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人是傻子,不過卻更希望彆人是傻子,好讓自己多占些便宜。
就像扮傻賣萌,試圖蒙混過關的威爾遜一樣,不過華夏維和部隊駐索馬裡這一支的最高指揮官崔團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想要在他這裡打馬虎眼,注定白費心機。
更何況邊上還有一個死活不會吃虧的李白同學,一眼就看穿這個威爾遜特麼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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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維和部隊臨時軍營外麵的那些武裝人員,說的好聽一點兒叫作聯軍,八國是肯定不止的,既然號稱四十多個團隊,那麼十五六個國家還是有的,現在的索馬裡,哪怕拿上了AK,也依然還是比不上大清國,如今雙倍的八國聯軍,難怪膽敢揚言可以改變索馬裡的政局,還真有這個能耐。
很可惜,我大清早就亡了!
現如今是地球上最能打的陸軍,在種花家的精銳主戰團麵前,這支聯軍就與烏合之眾沒什麼區彆。
有槍有炮有反裝甲武器是一回事,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武裝人員想要捏合到一起,怕是沒個一年半載,根本形不成1+1=2,或者1+1>2的戰鬥力,就目前而言,1+1的結果肯定是<2的。
這樣的軍勢,欺負一下索馬裡的土黑子們還湊合,拿來跟華夏陸軍相提並論,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入你娘,誰給你的自信?
特狼撲麼?
崔團長不說話,瞅得威爾遜直犯尷尬,你心裡就沒點兒逼數?
李白很想向這個沒眼力勁兒的貨扔過去一隻貓狸子,抓他個滿臉桃花開。
猶豫再三,威爾遜隻好乾笑著說道:“戰利品的分配可以仔細商量,我們,我們也是要恰飯的呀!”
崔團長忍不住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能幫上什麼忙?”
這一群烏合之眾,怕是添亂多過幫忙。
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敢跟自己討價還價。
他一點兒也不擔心這些雇傭兵們鬨出什麼妖蛾子,區區幾波超飽和火力覆蓋,分分鐘教對方重新投胎做人。
集束炸彈、單兵雲爆,還有更勁爆的大炸逼,論起單位時間的火力投送強度,華夏在世界上絕對是數一數二。
“我們可以幫忙偵察,情報共享,吸引牽製,戰場警戒,火力支援……”
一說起聯軍的優勢,威爾遜就仿佛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濤濤不絕。
無非是探路、插眼、打野、拉怪以及送人頭什麼的打打輔助,還能幫忙加點兒血。
崔團長與李白互相對視一眼,特麼這個業務開展的闊以嘛。
“等等,等等,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能做到,根本不需要假手他人,想要解決那些怪物,根本不需要你們幫忙。”
崔團長打斷了威爾遜的話,表示自己一家就能搞定,什麼所謂的聯軍,隻會礙手礙腳,還礙眼。
大軍出動,也是準備了幾樣殺手鐧,彆的不說,光是他身邊的這個李白,便是殺手鐧之一,一劍能夠斬下怪物的爪子,如果多斬幾下呢?
所以外麵這支聯軍根本就是多餘。
“想要消滅那些怪物,難免會出現一些傷亡,我們也就賺個賣命錢,你們也不希望出現犧牲吧!”
威爾遜哪裡願意就因為崔團長這幾句毫不客氣的話而灰溜溜地無功而返,不論是自己,還是手下的那些人,都等著開火(夥)吃飯,臉麵能值幾個英磅,他反正腆著臉,死活賴上了華夏人。
這話說的有些殘酷無情,但也是大實話。
那些雇傭兵們用自己的命來掙一口飯吃,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的的確確正是賣命錢。
槍炮一響,爪牙無眼,橫豎都是要出現傷亡的,那麼少死一個華夏大兵,多死一個雇傭兵,想必崔團長也不會願意白白犧牲華夏的士兵,分出一些利益,就當作是花錢消災,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這個……我要請示一下。”
不得不說,被推舉出來作為代表與華夏維和部隊協商,這個威爾遜·布朗威利·丘吉爾肯定是有幾分才乾,幾句話下來,確實說到了崔團長的心裡。
沙場傷亡都是命,當日那些土著部落付出了巨大的傷亡為代價,都不能拿那三頭怪物怎樣,要不是李白一劍乾脆利落,怕是所有人都將難以幸免。
即便有先進和強力的武器裝備作底,但是拿人命來堆死那些怪物,對於崔文立個人來說,壓力山大!
