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極儘之處的前方,一大片詭異的“潮水”淹過了藍色彩鋼瓦圍起來的建築群,如同水流繞過礁石,甚至連石頭的邊都沒有接觸到,隨即就向莫魯迪部落的戰士們漫延而來。
“蛇!~”
衝在最前麵的莫魯迪部落的戰士緊急刹住全速衝鋒的腳步,就像被**的女人一樣發出淒厲尖叫聲。
已經逼近藍色彩鋼瓦矮牆的部落戰士們滿臉驚恐的看到迎麵撲來的“蛇潮”,驚駭欲絕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更加恐怖的是,由於蛇群數量太多,彼此速度不同,甚至還翻起了觸目驚心的蛇浪。
成百上千條大蛇小蛇被擠得往前翻滾,不時有蛇飛出來。
莫魯迪部落的首領查乾瑪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多蛇?
它們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整個部落傾儘全力的一擊在距離彩鋼瓦矮牆還有三十多米時,不得不戛然而止。
“天罰,天罰,是天罰啊!天要滅我莫魯迪!不!~”
後方傳來莫魯迪部落的大巫師撕心裂肺的哭嚎聲。
如此多的蛇,不止是阻止了進攻,同樣也是對部落的懲罰。
“啊!~”
有人躲閃不及,被蛇群裹挾住。
轉眼間七八條蛇死死的掛在身上,咬住不放,他尖叫著滿地翻滾,不論是不是毒蛇,在當下這個節骨眼兒上,毫無疑問的死定了。
“啊!~”
被蛇咬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人開始往後退卻。
“該的!撤!~”
咬牙切齒的查乾瑪不得不下令。
儘管一顆子彈可以毫不費力的撕裂十幾條蛇,甚至更多,可是對於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斷湧來的蛇群來說,根本無濟於事。
哪怕集中部落所有的槍支彈藥,衝著蛇群猛烈開火,除了浪費子彈以外,根本毫無意義。
聽到首領的撤退命令,部落戰士們終於如逢大赦般,腳下不再遲疑,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跑,就差丟盔棄甲。
即便沒有查乾瑪的命令,他們遲早也會落荒而逃。
這些家夥們在撤退時還不忘乒乒乓乓的一通亂放槍,可是藍色彩鋼瓦矮牆後麵的沙袋工事裡麵,卻自始至終都一槍未放,保持安靜和沉默的看著莫魯迪部落的戰士們抵近,隨即又被蛇群趕走。
裡麵的人更擔心外麵的蛇群,而不是差點兒近在咫尺的莫魯迪部落戰士。
這一波的騷操作動靜有點兒大,幾乎等若於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與同歸於儘和全軍覆沒僅懸一線之差。
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膽的暗中向漫天神佛妖魔鬼怪精靈之類的默默祈禱,希望李白醫生這個膽大妄為的第二方案能夠奏效。
現在看來,似乎還行……不過在真正結束之前,誰也不敢打這個保票。
草菅人命的大魔頭正在溶洞裡麵和兩個妖女玩不為人知的神秘遊戲,根本沒有在乎外麵的人死活。
才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死掉了十幾個人。
因為擔心局麵而擠到彩鋼瓦矮牆後方往外張望的人無不捏著一把冷汗,生怕這一把玩崩了,使這裡成為所有人的葬身之地。
“蛇潮”的速度極快,其中甚至不乏連短跑健將都無法逃脫的蛇,而且還是致命的毒蛇,接連有莫魯迪部落的戰士慘遭毒吻,毒素第一時間發作,渾身抽搐著一頭栽倒在地,連臉色和膚色都變得詭異起來。
“那些家夥跑不掉了!”
動物保護組織的首領,前SAS的戰士,威爾斯·布萊克甚至都不需要用到望遠鏡,就能夠判定跑在最後麵的那些家夥命運將會如何。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在短短幾分鐘內,莫魯迪部落就至少損失了兩百多人。
一旦被毒蛇咬到,當即在劫難逃,轉眼間陷入蛇群之中,遭到群蛇噬身,根本不可能有幸免的機會。
數量如此多的蛇群組成規模龐大的“蛇潮”,因此遇到毒蛇的概率極大,如果被連續咬中三四次,其中必然有一次會來自於毒蛇之牙,成為死神的座上賓,地獄的單程票。
“喂!各巡查員報告,圍牆怎麼樣?是否安好,有沒有蛇溜進來。”
人事主任鐘可為拿著對講機,開始詢問彩鋼瓦矮牆的情況。
薄薄一層鐵皮,實在是太過於脆弱,隻要大力飛起一腳,就能踹翻一大段。
不過這一圈齊胸矮牆的真正用途卻是防蛇不防人。
雖然擋不住人的破壞,卻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蛇群攔在外麵,難以鑽入和攀扯。
這一層薄薄鐵皮的防禦力針對蛇類而言,完全綽綽有餘。
“1號巡查員報告,1號段圍牆完好,沒有破損,也沒有蛇鑽進來!”
“2號巡查員報告……”
“3號……”
每一位巡查員都需要負責一段彩鋼瓦矮牆,時間保持著監視,以免蛇群趁虛而入。
不過就目前的報告而言,彩鋼瓦矮牆並沒有多少發揮出預計作用的機會,反倒是灑滿了驅蛇藥劑的牆外地麵成為了十分重要的緩衝區。
蛇群察覺到了指定的信息素,就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擋,它們全數繞著彩鋼瓦矮牆,絲毫沒有逾越雷池半步。
實際接觸到彩鋼瓦牆體的蛇更是連一條都沒有,藥劑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沒有一條蛇靠近,我們成功了!”
鐘可為揮舞著拳頭,大喊了一嗓子。
歡呼聲登時此起彼伏,就像風一樣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華夏人,剛果(金)政府的代表,本地難民,還有動物保護組織的歐美人,無不在雀躍。
他們終於撿回了一條性命,不必與窮凶極惡的地區準大佬莫魯迪部落拚個你死我活,成為對方崛起的祭品之一,所有人成功躲過一劫。
此消彼漲,莫魯迪部落的情況卻並不太好,原本有序的撤退變成了混亂不堪的潰退,一路丟盔棄甲,落花流水。
即便以首領查乾瑪的強硬手段和毋庸置疑的威望,依舊沒有辦法重新穩定住局麵,所有人都在逃跑,生怕慢了一步,葬身蛇吻。
一千多位出戰的部落戰士死的死,逃的逃,莫魯迪部落最後要是能夠收攏回近半,恐怕就已經是謝天謝地。
更加糟糕的是,莫魯迪部落的大巫師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想的,毫不遲疑的一刀捅了自己的喉嚨,以死為祭,即便這樣,依然未能成功平息蛇群的暴動,很快被洶湧而來的“蛇潮”淹沒,死無葬身之地。
從溶洞口蜂擁而出,向四麵八方奪路而逃的蛇群沒有停止前進,漸漸擴散到十幾公裡開外。
雖然不再形成潮水般的壯觀場麵,可是在叢林裡麵依舊可以隨處可見它們的蹤影,與毒蛇遭遇的概率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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