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過去了有十幾個呼吸功夫,按說就算是方孝玉強大,這麼一會兒過去了,方孝玉也該被燒成了飛灰才對啊,然而現在方孝玉卻依然盤坐在那裡,除了扭曲的麵部表情可以看出方孝玉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其他卻是絲毫未損。
“這不可能!”
如果說方孝玉在真火當中憑借著強大的實力堅持幾個呼吸的話,那還說的過去,但是現在都過去一會兒了,方孝玉仍然是安然無恙。
雖然說方孝玉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但是那也就是他痛苦而已,而非是被真火灼燒成了飛灰。
張角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是被方孝玉抵擋真火灼燒的一幕給鎮住了。
可以說借助太平經打出真火幾乎就是張角的壓箱底的底牌了,這樣的手段如果說是對付白起的話,說不定白起都有可能會魂飛魄散,然而現在對付方孝玉反倒是沒有將方孝玉燒成灰。
此時方孝玉在真火之中借助真火的力量淬煉身體,準確的說應該是抵擋真火。
這實在是太痛苦了,如果說有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真火煉體這種方式,再說了,真火煉體也是張角強加給他的,根本上不是助他修煉,反倒是想要將他燒成灰。
方孝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肉身在真火的淬煉之下正在發生著變化,肉身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提高,金剛不壞體神功運轉不休,肉身越發的堅韌。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方孝玉感覺自己像是在地獄當中被折磨的無數年,整個人都要麻木的時候,猛地身子傳來一股清涼的感覺。
清涼之感隨時消散,緊接著就是一股暖洋洋讓人忍不住的沉浸其中的感受傳來,那種舒暢讓方孝玉禁不住呻吟出聲。
一股澎湃的力量自身體深處湧現出來,一種莫名的直覺傳來,方孝玉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肉身的質變。
脫胎換骨,這絕對是脫胎換骨的變化,如果說先前方孝玉的肉身還屬於肉體凡胎的話,那般現在完成了超脫之後,方孝玉在肉身方麵已經給走上了超脫之路。
在方孝玉看來,單憑自己的肉身力量,自己一拳打出去就可以將一座小山轟平,當然了,這是方孝玉力量暴漲所產生的一種幻覺,但是不可否認,方孝玉的肉身力量暴漲卻是真的。
金剛不壞體神功第九重,單單是肉身的強大程度的話,方孝玉已經可以力敵武道金丹強者。
雖然說如今方孝玉內息也不過是恢複到宗師巔峰之境,甚至連大宗師之境都沒有恢複,但是他的肉身經過真火煆燒之後卻是因禍得福達到了金剛不壞體的第九重之境。
金剛不壞體第九重即金剛之體,完全是超脫了肉體凡胎的肉身存在,單單肉身力量就可以力敵武道金丹強者。
方孝玉長身而起,赤果果的肉身並沒有絲毫的變化,真要說的話那就是變得溫潤了許多,心念一動,方孝玉取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神光內斂,方孝玉目光落在了張角身上。
張角這會兒真的是呆住了,他隻從方孝玉身上的氣息變化就知道方孝玉得到了什麼樣的好處。
肉身打破桎梏,由凡人直接進入超凡之境,這是無數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哪怕是他當年也沒有能夠達到的境界,眼前之人卻是達到了,這讓張角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看著張角,方孝玉道:“大賢良師,方某在這裡多謝了,若非是大賢良師的真火的話,方某還真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達到那一步呢。”
方孝玉不是故意刺激張角才這麼說的,他說的是實話,就連方孝玉都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夠達到第九重境界,畢竟肉身淬煉每進一步都那麼的困難,按照方孝玉估算,他至少要花費百年時光才有可能突破。
但是現在就因為張角那一團真火,本來張角是要利用真火將他燒死的,沒有想到的卻是真火非但是沒有將其燒死,反而成全了方孝玉。
危機,危險之中蘊藏著機遇,方孝玉扛過了危險,這才抓住了機遇,一舉突破。
這些不過是在半柱香的時間發生,這段時間,白起恢複了幾分消耗的元氣,而張角也是同樣,這會兒已經起身,卻是被方孝玉的一番話給刺激的神色變幻不定。
方孝玉身上氣息圓潤,笑嗬嗬的看著張角道:“大賢良師,既然你成全了方某,不如將這太平經也送給方某了吧。”
聽了方孝玉的要求,張角差點被氣的昏過去,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啊,太平經雖然說對他並沒有什麼大用,畢竟上千年過去了,太平經的內容早已經被他牢記在心,就算是想忘都忘不掉,所以沒有太平經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隻是太平經已經成了他的生命之中的一部分,陡然之間有人要打太平經的主意,張角不發飆才怪。
這也是先前張角發現方孝玉窺伺太平經的時候反應會那麼激烈的緣故了。
畢竟一開始張角察覺到方孝玉實力不弱,並沒有打算同方孝玉動手的,就是因為方孝玉看了太平經一眼,結果張角受到刺激,二話不說就選擇的動手。
眼下方孝玉直接開口索要太平經,張角好不容易壓下怒火,如果不是忌憚方孝玉修為突破的話,張角早就再次同方孝玉動手了。
要麼交出太平經,要麼不交,張角沒有其他的選擇,交出太平經的話,對他影響不大,可是如果不交,那就不好說了。
方孝玉將張角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知道張角這是在猶豫考慮,給了張角一會兒考慮的時間,開口道:“怎麼樣,大賢良師,考慮好了嗎?”
