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前世港城那個很有名氣的迪士尼樂園,這個世界港城的遊樂園就顯得有點“簡陋”了,但如果跟江城的遊樂場做一個對比,現在楊軼帶曦曦去的還是要豪華不少!
尤其是那個高達一百六十多米的摩天輪,在上個世紀末建成的時候,它還是世界上第一高的摩天輪——當然,現在已經被彆人趕超。
“要坐那個!坐那個!”才剛剛到達遊樂園外麵,曦曦下車後,便激動地拉著爸爸的手蹦了起來,指著遠處高高的摩天輪,叫了起來,“粑粑,我們去坐那個摩天輪吧!”
這一刹那,楊軼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三年多之前,曦曦似乎也是這樣拉著自己的手,叫自己陪她去坐摩天輪的吧?
那時候的記憶尤為深刻,楊軼還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冰冷的內心,卻在這個有著天使般笑容的女孩麵前,片片融化。
“好,我們去坐摩天輪!”楊軼豪邁地揮了揮手,宣布著。
因為是帶小孩出來遊玩,沒有必要按照順序去尋找遊玩的項目,隻要是孩子喜歡的,安全的,楊軼都願意滿足曦曦。
於是,買票入園後,楊軼、墨菲便帶著兩個孩子,直奔摩天輪。
“孩子需要大人陪同,另外,有一個問題,我們這個摩天輪運轉一圈需要大概三十分鐘,這個過程比較長,可能會出現孩子不耐煩等情況,這些需要你們做好心理準備,看是否繼續乘坐。”工作人員見到他們是帶有一個一歲多的小朋友的,便主動向他們宣讀一些細節。
“沒關係,他沒有幽閉恐懼症、也不恐高。”楊軼肯定地說道。
小曈曈可是坐過很多次飛機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幽閉恐懼症?
因為是工作日,而且楊軼他們來得也比較早,遊客還沒多起來,楊軼他們一家,單獨“承包”了一個座艙。要知道,這麼大型的摩天輪,每個座艙規模都不小,港城的這個,一個座艙能最多乘坐十六人!
“太好了,這裡就好像一個大大的飛機!”進入座艙後,曦曦歡呼地跑了起來。
空間寬敞,曦曦更加開心,她可以在座艙裡跑來跑去,這邊風景看兩眼,那邊風景也看兩眼。
“嘻嘻,嘻嘻!”小曈曈見到姐姐這麼興奮,根本都不願意在他媽媽的懷裡乖乖地呆著,掙紮著下來,落地後,他便迫不及待,屁顛屁顛地跟小企鵝一樣搖著小手,跟在姐姐的身後跑來跑去。
墨菲還想帶他看一看風景,但小曈曈不樂意。小家夥就那麼一小丁點大小,站在座艙的地麵,根本夠不著窗子,也看不到窗外麵的風景。但這似乎是一個好事,小家夥在這個越升越高的座艙裡,一點也不畏懼,還樂嗬嗬地跟在姐姐屁股後麵,笑得好開心。
楊軼看到墨菲擔心地站在中間,左右顧盼,視線一直黏在小曈曈的身上,他微微一笑,伸過手去,將墨菲拉過來,兩人靠著門口坐了下來。
“擔心什麼?這麼大一點地方,他們還能跑去哪兒不成?”楊軼笑著跟墨菲說道,“你就讓他們自己去玩,這裡挺安全的,我們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也該休息休息,看看風景了!”
墨菲卻微微皺著眉頭,說道:“誰說挺安全的啊?我覺得摩天輪其實不安全,升上去之後,肯定會搖晃得很厲害,我怕曈曈站不穩,摔倒在地上。而且,誰知道那人有沒有從外麵把門關好,這麼高誒!想想就很可怕!”
在墨菲的臉上,居然是流露出了一絲懼怕的神情。
“當然關好了,不信你推推。”楊軼笑著伸手按在了門上。
“彆!”墨菲驚呼了一聲,慌忙伸手將楊軼的手拉了回來。
看到墨菲這個模樣,楊軼不由地覺得,墨菲是不是恐高啊?想到這,楊軼忽然發覺,墨菲除了剛剛上來的那幾分鐘抱著小曈曈看了一下窗外麵,現在好像都沒有往外麵瞅過一眼!
“你恐高嗎?”楊軼伸手將墨菲的小手拉住,有些驚訝地柔聲問道。
“哪有恐高?”墨菲一開始還嘴硬不肯承認,但被楊軼溫柔地看著,她還是小聲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有一點點恐高,不是很嚴重。”
“有一點恐高是什麼意思?”楊軼奇怪地問道。
“就是站在很高的地方腳底下看,才會害怕,如果往遠處看就不會!”墨菲說道,“像我現在坐在這裡,我不看出去的話,其實並沒有恐高的症狀,但如果看出去,而且是往下看的時候才害怕。”
楊軼明白了,他笑著張開臂膀,將墨菲的肩膀攬住,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柔聲說道:“沒關係,你大膽地往外麵看,反正知道有我在身邊,什麼都不用害怕,就行了!”
墨菲幸福地靠在楊軼的懷裡,剛才還有些緊張的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兩個孩子。
這個好解決!
楊軼笑著指揮了一下曦曦:“曦曦,現在你負責照顧弟弟,幫爸爸媽媽分擔一下工作,看著他彆讓他摔倒了就行!”
“粑粑,我知道了!”曦曦很乾脆地應承了下來。
因為他們坐上摩天輪已經有十分鐘左右了,摩天輪正在升到一百米左右的高度,遠處港城美麗的城市風光、海港風情,曦曦看得也差不多了,小姑娘可以騰出一點精力來幫爸爸媽媽照顧弟弟。
隻見小姑娘眼珠子轉了轉,忽然來了主意。
“弟弟,你要不要站高高?可以看好遠的!”曦曦彎下腰,兩個小手撐著膝蓋,看著小個子的弟弟,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小曈曈有沒有聽懂,小家夥聽到姐姐問要不要,便馬上用響亮的聲音叫道:“要,要!”
於是,楊軼和墨菲便看到,細胳膊、細腿的曦曦,努力地想要將還有著嬰兒肥的小曈曈抱起來。
曦曦兩個手從弟弟的腋下穿過,抱住小曈曈,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哎哎哎”地哼著,將小曈曈從地上跟拔蘿卜一樣“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