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來勁是吧!看我不抽你!”
彆看在爹媽麵前慫的隻知道挨揍,年輕人聽到李白的話,就像點了火的炮仗,從地上蹦起來,當即擼起了袖子,還一嘴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京片子,不倫不類的。
張牙舞爪的剛要衝上來,冷不丁被親爹老子從背後飛起一腳,踹到腿彎子裡,撲通一個乾脆利落的狗搶屎,最高分7.6分,最低分5.1分,平均分6.2分,直接在李白麵前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吧唧摔得結結實實!
必需好評啊!
“小朋友,挺有禮貌啊!”
李白笑眯眯的打量著這位灰頭土臉的家夥。
本來就被爹媽親友團給揍得狼狽不堪,在雪裡泥地裡滾了幾滾,比叫花子也好不了多少。
“你找死!哎,哎喲,痛痛痛!”
小年輕還不甘心,衝著李白伸出爪子,剛伸出去,就被薅了個正著,腕子被擰過界,疼得嗷嗷直叫喚。
李白拗著對方的手,一點兒都不鬆,反而就像嘮家常般不緊不慢地說道:“嗬嗬,知道我是哪一科的醫生嗎?”
“我管你哪一科的,放開,快放開!”
年輕人氣急敗壞的大呼小叫,他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無奈手腕子被拗著,根本使不上力氣。
“我是精神科的,專治文瘋子和武瘋子,武瘋子是真正的武瘋子,是武林高手的那種,像你這樣的呢,多少個都不夠我一隻手的。”
李白單手鎮壓的對方硬是動彈不得。
“我呸!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彆看在爹媽親友團麵前一慫到底,但是在外人麵前這個年輕人卻出奇的倔強。
要是沒有這份倔強,恐怕也不會這麼難以戒掉賭博這個惡習。
“嘿!打死你多容易,我就喜歡你這樣不怕死的好漢,可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多折騰一會兒,小朋友,咱們先走一圈兒?”
李白樂嗬嗬的,最喜歡這種沒腦子的楞頭青,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鬼精,大多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狡猾玩意兒。
像這種二貨真不好找,難得才碰上這麼一個。
“有種,有種你就放馬過來!”
果不其然,被李大魔頭拿話一激,小年輕腦子一熱,當即放出了狠話。
話音剛落,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附近看熱鬨的人,都感同身受,背後的汗毛直豎。
報應啊!
不打饞,不打懶,專打不長眼。
李白稍稍控製著點兒力氣,對方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無奈落到大魔頭手上,哪裡還有掙紮的餘地,隻能祈求漫天神佛,下一秒能夠好過一些。
孫書輝聽得有些於心不忍,提醒道:“喂喂,小李,彆弄出個好歹來!”
不論是弄死了,還是弄殘了弄傷了,在兩位折樓縣的警官麵前都不好交待。
“放心,這是理療,要不是沒條件,我可以讓他坐坐電椅,合法的哦!”
李白呲牙一笑,依舊操控著幾絲罡氣刺激著小年輕的筋絡和穴位,這可是大刺激。
在醫療領域,隻有精神科還保留著喪心病狂的電擊設備,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合法治療操作,受到法律保護的。
“神特麼的電椅!”
孫書輝直搖頭,那個小夥子嗷嗷慘叫著,卻始終掙紮不得,完全受製於李白,當真是慘不忍睹。
皮膚科醫生苗建小聲提醒道:“還真有,精神科確實有電擊治療這一項。”
“……”
孫書輝沒有想到精神科居然還有如此凶殘的一麵,自己顯然對這個醫科領域了解太少。
想到這一科的醫生會遇到武瘋子,擁有一定的戰鬥力自然無可厚非,要是被精神病人殺掉,那可就是白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我要報警,快喊警察來……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罡氣在體內亂竄,豈是一般人能夠體驗到的,享受到特殊服務的小年輕不再嘴犟,漸漸的開始求饒起來,兩條腿都蹬不動,就像死豬一樣隻剩下哀嚎聲。
無奈,邊上兩位正經的警官正在充當吃瓜群眾,一點兒也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像這種賭博敗家的小垃圾,他們早就見的多了,哪裡還會有半點兒同情心,正樂嗬嗬的看著李白如何炮製這個家夥。
至於親爹親媽,完全當作兒子是在接受治療,恨不得李白同學再下點兒狠手。
你看這小子不是喊的挺起勁兒嘛,比之前半死不活的無賴樣子要精神多了。
對對,再喊兩聲,長長記性!
“那麼,你服不服呢?”
李白好整以暇的親切笑容在小年輕眼中,幾乎不啻於惡魔的獰笑,他就像毫無反抗能力的小羊羔一樣瑟瑟發抖。
這個倒黴孩子絕對不是第一個生出這種念頭的,還沒有見識過更狠的手段。
“服,服,服了,大爺!”
