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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幽怨的瞧了眼左伯清,仿佛是在問,是不是你丫打的小報告。後者雙眼一鼓,表示強烈的抗議,似乎感覺人格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不是就不是嗎,乾嘛瞪我,真是的,忒小氣了。李奇撇了下嘴。宋徽宗見李奇久久不答話,麵色稍有些不悅,沉聲道:“難道真讓我言中了,你連一道菜都未準備好?”
李奇微微一怔,忙道:“當然不是---。”
宋徽宗手一抬,道:“不是便行了,你速速做一道菜與我等嘗嘗,我們也可以給你一些意見嗎。”
白時中也點點頭道:“大官人所言甚是,閉門造車終歸不如集思廣益。”
日。老丈人你到底是站在那邊的,我如今連主菜在哪裡都不知道,這要說出來,恐怕皇上真的會拿我去鞭屍。李奇心裡也是有苦難言呀,拱手道:“大官人,您是知道的,我做菜一向都講究精益求精,所以如今就隻有一道菜已經準備妥當,至於另外兩道,還有一些瑕疵,若非完美,我豈敢呈給大官人。”
宋徽宗笑道:“一道便行了,我也沒功夫等你做三道菜。”
“但是---。”
“又怎麼呢?”宋徽宗沒好氣道。
李奇訕訕道:“但是這道菜並不是在廚房做的,而且也不能拿到這裡來,若是大官人真想看的話,得隨我一起去城外。”
眾人一聽。臉上皆是一片茫然。
左伯清忍不住好奇道:“這是什麼菜?”
李奇道:“哦,記得四國宴一共要比試三道菜,第一道就是刀工,我準備好的也就是這一道菜。”
宋徽宗越聽越發好奇,點頭道:“也罷,也罷,外麵就外麵吧,正好還可以欣賞雪景,諸位愛卿就陪我一起去看看李奇這第一道菜吧。”
眾人齊聲道:“是。”
李奇先是讓宋徽宗等人先稍等下,然後快速的來到樓下。將正躲在角落喝酒的馬橋給喚了過來,道:“馬橋,你速去東郊那個小湖,若是夫人的冰雕還在的話,立刻給我鏟平了。”
馬橋詫異道:“這是為何?”
“彆問這麼多,快去吧。彆騎驢了,騎馬去。”
馬橋臉上一喜,隨即又鬱悶道:“可是我哪來的馬呀。”
這倒也是哦。李奇略一沉吟道:“你先去樊樓,從那裡借一匹馬。”
馬橋點頭道:“我知道了。”說著他便準備出門。
李奇一把拉住他。急道:“老大,拿把鏟子去啊。你又不會化冰綿掌。”
“對對對。”
馬橋忙了點下頭,然後朝著後院走去,嘴裡還嘀咕道:“化冰綿掌?啥武功?”
李奇無語的搖搖頭,然後去到後麵將工具拿上,待馬橋出發以後,他才來到上麵,通知宋徽宗等人可以出發了。
待李奇來到醉仙居的後門時,看著麵前一輛輛馬車,再瞧眼自己身旁的淡定驢。眼眶一紅,心裡呐喊,老子一定要弄輛馬車來。
路上,寒風凜冽,吹的李奇好幾次差點從驢上摔了下來,得虧有白時中這個老丈人,剛一出城。就叫李奇上他的馬車。李奇可不是一個講客氣的人,二話不說,無情的將淡定驢塞給一下人,自己則是竄進了白時中的馬車。
白時中還想跟他聊聊天。誰料這家夥一上馬車,倒頭便睡,他如今困的要死,若是再不補充下體力,待會非得出醜不可。
這小子倒真是隨遇而安呀。白時中歎了口氣,也由他去了。
行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到了李奇所說的那個結凍的小湖。李奇在白時中連發八招亢龍有悔後,終於醒了過來,一邊打著哈欠,還一邊念念有詞,不用聽,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白時中都快被李奇氣瘋了,普天之下,敢讓皇上等的,恐怕也就這小子了。
李奇從馬車上下來後,見宋徽宗他們正站在湖邊欣賞這裡風光,指指點點的,興致很是高昂。站在最後麵的馬橋,朝著李奇眨了眨眼睛,示意一切都弄妥了。
李奇往湖麵一看,見那冰雕果然早已不見蹤影,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走了過去,拱手道:“真是對不起,讓皇上以及各位大人就等了。”
如今這裡連個鳥人都沒有,所以也不用稱大官人了。
宋徽宗瞧他一副剛睡醒的模樣,也知道他今日確實夠累了,所以也沒有責怪他,嗬嗬笑道:“無妨。對了,你是說你的那道菜非得在這裡做不可?”
“那倒也不是,隻是在這裡做不用什麼成本,而且也比較方便。”李奇如實答道。
左伯清問道:“你可是要在這冰上雕刻?”
