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一下,我現在說的微電影,是一個時長比較短的電影,大概10分鐘到60分鐘的規模,當然,它擁有完整的故事情節,具備電影的所有要素,時間、地點……”
杜媛蕾下意識地將剩下的幾個要素講完:“人物,主題,還有故事情節。”
“沒錯,它的這種特性,就注定了它不能在電影院裡播放,它需要借助網絡上的視頻網站等平台進行傳播,可以說是網絡時代下的新產物。”楊軼讚賞地點了點頭。
“我剛好在做一個社交網站,想要用舉辦微電影大賽作為宣傳,當然,不是讓你去獲獎,而是想讓你幫我拍一個微電影出來,給他們做一個參考的模板,所以如果你願意拍的話,我會給你投資拍攝要用的所有資金,還有會出包括你在內所有人的酬勞。”
楊軼想要推廣的,自然是微播了!
現在微播在經過了明星攻勢的宣傳之後,已經有將近千萬的注冊人數,可以說已經在各大社交網站麵前展露出了它的獠牙。
但這個推廣力度還不夠,如果楊軼現在突發奇想的想法能夠實現,他可以上線類似快拍這樣的小視頻網站,這樣的網站不需要做到油管那樣的規模,隻需要適配微播的使用邏輯,輔助微播的成長即可!
當然,杜媛蕾還是要聽一聽楊軼的故事。
“阿光是一名鋼琴專業畢業的創作型歌手,他的女朋友許詩詩也是鋼琴專業的學生,不過,在剛剛走入社會的時候,兩人的事業都比較艱難,許詩詩住在家裡,阿光住在一間狹窄的出租屋裡,除了床,裡麵擺了一台立式鋼琴,一個小沙發,就幾乎沒有了轉身的空間。”楊軼喝了口水,接著說下去。
“許詩詩經常來阿光家玩,笨笨的,不太會講話的阿光隻能陪著許詩詩看電視,看書,許詩詩也會陪著阿光,聽他彈鋼琴,創作。”
這兩個人的故事,頓時吸引住了杜媛蕾的注意力,光是設定,杜媛蕾便覺得很有意思!
“他們之間的有趣事很多,比如阿光有點胖,兩人一塊在看《曦曦的睡前故事》時候……”楊軼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對了,這本書是我寫的,順便也做一個小小的推廣。”
杜媛蕾對這個沒有什麼反應,她緊緊地看著楊軼,想聽接下來的故事。
“看著童話故事,許詩詩哇得假哭起來,她說: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你這麼胖,根本不可能是她的王子。阿光呆呆的在那不知所措,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其實許詩詩隻是在逗他,她心裡頭還是很喜歡著阿光,儘管阿光胖,但他很有才華,儘管阿光不太會說話,不太懂得浪漫,但他會在行動上照顧著許詩詩。”
“當然,這些方麵,都會通過一些故事、細節來體現,現在我隻是講一下大概的劇情。”楊軼說道。
杜媛蕾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已經沉醉在了這個故事裡。
“有一天,許詩詩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聽阿光在艱難地創作的時候,她忽然站了起來,打斷了彈得雜亂無章的阿光,然後在鋼琴上按了一組旋律。”
“雖然隻是她忽如其來的調皮,但這組旋律卻很意外得讓阿光開了竅,他靈感湧現,根據這組旋律,沒多久便編出了一個曲子。”楊軼嗬嗬一笑,“這曲子很優美,待會我可以給你彈一下。”
接著講故事,後麵便是許詩詩要從家裡搬出來,叫阿光來幫她搬家,然後兩人在新家裡氣喘籲籲,阿光還笨拙地偷看許詩詩。
“晚上他們坐在一塊看一個肥皂劇,許詩詩哭得稀裡嘩啦的,阿光不懂得怎麼安慰,許詩詩看到他那模樣,好氣又好笑,問他:看什麼看啊!但阿光呆呆地就看著她,覺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很漂亮!”
然後便是少兒不宜的接吻情節,但齒開唇分的時候,他們發現彼此的上唇都紅紅的,跟抹了血一樣。
“許詩詩還以為阿光就一個接吻就上火了,一邊給他擦著,一邊在那裡偷笑。然而,真正鼻子流血的,是許詩詩,她一邊笑,一邊流血,阿光看到了這一幕,慌忙將許詩詩送去醫院檢查。”
杜媛蕾的手捏了起來,她緊張了。
“阿光很緊張,很慌亂,但許詩詩卻很淡定,她還逗著阿光,笑嘻嘻地表示沒有事。可是,檢查結果出來了,是白血病……”
“為什麼是許詩詩?”杜媛蕾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眶紅了,她難過地問道。
也不知道楊軼講的故事,觸動了她什麼樣的記憶,又或許是杜媛蕾早已經將自己代入到許詩詩的這個角色身上……
楊軼麵對著杜媛蕾的質疑,有些無奈地解釋:“這隻是故事需要,阿光還是需要去演奏的,而且女性角色生病,感染力會更大一些。”
這個解釋有些說服力不足,但杜媛蕾還是自己調整了過來,畢竟是專業導演:“不好意思,我失態了,你請繼續。”
楊軼把後麵的故事說完,後麵的劇情也就是阿光在陪許詩詩治病的期間,完成了這首歌的創作,阿光簽約的公司也想將他推出來,而這期間,許詩詩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聽完最後阿光在電視台演出現場,用手機的電話功能,彈唱這首歌,而許詩詩也在聆聽中,漸漸地走到生命儘頭,杜媛蕾已經泣不成聲。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郭子意、丁湘、楊歡還有曦曦都圍了過來,還以為杜媛蕾怎麼了,要安慰她。
“沒,我沒有什麼,隻是聽楊老師說的故事有些感動,真的比我寫得好太多了。”杜媛蕾擦掉眼淚,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過,楊老師,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寫許詩詩不想拖累阿光,然後要分手的情節?”杜媛蕾對這個狗血的虐戀還真是有些執迷不悟啊……
楊軼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並不是所有的故事都適用這樣的情節,我們這個故事,想要講的就是阿光和許詩詩那種單純的愛情,你想要打動人,就不要摻雜過多的成分,也不要提許詩詩去世之後阿光會怎麼樣。”
“究竟是什麼故事,這麼感人?”楊歡好奇地問道。
楊軼隻好將這個故事再給他們說了一遍,差不多到傍晚了,咖啡店裡沒有客人,丁湘也留下來聽,結果幾個女孩都聽得淚汪汪的,還好曦曦老早就被小乖給拐走了。
郭子意也是一個挺感性的人,他沒有把關注點放在吻戲上麵,而是也有些紅了眼眶,表示:“楊大哥,你乾嘛把許詩詩寫死了?要死也應該是我先死啊!”
楊軼翻了翻白眼,沒有理睬他。
“對了,這個故事拍出來,應該輔佐著這首歌來看。”楊軼興致勃勃地站起來,走向鋼琴,“我給你們唱一遍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