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坨兒擺在那裡,1號培育倉蛇王金環蛇那十幾斤的小身板兒在2號培育倉大佬麵前完全不夠看。
突如其來的結結實實吧唧摔這一下,份量足的立刻顯出不一樣來。
登時十幾條毒蛇被拍成了紙片兒,血肉模糊,整個2號培育倉微微搖晃,警報聲突然大作。
透明的倉體連著感應器,一旦有較大的震蕩,立刻就會觸發警報,這是避免蛇王率領群蛇試圖破倉而出做的預警設計之一。
一旦蛇群跑出來,那絕對是了不得的大事。
2號培育倉的警報驚動了整個培育場,就像連鎖反應,醒目的燈光閃爍不休。
李白輕描淡寫的抬手曲指一彈,正中眼鏡蛇王的下巴,百十斤的身軀就像沒有重量一樣,往後倒仰著直挺挺砸在地上,當場就不再動彈了。
說的好聽,被九州玄學會那幫寫網文的小撲街當成寶貝一樣稱為作蛇王,實則不堪一擊,甚至連敵視目標都搞錯了。
第二條蛇王到手。
在李大魔頭看來,九州玄學會的那些小撲街竟然將這種東西稱為蛇王,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他揪著眼鏡王蛇的尾巴走向隔離門出口。
這條蛇王有點兒長,讓他費了一番力氣,在隔離區盤成一坨,趁著外側的隔離門打開,直接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要不是這樣,七八米長的大蛇還真沒有辦法同時通過兩道隔離門。
這場麵比李白方才拎著那條軟麵條般的金環蛇還要恐怖,活脫脫的蛇王逃離培育倉的可怕一幕,現場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要不是眼鏡王蛇在落地後就像一攤爛泥一樣軟趴趴的再無任何動彈,除了李白以外的其他人恐怕得落荒而逃。
“我的蛇王啊!”
要不是害怕,養殖場場長帶著唱腔的哭聲就已經撲了上去。
為了養出這兩條蛇王,他熬的頭發都快要禿了,且不說投入的金錢,即使是時間和精力都無法估量,就這樣落入他人手中。
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兩條蛇王就這樣眼見著要另歸他人,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可這是九州玄學會與彆人的糾紛,人家上門來討債,養殖場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根本不可能阻止對方。
目睹這一切的美國達蒙公司副總經理鮑登·克裡森脖子後麵一陣陣的發緊,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帶來的兩個退役大兵與這個年輕的精神科醫生相比,連根毛都比不上。
一指頭彈死一條蛇王,豈不意味著一指頭彈死一個戰鬥連隊?
難怪華夏軍隊陸戰無敵,有這樣的奇人異士,作為敵人,不倒了血黴才怪。
“喂,這裡有廚房嗎?有沒有真空包裝的工具,我現場殺掉。”
李白拖著兩條蛇王,沒打算整個兒活著帶回去。
一是路上不好帶,二是家裡也沒辦法養,宰肉備用是最合適不過。
“……”
儘管養殖場場長很想拒絕,可最後還是不得不麵對無情的現實,隻好在前麵給李白帶路。
在輕而易舉就能拿下蛇王的人麵前,他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鮑登·克裡森一臉懷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截走了兩條蛇王的家夥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吃?
