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乾事眼裡,一夥吃飽了撐的刁民,竟敢碰瓷碰到官家身上,這不是打著燈籠進茅坑,照屎(找死)嗎?
特麼還分工明確,頭鐵碰瓷的,起哄架秧子的,揮舞棍棒恐嚇的,放眼國內,有黑社會的生存餘地嗎?隻配叫黑惡勢力!
竟然不放亮自己的招子,看看960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究竟是誰在當家?
你雙花紅棍再能打,能有人民警察多嗎?能有人民軍隊多嗎?
作為乾部,朱豪春完全無懼這夥垃圾的虛張聲勢,自己一身公務員的皮,誰敢妄動,就是造反,要槍斃!
後麵那位魯元警官,一身警衣,誰敢妄動,就是襲警,就地擊斃,隻會死的更快。
這夥兒沒見識的土賊,看到這場麵,立刻就懵逼了。
他們隻是擅長惡心人,而不是真的敢動手,又不是十來歲的中二少年,哪裡會那麼不管不顧的衝動?
這個年紀的小鬼頭們都在學校裡努力準備中考和高考,搞得昏天黑地,再加上學校門口有警察和保安待崗,根本不會被社會上的這些爛人誘拐。
許多孩子早早就被家長灌輸了人生規劃,知道現在不努力學習,考個好大學,找到自己的特長和未來發展方向,將來一定會遭到社會的無情“毒打”和“再教育”。
“雙手抱頭,蹲下,都彆動!”
魯元警官把手槍也亮出來了,車裡有行車記錄儀,高清廣角帶音頻,直接拍了個正著,哪怕這些人顛倒黑白,他也不虛。
這一聲暴喝效果立竿見影,當即有兩個家夥一時腿軟,丟了手中的家夥,癱坐的地上,被黑洞洞的槍品指著,換作誰都會慌得一批。
一手槍,一手銬子,生存或著死亡,這是一個嚴肅的哲學單選題。
登時掉了一地的長短棍棒,這些家夥最擅長的法律邊緣瘋狂試探,拿的家夥不會有銳器,隻有棍子,而且都是質地不算硬的雜木,太用力的話,搞不好會折斷,就算是被逮到,量刑上也不會作為凶器來判定,除非造成重傷,通常不會涉及到刑事責任。
“怕個卵?他就一個人,一把槍。”
“乾他,一起上啊,他不敢開槍的,有本事開槍啊!小心扒了你這身皮!”
依然還是有心存僥幸的狗膽包天之輩,他們卻不敢直接衝上來,而是仗著人多勢眾,上竄下跳的不斷慫恿同夥們行大逆不道之事,話語極其囂張和挑釁之意。
“小魯,什麼情況?”
另一位警官尤誌輝從考斯特公務車上下來,左看看右看看,再往後麵張望了幾眼,隻有奔馳房車前麵那些不速之客,隨手掏出佩槍,哢嚓一聲上了膛,保險依然還扣著,隻要輕輕一撥就能隨時射擊。
因為車身擋住,考斯特公務車上的人並沒有看見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他這一下車,立刻震住了全場。
倆,倆……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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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的,大概還帶點兒打劫,搞不好是黑社會!”
魯元警官冷冷一笑用槍指著那些滿臉懵逼的家夥,威懾力滿滿。
自己可不是一個人,還有同事呢!
真要是敢動手,他絕對不會客氣。
持械襲警,還有奪槍的嫌疑,就算是當場開槍,事後也不會有任何責任,最多寫個報告罷了,事實上隻要亮出了槍,就得寫報告,這是必不可少的操作流程。
動槍向來無小事,必須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哎!這個好!”
尤警官眼睛一亮,背靠著房車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雙手握著槍柄,槍口指向地麵,隨時抬起。
群眾成功舉報一夥兒黑社會,可以領獎金50萬,作為警察多多少少能夠拿點兒崗位獎金,更何況最近要快過年了,就指望著能夠多發點兒獎金,好過個肥年。
'?'???'?'\????\魯元( ̄^ ̄)|尤誌輝(〃?????)ε/????/'?'??'?'?'?'
方才還在狂妄叫囂的那幾位直接就慫了,觸目驚心的兩支手槍,惹不起!惹不起!
