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法國的華夏在逃貪汙犯有好幾個,光是在巴黎市區的就有兩個,另外三個在魯昂、馬塞和圖盧茲的一個鄉村裡,在李白接到任務前,就處於被監視當中。
隻是這個國際官司不好打,華夏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把這些逃犯給引渡回來。
法國人不傻,總想著把這筆錢留下來給本地經濟添磚加瓦,除非把錢花完了,才會肯鬆口放人。
在利益麵前,啥國際關係都不好使。
所以華夏隻能使用非常規手段,把華夏人民的血汗錢拿回來。
至於人,就讓他們留在資本主義世界繼續“享福”去吧!
小旅館是意大利人開的,鋼絲網圍住的服務台看上去就像一間牢房,不過待在裡麵的人安全性卻毋庸置疑。
腰圍五尺八的白人老板娘看到華夏來的小鮮肉,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風情萬種的衝著李白同學直拋媚眼。
像田野裡的麥浪一樣起伏波動的厚厚脂肪層惡心的李大魔頭差點兒一巴掌呼死對方。
真是醜人多作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啥模樣就出來惡心人。
李白拿了門卡,剛一轉身。
一個精巴乾瘦的黑人搖頭晃腦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正在發浪的老板娘,賊眉鼠眼的擠了擠眼睛。
白人老板娘看了看李白的背影,又望向一臉淫笑的黑人,當即心領神會的打開了保險門,一把將對方拽進了鋼絲網籠罩住的服務台後麵。
兩個奸夫**立刻旁若無人的抱到一起。
兩百多斤的意大利白人大媽無比神奇的淹沒了身材精瘦的黑人,接下來是各種不可描述動作的辣眼睛。
幸虧李白同學沒有回頭看,不然中午飯就彆想吃了。
把東西放好,查看了一遍地圖和目標資料,李白就空著手出了門。
膩歪到一起的肥老板娘不見蹤影,隻有鋼絲網圍起來的服務台相鄰房間裡傳來鬼哭狼嚎的尖叫。
不得不說,老板娘還是有一口正宗的意大利女高音,開嗓之後,嚎的跌宕起伏,蕩氣回腸,日月無光。
李白搖了搖頭,快步離去,他擔心自己再待一會兒,說不定會吐出來。
第一個目標距離小旅館不遠,步行隻需要二十分鐘,位於富人區的一座排屋內。
與德國慕尼黑公寓裡麵死守著現金的那位相比,李白在法國巴黎的第一個目標有合理的理財方案,對方將自己的大筆現金變成了各種投資和不動產,這會兒正在做包租公。
排屋被改成了公寓,租給那些來巴黎尋找機會的人,除去個人開銷,一個月也能掙到不少。
因為沒有在德國時的那個情報偵察團隊,李白隻能依賴華夏的情報支持。
到底是一分錢一分貨,他拿到手的信息十分簡陋,大多是流水賬,想要從其中找到有價值的突破口,還得自己仔細琢磨。
不過有兩條線索引起了李白的注意。
這個叫作董道明的家夥喜歡賭博,隻不過從來都不賭大的,偶爾會在附近酒吧裡跟人賭上幾手,金額也不會太大,每次最多輸到兩三千歐元就會罷手,足見其自製力相當不錯。
好賭的人,往往會越賭越大,心裡留有一條線的卻相當少。
董道明在巴黎有三個情婦,一個緬甸大學生,兩個白女人,其中一個離過婚,是個開畫館的單親媽媽,另一個則是有夫之婦,偶爾約出來打打野食。
如此有錢有女人的生活,日子自然過的相當滋潤。
心裡有了主意以後,李白沒有直接找上董道明的家,而是在他的排屋附近轉了幾圈,對各種地形環境和商業經營場所都了解了一番,順便找了個快餐店填飽肚子。
下午五點鐘,他走進董道明常去的酒吧。
“笨豬!吐魯伯克裡克索斯(想喝什麼)?”
剛進酒吧,討厭的法國人又在開始罵人了,正在用心擦酒杯的大胡子酒保向李白點頭致意。
“茅台!”
李白也沒客氣。
“穆什?OK!”