張角看著方孝玉,咬牙道:“我可以將太平經給你,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拿到太平經之後立刻離開大墓,不許再來攪擾我。”
方孝玉點頭道:“那是自然,你喜歡呆在這大墓當中,我還不喜歡呢。”
聽了方孝玉的話,張角冷哼一聲,伸手一拋,頓時就見那一卷太平經向著方孝玉飛了過來。
張角眼中閃過一絲留戀不舍之色,顯然對交出太平經,張角是非常的不樂意的。
方孝玉可不管張角這會兒的心情如何,說他是強取豪奪也罷,恃強淩弱也罷,反正隻要能夠將太平經拿到手就行。
再說了,張角也不是什麼善人,如果說不是他有足夠強大的實力的話,恐怕早就像魯大師、鐵拐道人他們一樣被張角給殺死了。
先前他可是差點就被張角給燒成灰了,幸虧他修煉了金剛不壞體神功,肉身強大,不然喪命在真火之下的就是他了。
如果不是忌憚張角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沒有使出的話,方孝玉甚至想過將張角給轟殺了。
現在張角既然服軟,方孝玉也沒有咄咄逼人,萬一張角狗急跳牆誰知道灰發生什麼事情呢。
輕咳一聲,方孝玉衝著張角道:“大賢良師,你這一手撒豆成兵之術方某甚是仰慕,不知……”
冷哼一聲,張角道:“太平經之中就記載有撒豆成兵之術的修煉之法。”
方孝玉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拱手笑道:“既然如此,方某就此告辭了。”
黃巾力士這會兒就剩下了四五十尊,不過上百軍魂也好不了多少,這些強大的軍魂同樣剩下四五十名,可見先前拚殺之慘烈,若是不被叫停的話,怕是最終可能就是兩敗俱傷,同歸於儘的結局。
張角心中絕對是恨不得將方孝玉一行人給打的魂飛魄散,隻可惜張角心中明白他根本就拿方孝玉等人沒有辦法。
白起走在方孝玉身旁道:“主上,咱們已經得罪了此人,若是不斬草除根的話,怕是會遺禍無窮啊。”
方孝玉神色淡然道:“這些我自然清楚,張角此人可不是什麼善類,我敢說隻要讓他抓住機會的話,他絕對會對我們痛下殺手。”
白起道:“白某這就率領軍魂踏平此地。”
方孝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把握十足的道:“不必勞煩武安君了,此地要不了一時三刻就將不複存在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才是。”
“啊”
哪怕是武安君白起聽了方孝玉的話也是一愣,他猛然之間反應過來,一臉驚愕的看著方孝玉道:“原來主上先前早就有所安排,倒是白某疏忽了。”
方孝玉笑道:“料想那張角也看不破我的手段,咱們就等著張角魂飛魄散吧。”
白起眼中閃爍著精芒道:“為了防止意外,白某這便帶人將四周封鎖,絕對不給張角逃脫的機會。”
內殿之中,目送方孝玉等人離去,看著內殿當中一片狼藉,斷裂的石柱倒了一片,在那石柱之間,一個大概有三四個立方的大箱子邊上靠著鐵拐道人的屍體。
張角咆哮道:“啊,方孝玉,欺人太甚,吾張角不殺你,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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