“來啊!有種動一個試試,告訴你們,今天證據確鑿,誰都彆想跑,一個一個慢慢走過來,自己把銬子戴上,彆想著逃跑,跑也沒有用。”
尤誌輝警官聲色俱厲的震懾著這群宵小之輩,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揚眉吐氣,將一副手銬扔到麵前的地上,讓那些家夥陸續過來將自己銬住。
以往對付這些老油子,想要搜集證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方太會打擦邊球了。
可是今天卻有行車記錄儀,視頻音頻俱全,證據確鑿,想跑都沒有可能,儘管抬腳試試,第二天就會變成通緝犯,全國聯網追逃可不是吃素的。
離的最近的一個家夥,隻好老老實實的走上前,撿起手銬,將自己銬了起來。
他們對手銬一點兒都不陌生,操作的十分熟練。
被警察震懾住的無賴漢們一一上前束手就擒的時候,有兩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小心翼翼地湊到一起,死死盯住兩位警察手上的槍,壓低了嗓子小聲交談起來。
“爛娃,我們逃吧!那倆警察不會開槍的。”
“特麼,逃哪兒去?”
不愧是擅長在法律邊緣遊走的爛人,對相關法律門兒清,隻要不冒冒然的衝上去,警察就不會隨便開槍。
他們又不是殺人犯,手裡也沒有凶器,完全沒有從被後開槍射擊的理由。。
“不管了,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我不想留下來吃牢飯,到南邊去怎麼樣?”
“南邊……過的去麼?”
“我有朋友!”
“好!我數到三,一,跑!”
其中一個根本沒有數到三,而是直接開跑。
“臥槽!你騙我!”
“你傻啊,快跑!”
然後……噗通噗通連續兩聲悶響,試圖逃跑的二人先後來了個狗搶屎,一頭撲倒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有人跑了,快……呃,不用追了。”
朱乾事看到有兩個人拔腿就跑,當即急的大叫,話還沒說完,卻呆了呆,又放鬆了下來,疑惑的望著趴在地上,作五體投地狀的那兩個家夥。
這運氣也太糟糕了吧!
剛跑兩步就摔了個大馬趴。
“喲!還有想逃跑的嘛!”
李白不知何時下了車,手上還一拋一拋的把玩著幾枚一毛錢硬幣,昨天下午逛街的時候,找回來的幾枚零錢,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那兩個撲了街的倒黴孩子身邊的地上,各靜靜躺著一枚毛幣。
“嘶!我的腿!”
“好痛!啊啊!”
兩個家夥抱著自己的腿彎子,競相呲牙咧嘴的倒吸冷氣,臉色煞白。
方才他們的腿彎仿佛遭到刀背重重一擊,整個人立刻失去了平衡,僅僅是因為有人隨手擲出了兩枚一毛錢硬幣。
“什麼?暗器?”
魯元警官有些驚疑不定的打量著李白手上的那些硬幣,仿佛猜到了什麼。
“一毛錢一個,他們就值這些。”
李白繼續抖著那些硬幣。
都是些不堪一擊的家夥,他也懶得浪費力氣。
魯元感慨地說道:“那天你說的話,我有點兒信了。”
他指的是昨天上午,離開雲嶺村路上時,聊到的真正武瘋子,原本以為隻是開玩笑,卻沒有想到這位李白醫生竟然真的擁有這樣的戰鬥力,僅僅用硬幣就解決了試圖逃跑的兩個家夥。
若是換個角度,足見對方所麵對的那些患者,恐怕不乏極具威脅的危險分子。
難怪逃跑的武瘋子會被擊斃,儘管有說精神病人殺人不會被判刑,但是被當場擊斃的話,恐怕也是活該,完全合理合法。
“嗯?”
李白疑惑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點點頭,說道:“我們的職業,是為了拯救世界。”
這話比昨天上午的話更加扯淡。
魯元僅有的那一點兒相信,又再次煙消雲散,俺讀書不少,沒那麼容易被騙。
隨便挑了個家夥現場審問了幾句,尤誌輝轉身對朱乾事等人說道:“嘿,問出來了,你們猜猜這些家夥是誰?”
“什麼人啊?膽子倒是不小!”
朱乾事問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兩輛車上的人,大部分都下了車,圍過來看熱鬨。
“嗬嗬,就是前天準備在連南村堵我們的那些家夥,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尤誌輝警官難得的拽了句文。
之前為了躲這些家夥,醫療隊不得不提前離開,卻沒有想到在這裡撞上他們,這一次人證物證俱全,拿了個正著,當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報應不爽。
六個無賴漢,四個扣上了精鋼手銬,其他人則享受了紮帶的高性價比待遇。
尼龍紮帶既輕便易攜,又結實耐用,綁住手腳腕,這些家夥就徹底失去了逃跑的可能性。
還有一個基本上不用綁,被奔馳房車懟出去三十多米後,依然還處於暈迷當中,連兩位警官都有些佩服,儘管碰瓷技術太差,卻依然舍得使出死力氣,將自己碰得人事不省,連澆水都潑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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