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三個老頭,也是這個大草原鎮上的農場主,叼著雪茄的那位叫道格,擁有全鎮最大的農場,他左邊那位胖一點的老頭叫克雷文,他的農場主要是種植水果,當然,也是最靠近森林的區域,而右邊那位叫斯圖沃特,除了有農場之外,他還有彆的牛羊生意。
斯圖沃特跟墨鶴年身邊一個好友算是競爭關係,所以彼此互相慫恿起自己的同伴,雖然有說有笑,但還是略顯劍拔弩張。
楊軼將手中的步槍交給射擊場的管理員,跟過去看熱鬨。
楊軼過來的時候,脾氣火爆、容易被激將的墨鶴年跟對方已經商量好了,老爺子正在扭著胳膊積極地做準備。
“各位先生,什麼情況?”楊軼小聲問了一下其他人。
開酒吧的尼爾森笑道:“Mo接受了他們的賭局,看到那些拋靶機嗎?待會每次兩個碟靶拋出來,一輪拋五次,比三輪,誰贏得多,就算勝利!”
“雙多向飛碟,這玩得夠大,好像沒人能一次射中兩個碟靶吧?”旁邊一個老頭搖了搖頭。
“斯圖沃特打中過,就是上周的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以前沒看到他打中過,如果是真的,這家夥真的是走了狗屎運!”另一個老頭說道。
“沒關係,賭注上,你的嶽父不虧!”尼爾森拍了拍楊軼的肩膀,興致勃勃地說道,“你嶽父賭的是一把古董槍,道格可是賭了他最愛的跑車,論價格,道格的賭注要高兩倍!”
“道格的車漂亮啊!”旁邊一個老頭饞得都要流口水了,“那顏色、那流線型的車身,就跟火燒雲一樣。”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Mo要是能贏下來,以後我們就可以借去開開!道格這家夥一毛不拔,Mo慷慨多了!”
楊軼打斷了他們的YY,他急切地問道:“哎,尼爾森,這比賽怎麼比?道格他們那邊好像三個人都要上場?我嶽父就自己上?”
“三輪比賽,他們輪流上,其實他們槍法都差不多,圖個樂子而已。”尼爾森解釋道,“Mo也可以派彆人上場,隻是他想自己比賽。”
……
說話間,墨鶴年已經檢查好了自己的獵槍,腰上揣了一個裝子彈的兜,他墨鏡都摘了下來,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了戶外場地邊緣,挑釁地望著叼著雪茄上來的道格:“道格,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嗬嗬,會後悔的人是你!”道格手指拈著雪茄,身邊一個保鏢拿過來一個架子,他擱在了上麵,隨後也是取出了自己的雙管獵槍,塞上兩顆霰彈。
兩個幼稚的老頭互噴了一陣垃圾話,直到場邊的教練喊準備開始,這才認真地握起了手中的獵槍。
第一槍由道格開出,兩個飛碟從靶壕飛出,它們的距離、高度、方向都不一樣,道格連開兩槍,第一槍打中了一個飛碟,空中爆出了一團粉紅色的粉末,第二槍沒中。
楊軼在後麵看著,心裡大概有了底。
道格這反應速度,慢吞吞的,根本不可能打得中第二個飛碟,因為他開了第一槍之後,第二槍開得很倉促,都沒有打在第二個飛碟的方向上。
飛碟射擊用的是霰彈,碟靶能飛出差不多七十多米的距離,但子彈的最佳命中距離隻有不到一半,所以反應必須迅速,要在飛碟拋出的零點幾秒內完成射擊,才不會讓飛碟跑遠了!
楊軼前世沒玩過這東西,但他看過電視裡的比賽,也知道這個是怎麼樣的一個玩法。
然而,即便道格打得水平在楊軼看起來很業餘,尼爾森卻憂心忡忡地說道:“道格今天的手感不錯啊!第一次就有命中!”