酒保點了點頭,從櫃台底下拿出一瓶飛天茅台,向李白示意了一下。
李白楞了一下,自己雞同鴨講般隨口亂說,對方居然能夠準確無誤的弄明白意思,還當即拿出茅台酒瓶,看來專業水平不容小覷。
其實也不奇怪,茅台酒在法國巴黎拿過獎,早就登陸歐洲,雖然不常見,也不至於找不到,隨著越來越多的華夏人到歐洲旅遊,華夏的名酒無論如何都算不上是稀罕的小眾酒。
李白來到吧台邊坐下,放下一疊百元大歐,點了點桌麵。
大胡子酒保眼睛一亮,這個很華夏。
很快一杯醬香四溢的白酒放到李白的麵前,茅台酒瓶也留了下來,順便拿走了一張麵值一百歐元的大鈔。
乾喝白酒很傷胃,李白左右瞅瞅,又向酒保問道:“有吃的嗎?”
“三明治,漢堡,沙拉,香腸,蘑菇湯,紅菜湯……都有。”
報一連串菜名後,酒保遞過一份菜單。
這並不是一家純粹的酒吧,還兼營餐飲業務。
“這個,這個……嗯,齊了!”
並不需要懂太多的法語,李白手指點著菜單上的圖片,對方秒懂。
“嗨,年輕人,有沒有興趣來玩上一把。”
有酒客看到了李白擺在吧台上的那一疊歐元大鈔,忍不住心動起來。
“玩什麼?”
李白循聲望去,雖然聽不懂對方所說的法語,但是拿在手上示意的撲克牌卻很容易讓人理解究竟在說些什麼。
亮出來的那疊大鈔可不止是買酒點餐的,而是一個暗示。
歐洲不少國家都不禁賭,甚至是合法的,法國也是其中之一,酒吧裡麵搭夥玩兩手,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玩什麼?”
李白收起那疊現金,拿著酒杯和酒瓶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梭哈?21點?賭大小,隨便都可以。”
滿頭卷發的酒客,分彆示意了幾種玩法,基本上都是國際通用,比劃幾下就讓李白看明白了。
“21點!”
李白,抓了幾張撲克牌,擺弄了個樣子,對方當即點頭。
21點又叫黑傑克,原本就起源於法國,差不多是最簡單,最容易上手的玩法之一。
撇掉大小王,一副牌交錯洗了兩遍,又讓李白自己洗了一遍,然後準備拿牌,荷官是沒有的,全憑自覺。
準備開玩的是李白和那個酒客,但是在拿牌的時候,又多了一個人,等於是三個人玩21點。
“押錢吧!”
主動約局的酒客做莊,他的第一張牌麵不錯,露出來的明牌是張紅桃5,看來壓桌麵的第二張暗牌還遠遠沒有到爆掉的程度,可賭性很高。
“我夠了!”
李白丟出一張百元大歐,又討了一張牌,加起來正好20,基本上到頭了。
至於莊家的暗牌,連猜的必要都沒有。
加進來的那個賭客正拿著一杯白蘭地,看到李白押上賭金,差點兒沒把手上的杯子扔出去。
一上來就是一百歐,真是夠狠,他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往自己的牌麵上放了一張10歐元,麵前兩張明牌加起來是18,雖然比不上李白的20點贏麵更大,但是可以賭一下看看能不能贏莊家,也沒有再拿牌。
做莊的酒客一臉嚴肅的拿起自己的兩張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暗牌,猶豫了一下,給自己加了一張底牌,隨即一楞,咬牙又加了一張。
下一秒,滿臉大喜,把手上四張牌往桌麵上一拍。
21點!
贏了!
“哈哈哈!我贏了!”
做莊的酒客放聲大笑起來,這一把賭的真是刺激,他拿到第三張牌後,心裡更加猶豫,不過運氣站在自己這一邊,第四張牌徹底鎖定了勝局。
李白搖了搖頭,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莊家酒客的暗牌是方塊10,底牌15,後麵連續拿到的第三張牌草花3和第四張牌紅桃3,15加6,正好21點。
就算莊家不拿草花3,李白也拿不了,他已經是20點,再加個3,就直接爆了,反倒是另一位賭客倒是可以撿個便宜,成就21點,一念之差使贏的機會就此拱手讓人。
不過沒有人拿的第五張牌是黑桃2,李白還是不能碰,如果另一位賭客敢搏一把,拿到21點,那麼莊家就會拿到第五張黑桃2,手上的牌麵變成15加3再加2的20點。
20對20,賠一家,贏一家,賠10歐,贏100歐,還是賺。
所以這是一局必輸的牌麵,李白對最後的結果完全沒有任何意外,倒是加進來的那位賭客一臉沮喪,看著莊家樂嗬嗬的統吃,收進了110歐元。
“繼續?”
