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曾經從華夏那裡弄到了大量的人體實驗數據,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悉數轉交給了美國人。
兩國的醫學進步,與華夏人被無辜犧牲的慘劇不無關係。
嘗到了甜頭的美國人恐怕不會放棄搞一些小動作,這些年東征西討,今天打這個,明天打那個,製造出大量的難民,想要弄到幾個倒黴孩子做秘密的人體實驗,並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黑科技層出不窮的美國來說,弄出個改造人,似乎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隻能說美國人的膽子相當肥,更舍得砸錢研究。
欒政Wei這般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看到黎峰驚詫的反應,接著說道:“他們連外骨骼機動裝置都有,直接改造人體並不算什麼。”
“那四隻怪物,恐怕也不是自然進化的吧?”
黎峰很快聯想到了更多。
如果怪物僅有一隻,那麼有可能是基因突變的自然生物,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但是同時出現一模一樣的四隻,顯然已經是種群化,很難想像究竟是什麼時候,非洲大陸突然出現這樣的可怕生物。
在自然環境中想要誕生出如此可怕的食物鏈頂端掠食者,必然要符合幾個條件,第一個是氣候和地理環境,刀槍不入的鱗甲難道隻是為了抵禦人類的武器嗎?
第二是食物資源,沒有足夠的食物,是誕生不了體型如此巨大的掠食者,而非洲大陸的自然資源根本維持不了這樣的種群繁衍生息,除非對方根本就是以人類為食。
難道是自然界為了根除人類這顆“毒瘤”,自發性的突變出專業消滅人類的“白細胞”?!
但是這個推測根本不符合自然規律。
這樣的怪物根本就是什麼都吃,不止是吃人,若是把人吃完了,其他動物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哪裡是自然界的“自我免疫”,而是同歸於儘。
作為生物鏈環節的重要一份子,食物鏈若是崩潰了,昆蟲和植物都還能好的了嗎?
除非隻剩下風媒植物和細菌、真菌及病毒等微生物還能繼續維持下去以外,整個地球恐怕會變成死一般的世界,直到千百萬年後,重新恢複最基本的食物鏈,讓有機物再次開始循環。
駐索馬裡首都摩加迪沙的美國大使館在接到了華夏人的通知後,第一時間派了人和車過來,隨行的還有十幾名美國大兵。
不過軍營是華夏人的地盤,美國人進來後,安分守己,沒敢搞什麼妖蛾子。
艾麗莎和蘭斯教授等人雖然被限製了自由,但是待遇相對還是不錯的,飲食和藥品基本都不缺,就是不能離開房間。
隻是艾麗莎的門外還多架了兩挺重機槍,鎖定了門窗。
-
大使館的美國人剛到,還沒有來得及與華夏人正式接洽,在營地裡待了好幾天的那幾個聯合國觀察員第一時間找上門來。
之前他們過來的時候,是美國人讚助的車輛和記者。
這會兒美國大使館的人來了,借著這份關係,趕緊過來抱大腿。
自打上次流竄過來的土黑們騷擾軍營,被強行“勸退”後,那些受到不小驚嚇的觀察員們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沒膽子再次離開營地。
哪怕崔團長和欒政Wei一再保證外麵已經安全,可是對方卻借著養傷的名義留了下來,變成了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些瘟神一時半會兒還不想走,打算多賴一陣兒,順便挑挑華夏人的刺。
當然,讓他們走也不是不可以,得安排華夏維和士兵一路武裝護送到摩加迪沙的機場,隻有這樣才肯願意離開。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國武裝人員不僅想要全副武裝的進入一國首都,而且還要到機場這樣的敏感區域,這是究竟想要乾嘛?
華夏人隻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摩加迪沙方麵的政府軍第一時間就拒絕了。
不行,當然不行,想都彆想!
換個位置思考,武裝到牙齒的美國大兵到天安門前壓壓馬路,對,僅僅是壓馬路,說不定還會到華表下麵擺個POSE,合影拍個照什麼的。
但是華夏方麵會同意麼?
不行,當然不行,想都彆想!
上一次美國大兵強入摩加迪沙,被索馬裡人不計傷亡的硬生生乾了一仗,才有了後來的《黑鷹墜落》。
如今索馬裡變成現在這個吊樣,若說跟美國人沒關係,恐怕都沒有多少人會願意相信。
“克魯斯先生,您可是總算來了,那些華夏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丹麥觀察員紮克·卡德爾熱淚盈眶的話卻讓美國大使館的參讚滿臉懵逼,一副天下苦華夏久矣的悲悲切切,淒淒慘慘。
為防止華夏人扣人,他手上有考古隊全體成員的照片,按照重要性標注了數字序號。
數字越小,重要性越高,就越要想辦法把人弄回來,決不能留給華夏人,蘭斯教授的數字是2,艾麗莎的則是1,赫然更在前者之上。
美國大使館接待這些觀察員的人並不是克魯斯參讚,所以眼前這幾位,他卻是一個都不認得。
勞資是來接人的,但你們幾個是哪路的毛神?
