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孩子!
真是什麼熱鬨都要看。
聽到清田氏老祖給自己兒子撐腰,當媽的狠狠瞪了小白一眼。
李白立刻縮到毛妹身後,豎起V字手,表示勝利。
戴安娜同誌:……
好像有哪裡不對。
啊嘞,又被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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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萬分抱歉!”
百尾事務所的社長深深一鞠躬,雙手送上一張支票。
沒辦法,自己的人被清田家逮了個正著。
為了事務所還能繼續開下去,隻好硬著頭皮出麵撈人,他也為此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一副任殺任剮的低姿態。
東瀛黑社會
“小川君,雖然你們隻是拿錢辦事,但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牽扯進來,以免誤傷,錢就算了,人你就帶回去吧!”
清田十一郎並沒有去看麵前的支票,而是故作大氣的高舉輕放,答應放過淩晨時分抓到的那五個百尾眾成員。
百尾眾雖然不是大型的雅庫紮組織,連中型都算不上,以清田家的實力可以輕鬆碾壓,可是人家到底是大阪的地頭蛇,若是追著不放,恐怕會給當地的雅庫紮帶來不必要的壓力,因而產生集體敵意。
強龍不壓地頭蛇,那是因為地頭蛇往往不止一條,有時候還很抱團。
大阪人雖然精於做生意,性格老實本份,但是脾氣硬起來也是一頭倔驢。
這一點同樣可以從青木家為了信守承諾,竭力維護清田家,硬扛外部各種壓力上就能看出來。
“這,這個怎麼好意思?”
百尾事務所的社長小川拓一臉驚訝,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輕描淡寫的放過了自己的手下。
如果清田家真的就此敗落,恐怕在眾多落井下石者的身影裡麵就有百尾眾,絕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沒關係,不打不相識嘛!”
清田十一郎將支票推了回來,依舊保持著大度。
“那……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從今天起,我百尾眾絕不與清田家為敵。”
小川拓也沒有矯情,當即土下座回禮。
這不是禮尚往來,而是雅庫紮最為推崇的義理。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那種不講義理的家夥必然會被所有雅庫紮唾棄。
“請吧!”
清田十一郎向自己的兄弟十四郎遞過去一個眼神。
身形有些狼狽,還有包紮過的五個倒黴孩子被帶了過來,一臉沮喪的他們看到社長大人,連忙齊齊鞠躬。
“社長!”
百尾事務所的社長小川拓沒好氣地喝道:“一群笨蛋,還不快向清田家的大人道歉。”
事情沒辦好,還丟了人,認栽道歉是理所應當。
幸好清田家沒有追究,不然事務所要賠上一大筆錢,甚至還要遭到大財閥的追蹤,被滅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小川拓慶幸這一次遇到了一個好說話的財閥。
“嗨!對不起!”
一堆土下座誕生了。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
清田十一郎對這些笨蛋甚無好感,揮了揮手。
自家乾親的孩子在外麵吃碗麵都能碰到這群不打自招的家夥,當雅庫紮完全沒有任何前途,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找一個正經工作。
“真是萬分抱歉!”
百尾事務所社長小川拓陪著笑連連鞠躬,帶著支票和五個不中用的手下倒退著離開。
“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清田十四郎望著百尾眾們離開了“青木劍道”道場。
“還能怎麼樣?光是在湊町,像這樣的小事務所就有七八個,而且大多掛靠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這樣的大幫派,如果過份緊逼的話,隻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想到還有東條和內藤兩家大敵當前,清田十一郎就沒有多少心思放在這些小雜魚身上,他至少還能分得出輕重緩急。
雅庫紮之間有暖簾分的傳統,徒弟出師,師傅在後麵幫襯,不斷開枝散葉,彼此關係錯綜複雜,難免會出現打了小的,惹出大的,遺禍無窮的局麵。
眼下這個功夫,清田家實在是沒精力分辨這個百尾眾究竟有沒有那樣的背景,就當作是個屁直接給放了。
“大哥,你說的是!”
清田十四郎被點醒後,連忙點頭稱是。
“十四郎,幫我把十二郎叫過來。”
清田十一郎儼然將“青木劍道”道場當成了家族辦公場地,占據了這裡麵積最大的經理辦公室,同時將道場當作清田家度過此次危機的總指揮部。
“嗨!”