一個決策失誤,那就是不知多少條華夏士兵的性命。
所以死道友,還是死貧道,這個還需要斟酌商量一下,一時半會兒難以做決定,自己拿不了主意,請示上級便是最穩妥的辦法,還得找那些參謀們好好商議一番。
“行,我先告辭,稍後再來拜訪!”
威爾遜·布朗威利·丘吉爾稍稍一立正,見好就收,生怕過猶不及。
“小李,讓這些家夥參戰,你怎麼想?”
待來人離去後,崔團長望向李白,其實也就是順口這麼一回。
“團長,我不是元芳。”
其實按照李白的想法,彆說那些烏合之眾組成的所謂聯軍,就算是華夏維和部隊,都可以在一邊打醬油,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那些“暴甲夢魘”。
在絕對的暴力麵前,數量並不能起到太大的意義,說什麼量變達到質變,嗬嗬,純屬是想多了。
想要偷懶點兒的話,打個電話,直接把清瑤妖女叫過來,問她吼不吼啊,肯定是吼啊!
這頭好吃懶做的青蛟已經懶得快要長蘑菇了。
“算了算了,你走吧!”
崔團長問道於盲,擺了擺手,讓李白同學麻溜滾粗。
剛離開團部營帳,遠處傳來一陣喧囂,叫喊聲如潮,一波又一波。
炸營了?!~
李白往左右看了看,華夏維和官兵們一個個鎮定若素,一點兒也沒有要炸起來的意思。
那麼這股不小的動靜究竟從哪裡來的?
循著聲音,視線穿過濛濛雨絲,一直落到軍營外麵。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那些烏合之眾們的臨時營地已經初具雛形,隻不過搭建起來的帳篷卻大大小小,高低不平,顯得十分淩亂,與華夏維和部隊的營地這邊相比較,組織性與紀律性高下立判。
原來是隔壁!
算了,算了,死光了才好呢,回去繼續敲自己的鐵皮桶子吧!
乒乒乓乓又敲了半個小時,帳篷裡麵多出了一隻橫置的鐵皮火爐,薄鐵皮管子做成煙囪管,一直通到帳篷外麵。
往敞開的爐口內扔上四五塊爛木頭,也不管是不是潮漉漉的帶著泥水,不過沒關係,倒上一兩升汽油,就算是水也照樣燒給你看。
搞這個東西並不是多此一舉,反而大受歡迎。
大熱天的燒火爐是無奈之舉,一是要用源源不斷的熱量熏一熏帳篷裡麵的潮氣,不然晚上睡覺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二是昨日洗晾的衣服需要烘乾,在雨季晾衣服絕對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空氣濕度居高不下,掛上三四天都依然乾不了,還容易起黴,不僅汙染衣物,根本沒法兒往身上穿,即使是T恤襯衫這樣的單薄衣物,再多的備用也架不住這麼消耗。
在駐地的時候還好,至少有熨鬥和烘乾機之類的可以幫忙速乾衣物,可是一旦跑到荒郊野外,特麼就沒招兒了,每人最多攜帶七八套單衣,這已經是極限,如果出汗多的話,一天兩換都是理所當然。
戰士和軍官們可以堅持一下,反正都是大老爺們兒,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滿身汗味兒哪怕再惡劣,也不過是自己熏自己。
可是醫生和護士們就不行了,個人衛生條件不達標,怎麼給彆人看病治傷,這不是亂彈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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