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遺憾了!”
李白的指間電弧繚繞,藍白色電光劈裡啪啦作響。
老是讓人以為他隻會召喚迫擊炮彈,難道就提不動40米長的大刀了嗎?
徐黎和趙子午微微一怔,極具威懾力的電光映入他們的瞳孔,看得分明。
前者心裡打起了鼓點,不是說好的迫擊炮雷法,這又是怎麼回事?
“喵!”
趁著鏟屎官被李白手上的電光吸引了注意力,戰鬥喵麻花趁機從陸三虎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一躍而下,撲向那隻家貓般大小的錦毛鼠。
自從發現大貓後,這隻耗子就沒少挑釁。
人弄不懂錦毛鼠的意思,但貓卻是門兒清,肺子都快被頂炸了。
“吱!”
四處嗅來嗅去的錦毛鼠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身子一閃,出現在三尺開外,讓麻花撲了個空。
“喵!喵!喵!”
兔猻發出嘶啞的低吼再次撲擊,速度一點兒也不慢。
“住手,管好那隻貓。”
錦毛鼠的主人,西裝革履的老頭登時怒不可扼,拿出一支細長的短刀,想要擲向麻花。
這位居然還會玩暗器飛刀。
“麻花,快回來!喂,喂,老頭,你彆亂來,當心老子跟你急啊!”
陸三虎氣急敗壞的一個箭步衝到對方麵前,試圖阻止那支短刀。
麻花可是他的命根子,根本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這個節骨眼兒上,戰鬥喵哪裡聽得進去,滿腦子隻有那隻囂張的大耗子,喵喵喵亂叫著窮追不舍。
**養的,今天非嫩死你不可!
倆貨就是天生的對頭,能夠忍這麼久已經是非常給麵子了。
“讓開,當心連你一塊兒捅!”
被陸三虎近身攔著,向元民始終找不到擲出飛刀的機會。
“你嚇唬誰呢?照我身上來,來啊!”
陸三虎的彪脾氣也起來了,寸步不讓。
兩個人也同樣開始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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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麵逃的錦毛鼠速度極快,吊著麻花,還時不時回頭挑釁,整個後廳和天井全是兩小隻上竄下跳的身影,徹底亂了套。
“怎麼鬨哄哄的,咦,這是貓鼠大戰?”
一對年輕男女先後從前廳來到天井。
留在飯館裡打包飯盒的付杭和林小雅拎著裝有一次性飯盒的塑料袋趕到白鶴彆墅。
“呀!”
一鼠一貓從林小雅腳邊竄過,嚇得她一失手,將兩袋子飯菜掉在了地上,湯汁立刻溢了出來。
錦毛鼠根本不避人,還故意往狹窄的地方和人身旁竄,它的身形更加靈活一些,倒是不管不顧,猛追一氣的麻花磕碰撞到不少東西,乒乒乓乓亂成一團。
“李先生,幫我攔住麻花!”
陸三虎一邊提防著那個老頭的飛刀,一邊向李白求援。
再這麼鬨下去,會真的變成一發不可收拾。
“討厭的壞貓,看招!”
被嚇掉了飯盒袋子的林小雅怒氣衝衝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鐵夾子,三步並作兩步,抵近兩小隻的追逃路線,一個眼疾手快……
“喵!”
戰鬥喵中招立仆。
“哼哼!讓你們跑!”
林小雅拍著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
眾人就見方才連陸三虎都製止不了的大貓姿勢僵硬的橫躺在地上,後頸皮毛上多了一隻票據夾。
“誒?這是什麼情況!”
陸三虎打量著自家戰鬥喵,怎麼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
他連忙將麻花抱了起來。
林小雅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洋洋得意的解釋道:“哼!貓科動物的後頸皮隻要一被捏住,就會立刻動彈不得。”
作為擼貓達人,自然知道小型貓科的弱點在哪裡。
這一夾子的效果是立竿見影。
還有這個故事?
陸三虎半信半疑,他摘下夾子,戰鬥喵楞了楞,一骨碌翻身而起,正欲整軍再戰,突然後頸皮一緊,身子再次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變得動彈不得。
“喵?”
鏟屎官又把夾子重新夾了回去,麻花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吱!”
李白沒逮到麻花,卻把錦毛鼠撈在了手上,拎著它的尾巴,說道:“這隻運動過量,活不長了,晚上用來紅燒吧!”
眼睛一眨,連大貓都逮不住的錦毛鼠怎麼就落入人手了。
趙子午等人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完全沒有看到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逮住了那隻家貓般大小的黑毛老鼠。
“快放下我的錦毛鼠。”
跟陸三虎緊張自家戰鬥喵一樣,西裝革履的老頭向元民也是慌得一逼,特麼紅燒?
你當是竹鼠呢?
錦毛鼠一動不動的僵硬在那裡,特麼什麼氣息,好恐怖……o((⊙﹏⊙))o.
