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光豬著實有些辣眼睛!
毛遂自薦的白胖子滿頭冷汗又冒了出來,沒披上毯子之前是凍得瑟瑟發抖,披上之後卻又熱得全身直冒汗。
不論是冷,還是熱,都是來自於李大魔頭給予的壓力。
他一點兒都不懷疑,對方手中的劍能夠將自己瞬間斬成肉醬,連就地掩埋都省下了。
凱西·巴爾科姆正待開口,有人遲疑的抬起手。“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塊毯子!太冷了,哈啾!”
彆看這些黑人白人方才全副武裝的看似凶惡,其實都是嬌少爺,連一點兒苦都吃不得,才吹了一會兒冷風,就已經快要吃不消了,一個個凍得鼻青臉白,眼淚鼻涕,雙管俱下。
當第一個噴嚏打出來,就像傳染似的,狼狽不堪的噴嚏聲此起彼伏。
“要不給他們一件衣服,李白,還有多的毯子麼?”
行動組組長石博學在征求著李白意見,他對剛才那一通凶猛淩厲的操作毫無意見。
快劍斬亂麻,沒有比這個更加合適的處置方案了,能動手乾嘛要逼逼?!
想不開麼?
打不過才會說什麼和為貴,打的過就直接莽過去,難道不香!
縱觀華夏上下五千年,不都是這些套路,就算是強漢盛唐,弱時和親,強時乾你娘,壓根兒就沒有彆的花樣。
換作現在,弱時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強時,你在說啥咧?咦!人咧?俺還沒使上勁兒,你咋就躺了!!!來人,來人啊,誰給看看啊!是他自個兒兒躺的,不賴俺……班公湖畔石頭飛,印度阿三夜遁逃;(恒河兩岸紅旗飄,德裡駛出和諧號,有詩曰:《大逆不道》)。
那一手無形劍氣(實則為更高級的劍罡)著實讓人驚豔,難怪加拿大這邊幫手之一的劍道大家唐明辰對他心服口服,就差鞍前馬後,原來是達者為先,換成石博學自己,恐怕也要緊緊抱住這一支大腿,隨便學到一招半式什麼的,說不定一輩子都能夠受用不儘。
放眼本土,恐怕都沒有多少人擁有這種駭人聽聞的劍術,李白在武術界的地位自然是強者為尊,不是宗師卻勝似宗師。
之所以沒有被公然承認為武術宗師,還是因為年紀太輕的緣故,二十來歲的宗師,還不如說成是劍仙,總得有人相信是吧?!
“毯子是有,但是不給!”
李白的儲備清單裡麵自然是不缺毯子,彆說兩百條,就算是一千條也能拿的出來,大概是囤一次,用一輩子的那種,大客戶價格有大優惠,一時忍不住多囤了一點兒。
他頭也不回的勾了勾手指。
“清瑤,洪璃,你們倆給他們生一堆火!”
保持體溫除了添衣服裹毯子以外,還有其他的辦法。
不見清瑤妖女有什麼動作,幾道四五丈高的迷你龍卷風平空自生,在方圓百米內飛快的轉了一圈,卷了一大片野草灌木回來,將這些枝枝葉葉聚攏成四五堆後,又自然而然的消散。
草葉堆裡麵還裹挾了不少細碎的布條,龍卷風可不會挑撿,能卷起來的都卷了起來。
呼的一下子,火光衝天而起,堆起一人多高的草葉堆升騰起熊熊燃燒的火焰,熱浪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附近的氣溫立刻猶如盛夏。
完全不需要李白提醒,那些前怕狼,後怕虎的家夥們連忙聚到火堆旁邊,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冷風再吹上一會兒,搞不好得生病。
泰國的妖術果然有獨到之處,507所加拿大行動組的諸人若有所思。
講真,現場能夠做到的,基本上屈指可數。
符籙大師龐智捏著自己耗費精氣神製作出來的強力符紙,皺起眉頭仔細思索,如果用符籙秘術該如何做到剛剛看到的這一幕。
他有了新的想法,比如說龍卷風加火焰會怎麼樣?
火龍卷?
要不金木水火土都來上一遍?
趁著那兩個妖女還在,趕緊多蹭幾次口水,至於其他的什麼,連想都不敢想。
“老周,這家夥沒什麼用了,你也鬆鬆手吧!”
李白拍了拍依舊還在拿槍頂著人的三江閣閣主肩膀。
被槍指住腦門的那貨都快要哭了,是殺是剮,給個痛快話啊!