莊家又洗了幾次牌,望向李白和另一位賭客。
“繼續!”
李白點了點頭,拿起牌堆隨手切了兩次,又放回桌上。
第二局,李白還是輸了,他12點,接下來的牌是黑桃10,拿和不拿都沒區彆,於是另一位賭客直接爆了,莊家明暗牌的和是17點,躺贏!
第三局,莊家運氣爆表,明暗牌直接就是明牌紅桃K(算10)加暗牌黑桃A,無論李白和另一個人牌拿牌,都是輸,莊家通吃,所以李白直接棄權,另一位選擇了自爆。
擁有能夠窺儘每一張牌的琉璃心也沒辦法保證在賭桌上次次穩贏,有時候也需要一點兒運氣。
像李白這樣剛開局就必輸的牌麵,屬於自己知道怎麼輸卻不知道怎麼贏的死局,除非出老千,否則賭神來了都沒輒。
“哈哈,我又贏了。”
莊家已經賺到了440歐元,大贏了一筆,滿臉樂開了懷。
參局的兩位閒家,一個每次隻押10歐,另一次則次次百歐上桌,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吉爾,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有人循著笑聲走過來,拉起一張椅子,直接坐到桌邊上,拍了拍桌子,說道:“算我一個!”
他的目光落到李白身上,眉毛挑了挑,驚訝道:“華夏人?”
李白同樣以漢語回道:“是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來人正是這次的任務目標,董道明。
在酒吧裡麵,連續贏了牌局的莊家大笑聲吸引了董道明的注意,和往常一樣,賭性被勾了起來。
“來來來,一起玩,算我一個,怎麼稱呼啊?我姓董,不過這裡的人叫我亞力山大。”
董道明對李白完全沒有任何提防和懷疑,熱情的打著招呼。
到巴黎的華夏人多了,不一定每個人都是衝著他來的,如果總是這麼防備,遲早會被累死。
莊家跟董道明說道:“亞力山大,這位年輕人出手很大方,一次就是一百歐,你不勸勸他?”
法國人雖然好賭,但是賭到窮凶極惡,傾家蕩產的卻不多。
“你好,董大哥,我姓李。”
李白的護照上是姓李,隻不過名字卻叫作李明。
做人應該是明明白白的,所以有點兒寓意在裡邊。
“他說你一下子就是一百歐,會不會太大了點兒,建議你去換點小麵額的零錢,小夥子,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的,小賭怡情,隨便玩玩就可以了。”
董道明主動替莊家翻譯了,還勸了李白幾句。
“沒事,我手上最小麵額的零錢,就是這些了,太散的不好拿。”
李白把自己那疊百元大歐放到桌上,除去用掉的和賭輸掉的一些,至少還有八九千歐的樣子,對於普通人來說,不是一筆小數字。
“這麼多,你是富二代?”
董道明很少見到有人拿這麼多現金出來顯擺。
當然,中東那些石油佬除外,那些石油佬窮的除了沙子,就剩下錢了。
“是富一代,賺到錢了嘛,當然開心才是第一位的。”
李白一邊說著,一邊不慌不忙的又拿出另一疊百元大歐,連銀行封條都沒拆,是完完整整的一萬歐。
緊接著第三疊,第四疊,好像他的口袋裡麵全是滿滿當當的百元大歐。
土豪範兒儘顯無疑。
最後風輕雲淡地說道:“千金散去還複來,開心就好!”
“好,說的好!好一句‘千金散去還複來’,當浮一大白。”
董道明拍著手,招呼酒保給自己上了一杯龍舌蘭酒,直接豪邁的一飲而儘,隨後哈著氣,將空杯子往桌麵上一放,向莊家說道:“來,發牌!”
李白同學好整以暇的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響指。
Emmmm……當然是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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