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薩日終於過去了,一切又回歸了正規。
雖然李奇每天都換新口味,但是來醉仙居聽故事的客人們,還是吃的有些厭煩了,好在蔡敏德在外麵設下了許多肉案,專為醉仙居的客人提供熟肉,不過,今天一早,蔡敏德就將肉案給全部撤走了,因為再擺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但是,這披薩日剛剛過去,就有些客人開始懷念起那美味可口的披薩來,因為想要再吃到這披薩,那就得等上一年了。
李奇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他也不想改變,雖然他當時隻是用披薩來應急的,但是既然已經把話說出口了,那當然得做到,況且物以稀為貴,一年一度的披薩日或許將會成為醉仙居的特色之一也說不定。
醉仙居的正常營業,並沒有對其它酒樓造成什麼恐慌,因為他們早一天就已經知曉醉仙居從樊樓買到了肉,而且價錢還是很早以前的價,這一點也讓他們感到不是那麼的憤怒了。
同時,這些酒樓又統一將肉價給降低了一文錢。
如今肉市都是他們在操控,什麼價位還不都由他們說的算。
不過這個價格已經是臨界點了,再降的話,其它酒樓可就承受不起了。
李奇雖然不想降,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把價位跟著一起降,反正後麵有樊樓撐著,頂個十幾天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隻要周歲宴一過,那就是醉仙居大舉反攻的時候。
唯一令李奇鬱悶的,就是這三國演義還得說下去,不過他已經將每天兩場壓縮到了一場,雖然這引起了客人們的強烈反對了。
但是李奇告訴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周歲宴馬上就要來了,他如今真的是抽不出太多時間來了。
關於周歲宴新菜式的研製。李奇把地點安排在西郊那群難民所住的莊園。
為啥?
還不就是為了找個理由讓那群孩子吃的更好一些。
既然是實驗,那麼做出來的菜,自然你得叫人消滅掉吧,不然也太浪費了,而且蔡太師府裡的宴會,用的材料自然不會差。
雞鴨魚肉,應有儘有。
每次做的時候,李奇故意一次做多點了,反正是蔡京那老貨出錢,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還不是從百姓哪裡給刮來的。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嗎。
關於宴會歌舞的事情,李奇也已經全部交給了封宜奴。
不過,封宜奴第一天來到西郊的莊園,就給李奇來一個下馬威,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李奇挑選出來的十個女婢,給減了一半,理由很簡單,這五個人不適合跳舞,然後又從她專有的舞蹈班子裡挑選了出了五個來代替她們。
李奇雖然會跳,但是他可看不出彆人有沒有跳舞的天分,所以這口怨氣還隻能往肚子裡吞。
人選好後,封宜奴也沒有挑地方,就在這莊園裡麵教了起來。
但是。即便封宜奴和李奇在一個屋子下乾活,但是一天到晚都很難說上一句話,一出大門,就分道揚鑣。
離周歲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昨日,李奇終於利用靜置分離。再加上手搖攪拌機的的幫助,把奶油給弄了出來,他第一時間就是邀請白淺諾今日去嘗試他用來奶油做的第一個糕點。
當然,他也想邀請秦夫人,隻不過他知道秦夫人是不可能會去的。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今日一早,白淺諾就和封宜奴提早去了,氣得他上蹦下跳,心裡把封宜奴詛咒了n萬次。
沒有辦法,李奇隻能孤單山路。
唉。是何等的淒涼啊!
李奇騎著淡定驢快要到莊園時,忽見前麵來了兩個人,正是那陳阿南和小玉。
“小玉,咱們去河邊玩吧,我捉魚給你看。”
陳阿南滿臉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道。
李奇聽了,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個陳阿南,連妞都不會泡,要去也得去隱蔽的地方啊。不過令李奇好奇的是,這時候小玉應該在教那些孩子認字,怎麼跑出來了。
玉剛想答應,忽見李奇騎著驢走了過來,忙行禮喊道:“李大哥。”
陳阿南也反應了過來,撓著頭道:“李大哥,你來了呀。”
“怎麼?是不是李大哥來的不是時候呀,打擾你去捉魚了?”李奇打趣道。
“呀!你全聽見了。”
陳阿南驚訝的叫了一聲,臉立刻由白轉紅,身旁的小玉更是連耳根也紅透了。
李奇笑了笑,道:“你們放心,李大哥不是那般迂腐之人,談戀愛嘛,很正常。”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道:“但是你們要談情說愛,好歹也先把事給做完吧。”
“李李大哥,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小玉急忙辯解道。
李奇笑道:“你急啥,我又沒有怪你,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彆把主次給弄混淆了。”
玉聽到李奇這話,急的都快哭了。
陳阿南忙站出來,道:“李大哥,你誤會我和小玉了,是李娘子讓我們出來走走的。”
李奇一愣,道:“李娘子?李清照?”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她什麼時候來的?”李奇好奇道,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清照也在這裡。
陳阿南答道:“哦,李娘子是和白娘子他們一起來的,剛才李娘子見小玉在教那些酒保認字,然後就說她來教,讓小玉休息下。”
還有這等事?