楊軼愣了一下,看向他們。
“好像剛才他們就在打,估計已經練過一段時間了!”旁邊一個老頭說道,“這些家夥,一定知道Mo沒有練習!”
說話間,墨鶴年也開始他第一槍。
砰砰!
光聽見槍響,沒有什麼動靜。
“Mo,看來你不行啊!是不是要把你的雷明頓輸給我了?”
“放你狗屁!這隻是失誤!待會打一次雙黃蛋給你看!”
兩人又開始噴起了垃圾話,墨鶴年一點也不落於下風。
當然,楊軼也知道,自己老丈人除非瞎蒙中了,否則以他的反應速度,也是不可能一次打中兩個靶子。
每人還有四槍要開,道格下一次開槍也沒有打中,估計有點激動,而墨鶴年依然沒有能夠打中靶子。第三槍,墨鶴年終於打中了一槍,但道格也有命中。
“不妙啊!道格今天手感不錯!”有個老頭在嘀咕。
楊軼在旁邊看得都有些心急,希望自己老丈人能給點力,輸贏不重要,這口氣不能輸啊!
然而,墨鶴年第四槍沒打中,而道格依然穩定地命中了一個飛碟。
“嘿嘿,Mo!你已經輸了!”道格得意地笑著。
“誰說我輸了?”墨鶴年氣呼呼地說道,“還有最後一輪,我要是能打中兩個飛碟,那就能追回來,那是打平!”
“這不可能!”
“我們走著瞧!”
確實不可能,墨鶴年不可能命中兩個多向飛碟!雖然這一輪,道格也沒有打中飛碟,可是墨鶴年還是一槍都沒中,他太心急了,第一槍打偏了一些,第二槍沒跟上,這一輪他輸了。
“彆急,哈哈,你還有兩輪機會翻盤!”道格這老頭也是幼稚鬼,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墨鶴年的肩膀,瞧著墨鶴年一臉不爽的樣子,他心裡很是爽快。
看來,自己眼饞已久的噴子能騙過來了啊!
墨鶴年確實不爽,3:1輸得有點多,不過,老爺子心態沒崩,回來還大大咧咧地跟尼爾森等幾個老頭吹牛:“沒關係!沒關係!剛才那一輪手感不好,接下來,我肯定能贏!”
但楊軼還是看得出老丈人的心急,他等管理人員去換靶的時候,不停地握著拳頭,或者擦拭著手中的獵槍。
“爸,要不您讓我上吧?今天您可能手感有點涼,但我手感很熱啊!”楊軼湊了過去,笑著用中文跟墨鶴年嘀咕起來,“後麵兩輪我來替你打,保證能贏回來!”
“你?你玩過這東西?”墨鶴年一臉狐疑地看著楊軼,要說之前的步槍楊軼表現不錯,他還能理解為楊軼以前當過兵,有底子。
但他可不覺得楊軼當兵的時候,還練過打飛碟,哪個部隊還裝備霰彈槍?好像除了米國某些部隊少量裝備以外,就沒有哪個國家有用這個射程太短,還容易誤傷自己人的槍了吧?
楊軼睜著眼睛說瞎話:“有啊,有個國內的朋友在魔都也是辦這個射擊場的,我在他那玩過,不跟您吹牛,我打這個真的有天賦。”
墨鶴年將信將疑,不過,自己女婿自告奮勇想要替自己分擔壓力,墨鶴年心裡也是覺得暖乎乎的,加上他今天確實是手感不佳,心裡沒底,所以他沒有再固執,輕輕地點了點頭。
“道格,下一輪,我女婿替我來比賽。”墨鶴年摟著楊軼的肩膀,昂著驕傲的腦袋,跟道格他們說道。
“你女婿?”道格還沒正式認識墨鶴年身邊這個黃種人年輕人,不過,他不覺得楊軼能有多厲害,也是傲嬌地大笑,“哈哈,可以,你們隨便誰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