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又不是華夏人,死再多也不關自己鳥事,一邊看戲就好,但是如果對現場的屠戮視而不見的話,李大魔頭很有可能會被這些槍手沒完沒了的掃射。
咦!這個打不死,再補兩槍,還不死,繼續,這樣都不死,看看幾槍才能打的死,呯呯呯……大概,或許,會出現醬紫的場麵!
不止是槍手槽心,李白同學也很糟心啊!
不想萬裡送活靶,給人家打著玩,就隻好先下手為強。
一個槍法臭又爛,另一個嗷嗷直叫,視人命如草芥,結果隻換來無數子彈互相擦邊而過,雙方都很鬱悶。
看到這一幕的人更加鬱悶,隻有在影視劇裡麵才會發生的場景,卻在他們眼前活生生的上演了,都特麼是臭槍法,不嫌丟人麼?
槍手一方也開始大起膽子,舍棄了掩體,以剛正麵姿態怒對李白,不過他們低估了AK摟火掃射的命中概率。
李白的槍法雖然臭,但也不是沒有底限,槍手們沒有法術保護,沒一會兒功夫就有兩個膽兒肥的蠢貨相繼倒在了對射中,五米,十米,還有流彈,挨上一槍照樣也得跪。
槍手凶猛,但是到底架不住對手開掛。
遭到李白亂槍牽製的槍手們無暇顧及其他乘客,僅剩小貓兩三隻的乘警們趁勢展開反擊,連續打倒了三個槍手。
瓦爾特P99警用手槍的射程雖然比不上AK,但是有效射距並不代表殺傷射距,9毫米手槍彈飛出百米開外,照樣能夠奪人性命。
僅有的幾名火車乘警迅速穩住陣腳,一些膽大包天的乘客甚至折返回來,去撿被擊斃的槍手丟下的槍支彈藥,將自己武裝起來。
乘坐這列火車的乘客什麼人都有,自然少不了軍人。
想當初,連續兩次發起世界大戰,德國人自然也不會缺少好漢,有李白這個“傻大膽”充當帶頭大哥,其他立刻紛紛響應。
一邊死一個少一個,一邊不斷有生力軍加入,一麵倒的屠戮局麵漸漸發生變化。
在轉眼之間,槍手人數跌落到個位數,有些撐不下去,原本他們還在享受這場殺戮盛宴,但是現在剛過幾節車廂,就不得不停住腳步,而且漸漸抵擋不住反撲。
連續掃射意味著子彈急劇消耗,要知道打空一支彈匣,最多隻需要兩個呼吸,通常情況下,幾乎是兩三秒鐘就打空了。
李白繳獲的一個背包和一個挎包的彈藥很快被消耗乾淨,但是死在他手上的槍手足足有五個,占了對方人數的三分之一還多。
如果換成老李遇到這種破事兒,挨個兒點名都用不著一個彈匣,剩下的時間弄點兒炒花生米就二鍋頭,再來一支紅塔山,美滴很。
不過李白的臭槍法完全符合在和平年代中長大的新一代年輕人。
又不是老美,連鍵盤都摸不利索,更何況還是摸槍。
反擊一方的持槍數量很快超過了那些槍手,正義與邪惡進入僵持階段。
李白隨手將打空子彈的AK-74丟了出去,又造成一個被當場開瓢的倒黴孩子。
再丟一顆手雷。
媽蛋!
忘抽保險針了,到底是業餘的菜逼槍手,大魔頭也會忙中出錯,沒辦法跟職業軍人相比。
不過還好,依舊是一擊而倒。
好吧,大魔頭從頭至尾隻是想練練槍法罷了,壓根就沒有在意這一場“小遊戲”,不然隨便撿幾塊鐵軌下的道砟石當作飛蝗石,BiuBiuBiu幾下,效果大抵和老李用槍點名沒什麼區彆。
再次減員一人,讓僵持的局麵驟然加速逆轉,槍手們再也撐不下去,開始往後退卻。
占據了上風的乘警和那些撿到槍的乘客們哪裡肯放過這些凶手,越戰越勇,甚至嗷嗷直叫的發起了反衝鋒。
槍手們終於潰退了,他們再繼續堅持下去隻會平白送掉自己和性命,卻無法達到原本想要的效果。
歸根到底,這是一次亮出爪牙,宣示存在感的殺戮行動。
潰退變成了狼狽奔逃,乘警和獲得武器的乘客們窮追不舍,乒乒乓乓的槍聲漸漸遠去,但是這次的人禍卻並未結束。
一些僥幸生存下來的醫療人員陸續重新回到鐵路線的傾覆火車旁,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展開急救。
隻不過這一次的傷者數量更多了,而且情況更加嚴重的多,醫療人員們有些手忙腳亂。
當附近醫療單位派出的第一批支援人員攜帶著大量急救藥口和器械抵達時,人手不足的局麵很快得到緩解。
許多重傷哀嚎的傷者開始接受進一步的治療,李白這個半吊子的急救醫生便將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員去做。
當地的居民們也開著車趕到現場,送來了食物、水和野營帳篷,並且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先生,這是你的龍。”
曾與李白坐在一起的那一家人又找了回來,小男孩威廉有些不舍的將寵物航空托運箱遞了回來。
他有幾次想要打開箱子,可是姐姐愛麗絲卻堅決製止了自己的弟弟。
女孩子嘛,怕蜘蛛,怕蟑螂,怕蛇,看到熊孩子要打開“潘朵拉魔盒”,當然會不同意。
熊孩子終究沒有得逞,這一家人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在生死邊緣遊走了一圈。
寵物航空托運箱還真就和“潘朵拉魔盒”沒什麼區彆,被釋放出來的破劫境青蛟妖王絕對要比那十幾個槍手恐怖多了,一口毒霧噴將出來,哪怕是十列火車的乘客都得灰飛煙滅。
“謝謝!”
