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不論過去,打了再說(1/4)(1 / 1)

見到了老戰友,楊軼自然不能讓他們在外麵喝西北風,他走前頭,邀請羅宗盛他們到自己的咖啡店繼續敘舊。

剛剛開門,已經被丁湘姐姐擦乾淚痕的小姑娘驚喜地跑過來,撲在了爸爸的懷裡,但她很快嘟起小嘴巴埋怨道:“粑粑你騙人!”

粑粑?爸爸?這聲呼喚,跟在後頭的沈昕雨被雷了一下,詫異地和羅宗盛、餘笑天對望一眼。

楊軼都有孩子了?不過有孩子也不算特彆奇怪,部隊裡並非都是光棍,像羅爺都結婚了,隻是還沒要孩子。沈昕雨奇怪的是楊軼家的閨女有點大,看起來好像有五六歲了!

“你說,你說讓我,我數十遍,你就回來,但你都不回來!”小姑娘把心裡對爸爸的擔心,化成了埋怨,緊緊地摟著爸爸的脖子說道。

說完,小姑娘才看到爸爸的後頭有好多些人,有些害羞地縮了縮小腦袋,但她現在是膽大了很多,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打量著這些穿著綠色衣服的人。

“是爸爸不好,爸爸是因為在外麵遇到了這些叔叔,爸爸以前的好朋友,所以才回來晚了。”楊軼轉過身,給他們介紹,“羅爺、沈昕雨、阿笑,這是我閨女,曦曦,這位是羅叔叔,沈叔叔,餘叔叔,還有郭叔叔。”

“郭蜀黍?”曦曦有些詫異,她扭頭看向正在跟丁湘解釋的郭子意,小姑娘有些費解,“怎麼兩個郭蜀黍?”

“因為他們都姓郭,不過那個是郭子意叔叔,這個是郭達寶叔叔!”楊軼微笑著。

“那好吧……”

打過招呼後,曦曦便跑去繼續拉著蘭馨去玩。

剛才那個凶巴巴的家夥,也因為爸爸的挺身而出,如同大山一般擋在麵前,所以並沒有給曦曦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這就好像前世喜歡看奧特曼的小朋友一樣,雖然他們本應該怕那些麵目猙獰的怪獸,但隻要他們相信會有奧特曼來幫他們打倒這些怪獸,那麼那些怪獸也不足為懼!

郭子意識趣地去騷擾丁湘,沒有過來這邊影響楊軼和戰友的敘舊。

楊軼邀請羅宗盛他們,包括郭達寶在一個大一點的卡座裡,一塊坐下,他從吧台搬出自己的茶具,親手給這些兄弟們泡茶——咖啡他們當然是喝不慣的。

“握草,楊軼,你這些年經曆了什麼?連茶都開始這麼喝了?”沈昕雨看著楊軼跟擺弄藝術品一般地用鑷子夾起一個個小巧的紫砂茶杯過沸水清洗,忍不住叫了起來。

羅宗盛和餘笑天跟沈昕雨的反應差不多,郭達寶憨厚地撓了撓頭:“我喝茶都是大口大口喝,這個小茶杯還不夠解渴。”

“他以前就是那樣,以前羅爺順了一些大佬的好茶葉,他就跟你這樣,牛嚼牡丹地喝了!”沈昕雨揭穿地說道。

楊軼笑了笑,他轉身去吧台拿了一個咖啡杯,給郭達寶用,另外三個還是多少有一點雅興,但郭達寶估計是不習慣這種慢條斯理的喝法。

雖然羅宗盛也問了一下楊軼剛才在水壩邊的衝突,但楊軼不想多提,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幾人一邊喝茶,一邊聊起了許多楊軼離開之後的事。

“你走後,戰狼的人也有一些變化,來了幾批,也走了幾批,先是哨子、老陳受傷退下去做了文職,然後是……”羅宗盛略微有些傷感地說道。

“還有老張、柱子,他們兩個犧牲了!”沈昕雨補充說道。

楊軼微微有些愕然,雖然他早已淡漠了生死,但這兩位戰友都是記憶中鮮活存在的人物,並非是那些毫無關聯的擊殺目標,聽到他們的死訊,楊軼不由地感到心臟揪了揪。

“他們……怎麼犧牲的?”楊軼沉聲問道。

“四年前,我們圍剿糯卡,情報出錯,中了他的埋伏……”羅宗盛本來不想提這些傷心事,但既然沈昕雨都已經說漏嘴了,他便給楊軼簡單地說了說。

敘舊,自然也免不了問起楊軼這些年的經曆,羅宗盛他們都很好奇楊軼究竟是經曆了什麼,發生了這麼多變化,還寫了《士兵突擊》、《亮劍》這樣的作品。

“也沒有什麼,這些年走南闖北,各行各業都做過,不過都是在底層工作,跟著身邊的人學習,所以雜七雜八都會一些,至於寫小說。”楊軼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些年自己一個人,夜裡隻能靠看書打發時間,看得小說多了,自己也學會了寫。”

這些戰友們倒是沒有什麼懷疑,隻是感慨了一下楊軼過得也不容易。

不過,沈昕雨倒是有些古怪地看著楊軼:“那你的女兒是什麼回事?都五六歲了吧?我記得你退役前幾年也沒有休過假……”

這家夥還是有些口無遮攔。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楊軼那閨女多漂亮?眉目都跟楊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羅宗盛訓斥道。

楊軼啞然失笑,解釋道:“曦曦才四歲,隻是因為她媽媽長得高,基因好,所以她也比同齡的小孩長得高一些。”

“原來是這樣!”幾個人恍然大悟,也為楊軼舒了一口氣。

楊軼並沒有跟他們講自己和墨菲那些“跌宕起伏”的感情經曆,基本上都是一筆帶過,堅決不灌水。

這敘舊還是聊了好久,茶葉都換了幾批。

不過沈昕雨一直惦記著要跟楊軼切磋的事,趁著羅宗盛去上洗手間,他興奮地嘿嘿一笑:“楊軼,剛才是羅爺攔著,但咱們兄弟這麼久不見,是不是應該比劃比劃?聽郭達寶說,你這些年功夫精進了不少。”

“你打不過楊軼。”郭達寶在一邊好心地提醒。

沈昕雨一聽就不樂意了:“握草,誰說我打不過他!當年在部隊裡,他是我的手下敗將!”

“姓沈的,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難道不會痛嗎?”楊軼嗬嗬一笑,他的興致起來了,也學著沈昕雨的語氣,粗聲粗氣地說道,“當年我和你打,誰輸多誰贏多難道你心裡還沒有一點數嗎?”

那個時候的楊軼和沈昕雨的身手都很強,基本上是五五開的水平,但兩人都互不服氣,愣是覺得自己贏得更多一些。

“你說你贏得多?阿笑,你來評評理,當年是不是我把他給揍趴了?”沈昕雨不服氣。

餘笑天一直不怎麼說話,性格使然。

但這會兒,他看了看這兩人,還是開了金口:“不論過去,打了再說。”

“好,打了再說!”沈昕雨自信地站了起來,向楊軼挑了挑眉,“走?”

羅宗盛回來了,他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不過沒有再阻攔。

人狠話不多,楊軼用行動來回應,隻見他解開有些礙事的外套,露出裡麵的短袖。

沈昕雨也不示弱,他也扒拉下外衣,露出穿著綠色背心的健壯身軀,兩人一頭紮進了外頭淩冽的寒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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