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
李白清了清嗓子。
徐師傅停下了動作,回過頭來,點點頭道:“李先生!”
廚房重地,閒人免入,除了專職人員以外,就隻有公司大佬才能進來。
畢竟門禁係統是要刷臉的,沒這個權限就進不來,隻有大佬的權限是最高的。
“弄菜呢?”
李白在說話的時候,卻是望著視線片刻不離菜板的妖女。
聽著徐大徐講解蛇肉的各種烹製方法以及味道,都快要把這頭貪吃的青蛟給饞哭了,連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天地規則壓製都快要忘記了。
“咦?”
清瑤妖女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猶豫著說道:“今天的加菜,隻能給公子一半。”
她原本打定主意吃悶食獨享,可是現在……這個想法顯然已經破滅了。
至於那條臭鯉魚,最多分給她一筷子,再加一小碗蛇尾巴湯,不能再多了,青蛟難得大方了一次,畢竟平時吃了那麼多鯉魚,最喜歡的首推紅燒黃河鯉魚。
現在有錢了,直接活體空運,養在昆侖妖域公司的大池子裡,運一次吃一個月。
李白的關注重點卻不在菜板上被分解完畢的響尾蛇,他雙手擰著妖女的腦袋教育道:“以後少去招惹那些亂七八糟的家夥。”
摸頭殺什麼的,隻對小紅鯉有效,換成大妖女必須得用擰的,要用力才行,破劫境妖王是擰不壞的。
可以腦補一下把主人當風箏放飛的大阿拉斯加,對,你不用力,就該它用力了。
“奴家又不認識那些家夥。”
清瑤妖女說的是大實話。
誰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家夥會跑過來要這要那,都特麼是蛇精病。
“以後再遇到這種家夥,就直接抽,抽到暈!”
李白拉著清瑤妖女往廚房外走,這裡有大師傅操刀掌勺,等著吃就行了,待在這兒要是一不小心現出原形,說不定會被順手抓上菜板兒挨上一刀。
砍得動倒也罷了,如果砍不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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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毛子青年謝廖沙已經醒了過來,畢竟他是被抽暈的,不是中了大胡子的奪魂霧,被醫護人員和警察七手八腳的抬上救護車,一臉心碎的捂著胸口,自顧自的唱起了俄版《我的太陽》,實在是二到不行。
這貨以為自己的女神被那個可惡的大胡子和什麼利厄海爾財團董事長那幫人給搶走了。
幸虧清瑤妖女沒在這兒,要是聽懂他的歌詞,不然該輪到她動手抽了,一個肉包子等著挨吃就是了,還嚎喪什麼。
“送哪兒?市一,還是第七?”
穿著白大褂子的急救醫生看這個蛇精病發作的家夥,猶豫起來。
現場來了好幾輛120救護車。
“有外傷沒?”
幫忙的警察同誌也跟著蛋疼起來。
“沒!那就第七吧!”
除了左右對稱的兩個大巴掌印,120急救醫生也沒能找到其他外傷,經過這麼一提醒,很快作出了決定。
保鏢們則因為中了奪魂霧昏迷不醒,被拉往了市一醫院,與自家少爺分彆了。
可憐的謝廖沙,渾然不知自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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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厄海爾財團一行人雖然溜得早,還是很快被華夏警方找到。
在華夏的地界上,想要偷偷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他們早就做好了被警方追上門的準備,德姆維爾一行人用的是商務簽證,沒有外交豁免權,哪怕財團保安很能打,在政府的正義鐵拳麵前依然還是遠遠不夠看。
晚上九點多鐘,被夜襲的法國人老老實實的全被帶到了湖西市南Hu區公安分局,一個都沒能跑掉,連大胡子拉姆也沒有例外,直到現在,他的臉都是綠的。
“我無可奉告,一切都由律師代理。”
進了審訊室後,德姆維爾董事長兩手一攤,主張自己的沉默權,還拽了一句外交用詞。
現場的翻譯將這句話轉給了警察們。
根據米蘭達警告,嫌疑人有權力保持沉默。
但是,華夏不是美國,即便一言不發,也難以逃脫法律責任,“零口供規則”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兩大利器之下,螺螄粉與酸辣粉,自己選吧!反正結果沒啥兩樣。
負責審訊的警官正準備說些什麼,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在我們華夏,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一個響指不能解決,那就兩個!