李奇皺了皺眉,點頭道:“那行吧,你們去捉魚吧。”說著,見他們倆還傻待在這裡,眼一瞪道:“還不快去,這是命令。”
陳阿南和小玉這才羞澀的朝著河邊走去。
李奇笑著搖了搖頭。來到前院,見李清照正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著什麼。那些孩子也是人手一根樹枝跟著在地上畫。
李奇見到這一幕,不覺一愣,他沒有想到李清照竟然會放下身段教這些孩子認字,而且還教的這麼認真,絲毫沒有那種敷衍了事的態度。
李清照剛寫完一個字,一抬頭正好李奇的目光相接,站起身來,淡淡一笑,道:“李師傅,你來了啊。”
“清照姐姐。早上好。”李奇微微一怔。忙揮著手笑道。
那群孩子一聽,轉過頭一看,見是李奇,急忙行禮。
李奇笑了笑,道:“彆管我。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著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一旁,旁聽了起來。
能聽李清照上課,這種待遇,可真是可遇不可求。
李清照楞了楞,她以為李奇是要去廚房,沒曾想到,他就站在一旁不走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也沒有理他,繼續全神貫注的教了起來。
能得到李清照清親自傳授,這是何等的福氣啊。
就連李奇都羨慕這群孩子了。
李清照的教學的方式自然比李奇和小玉這兩個半吊子要專業的多,因為她的知識實在是太豐富了,她每教一個字,都把這字的由來告訴大家。以便讓他們加深印象,也大大的提高了孩子們的學習興趣。
李清照又教了一會,便讓那些孩子自己練習,她不是不想教了,隻是李奇那炙熱、崇拜的目光讓她感到著實難受。
“清照姐姐不虧為東京第一才女,光這教字的本事就比我等高出好幾丈來。”李奇見李清照不教了,忙迎了上去,豎起兩根大拇指笑道。
對於李奇的馬屁。李清照早已經習慣了,她也不懂,為何李奇會如此崇拜她,苦笑的搖搖頭,然後問道:“聽說這些孩子都是你從北方逃來的難民裡麵選出來的?”
“對呀。”
李奇點點頭,歎了口氣,道:“清照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心地特善良,見到這些孩子連飯都吃不上,於是就苦苦哀求夫人讓他們來醉仙居當酒保,唉,我發現我這人還真不適合做生意。”
李清照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笑,道:“你少胡說了,王妹妹那人,我比你了解,豈會讓你有苦苦哀求的機會,還有,若是你都不適合做生意的話,那這世上就沒人適合做生意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你能想到這麼做,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才女就是才女,一語中的。
李奇嘿嘿笑道:“清照姐姐過獎了。”
李清照淡淡一笑,道:“隻不過,我覺得貴店的生意既然這麼好,不妨再多收留幾個。”
暴汗!你還真當醉仙居是難民營了。
但是李奇也不好直接拒絕李清照,眼珠一轉,笑道:“清照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難民是與日俱增,這麼多人沒有飯吃,就算小店傾儘家財,也救不了萬一啊。”
李清照輕歎一聲,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僅憑你們醉仙居又能救多少,隻可惜朝廷唉。”她一聲歎息,目光中夾帶著一絲無奈。
李奇見李清照一臉悲傷,心念一動,道:“其實這種事並非一定得靠朝廷。”
李清照斜眼一瞥,道:“哦?難道你又想到什麼好主意呢?”