行家就是行家,沒話說。李奇笑著點頭道:“不錯。”
“這倒是挺有趣的。”宋徽宗笑道。
李奇道:“皇上,這番雕刻恐怕得花些功夫,皇上可以先和幾位大人去附近看看雪景。”
宋徽宗擺擺手道:“沒事,朕就在這裡看你如何在這冰上雕刻,你無須管朕,快點去吧。”
李奇“哦”了一聲,放下裝工具的包袱來,打開從裡麵拿出兩雙草鞋,遞了一雙給馬橋。眾人好奇的往裡麵一瞧,隻見包袱裡麵放著一些錐子、錘子、矬子、小刀等雕刻的工具,另外,還有兩把木尺,一把直的,一把則是三角形的。
宋徽宗好奇的拿起兩把尺子看了下,但見上麵的刻度和如今的完全不一樣,好奇道:“李奇,你這是律尺麼?”
不是尺子難道還是按摩棒呀。李奇楞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道:“哦,這是微臣為了這道菜特彆做的,上麵的刻度也是微臣自己瞎弄的。”
這尺子的刻度自然是按照後世做的,還算是比較標準,不過這全虧李奇從後世穿來的那雙皮鞋。他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不習慣北宋的計量單位。
王仲淩可是這方麵的行家,道:“皇上,能否讓微臣看看。”
宋徽宗將兩把尺子遞給王仲淩,又朝著李奇道:“你這道菜還需要用這玩意?”
你懂什麼?我這叫專業。李奇嘿嘿道:“有些地方須得用到。”
待二人將草鞋穿好了,李奇起身走到王仲淩身前道:“王叔叔。我得過去了。”
王仲淩微微一怔,便將尺子遞給了過去,眼中閃爍著幾分困惑。
李奇可沒功夫搭理他,將包袱扔給馬橋,然後二人就朝著湖麵走去。
李奇邊走邊小聲道:“馬橋,你是怎麼弄的,恁地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馬橋搖頭道:“我根本啥都沒有做,這兩日一直都在下雪,想必那冰雕已經被大雪給覆蓋了。”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李奇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眼宋徽宗等人。似乎在計算著什麼,過了一會,他才選定一個位置,右腳用力踩了幾腳,滿意的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馬橋,道:“幫我拿著。”
馬橋接過一看,見上麵並非秦夫人,不禁驚訝道:“這莫不是長城?”
李奇微微一笑道:“這名字太土了。”便不再言語。開始拿起拿起尺子在冰上麵量了起來。由於二人合作練習了幾次,所以也是默契十足。
宋徽宗等人在湖邊瞧李奇又量又敲的,而且時不時與馬橋二人商量,均是感到十分好奇,若不是這湖麵又太滑了,不好在上麵行走,他們非得過去圍觀。
宋徽宗好奇道:“伯清。你說李奇打算雕刻什麼東西?”
左伯清搖搖頭道:“副總管行事詭異,不好猜測。”
白時中擔憂道:“隻要彆雕出個什麼出格的東西來那就行了。”他真的怕李奇弄個他女兒的雕像出來,那可玩大發了。
宋徽宗哈哈笑道:“倒真有這個可能。”
待熱身完畢後,李奇的手上的動作是越來越快。但見冰屑亂飛,響聲不斷。馬橋也在旁邊認真的觀摩,
宋徽宗站在邊上瞧了一會兒,方覺有些冷,又見如今也瞧不出個什麼來,便與梁師成回到車內去了,高俅等人見皇上走了,急忙也回到車上去了,他們早就冷得不行了。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過去了。
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宋徽宗躺在車上都快睡早了,忽聽得車外有人喊道:“皇上,皇上。”
宋徽宗揉揉眼睛,道:“有何事?”
“啟稟皇上,副帥已經雕刻完了。”
宋徽宗不禁為之一振,倏地一下坐了起來,急匆匆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高俅等人也紛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一乾人等在馬橋的指引下,快速的來到湖邊。當他們見到湖中的雕像時,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見湖中心冰雕的正是一座起伏奔騰,延綿不絕,曠古爍今的萬裡長城,雖然不過米來寬,但是看上去依然是氣勢磅礴,雄偉壯觀,而且晶瑩剔透,美麗至極。
更加重要的是,宋徽宗等人方才明明見到的李奇是在湖麵上雕刻的,而如今看上去這座長城卻是像從湖麵凸起來一般。
張擇端驚歎道:“這---這真是太美了。”
宋徽宗揉揉了眼睛,顫聲道:“莫不是朕---朕眼花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抬腿就朝著冰雕走去。梁師成和高俅見狀趕緊扶著他。
白時中等人也急忙跟了過去。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當他們走近一看,又發現那冰雕並無凸起,確實是在湖麵上雕刻出來的。
這下可不得了了,宋徽宗連呼幾聲“奇了---。”又轉背去到湖邊,一看,那冰雕又凸了起來。
來來回回,跑了三趟,眾人依然是不明其由。
張擇端目光急閃,仿佛發現了新寶藏似的。左伯清一個勁的搖頭驚歎道:“此真乃鬼斧神工呀。”
宋徽宗激動的哆嗦著嘴皮子道:“李奇,你---你這是什麼名堂?”
李奇微微一笑,手往冰雕上一指,道:“皇上請看,這座長城一共有十六個碉堡。它便象征著咱們北方的燕雲十六州,所以這座冰雕就叫做燕雲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