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堂哥的恰卡·阿巴魯塔一臉疑惑的看向李白,難不成房車裡還藏著一隻獅子或豹子?
竟然能把他的堂哥給嚇成這樣?
啪!~
李白在卡莫·奧薩卡的耳邊打了個響指。
“眼睛,眼睛!”
卡莫·奧薩卡少校終於恢複了語言能力,卻依舊在不停的哆嗦,臉色煞白,被嚇得不輕。
就在方才一瞬間,他差點兒以為自己就此快要死掉了。
要不是李白曾經多次警告過,擅自冒犯妖女,小紅鯉還好說,清瑤妖女到底是有資格統馭一域的破劫境妖王,凡夫俗子能夠留下一條命來,已經是謝天謝地。
“等一下!”
李白攔住了不信邪,正要上車看個究竟的老黑恰卡,他先上車,然後又重新上來。
說道:“好了,你們可以上來了。”
如果沒有李白帶領,誰擅闖入車廂,都是死路一條。
妖女的領地觀念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
恰卡·阿巴魯塔是黑人,所以滿腦子的問號。
扶著堂哥正準備上車。
卡莫·奧薩卡少校滿臉驚恐的直搖頭,他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可是恰卡卻沒有放手,直接硬拽著堂哥上了車。
如果車內藏著野獸,恐怕早就聞到了那股子令人窒息的惡臭,更何況很少有人會在如此乾淨整潔的房車裡麵放上一隻性情凶猛的大貓或大狗。
這股子臭味兒絕對不是多洗幾次澡就能清洗掉的,野獸們正是靠著這樣的氣味來顯示自己的存在和劃分領地。
“不要,不要,不……呃!~”
在被強行推上車後,驚惶失措的卡莫·奧薩卡沒有再看到那一雙曾經占據滿自己視野的碎金色雙瞳,而是隻看到兩個姑娘正麵對麵坐著,劈裡啪啦的打著鍵盤。
遊戲自然是沒有在玩,洪璃小妖女不可能一直陪清瑤妖女組團,她還有正事要做,比如昆侖妖域股份有限公司的那些日常文件,儘管頂著一個秘書的職務,但是也兼著清瑤妖女那個不懂事的董事長的工作,也是挺忙的。
至於清瑤妖女,正摸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百無聊賴,今天運氣不好,除了小紅鯉不陪她玩以外,其他網友都不願意帶她上分。
媽蛋,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家夥,找機會吃了他們……
顯示屏上正打開了一個WPS文檔,清瑤無意識的瞎按著鍵盤,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究竟打出了些什麼字。
“隕落的空騎士是天空的眼淚,
還有高度就不會放棄,
血與火與鐵從天而降,
看,天在哭泣!
我那在咆哮的靈魂正騰空而起!
陳非……”
全程在走神的妖女瞎雞勃亂敲,能整出一篇小說的概率等同於猴子敲出莎士比亞的作品《哈姆雷特》。
這非常科學,而且屬於科學大類裡麵的概率學,概率永遠不於零。
“眼睛,沒有?”
上了車後,卡莫·奧薩卡少校驚疑不定的左右張望。
兩個姑娘完全沒有在他的眼裡,根本不可能構成威脅,那麼之前自己看到的一雙可怕的碎金色雙瞳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幻覺嗎?
恰卡·阿巴魯塔奇怪地問道:“堂哥,你的眼睛不是還在嗎?”
怎麼一踏上房車,堂哥就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他並不覺得是李白用了催眠術在搞鬼,畢竟剛才先上車的是堂哥卡莫,這個順序完全不對,而且也沒有任何下手的理由。
“哦,哦,對眼睛還在!”
卡莫·奧薩卡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有些語無倫次,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是癔症,最近是不是太緊張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李白借了個角落,從儲物納戒裡搬出了一箱紅星牛欄山(沒給廣告費,莫怪表哥心黑手狠)。
“好像,好像是這樣!”
卡莫·奧薩卡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終於給自己剛才的異常找到了一個勉強合適的理由,“自欺欺人”的鬆了一口氣。
實際上要不是李白剛才那一個響指,解除了清瑤妖女的靈瞳震懾,這貨恐怕大半個月都要陷入噩夢,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那雙毫無感情的碎金色雙瞳,等若於來自深淵中的凝視。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放在了李白“搬”出來的那箱酒上麵,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來自華夏的酒,我太喜歡了!”
看不懂漢字,卻能夠看懂上麵的數字,一箱24瓶,足夠自己喝上好一陣,真是久旱逢甘霖啊!
老黑恰卡·阿巴魯塔舔著厚厚的嘴唇,迫不及待的提議道:“先弄一瓶嘗嘗!”
紅星牛欄山這牌子硬是要得,一大箱子怕得小幾千。
“來一瓶,先來一瓶!”
