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
有這麼個猜測的並不止是李白,連本傑明·曹和趙子午師兄弟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
臥槽!
這玩的真高端!
夏侯文和夏侯化兄弟倆矜持地異口同聲道:“嘿嘿,我兄弟二人的一龜一蛇,的確合稱為玄武。”
不愧是雙胞胎兄弟倆,心靈相通,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尋常人難以達到的同步和默契。
“玄武,好吃麼?”
正在忙著拍木樁的清瑤妖女突然停下動作,轉過頭來,打量著正在從貨車車廂裡麵爬出來的黑龜白蛇。
一龜一蛇突然動作一滯,隨即默默的退回了車廂。
裡麵就挺好,不用挪地方。
李白沒好氣地催促道:“人家養的,不能吃!快點乾活兒,在晚飯之前,如果不把剩下的十座帳篷搭好,看我不扒你們的皮!”無良監工又開始在逼迫兩個可憐的包身工繼續乾活兒。
俗話說破壞容易建設難,重新準備落腳的地方並不止是搭好帳篷那麼簡單,還得通上水電和挖好排水排汙管道,想要在一晚上的功夫弄好,這個工程量可不小。
李白順便瞅了一眼車廂角落裡的龜和蛇,這兩種動物的成長本來就慢,能夠養到這麼大,怪不容易的。
不知道九州玄學會的那些叛徒們有沒有養龜養蛇,不然可以嘗試一下龜蛇煲,嗯,可以放靈芝、人參、黃芪、枸杞合燉,配以茅台五糧液解腥。
清瑤妖女頗有些遺憾,這麼大的龜和蛇,完全有資格上她的食材菜單。
最最重要的關鍵點在於肉多而且夠嫩!
這才是重點!
相比之下,肉粗且寡淡的火雞肉則完全沒有可比性嘛!
啪啪啪……妖女打樁機更加賣力,又粗又長的原木樁子差點兒砸進地麵兩尺多深,每插入一根,方圓十幾米範圍的地麵就會像發生輕微地震似的微微一顫。
“咦?這是怎麼了?玄龜,冥蛇,你們倆下來,晚上住帳篷,不住車廂!”
前腳剛下車,後腳又退回去,一龜一蛇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夏侯文有些疑惑,這兩隻大家夥難道覺得冰冰冰,硬邦邦的貨車車廂比開著煤油爐的帳篷或木屋更加舒服嗎?
“奇怪!平時不是挺聽話的嘛!今天這是怎麼了?”
作為冥蛇的主人,夏侯化同樣感到不解。
即使兩位主人一再催促,大白蛇和體型更加巨大的玄龜依舊不為所動,外麵有大恐怖,嚇得龜縮蛇盤,雙雙在車廂角落裡瑟瑟發抖,與外麵的插樁頻率保持著同步。
動物的感知要比人類更加敏銳的多,能夠察覺到源自於更高級生命層次的大恐怖。
這倆貨都是啞巴,光受欺負不知道嚎的可憐蟲,如果能舍下主子跑路的話,這兩大隻恐怕有多遠就想跑多遠。
看到兩位夏侯前輩沒能把自己的玄武組合從車上哄下來,趙子午試探著問道:“這是要冬眠了吧?”
山外頭的氣溫還在十攝氏度以上,山裡頭直接降到了十攝氏度以下,早上起來的時候甚至還能見到滿地的白霜。
在許多時候,不論是龜,還是蛇,一旦氣溫下降到一定程度,它們的行動和反應就會變得遲緩起來,甚至直接進入到冬眠狀態。
“玄龜和冥蛇不需要冬眠,哪怕是冰天雪地,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若非是寒暑不侵,夏侯兄弟倆也不會帶著各自的寶貝出來,參加507所組織的行動。
彆說深秋涼意,就算是更加寒冷的北極圈,這對龜蛇都去過,在冰天雪地之中行動自如,依然活躍的很。
“兩位夏侯前輩,請問一下,它們吃什麼?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趙子午作為整個營地的負責人之一,自然要管著吃喝拉撒的事情,喂飽巫師們帶來的這些小夥伴,可不是一些容易的事情。
他用來討好灰黃色小鳥“殺手”的小雞飼料,正是從那六隻半人多高的六爻鬥日神雞口糧裡麵隨便抓了一把,足夠林小雅的這隻小夥伴吃上好幾天。
夏侯文說道:“隨便弄點兒雞鴨魚肉都行,再弄點兒蔬菜,玄龜喜歡吃甘藍。”
玄龜冥蛇既然這麼喜歡待在車上,那就待在車上好了,他和弟弟夏侯化也沒有勉強。
“好的,我馬上安排。”
趙子午記下了,接著說道:“還有其他的嗎?”
