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好啊!對瓶吹啊!
六六六啊!吹一箱啊!
八匹馬啊!換白乾啊!
……
火鍋就是要一個氣氛,在沒有唱K的時代裡,火鍋與麻將並稱夜生活的雙雄。
“那些家夥怎麼還在鬨騰?”
葉潼趁著放水的機會,偷偷看了一眼。
一道沙袋牆內外,恍若兩個世界。
一個是光明的狂歡,一個是黑暗的安靜。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卻用來鄙視對麵的燈塔。
這樣的光明,不要也罷!
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在那兒瞎折騰,這是要修仙嗎?
“都快10點了,還沒消停?”
啤酒喝的多,也容易多次放水,跟過來的陸三虎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作陪的經理與他倆來了個三人行,說道:“沒關係的,等天一亮就趕人,不走就燒帳篷,有本事睡露天,蚊子會幫我們咬死他們。”
這一次,施工方的領導層意見完全達成一致,堅決趕走這夥不幫忙還倒添亂的家夥。
自開工以來,這個動物保護組織給施工方造成的損失已經超過了一百萬人民幣,而且還不算平時的連吃帶拿,簡直快成了附骨之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容忍了,抓住這次機會,一定要強硬的趕走。
“這些家夥會聽話嗎?”
紮布看沙袋牆外麵的動靜,估摸著這些死洋鬼子多半不會老老實實的乖乖就範。
很有可能會再折騰一兩天,才會不情不願的離去。
“我們會教他們的。”
作陪的經理自信滿滿,不就是套路嘛,華夏人最不缺的就是套路。
畢竟幾千年下來,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對手,一!個!都!沒!有!!!
李白以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說道:“你們說,用高音喇叭給他們放黃岡密卷解題課件音頻怎麼樣?要不學而思或者新東方,數學解題課件特彆提神,我想他們會喜歡的。”
紮布、葉潼和陸三虎等人,齊齊一楞,頓時通體暴寒,明明身處熱帶,卻冷的快要掉冰碴子。
真真兒的是惡魔在人間!
一般人哪裡會想到這個缺德主意?
至於這般趕儘殺絕?
“這個主意好,我們原本想給對方單曲循環廣播體操來著。”
作陪的經理一邊著著酒嗝,一邊露出英雄所見略同的笑容。
果然都是人才,個個會說話,主意又騷又靚,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卻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們可以的!”
陸三虎還能說啥,當然是豎起大拇指,點讚!
那些洋鬼子聽不聽的懂並不重要,關鍵在於過程,那種酸爽讓人一輩子都忘不掉。
-
天亮時分。
李白從宿舍裡剛走出來,一陣新時代的氣息撲麵而來。
“……第九套廣播體操,現在開始,原地踏步,走……”
大喇叭衝著沙袋牆外麵,傳到李白這裡的餘波,已經弱化了許多,那些動物保護組織的成員一個個眼歪口斜的正在懷疑人生,再也鬨騰不起來。
無論換作誰,哪怕是精力再旺盛的小年輕,不眠不休的折騰了一宿,如今再遭到激情澎湃的廣播體操配樂衝擊,怕是整個人都快要不好了。
“嗷!~~這什麼動靜?”
“喵嗷!~”
“烏江雙鴨山彪大爺”陸三虎和兔猻“麻花”伸著懶腰從宿舍裡走出來,彩鋼瓦板房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兩層彩鋼瓦裡麵夾著一層泡沫塑料,既隔音又保溫,儘管窗戶沒關,宿舍區前麵還豎著一層施工隔離牆,也就是一層薄薄的彩鋼瓦,將沙袋牆那裡傳來的動靜削弱了不少。
施工方還給所有人發放了耳塞,這一晚上的好覺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都醒了嗎?昨晚睡的好嗎?來來來,一起去吃早飯,我們這裡養了不少鴨子,還醃了許多鹹鴨蛋,蛋黃特彆紅,油還多。”
昨天迎接他們的人事主任鐘可為第一時間趕過來,招呼起來的人去用早飯。
這般熱情和重視是理所應當,誰讓葉潼和李白這些人剛一來,雖然沒有解決問題,但是卻解決了出問題的人。
今日一大早,施工方的華夏領導們就在摩拳擦掌,準備徹底了結與動物保護組織的恩怨,讓他們有多遠就滾多遠。
《第九套廣播體操》結束後,換成了殘暴的數學老師講高中數學題,仿佛每一個字都在咆哮,背後充滿了濃濃的鄙視意味,背後的潛台詞是:你們這些學渣再不努力,將來連搬磚都輪不到你們……
就是這個味兒,就是這個氣勢,既熟悉又讓人懷念,滿滿的壓迫感,猶如實質。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九年義務製教育與專業考試工廠的碰撞,結果不會有任何懸念。
東瀛教育界的偏差值幸虧沒有被華夏照搬借鑒,否則會成為不知多少學渣們放棄努力的借口。
“是,是黃岡密卷?!”