這是南Hu區公安分局的夜間特殊服務。
事實上那些老油子們在經曆過第一個響指後,心裡就已經留下了陰影,當第二次再看到李大魔頭,那是跪得叫一個乾脆利落。
“你們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會說……”
李白說的是漢語,德姆維爾自然沒有聽懂,他依舊在自顧自的嚷嚷。
夾在中間的翻譯一臉尷尬。
“德姆維爾先生,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對‘天使之淚’感興趣?”
李白拉過來一張空椅子,好整以暇的坐下來,上下打量著這個從歐洲追到東瀛,又從東瀛追到華夏,如此契而不舍的法國人。
現場翻譯是公安分局找的大學法語係老師,他遲疑了一下,將李白的話轉譯成法語。
依然還在喋喋不休的德姆維爾聲音戛然而止,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驚疑不定。
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知道“天使之淚”?
明明知道的人應該不多才對,怎麼會走漏了消息。
李白看到這個大腹便便的法國中年男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就知道被自己的話給震住了,他繼續說道:“請你配合我的調查。”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德姆維爾不再遲疑,堅決的矢口否認。
“天使之眼”這樣的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一旦被外界所知,試圖來分一杯羹的勢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多,即使是利厄海爾財團,也會因此失去先機,難以應付那些競爭對手。
“德姆維爾先生,你不用急著否認,我的消息來源於東瀛。”
李白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暗示著敲山震虎的意味。
否認是沒有用的,他掌握的情報源頭正是對麵這位裝傻充楞的法國人。
青木家的人用暴力手段逼問,或許會存在遺漏,但是現在,對方落到自己手裡,不脫層皮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德姆維爾臉色大變,差點兒從座位上蹦起來,驚恐地指著李白道:“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把他趕走,我要舉報他,他是跨國黑社會組織成員!”
神馬跨國黑社會組織成員,大學法語係老師感到其中的信息量太大,在翻譯完後,無助的望向其他警察,可彆把自己卷到什麼麻煩裡。
負責審訊工作的警察沒好氣地說道:“德姆維爾先生,這裡是華夏的公安局,沒有什麼黑社會組織成員,這位李醫生是我們的審訊顧問,請您不要誤會。”
這個法國佬簡直是受迫害妄想症發作,彆說跨國了,就算是本地黑社會組織成員都沒可能在湖西市公安係統內找到兼職,真當他們這些警察是吃白飯的嗎?
舉報黑社會最高獎勵50萬人民幣,隻要舉報十個,就能在湖西市買房,絕對是一條合理合法的發家致富之路,要知道外麵有多少人民群眾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哈?是審訊顧問?
這得多大的勢力,從東瀛到華夏,都能夠有合法的身份掩護。
德姆維爾折臉色變得越加難看,嘴裡念念有詞。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李醫生,用催眠術吧!”
負責審訊的警察同誌有些不耐煩了,能夠用一個響指解決問題,何樂而不為。
南Hu區公安分局已經習慣了李白的催眠術審訊,專治各種不服,效果百試不爽。
法語係老師望著警察與李白,沒有將這句話翻譯給德姆維爾聽。
法國人依舊察覺到了什麼,特麼突然感到壓力山大,這是要玩狠的嗎?
他忽然舉起雙手,頹然道:“我說,我交待。”
法語係老師第一時間將這句話翻譯成漢語。
誒?
不是說好的頑抗到底,拒不坦白麼?
還沒上家夥,就直接跪了。
在場的幾個警察與李白彼此麵麵相覷,節操呢?怎麼掉到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
正如李白所猜測的那樣,德姆維爾交待出了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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