“等等,有話好好說,我是來接蘭斯教授的,你們這幾位是?”
克魯斯·羅伯特參讚隻好先應付這些人,趕緊打發了再說,趁著天黑前返回大使館。
“我是聯合國觀察員,紮克·卡德爾來自丹麥,這位是朱裡奧·岡薩雷斯·米瓦先生,來自巴西,這位是溫斯頓·威廉姆斯先生,來自英國,這位是雅各·科恩……”
丹麥觀察員紮克·卡德爾連忙做起了介紹。
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的一男一女兩位記者並沒有陪著他們留在軍營裡麵,早就提前走了,他們可沒有聯合國的編製,光吃飯不乾活兒可不行,還得掙錢養家,一天都耽誤不得。
“你們好,我是美國駐索馬裡大使館的參讚,克魯斯·羅伯特,你們可以叫我克魯斯。”
麵對多位觀察員先生,這位美國大使館的參讚還是給足了麵子。
紮克·卡德爾義憤填膺地說道:“我要控訴華夏人,對我們進行迫害!”
“呃,什麼迫害?”
克魯斯·羅伯特順嘴問了一句,看看能不能從這些人身上弄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您看!”
丹麥觀察員擼起了袖子,露出一大塊紗布貼,那裡在不久前曾經受過傷。
說著親手揭開了紗布。
克魯斯定睛一看,差點兒沒笑噴了出來。
究竟是哪個缺德鬼,在這位紮克·卡德爾的胳膊上用線縫出一個“I-LOVE-CHINA”,技術精湛,走線相當清晰。
若是縫在一個華夏人身上倒沒什麼,畢竟華夏人曾經有這樣的傳統,例如紋身“精忠報國”的典故,這位美國參讚還是知道的。
畢竟參讚一職,兼著顧問與參事的工作,文化水平不能低。
可是出現在一個丹麥人身上,就未免有些太可笑了,你究竟是愛丹麥,還是愛華夏?
“克魯斯先生,看到沒有,這就是迫害!”
紮克·卡德爾希望美國人能夠替自己作主,向華夏人討回一個公道。
“我看到了,但是,抱歉,我無能為力。”
美國參讚可不傻,根本不願意摻合進這樣的事情。
萬一惹惱了華夏人,扣了考古隊的人可怎麼辦?
把人和東西完完整整的帶回去,才是對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可是這是華夏人的挑釁。”
丹麥觀察員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絲毫不感興趣,在言語當中的推托之意毫不掩飾。
特麼美國人不是最喜歡跟華夏人杠嗎?怎麼不杠了?繼續啊!
他們這些觀察員過來的時候,帶著的兩位美國記者,同樣也是來挑華夏人毛病的,可是眼下,對方連一點兒深入的意思都沒有。
“哦!您可以向聯合國提起申訴,我這裡隻負責替美國人民討公道,抱歉,我還有事,恕不打擾。”
克魯斯·羅伯特沒再跟這些聯合國觀察員廢話,直接繞了過去。
美國連聯合國都不放在眼裡,需要的時候用一下,不需要的時候一腳踢開,妥妥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功利至極。
若是放在平時,他或許會願意傾聽一番,然後順勢指責華夏人,但是現在,既然沒什麼乾貨,所以連多聽一句的興趣都沒有。
“克魯斯先生!克魯斯先生!”
紮克·卡德爾想要追上去,卻被跟在克魯斯·羅伯特參讚身邊的美國大兵一伸手給攔了下來。
“抱歉,請不要打擾參讚先生!”
同樣是翻臉跟翻書一樣快。
在有必要時,美國賣起隊友來,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
“歡迎克魯斯先生!”
負責接待美國大使館來人的欒政Wei迎了上來。
他看到了那些像蒼蠅一樣令人討厭的家夥們在美國人那裡碰了一鼻子的灰,討了個大大的沒趣,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過來乾涉的意思。
從一開始,欒政Wei就知道紮克·卡德爾等人不會有任何結果,畢竟華夏人手裡捏著美國人想要的東西,哪裡會理會其他的亂七八糟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