李白放下用來洗手的礦泉水瓶,接過了托運箱。
他不僅找到了裝著清瑤妖女的寵物航空托運箱,還把火車車廂裡的大旅行箱拿了出來。
“不,不,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我叫埃爾溫·施密特,職業麵包師,這位是我的妻子,伊洛娜,我的大女兒愛麗絲,二兒子威廉,還有小女兒艾米。”
途中一直都在看報紙的父親一臉感激的向李白伸出手,他的肋骨做了初步的專業處理,打了止痛針,情況好多了。
埃爾溫·施密特親自介紹自己的家人,意味著真正把李白當作朋友來看。
在歐美,麵包師相當於華夏的麵點師,隻不過麵包對於西方人來說,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主食。
麵包、湯和沙拉,便可以當作一頓飯,想要豐富點兒的再加些香腸、火腿和豆子便是極好的美味。
所以麵包師是一份相當體麵的工作,手藝好的麵包師可不止會做吐司、羊角什麼的,德國的麵包種類超過三千多種,比起華夏的蒸、煎和烤製麵食數量,估計也是不相上下。
歐美人在美食方麵對彆的沒啥研究,唯獨麵包這一領域能夠拿出來跟華夏吹一吹牛逼。
“幸會幸會(類似於Nice-to-meet那啥的)!我是華夏人,你可以叫我李,或者懷特,都可以,精神科醫生!”
李白與帶著一家子坐火車的麵包師埃爾溫·施密特握了握手,看向他的二兒子威廉,說道:“還是一位巫師,真的巫師哦!”
施密特在德國是大姓,相當於張王趙李在華夏,喊一嗓子施密特先生,說不定小半條街的人都會回應。
“哇哦!愛麗絲,你聽到了嗎?是巫師,他親口承認的。”
威廉洋洋得意的望向對龍騎士、巫師之類不屑一顧的姐姐。
“知道了,知道了,威廉,你真討厭。”
愛麗絲氣哼哼的,又跟弟弟撕打起來。
無論是兄妹,還是姐弟,都是在相愛相殺中逐漸長大。
“李醫生,我爸爸做的麵包可好吃了,他還會做法棍,什麼時候你來漢堡,我讓他給你露一手,免費品嘗,前提是能讓我摸一摸那條蛇,不,龍嗎?”
跟姐姐打鬨中的威廉還不忘衝著李白擠眉弄眼。
這個熊孩子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我在漢堡有一個麵包店,歡迎你隨時去做客,免費品嘗。”
麵包師埃爾溫·施密特樂嗬嗬的遞給李白一張名片。
冷漠的德國人隻會對待朋友時才會露出笑容。
“好的,我是醫生,就不發名片了,施密特先生,我還有事情,需要先走一步,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漢堡見。”
李白接過名片,衝著施密特一家子擺了擺手,便一手提著寵物航空托運箱,一手提著大旅行箱往鐵路附近的公路走去。
“再見,巫師先生,彆忘了帶上你的龍,哎喲,你這個壞姐姐。”
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恐怖襲擊,小男孩威廉卻很快忘記了驚嚇,依舊惦記著箱子裡的青蛟,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姐姐在腦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笨蛋威廉,沒有龍,沒有巫師,你就不能多讀點書嗎?在科學的世界裡麵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姐姐致力於教育弟弟,不要沉迷於那些亂七八糟,不切實際的東西。
“再見,李醫生,一路平安。”
施密特夫婦早已經習慣了兒女之間的打鬨,兩人抱著小baby向李白擺手告彆。
十幾節長的火車完全脫軌傾覆,鐵路線想要恢複運行,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李白無心在這裡繼續等待,他在公路上攔了一輛皮卡,繼續前往奎德林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