聽到講題內容,陸三虎瞠目結舌的看向那位笑眯眯的經理,你們真的這麼喪心病狂的乾了?!
而且一上來就是考試界的“大伊萬”。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
“嘿嘿,有幾位工友家裡的孩子正在讀高三。”
那位作陪經理直搓著手,仿佛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現如今,哪家孩子不補課,不加料?
馬無夜草不肥,如果照本宣科的讀書,就這點兒快樂學習和輕鬆學習的量,恐怕連八本九本都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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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保護組織的成員們最後到底還是沒能堅持下去。
廣播體操和數學課件實在是太恐怖了,如同魔音貫耳,讓他們幾近崩潰。
這種精神上的摧殘,遠勝於肉體上的傷害。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忙著打包,拆除帳篷,準備撤離。
怨念自然是有的,但是他們又不可能真的去衝擊華夏人的工地。
敢這麼乾的,絕對不是公益組織,反而會將動物保護組織的最後一層皮給扒得乾乾淨淨,從高高在上打翻到爛泥地裡麵,再踹上一百零八腳,讓人不忍直視。
“這就走了啊!”
葉潼目送著動物保護組織成員們帶著各自的行李,陸續爬上卡車,相繼離開了宿營地,留下滿地狼藉。
他頗有些遺憾,自己竟然沒有機會表現一二,全程都在打醬油,儘管開了一槍,但是並沒有起到關鍵作用。
李白醫生卻是搞事情成功,實在太能折騰了,接下來華夏施工方趁機一通操作猛如虎,就這樣硬生生把動物保護組織給成功趕走了。
更讓人感到難以置信的是,他們一行人抵達這裡都還沒有超過24小時,解決問題的效率快的讓人匪夷所思。
他轉過頭,向換班陪同他們的施工方人事主任鐘可為問道:“接下來,你們是準備上雲爆彈呢?還是燃燒彈?”
動物保護主義者們都離開了,阻礙華夏人開啟蘭頓·霍克維爾寶庫的障礙就隻剩下那些蛇。
人心險惡,所以才難以應付,如果隻是一群蛇,哪怕數量再多,依然很好解決。
其實從一開始,蛇群就不是最大的障礙。
動物保護組織的各種乾擾和阻撓,就像枷鎖一樣牢牢捆住了施工方的手腳,使進度一度陷入了困境。
鐘可為笑著說道:“或許會用到驅蛇藥劑吧!這是一開始的方案。”
雲爆彈和燃燒彈什麼的,雖然見效快,但是太暴力了,容易引起非議,最好能夠不傷害到蛇群,讓它們自行離去,使施工方安全接觸到寶庫大門。
“那就用驅蛇藥吧!反正已經沒有了那些討厭的家夥,我帶來的人,或許能夠提供一些幫助,陸先生,紮布先生,還有李白醫生和邵博士,你們沒問題吧?”
葉潼總算可以找到機會,讓自己帶來的人發揮出作用。
“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李白做了個OK的手勢,他一個人就能夠鎮壓群蛇,還不算上兩個妖女。
陸三虎和紮布表示沒有任何意見,李白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格代表他們。
昨晚給他們加餐本地特產蛇肉,還有什麼可以置疑的,那不是傻麼!
“沒問題,我可以協助把握驅蛇藥的用量。”
蛇類專家邵昕書博士不僅十分熟悉各種蛇類,對關於蛇類的藥物也同樣了解,自然能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驅蛇藥的用量若是過大,有可能會給蛇群造成一定的傷害,這個時候就需要專家來協助監督使用,讓效果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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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以為困擾施工方的大麻煩將一去不複返的時候,還沒過四個小時,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竟然又原班人馬的跑了回來。
不僅如此,與離開時相比,這些人顯得更加狼狽,丟了不少行李,多了不少土黑子,將卡車車鬥擠得滿滿當當,有男有女,有老又少,還有傷員,而且數量不少。
當看到動物保護組織的卡車重新出現的時候,華夏人被狠狠嚇了一大跳,以為這些家夥一時想不開,又後悔了,要回來繼續找麻煩,立刻如臨大敵的架起了95式自動步槍。
可是那些動物保護主義者的反應有些奇怪,絲毫沒有逾越雷池半步的意圖。
灰頭土臉的動物保護組織首領威爾斯·布萊克主動出麵與華夏人交涉,並且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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