卡莫·奧薩卡猛點著頭,開始搓起了手。
李白伸手用指甲劃開封箱帶,掰開箱蓋,從裡麵掏出了一支酒瓶,非禮盒裝的透明瓶體,輕輕一晃,透明的酒漿自然而然的掛在了瓶壁上,又是大客戶特彆定製款,品質有保證。
他找了三個一次性的紙杯,又摸出一包炒花生米。
專門用來下酒的大真空包裝炒花生米,20塊錢一斤,開袋即食,還帶著紅皮兒。
這一包是兩斤裝的,相當實惠的很。
李白和兩個老黑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倒酒,56度的酒香在車廂內迅速彌漫開來。
“花生米下酒,我喜歡!”
恰卡眉開眼笑,彆看花生米廉價,不上檔次,但的確是下酒的恩物。
滿一紙杯少說有二兩半,卡莫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恨不得直接往嘴裡倒。
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淺嘗了一小口,吧唧了幾下嘴巴,露出滿臉享受的神色,這才是生活啊!
“哎!~~~好酒啊!”
彆看卡莫·奧薩卡是少校營長,軍銜不算低,但是以政府軍的津貼水準,照樣是窮的一逼,僅比地方軍閥稍稍強上一線,平日裡還得靠見不得人的無本生意和幫堂弟拉業務,才能賺到一些外快。
即便這樣,所得到的收入也隻是勉強維持日常開銷罷了,依舊是缺煙少酒,過的十分苦逼。
像眼前這樣的好酒,一年都喝不上幾回。
這一大箱酒的豪爽已經大大出乎卡莫·奧薩卡少校的意料之外,難怪能夠在華夏維和部隊營地附近開起那麼一家與眾不同的酒館,果然是爽利。
“先彆急著喝,吃幾顆花生米墊墊。”
李白勸著二人,彆像老酒鬼一樣,二話不說的直接一口悶,不然酒容易上頭,還傷胃。
“嘶哈,痛快,痛快!”
恰卡·阿巴魯塔拍著大腿,拿起筷子連夾了好幾顆下酒的炒花生米,嘎吱嘎吱嚼得起勁兒。
反正臉黑,也看不出來究竟有沒有上頭。
自從下了郵輪,登陸索馬裡,他就沒有喝過好酒。
當地的土燒也不是沒有,沒啥技術含量,但是釀製出來的酒水裡麵天曉得甲醇含量是多少,一口瞎,二口傻,三口上西天的事情屢見不鮮。
畢竟不是寫小說,弄些糧食或含有澱粉類食物和酒曲那麼一釀,發酵出來的酒漿就能直接喝,這是要出人命的!
為啥叫二鍋頭,因為三鍋酒淡,頭鍋酒頭會有毒啊!
並不是每一個土黑釀酒作坊都會用沸石和65攝氏度緩慢蒸酒技術。
這也是李白的小酒館為何火爆的原因之一,便宜安全,至少喝著放心。
“啊!~過癮啊!~”
已經大半個月沒有碰過一滴酒的卡莫·奧薩卡少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酒癮,一口氣悶下去大半杯。
辣爽的酒勁入喉,在肚子裡麵迅速燃燒起來,酒氣反湧,狠狠打了個熏人的酒嗝,吐著氣,連眼珠子都紅了。
他卻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卡莫不會用筷子,但是李白給他準備了勺子。
先夾了幾顆花生米下肚,李白端起紙杯準備跟兩個再次滿杯的老黑堂兄弟倆碰杯,忽然一隻手從身後探過來,劈手奪過他的杯子,然後一仰頭,咕嘟咕嘟……
清瑤舔了舔嘴唇,不滿意地說道:“太少了!”
不說滿滿一杯,三分之二杯還是有的。
“好!~”
也不管這一飲而儘的“英雄豪傑”究竟是誰,兩個已經有些酒意上頭的老黑雙雙豎起了大拇指。
“來,一瓶走起!”
卡莫·奧薩卡少校從箱子裡抽出一瓶酒,大方的扔向妖女。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人獨飲有啥意思,理所當然的是人越多越好,這樣才有氣氛,才熱鬨。
更何況這些酒已經是他的,想給誰喝就給誰喝。
一杯二兩半下肚,卡莫·奧薩卡少校已經開始放飛自我了。
“喝!~一起來!”
恰卡嗷嗷亂叫,用力拍茶幾,跟著一塊兒瞎起哄,弟兄們浪起,Music,Go!
嗷嗷嗷的嚎著節奏,就像神經病似的瞎抖。
這些土黑子的酒品真尼瑪爛!
李白的表情卻有些僵硬。
臥槽!~
這妖女什麼時候湊過來的,玩你的筆記本電腦去吧!
他欲將酒瓶子搶回來,哪裡趕得上清瑤妖女的動作更快,一轉身,直接將瓶蓋連同瓶頸子一塊兒擰了下來,透明的玻璃瓶發出劈嚓的碎裂聲。
然後牛頓喝水噸噸噸式的將一瓶酒直接倒空,咂摸著嘴,意猶未儘地說道:“還是沒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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