小年輕都快哭了,好吃懶做又嗜賭如命的他,這輩子哪裡經曆過這個,短短這麼一會兒功夫,半條命都快要去了。
早知道會像現在這樣,借他十個膽兒也不敢來招惹李大魔頭。
“那麼好,小朋友,我們來玩個遊戲。”
李白鬆開了手,年輕人立刻如逢大赦般癱軟在地上,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有力氣坐起來,卻還是沒能站起身,腦子裡直發懵,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魂來。
“看看,看看,到底是大城市裡來的名醫,一下子就給治住了。”
當媽的嗓門兒極大,立刻高興的嚷嚷開了。
即使李白有需要,她甚至會親手遞個鐵榔頭過去,這個死孩子就得多敲打敲打。
“我娃難得這麼聽話,死小子,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
當爹的也是滿意的不行,兒子好賭就是一種病,光靠警察沒用,就得治,而且還得往死裡治。
年輕人看著李白,卻像見到了鬼似的,渾身直打哆嗦。
心裡卻在哀嚎,親爹娘老子,這家夥就是個魔鬼啊!
“身上有帶牌嗎?來來來,坐過來。”
李白接下來的話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年輕人一楞,條件反射般隨口道:“有,有牌。”
話剛出口,就沒來由的慌得一批,越發駭然,這個惡魔又有什麼可怕的手段,自己竟然這麼蠢,還順著對方的話主動上套,這不是找死嗎?
“先坐好,把牌拿出來,我們先玩猜牌遊戲吧!”
李白諄諄善誘的請君入甕,和藹的態度就像真的在跟幼兒園小朋友說話一樣。
就像吃山核桃一樣,先一通暴力猛砸,破開外麵的硬殼,再一點點剝出裡麵的核桃肉,最後享用勝利果實,直接一口吃掉。
對方哪怕再不配合,也架不住這樣的操作流程。
就像現在,之前還在說胡話的家夥,現在連丁點兒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被牽著往坑裡走,讓跳哪個坑就跳哪個坑。
至少在短時間內,是來不及生出其他想法的。
小年輕不敢拒絕,稍稍恢複了一些體力的他扶住一邊的凳子,勉強坐了上去。
因為害怕,不敢坐滿了,隻敢占到一小角,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出溜到地上。
在李白的目光鼓勵下,他哆哆嗦嗦的掏出兩盒紙牌,盒子外表都有些毛了,顯然不是新牌,而是用過的舊牌。
“來,掏牌,理牌,然後麵朝下,放到桌上。”
李白繼續鼓勵。
“醫……”
小年輕的母親見醫生要和兒子玩牌,難道又要開賭,這是什麼治療方式,她剛要開口,卻被丈夫拉扯了一下,搖了搖頭,小聲提醒道:“不要打擾醫生的治療。”
當媽的儘管十分疑惑,張了張口,還是沒有把接下來的話給說出來,隻是猜不到這位一出手就治住自己兒子的年輕醫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山裡人家,對外來的醫生,尤其是外省來的醫療隊,天然的格外信服,特彆尊敬,不敢有任何質疑。
想想也是,人家不遠千裡來到這裡給自己看病,什麼報酬都不要,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壞心思。
一摸到紙牌,小年輕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麻利的抽出牌,上下交疊,還玩了幾個洗牌的花活,然後背朝上,麵朝下的壓在箱子做的桌麵上,很快擺滿了一“桌”,這才小心翼翼的再看向李白。
不論是哪個村子,可以沒有缺少桌子凳子,甚至是櫃子,但是箱子卻絕對少不了,這意味著一個姑娘的嫁妝。
自古以來所說的壓箱底,其實就是指新娘在過門時的陪嫁,金銀,首飾,大戶人家還會有房契,奴仆的身契,甚至是春宮冊子。
李白麵前的這個箱子,就是雲嶺村裡某戶人家太奶奶輩兒的嫁妝,紅漆銅包角,銀杏板兒,即使經曆了悠久歲月,銅包角和鎖扣已經不再光可鑒人,漆麵變得斑駁不堪,但是箱體依舊完好結實,底下墊幾塊磚,權充作桌子正合適。
“這套牌是你自己用的,我沒有接觸過,現在你可以隨便按住一張牌。”
李白自始至終都沒有再抬起手,連箱子都沒有碰過,更不用說箱子上麵的那些紙牌。
“這張!”
小年輕大著膽子按住了其中一張。
李白輕描淡寫地說道:“是草花皮蛋,你翻開吧!”
你在開玩笑麼?
小年輕是肯定不信這個邪的,他飛快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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