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節-就是你了(1 / 1)

都市劍說 華表 1349 字 18天前

許文升居住的村子和其他村子一樣,年輕人大多外出務工,留下來的不是老就是小,年輕力壯的非常少。

整個村子突然變得熱鬨起來,也沒有多少人出來看這個熱鬨。

抱著兒子小虎竄上村口黃土戲台的許文升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癱坐在上麵。

那些鵝明顯上不來,脖子更夠不到,五大三粗的家養種身子哪怕使勁兒撲扇翅膀,也照樣飛不上來,隻好圍在土台下麵“嗯啊嗯啊”的叫喚個不停。

如果翻譯成人類的話,差不多意思應該是:“小樣兒你特麼下來,看大爺打不死你。”

“喂,說你那,有種下來單挑,我們單挑你一個,或者你單挑我們一群。”

“你,就是你,今天咱不走了,看懟不死你!”

……

鵝這種大家禽要是犯起犟來,不會比驢差上多少。

“臥,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許文升幾乎快要被嚇壞了,一旦被這些鵝盯上,他和兒子估計會死的很慘。

小虎在父親的懷裡帶著一臉驚歎和佩服道:“爸,你好厲害!”

一步就衝上了一米多高的土台,而且還帶著一個人,簡直就和影視劇裡的武林高手沒什麼分彆了。

許文升沒好氣地說道:“厲害個屁!”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他們父子倆今天說不定就被這群大鵝給交待了。

那條“廢柴”,當當玩物還行,真正論起戰鬥力,到底還是比不上一隻鵝。

直到兩小時後,許家父子倆才被村裡人給救下來,不然這一晚非得在土台上子上過夜不可。

來的人是鵝主人,一手一隻,拎著脖子往家裡拖,來回好幾遍,才把這些窮凶極惡的社會鵝給關了禁閉,估計要刑事拘留十天到十五天不等。

尋釁滋事罪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被關在鵝籠裡的鵝群依舊嗷嘮叫喚個不停,顯然是相當不服氣。

“大許,你這是乾了啥缺德事,是偷小鵝了,還是摸鵝了,我家鵝要這樣跟你拚命,你要是想吃鵝肉或鵝蛋,儘管說一聲,馬上宰了給你送過去,咦?不會是小虎乾的吧!這熊孩子,好端端的去招惹鵝乾啥?”

戴著草帽的鵝主人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滿身狼狽的許家父子。

“誰動你家鵝了?誰動你家鵝了?誰動你家鵝了?”

臉色黑如鍋底的許文升連說三遍,表示這鍋堅決不背。

“好好好,沒動沒動,你說沒動就沒動!”

鵝主人也沒興趣跟許文升吵架,因為自家鵝群圍著對方,先天上不占這個理,連忙擺手,不多說了。

許文升沒好氣地說道:“我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自己在村裡也不算陌生人,與那些鵝哪怕低頭不見,抬頭也能見到,今天這些扁毛畜生究竟是犯了什麼神經病,竟然追著他們父子倆一路殺到村口,還叫囂個不停。

鵝主人打量著許文升,笑眯眯地說道:“你這樣子,該不會是犯了邪吧?”

“去去去,犯什麼邪!不知道就不要瞎說。”

許文升甩著手,拉著兒子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這一番折騰下來,父子倆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磕破皮和淤青。

在不遠處的水窖口,一隻賊頭賊腦的狗頭探了出來,濕漉漉的毛發貼在腦袋上,臉形瘦了好幾圈,看起來十分滑稽,又有幾分狼狽。

狗頭一看到許家父子倆,立刻一哆嗦,撲通一聲掉了回去。

又是一連串淒厲的敗犬哀鳴,嘩啦嘩啦的水聲響個不停。

幸虧裡麵儲存的水是用來澆地的,若是飲用水窖,就這樣突然掉進一隻狗子,好比一顆狗屎汙了一鍋粥,肯定是喝不成了,非被窖主人打上門來不可。

“嗨!這誰家狗啊!怎麼掉到水窖裡了。”

又是好心腸的鵝主人,下到水窖裡,將夾起尾巴,瑟瑟發抖的東瀛大黃狗“廢柴”同誌從裡麵拎了出來。

一身精濕的模樣,看上去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一被拎出來,就癱在地上,渾身發抖,連重新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狗脖子上掛的頸圈,還有銅牌上的名字,鵝主人倒是分辨出來了狗的來曆。

“廢柴”?

