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陸三虎的笑聲還沒有落下,有人摁響了門鈴。
“有人?洪璃,去開一下門。”
李白看到清瑤妖女頭也不抬,便知道叫她不動,於是就讓乖巧聽話的小紅鯉去開門。
洪璃小妖女當即起身。
剛拉開門,她就看到兩個警察站在外麵,往屋裡打量。
“請問,李白是住在這裡嗎?”
警察也有些疑惑,怎麼開門的是個小姑娘。
“是這裡!有什麼事嗎?”
小紅鯉轉過頭衝著餐廳方向大聲道:“公子,有兩位警察找你。”
還公子?
兩位警察互相對視一眼,倒是挺有範兒的嘛!
一看就曉得是大戶人家,連丫鬟都有。
“哦,我馬上來,是小王嗎?”
李白放下筷子,走了過來。
站在門外的一位警察回應道:“是我,朱捷,還有薑同和。”
聽口氣似乎認得李白。
“咦?兩位真是稀客!”
李白也認得對方,南湖區公安分局刑偵科的兩位老刑偵,小王是他們的共享徒弟。
自從有了共享單車,至於共享徒弟什麼的就更不奇怪了。
“有個案子,找你配合一下。”
朱刑偵的目光中帶著上下打量的意味。
“行,我準備一下,嗯?等等!”
李白原本以為南Hu區公安分局又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嫌疑人,需要自己幫忙協助審訊,可是一咂摸對方的語氣,立刻察覺到有些不對,疑惑地說道:“涉及到我的案子?”
如果有事情找自己幫忙,隻需要一個電話,至於親自登門拜訪,未免也太隆重了些。
李白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李醫生,你現在是嫌疑人。”
朱捷與薑同和兩位老刑偵同時點了點頭。
這位年輕醫生算是南Hu區公安分局的熟人,能夠猜到一些原因也並不意外。
“好吧,到底出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對於自己竟然攤上事,李白十分意外。
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最近並沒有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這樣居然還會被警察找上門來。
朱捷說道:“你認識閻廣元這個人嗎?他死了!”
他身旁的薑同和說道:“今天中午你們在一起吃飯對吧?”
“閻廣元死了?”
發出聲音的不是李白,而是陸三虎,他一臉驚訝。
李白與陸三虎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前他們還準備去找對方的麻煩,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竟然聽到了對方的死訊。
不會是用了什麼詛咒之法,這裡畫個圈圈,那邊就完犢子了。
要不怎麼說連“五雷正法”都有,咒殺個把人,貌似也不算什麼吧?!
李白察覺到陸三虎的疑惑的目光,連忙擺手道:“彆看我,不是我乾的。”
陸三虎撓了撓腦袋,說道:“難道那個閻廣元還得罪了其他人?”
一旦出了人命案子,這事兒可就鬨大了。
“誰知道呢?陸先生,你先慢慢吃,我跟兩位警察同誌走一趟。”
李白轉過視線,衝著依然撲在餐桌上胡吃海塞的清瑤妖女說道:“清瑤,待會兒涮鍋洗碗的活兒歸你了。”
“嗯嗯!”
正在掃蕩中的清瑤妖女連話都不願意說。
今天好運氣,沒人跟她搶。
“有什麼消息就聯係我,我會幫你做證。”
陸三虎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主人牽涉到人命案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就不給對方添亂了。
“放心吧!我很快回來,朱警官,薑警察,我們走吧!”
李白扯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就跟著兩位老刑偵警官前往區公安分局。
目送著李白和兩位警察離去後,陸三虎也沒了胃口。
他左手一隻碗,右手一隻喵,回到了五樓。
把碗放在地上,拍了拍戰鬥喵的腦袋,說道:“麻花,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吃,明白嗎?貓窩和貓砂盤都已經給你放好了。”
天生地養的兔猻養起來和尋常家貓沒什麼分彆,隻是在飲食和營養上需要多注意一些,畢竟家貓可沒有兔猻的活動量那麼大。
還沒等鏟屎官說完,喵主子就已經一頭撲在了瓷碗上狼吞虎咽。
“喵喵喵……”
(﹁﹁)~→≡^ω^≡
這什麼情況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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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市Nan湖區公安分局,李白同學搭了公安的便車。
照理說,抓個殺人犯,隻派兩個警察上門,連副玫瑰金的銬子都不給戴,未免也太輕描淡寫了些。
然而當南Hu區公安分局發現自己將李白當成犯罪嫌疑人的時候,貌似不僅需要懟上錢江省史上最凶悍匪,還得再加上一個最狡猾的慣犯。
公安局的那些套路,對方是門兒清啊!
如果隻是誤會倒也罷了,萬一是真凶呢?
這太具挑戰性了有木有?
南Hu區公安分局有些麻爪,根本沒有辦法判斷。
審訊室裡有攝像頭,還不止一個,刑偵科全員到齊,簡直就是如臨大敵。
“李哥!”
被喊來的小王也是一臉懵逼。
怎麼好端端的,李哥就突然變成了犯罪嫌疑人呢。
“李醫生,我們按照時間線開始吧!”
