡了許多。

“一會兒結束後，你給我講講體驗……下波的話，換成我。”白前輩想了想後，又出聲叮囑道。

宋書航：“？？？”

不，我不乾。

將白前輩填裝到炮筒裡發射出去的事情，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但萬一引起詭異氣運的反彈怎麼辦？

我霸宋還想活過2020年！

所以……

“不那麼麻煩了，白前輩。這種區區小事，就交給我吧。我可是全身亞不朽的男人，不用擔心我的消耗。”宋書航義正言辭道。

他那強烈的求生欲，令輪回刃仙子感動。

“不行，剩下還有好幾個‘天道印記’要解決，我們還是輪流上會比較好。而且，又不是你一個人證道……這次，是我們兩個個體，同時證道。”白前輩認真答道：“身為前輩，我可不能將所有的困難都讓你來承擔。”

前輩，就得有前輩的樣子。

如果可能的話，白前輩希望自己能多承擔一些困難。

照顧後輩，也是‘九洲一號群’裡道友們的優良傳統。

輪回刃仙子聽到這裡，又被感動了——不愧是兩個能同時證道的不同個體，霸宋和白道友之間，彼此為對方考慮，互相協助。

這或許就是他們能‘不同個體同時證道’的基礎吧？

正當輪回刃仙子暗暗感動時，宋書航突然問道：“白前輩……其實，你是自己想要被發射著玩吧？”

白前輩修長的手一僵。

似乎被說中了？

輪回刃仙子：“？？？”

“發射！”白前輩扣下了‘三十三獸組合法器’的發射按鈕——時間這種東西，隻要長了果然還是會改變人的性格。記得最初時，書航哪怕是發現了他拆壞了家電，也不會當麵揭露，而是會善意的選擇‘視而不見’。但好久不長，自從成了霸宋後，書航的‘心直口快’屬性就被擴大化，無藥可救。

隨著白前輩的口令聲，宋書航感覺自己渾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

這種抽空是‘徹底榨乾’級的抽空。

接著，一個‘霸宋’單位級的能量被轉化為十餘發‘炮彈’——比起天道白印記來，一個‘霸宋’的轉化率要降低十倍。

這主要是因為，這個三十三獸組合法器模式，是天道白創造的後手，原本設定好要發射的是‘天道白印記’。

宋書航被塞進去，其實有些‘不合規格’。

他之所以能被法器接受，主要是因為宋書航和白前輩之間，利用儒家聖人的天賦，進行過互補。

這才勉強通過了法器的認證。

代價就是轉化率降低了些。

好在，每枚炮彈的威力，也增強了七八倍之多，虧的不算太多。

被瞬間榨乾後……因為‘不朽肥鯨金丹’的力量＋亞不朽體質，再加上‘修聊長生法’的隨時補充。

剛一榨乾，宋書航體內的能量又會很快恢複。

接著再被榨乾，再恢複。

如此循環。

噠噠噠噠噠～

加特林法器炮管中，源源不斷地發射出慈悲的霸宋炮彈。

每一顆炮彈中，都蘊含著霸宋的‘修聊之道＋亞不朽級’轟擊威力，甚至每一枚炮彈在出膛後，還會附帶上一層‘以身化刀’的刀法，附上一層巨刀刀芒傷害。

對麵，原本正在逗玩‘聖眼金丹’的第二天道印記突然一頓。

接著它做出了一個令宋書航不敢置信的舉動。

第二天道印記竟然轉身擋在了‘聖眼金丹’的麵前，保護聖眼金丹！

這一幕，簡直令人感動。

相比之下，宋書航感覺自己就像是成了反派一樣，在迫害正派人士。

心靈被觸動的霸宋，瞬間將這一幕抓拍，發送給自己的‘場外應援團’成員。

他剛來的及發完圖片。

成百上千枚‘霸宋炮彈’已經無情落在第二天道印記的身上。

噠噠噠～

炮火聲震耳欲聾，致命的霸宋彈無情落在第二天道印記上。

足足一分鐘的射擊後……

第二天道印記已經粉身碎骨，什麼都沒有留下。

虛空中，隻有那枚被保存完好的‘聖眼金丹’留在原地，似乎在向世人控訴霸宋的殘忍！

雖然聖眼金丹，本來就是霸宋的東西，根本不用擔心會受到傷害。

射擊結束，加特林炮筒的填彈口微微後彈，將宋書航推出。

“感覺如何？書航？”白前輩麵帶恬靜微笑，伸手將宋書航拉起。

“總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很違背良心的事情，感覺自己成了無情的反派。”宋書航思索著回複道。

輪回刃仙子補刀：“你在選擇背刺這些天道印記的時候，就很無情了。”

“現在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白前輩將宋書航拉出來後，自己飛快躺入到‘填彈口’，道：“輪到我了，身為前輩……下麵輪到我來承擔困難。下一個，先滅誰？”

宋書航略一思索：“嗯，道子前輩印記目前狀態應該是最好的一個，就算沒有第四天道印記拉仇恨，他也不會主動攻擊我們。所以，我們先將狗蛋爹印記移除掉吧。”

“那就鎖定它。”白前輩讚同道。

“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第三天道不是龍嗎？為什麼是狗蛋？”輪回刃仙子問道。

“不，我才是狗，不對……準確來說，程琳才是狗蛋。它是狗蛋的爹。”宋書航回道。

然後，他又對白前輩道：“白前輩，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為什麼不多裝幾個‘彈源’進去，一口氣將眼前所有的天道印記，全部轟爆呢？控製法器的話，輪回刃仙子可以為我們代勞的。”

反正天道印記正紮堆聚在一起，正好一波團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