十四郎快步去喊十二郎。
三代們各自分工,連四代的年輕人也沒有例外,擔負起對外聯絡的責任,配合長輩們的工作,向外發出各種指令,調動清田與青木兩家的資源和人脈展開反擊行動。
不僅僅是清田家的人,連不少青木家的人也參與了進來。
片刻之後,來的不止是清田十二郎,還有被他攙扶進來的家族供奉陰陽師齋藤信海,雖然傷勢經過重新處理,這位陰陽師的臉色依然難看。
“嗯!齋藤先生,您怎麼來了?十二郎,你這是怎麼回事,快把先生扶回去好好休養。”
清田十一郎連忙站起身,沒想到十二郎還把受傷的供奉給帶了過來,簡直是太不懂事了。
清田十二郎一臉羞愧地說道:“是我辦事不利。”
他倒是沒有推卸責任。
正因為外敵一直虎視眈眈,清田家才保持著同心協力,兄友弟恭的氛圍,不然早就是一盤散沙,被對手擊潰。
“跟他沒關係,是我堅持要來的。”
齋藤信海咬著牙,儘管被人攙扶著,但是眼下能夠站在這裡,依然還是十分辛苦。
“齋藤先生,你這樣的狀態肯定是不行的。”
從對方被扶進來的那一刻起,清田十一郎就猜到對方的意途,心下頗有些感動,不過卻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位陰陽師隻是清田家的供奉,昨晚已經儘到了自己的義務,而現在,隻有家臣才會這樣做。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唇亡齒寒,孰能幸免。”
陰陽師齋藤信海看的很清楚,如果沒有清田家,哪裡有他的好日子過。
另投他門很容易,拍拍屁股就走,恐怕連清田家都不會說什麼,更不會有人指責於他。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其他財閥家族內部的各種勾心鬥角,還有自己將麵對的排擠,這些都不被齋藤信海所喜。
並沒有多少猶豫,陰陽師選擇了堅定的站在清田家這一邊,不止是供奉,更像是家臣。
“可是您的傷?”
清田十一郎上下打量著這位家族供奉,要不是十二郎攙扶過來,恐怕連走動都難,哪裡能上得了生死鬥。
齋藤信海堅定地說道:“我會以秘法休養,儘快恢複的,放心,最多損耗一些元氣,不是什麼大問題。”
作為財閥家族供奉的陰陽師,手上必然藏有一些過人的底牌。
雖然眼下受了不輕的傷勢,他也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快速恢複。
“就算加上齋藤先生,我們現在也隻有三個人能出戰。”
清田十二郎一臉憂色。
清田氏家大業大,自然需要足夠的力量來守護人身安全,家族供奉當然並不是隻有陰陽師齋藤信海一位,但是願意代表主家出戰的,卻隻有這三位。
供奉們隻是領著高級薪水的超級保鏢而已,並沒有達到賣命哪種程度,願意出戰已經是天大的人情,拒絕的兩位也是人之常情。
這一場生死鬥和以前一樣,是十人製,但是清田家現在隻能湊出三個,連一半都沒有。
如果硬讓老祖上場的話,無論最後的結果是輸還是贏,清田家都會成為一個笑話,對手也會尷尬的要死,這完全勝之不武好嗎?
這不叫生死鬥,這叫惡心人!
“有熟悉的高手嗎?我們可以出大價錢!”
被李白點撥,學會了用錢解決問題的清田十一郎準備再次大出血,就當是和之前一樣,拿錢買人頭。
“我有邀請和歌山的大陰陽師今野洋介,白水川的合氣道大師竹內次郎,愛知縣劍豪赤阪大幸……他們都說考慮一下。”
清田十二郎一連報了三十幾個名字,都是東瀛本土有名的頂尖高手,與清田家都有不淺的交集,修行需要金錢、場地和弟子,而財閥需要守護,彼此各取所需,互相認識並不奇怪。
可是說著說著,他卻低下了頭。
很顯然,所謂的考慮一下都是托詞,有些成名高手原本就是豪門,避諱摻和其他豪門之間的恩怨,以免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被連累。
齋藤信海有氣無力的笑了笑,說道:“用錢是買不到真正高手的,我或許可以請來一位,但是他不會要錢,隻要足夠的‘禮遇’!”
生死鬥是要拚命的,光靠不怕死遠遠不夠,萬千利益係於一身,死的沒有價值也隻是徒勞無功的白白送人頭。
這是有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朗聲道:“清田家的,你們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清田十一郎循聲望去,定睛一看,連忙畢恭畢敬的深深一鞠躬。
“森望伯伯!你怎麼回來了?”
來者正是青木家的當代家主青木森望。
對方原本應該在高麗,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趕回東瀛。
“哈哈,我們青木家也是很能打的!”
年過六十,頭發花白的青木森望說著還顯擺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肱二頭肌。
果然比普通人還要大上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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