主持審訊的是老張,雙方隔著一道精鋼柵欄。
因為擔心李白發動催眠術,專門給他戴了一對厚實的手套,以為這樣響指就打不起來。
但是在實際上,李白發動催眠術用響指隻不過是習慣罷了。
像語言、表情、眼神和動作等都可以成為傳遞催眠術的媒介,警方陷入了慣性思維,對此一無所知。
好在李白同學並沒有打算操控老張他們的想法,他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向著小王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好,中午11點15分左右,我抵達南山路水井支路7號的白鶴彆墅,11點27分與閻廣元等人見麵……”
他簡述了一遍自己與閻廣元等人一起吃飯的經過,同時指出那些作陪人員的名字,他們都可以作為人證。
這些話抄錄下來,連整理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登記入檔,作為案件調查的問詢內容依據。
教科書式的問答確實讓人省心不少,卻同樣缺少可供發掘的疑點所在,老張與其他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說道:“還有需要再回憶補充的嗎?”
根本沒人能夠指望從李白的反應上發現一些端倪,作為精神科的醫生和公安局的審訊顧問,想要從心理角度找到突破口,幾乎難比登天。
“沒有了,事情經過很清晰,也很完整,沒什麼需要補充的。”
儘管交待的清清楚楚,李白還是有所隱瞞,比如那支飛劍,反正與案情無關,直接略過還能省下一些不必要的口水。
老張他們一點兒懷疑都沒有,催眠術下連恐龍都能“看”到,更何況是一支小小的飛劍。
究竟是史前大片,還是仙俠大片,全看施術者的心情。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李醫生。”
老張點了點頭,同時示意讓人打開審訊室的間隔柵欄,摘掉李白手上的手套。
熟歸熟,公事照樣還得公辦,沒有半點兒逾越規則之外的格外優待。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能跟我說說嗎?”
天氣已經轉暖,一對手套捂得李白雙手見汗,怪悶得慌。
“讓小王跟你說吧!”
老張站起身,對其他幾位老刑偵說道:“走,我們合計合計去。”
案子複雜,他們在李白這裡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畢竟在將對方請來之前,南Hu區公安分局就已經做過一番調查,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李白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想要指證他是凶手,並不太容易。
所以李白僅僅隻是嫌疑人,而且是之一。
小王目送走了老前輩們,為李白拉過來椅子,陪笑著說道:“彆生氣,李哥,老張他們在辦案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嗯嗯,六親不認,哪怕對親爹也是一樣。”
“說說看,到底是誰想讓我背鍋!”
李白往房間角落裡掃了一眼,那裡的監控攝像頭依然在工作。
若是換成沉不住氣的家夥,圖樣圖森破就等著傻眼吧。
“現在我也不知道啊!光是嫌疑人,加上李哥你,就有十幾個,隻要凶手不是你,沒什麼可擔心的,也就走個過場。”
小王說著安慰的話,生怕李白因為這件事而心生不滿。
畢竟南Hu區公安分局還指望著這位審訊顧問繼續協助自己審訊那些狡猾的案犯,惹惱了對方就麻煩了。
順平區公安分局就是因為招惹了李白醫生,快成了湖西市公安係統的笑話,Nan湖區公安分局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成為第二個。
李白接過小王遞過來的一次性紙水杯,繼續問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快跟我說說!”
小王清了清嗓子,說道:“情況是這樣的,下午三點多,110接到報警,說白鶴彆墅發生命案,南山路派出所接警,派出人員趕到現場勘察,發現了死者屍體並且確認了其身份,正是請你吃飯的閻廣元,經過初步檢查,身上沒有明顯傷痕……”
聽完小王詳細介紹完案情,李白點了點頭,說道:“有沒有案情報告和現場的取證資料,我想看一下。”
“哦,這個啊!我得請示一下,你等會兒哈。”
小王有些猶豫,還是起身出門。
沒一會兒功夫,他捧著一大本厚厚的卷宗回來,往桌上一放。
“李哥,您看吧!都在這兒呢!”
李白仍是嫌疑人之一,但是經過剛才的問詢,身上的嫌疑雖然仍未洗清,相對於其他人卻少了許多。
“我先看看!”
翻開這些卷宗檔案,李白開始打量南Hu區公安分局目前整理的案情線索。
眼前的這些隻是一部分,還有需要技術鑒定的結果仍未出來。
審訊室內陷入了安靜。
十幾分鐘後,李白放下了手上的資料。
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一人死,一人失蹤!”
“什麼?失蹤?誒?”
小王呆了呆。
有人死他是知道的,但是有人失蹤,卻是頭一次聽說。
李白用食指點著資料封麵,一字一句地說道:“這裡麵少了個人。”
小王疑惑道:“少了個人?誰?”
“少了個女巫師!”
回答他的不是李白,而是重新回到審訊室門口的老張。
李白轉過身,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個女巫師不見了。”
自己方才的口供與之前的資料做互相對比的話,很容易就能發現裡麵少了個人。
“還有巫師?凶手該不會就是她?”
小王第一時間在懷疑那個女巫師。
“不好說!還得找到她才行。”
老張也有所懷疑,但是目前沒有證據。
“得問問九州玄學會。”
李白摸起了下巴,找五老峰不容易,找終南山更難,但是想要找在民政局登記注冊的九州玄學會卻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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