咦,這不就是大許家的狗嗎?

怎麼掉進了水窖裡,也不管管?

鵝主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許家父子平日裡非常寵愛的那個啥進口柴犬,這個時候卻又對它掉進水窖裡視而不見?

奇了怪了!

當看到自己兒子被“廢柴”拖得翻牆而出後,許文升就不敢再去管那狗,敢情還想再被拖第二遍嗎?

恕他沒有這個膽子!

搞不好連門都不敢讓這條“瘋”狗進來。

村子裡莫名其妙的變得奇怪起來。

雞犬牛羊之類的家禽家畜開始叫個沒完沒了,村裡人還看到蟑螂、蜈蚣和蜘蛛等蟲子都爬了出來,十分嚇人,草叢裡不斷往外蹦蝗蟲,螞蚱、草蜢、蟈蟈和蟋蟀。

老鼠成群結隊的爬到路外麵,大老鼠叼著小耗子,竟然和家貓叼著小貓崽兒並肩而行,明明是生死對頭,卻彼此視而不見,一塊兒往村外連滾帶爬。

水塘裡的魚撲通撲通亂蹦個不停,一些老人以為要發生地震。

興慶附近存在地質斷裂帶,有過多次破壞性地震,曆史上曾經發生過10級的超恐怖地震,因此當地建築抗震等級要求至少在8級以上,而且對高樓的樓層數字有著嚴格的規定,禁止建造超過十五層的樓房,所以當地很難看到高樓大廈。

因此村裡發生的異常情況很快引起了重視,可是這一異常卻有著明顯的分界線。

一到村外,各種蛇蟲鼠蟻就不再四散奔逃,而是開始了大混戰,貓撲老鼠,雞吃蟲,牛羊啃草,狗子們撒開了歡,仿佛一切恢複了正常。

附近的村子則一片安靜祥和,與往常並沒有任何不同。

有人把家禽家畜往村裡趕,可是一進村,雞飛狗跳的一幕又出現了。

在反複嘗試了幾次以後,村民們這才確認,異相的根源就在村裡。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飯的許文升伸著懶腰出門,帶著兒子準備繞村子快慢走上兩圈消消食,順便激活一天的體力。

今天的村子裡安靜的出奇,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當父子倆邁著小碎步跑到村口的時候,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突然爆發。

“咦?大許,晨練呐!”

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村民看到了這對一大一小父子倆。

“是啊,是啊,你們這是?”

許文升疑惑的看著鄉親們,雞犬牛羊不是關在籠子裡,就是拴在小樹上,全放在村外,不知道這是擺的什麼龍門陣。

村支書抖著煙灰,指著許文升吆喝道:“大許,你彆過來,對對,一步步往後退。”

直到退出百餘步,雞飛狗跳的動靜漸漸平息了下來。

“大許,走過來,慢點兒!”

然後又是一片噪雜的聲音。

或站或蹲在村外的村民們彼此麵麵相覷,支書隻是試探了一下,卻沒有想到……

“特麼的,就是他了,綁上,綁上!”

村支書狠狠的將煙屁股扔在地上,用力蹍了幾腳。

雖然年輕人不多,但終究還是有幾個的,更何況聽到村裡有事,又從市裡麵趕回了好幾個棒小夥子,這會兒又是麻繩又是棍子,將一頭霧水的大許父子倆直接給綁上了。

又琢磨了一番,排除了小許的嫌疑,許文升卻是在劫難逃。

村支書又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又噴出一個煙圈,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許文升說道:“大許,不要怪我,你知道嗎?你從外麵招了邪回來,整個村子不得安寧啊!”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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