像這樣不死不活的吊著,太折磨人了。
“呃,也是!去,一邊兒蹲著去,真特麼礙眼,白長那麼大的個子,廢物點心。”
周華想想也是,李白的劍比那些自動步槍可厲害多了,方才那一劍足以震懾剩下來的那些企業警察,於是放心的收起了槍,鎖定保險,順便將牛高馬大的白人企業警察一腳踹開。
長時間頂著彆人的腦門,他的肌肉也有些僵硬,氣血不暢。
這些涉嫌非法入侵的企業警察本職工作就是企業保安,無非多了一點兒得到授權的些許執法權,根本算不上正兒八經的政府警察,所以用不著客氣什麼,頂了天打官司,如今被卷走的錢回來,大幾千萬美金還是有的,了不起豁出去,誰怕誰啊!
那貨如逢大赦一般,連滾帶爬的跑到火堆旁,滿頭大汗的慶幸逃過一劫。
遠處並未被劍罡波及的其他企業警察扶著從直升機裡麵逃出來的人,一塊兒躲得遠遠,壓根兒就不敢靠近,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顯然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該做什麼,而且似乎正在等候新的指示。
“那麼現在,巴爾科姆先生,你的解釋準備好了嗎?”
李白拖著劍來到白胖子的麵前,稱呼從凱西先生變成了直呼其姓的巴爾科姆先生,語氣比方才還要更加數九寒冬還要生冷幾分,這意味著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拉大,潛台詞就是勞資跟你不熟,隨手弄死你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被李大魔頭親手乾掉的倒黴蛋兒,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有時候懶得親自動手,也是隨隨便便的屠村滅寨,不會有半點兒手軟。
凱西·巴爾科姆自帶天然“遊泳圈”的癡肥身子裹著毯子,蹲在遠離火堆的地方,看到五尺重劍輕描淡寫的劃開地麵一路抵近到眼前,眼角便忍不住一陣直抽抽。
在他眼裡,這簡直就是一支絕世凶器,隻要劍光一閃,自己就會瞬間煙消雲散,連拚都拚不起來,光是這念頭都癡心妄想。
凱西·巴爾科姆心懷畏懼,卻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討著好一般地說道:“先生,其實,這隻是一個誤會,真的,這隻是一場演習!”
“誤會?演習?你是把我當傻子麼?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人頭落地!”
五尺重劍輕輕一抬,壓住白胖子肩頭,李白甚至壓根兒就沒有太用力,對方就被重劍壓得快要哭了,幾乎以為下一秒,自己的骨頭就會被壓斷。
熔煉了三十多支大寶劍的重劍,自身重量輕不到哪裡去。
重劍無鋒,隻要重量達到了,開不開鋒其實都無所謂,殺傷力一點兒都不會小到哪裡去。
“饒命啊!不要殺我!”
凱西·巴爾科姆哭得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節操神馬的,早就喂狗了。
“嗬嗬!”
重劍微微一動,白胖子的脖子上莫名多了一條血痕,他察覺到刺痛,伸手一摸,看到了鮮紅的血跡,這一回假哭變成了真哭。
李白可沒有那麼多同情心跟對方兜圈子。
想要玩心眼兒,自己去上帝那兒繼續玩吧!
“我說,我說!”
凱西·巴爾科姆這會兒真的不再懷疑李白的“誠意”,對方剛才沒有殺人,並不意味著就不會殺人。
如果自己一而再的作死,怕是老天爺也留不得他了。
看著李白審問白胖子的三江閣閣主陰惻惻地說道:“客氣什麼?直接宰了,就說在交火時打死的!”
印度人,心腹財務負責人,還有這些亞塞爾礦業有限公司的人,一個個給他添堵,這口心火堵得他眼睛都紅了。
“彆,彆,是我的老板基蒂·阿克羅伊德讓我們來的,他,他想要收回這片土地,把你們全部趕走!”
凱西·巴爾科姆原本還想繼續耍心眼兒,可是看到李白帶著嘲諷之意的目光,心底一片透涼。
自己仿佛被對方給看了個通透,毫無任何秘密可言,不論使什麼花招,怕是都會被一眼看穿。
不能再繼續作了!
凱西·巴爾科姆暗暗對自己說道。
“什麼?亞塞爾礦業有限公司想要收回,不,搶走這片土地,難道就不知道,這裡已經合理合法的屬於我,這是我的土地,我的!!!”
三江閣閣主周華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
土地轉讓協議早已經公示並生效,而且還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情,與原本的主人亞塞爾礦業有限公司再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打官司,法官都不會支持這種出爾反爾的無恥行為。
亞塞爾礦業有限公司的這些家夥竟然怎麼敢?
難道沒有王法嗎?
老周氣得渾身直發抖,前麵打跑了狼,後麵又來了虎,難道自己買下的這片土地風水不好,總是流年不利,多災多難呢!
“彆生氣,彆生氣,我也沒有辦法,這都是基蒂·阿克羅伊德先生得意思,我們這些小人物隻能照辦!”
亞塞爾礦業有限公司的行政主管凱西·巴爾科姆努力作出無辜且委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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