李大魔頭身上沾染的妖王氣息,不僅僅能夠在生命層次上壓製住兔猻麻花,更是齧齒目的天敵。
“好了,終於消停了,那麼請說說各自的調查結果吧?”
李白晃了晃手上的錦毛鼠,這小東西除了瑟瑟發抖以外,連動都不敢動彈一下。
向元軍死死盯住李白,怒道:“快把錦毛鼠還我。”
看到自家的黑毛耗子在對方手上這般模樣,讓他忌憚不已,不敢冒然接近。
“李先生,請將錦毛鼠還給向先生。”
趙子午在雙方之間打著圓場。
“還想見識什麼,趕緊說!我還得洗掉身上的不白之冤呢,說不定待會兒還會有新的罪名扣過來。”
李白掃了一眼九州玄學會理事徐黎和巫師向元民二人。
“哼!”
經過這麼一鬨,徐黎哪裡還有什麼試探的念頭,拔出插在地麵大理石磚上的那支鏤空細杆,重新收進自己的袖子。
扭過頭去,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李白摸出一根細繩,直接將錦毛鼠倒攢四蹄的綁好,丟還給一臉警惕的向元民。
趙子午再次開口道:“徐理事,向先生,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向先生!”
徐黎望向剛才一直在調查現場的巫師向元民,不知道他的錦毛鼠有沒有什麼發現。
向元民一臉心疼的解開綁住錦毛鼠的繩子。
甫一解開繩子,黑毛大老鼠立刻原地滿血複活,衝著主人吱吱哇哇的連叫帶比劃,好像在訴說著什麼委屈。
哄完自己的錦毛鼠,他沒好氣地說道:“我的舒克剛才發現……”
“等等!舒克?那貝塔呢?”
李白突然打斷對方的話。
“貝塔在家呢!我外孫女起的名字,你有意見!”
向元民也是一肚子的鬱悶,他就兩隻錦毛鼠,一公一母,公的叫舒克,母的叫貝塔,對應童話小說。
要不是外孫女非得起這倆破名字,他倒是寧願叫霸天,震天什麼的。
“嗯,嗯,請繼續!”
得到答案的李白不再打擾,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子午這五個小年輕一臉世界崩壞的表情。
說好的童年呢?全部都黑化了。
童話故事都被黑成這樣,還能看嗎?
“現場發現了兩個巫師的痕跡,有蛇鱗、蛇血、黑虎蜂的殘骸、符莉的血……雙方交手後,有蛇被殺,黑虎蜂損失甚眾,連巫師符莉都有可能受了重傷……”
老鼠的嗅覺果然靈敏,就在趙子午等人去飯館的那一會兒功夫,西裝革履老頭的錦毛鼠就發現了一些線索,通過人與鼠之間訓練的溝通方式,一一解譯出來。
不能小瞧動物的聰明,隻要培養訓練得法,完全可以做一些簡單的交流。
“閻廣元不是巫師,如果現場隻有兩個巫師留下的痕跡,那麼一個是符莉,另一個就是李白,哼!李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九州玄學會理事徐黎盯著李白,這下子證據確鑿,看這小子還怎麼解釋。
其他人的目光齊齊投向李白,連趙子午等人都開始暗暗防備起來。
能夠草菅人命的家夥,絕對不會吝嗇在自己的死亡名單上多添幾個名字。
“李,李先生,你不會?”
陸三虎目瞪口呆,他願意相信李白不是凶手,可是九州玄學會的人推理出來的線索和證據相當不利。
雖然還需要警方的進一步驗證,可是巫師有巫師的手段,甚至不會比那些專業的器材差到哪裡去。
李白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說,我不是巫師,你們信麼?”
陸三虎失聲道:“什麼?”
怎麼就不是巫師了?
李先生可是“大巫俱樂部”微信群裡麵公認的大巫師。
“哼哼!”
徐黎冷笑了兩聲,你繼續編!
“李白先生,請您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趙子午遞給同伴們一個眼神。
五人立刻散開,隱隱堵住了李白有可能突圍的方向。
徐黎見狀,再次抽出了袖子裡的兩根鏤空金屬杆。
好漢不吃眼前虧,向元民抱著自己的錦毛鼠退後三步,手上還捏著方才那支細長飛刀。
眼下能夠指證罪名的,隻有自己這隻錦毛鼠,萬一對方再次挾持舒克,甚至殺鼠滅口該怎麼辦?
“你們想乾什麼?栽贓陷害嗎?九州玄學會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他們顛倒黑白的事情做得還少嗎?”
陸三虎第一時間站到李白身邊,表示自己無條件的信任,摘下麻花頸後的夾子,再次解放自己的戰鬥喵,這個時候多一分戰力也是好的。
徐黎見這個東北漢子竟然依舊“冥頑不靈”,大聲喝道:“陸三虎,你要認清形勢,李白是凶手,國有國法,你這麼做是在包庇罪犯,是同謀,要坐牢的。”
有棗沒棗,先打一竿子再說,趁著向元民找到的線索還熱乎,他直接一帽子扣在了李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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