她從白淺諾口中也聽說過李奇的一些事,知道這人有些急智,心裡也頗為的期待。
“是有一點想法。”李奇嗬嗬道。
李清照忙道:“那你快說啊。”
李奇輕咳一聲,道:“其實咱們東京的有錢人還是挺多的,隻要他們每個人能拿出一天的口糧,那就不知道能救多少人了。”
李清照輕哼一聲,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道:“你說的那些有錢人都是一些自私自利之輩,他們寧願把這銀子扔在勾欄瓦舍,也絕不會拿出來賑濟難民的,這法子我看行不通。”
“這倒也不一定。”
李奇搖搖頭,道:“這得看什麼人去要這錢,若是我去,那肯定沒戲,但是。若是像清照姐姐、七娘、封行首,你們這些名人去。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李清照苦笑道:“不瞞你說,這法子我以前也試過,但是籌到的銀子,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那是你們的方法不對。”
李奇笑道:“其實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是無可厚非的,你首先得想,人家憑什麼拿銀子給你,難道就僅憑你們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家就非得掏銀子出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難道救人還需要理由?”李清照秀眉輕皺道。
偶像。你也太單純了吧。
“天下間,需要搭救的人。多了去了。這不是理由。”
李奇搖搖頭,又道:“既然你們要彆人付出,首先你們自己得付出,讓彆人先得到他想要的,他們才有可能給你們。你們想要的。”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李清照皺眉點點頭,道:“那照你所言,我們應當怎麼做?”
“很簡單啊,你們大可以弄個什麼賑災義演的,用你們的才華去換取他們的銀子,這樣也是非常公平的。”李奇笑道。
李清照輕皺眉頭道:“賑災義演?”
“哦,這賑災義演其實非常簡單。”
著,李奇便口若懸河的跟李清照講解起這賑災義演的概念。這賑災義演,在他們那年代。還真是時常見到,什麼流程,什麼台詞,想不記住都難啊!
當然,這是李奇最討厭看到的電視節目,畢竟誰都不希望看到災難嗎。
李清照聽後。沉思一會,細細的咀嚼李奇這番話,稍稍點頭,好奇道:“這法子是你想出來的?”
“這對一個生意人來說,其實並不是一件很難想到的事情,隻是這件事,對自己無利可圖,所以一般人不願意往這方麵想而已。”李奇給了一個模淩兩可的答案。
李清照淡淡一笑,又問道:“那你既然想到了這一點,為何不去做呢?若是你們醉仙居辦個這賑災義演的話,我一定全力相助。”
汗!繞來繞去,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這個。”
李奇一臉為難之色。
李清照瞧他一眼,道:“怎麼?你不願意麼?”
李奇訕訕道:“也不是不願意,但是我如今還要幫太師他孫子弄周歲宴,哪有空閒呀。”
“那可以等周歲宴過了再辦呀。”
等周歲宴過後,我還得收拾蔡老狐狸了。
當然,這話可不能泄露出去。李奇又使出緩兵之計,道:“清照姐姐,這賑濟義演,不是說辦就能辦的成,還得經過周密的計劃才行,這樣吧,等我忙過這一段,咱們再慢慢商量,你看如何?”
他對李清照還是非常尊重的,而且這也不是做什麼壞事,若是有空閒的話,也可以試試看,反正到這賑災義演,可是打廣告的好背景。
李清照見他沒有拒絕自己,心裡稍感安慰,她也是一個懂得進退的女人,點點頭道:“那就依你所言吧。”
李奇心裡鬆了一口氣,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對了,清照姐姐,七娘哪去呢?她不是跟你一塊來的麼?”
李清照頭一轉,道:“七娘在後院看封妹妹教舞了。”
“切。她跳舞有甚好看的。”李奇滿臉不屑的嘀咕道。
李清照眼含笑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和七娘的事,我也知道些。”
“你知道什麼?是不是封行首在你麵前說了我什麼壞話?”李奇打斷了李清照的話。
李清照見他一副心虛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答反問道:“你在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
李奇直起腰板,他知道李清照肯定知道了他和七娘的事,也沒有打算隱瞞,索性道:“我和七娘兩情相悅,我為何要怕。哼。倒是有些人,成天惦記著如何拆散我們,真是陰險小人。”
李清照微微笑道:“你不怕的話,那為何你們又要遮遮掩掩,既然你和七娘兩情相悅,又何懼對他人言。說到底,你心裡還是在擔心什麼。我不知道你和封妹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以造成她對你有如此大的敵意。但是她也是為了七娘的著想,她的本意並不壞。”
對呀。我在怕什麼?