他緊跟著李白,喋喋不休的試圖說服對方,不然這一趟就要徹底白跑。
一行人循著原路,重新回到地麵上。
地麵上的養殖場明麵上是養殖鱘魚,將具有極高經濟價值的魚籽製成各種魚籽產品。
想要獲得魚籽,隻有一種辦法。
殺魚取籽!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所以李白得到的並不止是廚房,而是專業的殺魚車間。
七寸位置一彈,兩條蛇徹底死得透透的了,隨即掛上鉤子,開膛破肚,剝皮剔骨,刀法麻溜無比,讓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才終於肯相信他是真的準備拿兩條蛇王當成做菜的菜蛇。
直到鋒利的刀子刺入第一條蛇王的胸腹那一刻,美國人痛心疾首的捶胸頓足,已經阻止不及。
事實上再給他們一萬次機會,依然無法阻止李白手中的刀子,兩個美國退役大兵,一個半死不活,一個嚇得半死,根本指望不上,就算完好無損,恐怕也頂不上什麼用。
華夏文明是飲食文明,幾千年來連曆朝曆代的統治階層都沒能帶偏節奏,區區洋夷豈能動搖,兩條蛇王死的一點兒都不冤枉。
半小時不到的功夫,金環大蛇與眼鏡王蛇就被分割成了大塊的淨肉,雖然同是蛇王,但出肉量卻是截然不同,眼鏡王蛇分割出來的肉足足是金環大蛇的十多倍,這樣的收獲完全出乎李白的意料之外。
蛇肉用真空塑封後直接急凍,和幾個冰袋一起裝進大泡沫塑料箱,直接打包,讓提前喊來順風快遞當場就給發走了。
以巨州與湖西市的距離,估計明天早上就能收到,標準運費和全程冷鏈的運費甚至都是一樣的。
看著快遞小哥開著電三輪遠去的背影,養殖場的人和美國達蒙公司的人欲哭無淚,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白一個人將這波操作從頭到尾,連阻止的能力都沒有。
九州玄學會或許有辦法中途攔截已經發送出去的快遞包裹,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兩條蛇王都變成了淨肉,就算追回來也沒有辦法複活,搞不好還會讓矛盾升級。
下次……恐怕就不止是兩條蛇王那麼簡單了。
不遠萬裡迢迢,從美國來到華夏的達蒙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同樣也是要活的,不要死的。
“如果有新的蛇王出來,記得通知我一聲。”
李白向麵如土色的養殖場場長討了一張名片,看來打算做長久生意。
九州玄學會的菜蛇儘管頂著“蛇王”這個名不符實的招牌,但是洗剝乾淨下鍋後,味道還是相當令人滿意。
作為菜蛇中的蛇王,李白認為還是比較符合實際情況。
九州玄學會一直以為李白是故意看不起他們培育的蛇王,卻沒有想到他根本就是實是求是,完全沒有半點兒故意的成份。
養殖場場長在不情不願的給了名片後,粗氣粗氣地說道:“沒有了!以後不會再有了!再養蛇,我就是小狗!”
這話說的,十之八九都是氣話。
這裡的產業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屬於九州玄學會,養不養蛇,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夠說的算。
李白卻笑了笑,揮了揮手,拎起裝著蛇膽的75度蕎麥燒酒瓶子,拖著旅行箱漸行漸遠。
“鮑登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前海豹突擊隊隊員本尼特·哈森盯著李白的背影,同樣束手無策。
“蛇王已經沒有……”
親自帶隊的美國達蒙公司副總經理的聲音猛地戛然而止,他的目光望向本尼特。
“沒有了嗎?先生?!”
剛接上對方的話,前海豹突擊隊隊員察覺到對方的語氣有異。
鮑登·克裡森語氣沒有半點兒波動地說道:“本尼特,你轉個身!”
“……”
本尼特·哈森隻好老老實實的轉過身。
鮑登·克裡森猶豫了一下後,十分肯定地說道:“本尼特,蛇王就在你的背上。”
“什麼?”
一聽到蛇王就在自己的背上,本尼特·哈森一驚,不由自主的摸向背後。
他並沒有摸到蛇,隻有一個圓圓滑滑的圓柱體。
那支透明長圓桶依然掛在身後,咬過人的蛇將正百無聊賴的吐著信子在有限的空間內探來探去,試圖尋找出口。
“可,可那是……”
前海豹突擊隊隊員還沒有說出“蛇將軍(英語)”,卻被副總經理先生強硬的打斷。
“這,就是蛇王,本尼特先生,如果您還想要獎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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