他又望向劍道大家唐明辰和另一位前輩。
“我隻有劍!”
唐明辰搖了搖頭。
“我沒有!”
易耳微微一笑,他並不是巫師,所以沒有馴養什麼動物。
前來襄助行動組的幾位前輩,並不全都是巫師。
“行!”趙子午轉過頭,向李白問道:“帳篷可以住人了嗎?”
營地是李白帶來的人拆的,如今自然也得由對方負責搭建帳篷,重新安頓那些失去木屋的人。
“六座帳篷,編號一二三四五六,已經準備好了,裡麵點著煤油爐子,不嫌棄還有一點兒潮氣的話,可以入住。”
李白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溜帳篷。
一排有十座帳篷,一下午的功夫已經搭好了快兩排,等徹底搭好這二十座帳篷,所有人不必一起擠在餐廳和庫房裡麵。
清瑤妖女負責打樁鋪蓋帳篷布,洪璃小妖女負責水電和家具擺放。
“你辛苦了!”
趙子午鬆了一口氣,幸虧李白和那兩個妖女搭帳篷是專業的,其他人根本玩不來這個,哪怕一起合力,恐怕整個下午都建不好幾座帳篷。
他連忙安排了五位前輩入住已經準備好的帳篷,裡麵已經通了水電,有書桌、衣架和單人床,甚至連電熱水器、盥洗櫃、浴缸和馬桶都應有儘有,雖然與原本木屋裡的設施相比,條件簡陋了一些,但是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這次抵達營地的,並不止有五位前來助拳的老前輩,還有兩輛貨車的補給物資。
四五十號人在山裡吃喝拉撒,方圓三十裡範圍內又沒有其他人煙,更不要說什麼小賣部、小餐館或超市什麼的生活設施,光靠庫房裡麵的儲備維持不了多久,依然需要定期補充,才能讓這麼多人在這座童子軍營地。
這次抵達營地的,並不止有五位前來助拳的老前輩,還有兩輛貨車的補給物資,這麼多人在山裡吃喝拉撒,光靠庫房裡麵的儲備是遠遠不夠的,依然需要定期補充。
晚飯後,劍道大家唐明辰如約找到了李白。
緣由無他,見獵心喜,手癢,練練!
於是兩人找了個地方,手談了約半個多小時,唐大家心滿意足而歸。
次日天亮,才有人發現營地裡麵的一小片樹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縱橫交錯的深溝,隨處可見的木粉和木屑,仿佛在一夜之間,這裡的樹木集體粉身碎骨了一般。
有所察覺的夏侯兄弟倆還試探著問過唐明辰老先生,可是後者卻笑而不語。
其實也沒什麼,昨晚李白在那片林子裡麵,當著唐老先生的麵,隨手揮了幾下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劍道。
劍意衝霄,無形劍氣帶著裂帛之音破空呼嘯,摧枯拉朽般將十幾棵參天大樹當場粉碎,甚至連地麵下的樹根都沒有放過,一同撕裂成齏粉,方圓三五百平方的地皮就像被旋耕機徹底犁過一遍,連土壤都變得格外鬆軟,踩下去會留下深深的腳印。
劍道修行已經到了儘頭,再難以寸進的唐明辰卻看得兩眼直發光,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離刃的劍氣如同為他打開了新的世界,一山更比一山高,劍道未儘,自己的修行才是剛剛開始。
回到帳篷後,唐明辰沒有顧上洗漱,而是捧著自己的三尺青鋒,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坐了一整夜。
當天邊投來第一縷陽光,他這才從冥思狀態中醒來,整個人絲毫不覺疲憊,反而精神熠熠,念頭格外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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