李奇眉頭一皺。心裡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那就是白時中,但是轉念一想,心裡不禁自嘲的笑道,想不到我一個21世紀的有為青年,竟然還不如一個封建社會的女人看的透徹,還會擔心什麼門當戶對的問題,當初追求晴婷的那份勇氣,都到哪裡去了,李奇啊李奇。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他嘴上還是不服輸的說道:“我這不是顧慮七娘麼。是她臉皮薄,不想讓他人知道。”
李清照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話你是說給你自個聽的吧。”
李奇訕訕一笑,知道瞞不過李清照,感激道:“不管是說給說聽的。我還得多謝清照姐姐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清照淡淡一笑,道:“謝我就不必了,隻要你以後千萬彆辜負七娘就行。”
李奇一本正經道:“這還用說,彆的我李奇不敢保證,但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七娘都會有,隻多不少。”
李清照一愣,忽聽得前麵傳來白淺諾的聲音。“李姐姐,李大哥,你們在聊什麼。”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兩人轉頭一看,隻見白淺諾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七娘。”
李奇一笑,待她走近。二話不說,直接拉住了她的小手。
這一動作,把白淺諾和李清照都給驚呆了。
“李大哥,你快放開我。”
反應過來的白淺諾立刻瞥了眼李清照,急的小聲說道,小手一個勁的往自己這邊縮,那張絕色的臉龐暈色更增。
李奇死拽著不放,嘴上還嘻嘻笑道:“七娘,你彆擔心,清照姐姐都知道了,就是她教我這麼做的。”
“啊?”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白淺諾呆若木雞的望著李清照。
“我教你的?”
李清照也是有苦難言啊,望了眼李奇,仿佛在說,我什麼時候教過你,讓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牽人家女孩子的手呀,你也太會曲解我的意思了吧。但見李奇一臉狡黠的笑意,揮揮手,認輸道:“罷了,罷了,我去封妹妹那裡看看。”說著就搖著頭離開了,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此時,自己越是解釋,就越會被李奇利用,乾脆閃人。
果然不愧我偶像,真是太懂味了。
李奇遞給李清照的背影兩道讚許的目光,然後朝著白淺諾道:“七娘,咱們以後也彆在躲躲藏藏了,乾脆等這次周歲宴後,我就去找你爹爹提親。”
“提親?”
白淺諾心頭一震,臉上是驚喜交加,一雙明亮清澈的美目淚光瑩瑩,不過目光中又透出一絲擔憂來。
李奇眉頭輕皺,道:“怎麼?你不願意麼?”
“不不是。”
白淺諾急忙搖搖頭,又道:“隻是我怕我爹爹。”
“這你放心,你爹爹那邊我去說就是了。”
“千萬不要呀,李大哥,你是不知道,我爹爹那人對這方麵是很古板的,你直接去與他說,我怕反而會弄巧成拙。”
白淺諾說著又抬起頭,深情款款的望著李奇,鼓起勇氣道:“李大哥,七娘早已經把自己看做是你的人了,此生非君不嫁,隻是我希望你能再給七娘些時日。”
李奇心裡感動稀裡糊塗,又拉起白淺諾另一隻手,正色道:“七娘,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瞞你說,我原本還想弄個什麼,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的雲彩的,把你娶過來,給你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但是如今,哼。我還偏偏就要穿著圍裙,拿著鍋鏟去迎娶你,不但如此,我還要讓你爹爹心甘情願的把女兒嫁給我。你隻要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就行了,其它的事就交給我來辦,若是這點小事,我都做不到,那我又有何本事做你的男人。”
白淺諾眼中噙淚,呆呆的望著李奇,忽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如蜻蜓點水般,飛快的吻了一下,臉色頓時紅如彩霞,轉身便朝著後院跑去了。
發生什麼事呢?
李奇如同一個初哥,一臉懵懵懂懂站在原地。半天過後,他才反應了過來,一臉悔恨,我日啊。早知如此,我tm早就該說這番話了。
這個七娘也真是的,明知道我最不擅長這方麵的事,竟然還給我玩突然襲擊,好歹也事先得一聲啊,搞得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真是浪費一個香吻。
李奇鬱悶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受那一絲殘留的芳香,腸子都給悔青了。轉頭一看,見那些孩子都張大嘴巴,呆呆的望著自己,臉一沉,恐嚇道:“看什麼看,還不加緊練習。”
那群孩子嚇得急忙蹲下身子繼續練起字來。
李奇看到這些孩子惶恐的模樣,不禁嗬嗬一笑,然後朝著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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