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將這份功勞獻給誰,李奇也做過一番掙紮,他當初曾想過獻給白時中或者蔡京,但是由於白時中這人對軍政方麵一點也不懂,拿著也是浪費,而蔡京近來由於太師學府已經出夠風頭了,這罐頭肉對他而言,作用不是很大。
高俅既是他頂頭三司,又是三衙的統管,由他去獻給皇上,李奇認為是最合適不過了。笑道:“太尉,下官官職卑微,若是由我去獻給皇上,恐怕沒啥說服力,甚至還會遭人反對,說不定到時狐狸沒抓著,還惹得一身騷,而太尉德高望重,說的話自然夠分量些,況且太尉好,就是三衙好,三衙好,就是侍衛馬好,侍衛馬好,那下官自然也跟著沾點光。”
高俅聽到他一連串的繞口令,苦笑一聲,心裡也明白李奇的用意,道:“你小子真是鬼精的很呀,不過你的這番心意,我記下了,待會我就進宮一趟,你要不也跟我一起去。”
我去了,還有你出風頭的份?況且我不去,皇上也能知道這是出自我手,我才懶得跑了。李奇靦腆道:“太尉,假如我去的話,這事就會變得複雜化了,我還是不去為妙。”
高俅自然知道他指的王黼,也認為李奇的顧慮並非毫無道理,倘若李奇跟著一起去的話,王黼那種小心眼的人,肯定會出來百般阻擾,但若是就他自己一人去的話,王黼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他幾份薄麵。點頭道:“那好吧,就依你所言。”
“多謝太尉諒解。”李奇臉上一喜。拱了下手,又道:“太尉,下官還有一事相求?”
高俅道:“哦?你且說來聽聽?”
李奇正色道:“此罐頭對於行軍打仗的重要性,下官方才已經說過,這可是我大宋軍隊獨一無二的優勢,所以下官覺得此等機密的事情,不宜讓太多人知道,以免讓外人盜取。”
高俅眉頭一皺,沉吟片刻,點頭道:“不錯。這方麵一定得謹慎行事。行。我知道了,待會我會向皇上說明這一點的。”
李奇拱手道:“多謝太尉。”
“是我該謝謝你才是。”高俅嗬嗬一笑,忽然往身旁的位置一指,笑道:“來來來,你且過來坐,我還有一些關於職業聯賽的問題想要問問你。”
日。看來狗還是改不了吃屎。李奇見到高俅一提到職業聯賽,臉色都變了,心裡感到萬般的無奈,這尼瑪就是三衙的總管啊。但是俅哥畢竟是上司呀。李奇還是耐著性子與他談論起了那職業聯賽。
二人交談了一會兒,高俅方覺有些累了。李奇也起身告辭了。
李奇從房裡出來後,心想,要不要去跟高衙內那廝打聲招呼。朝著準備送他出門的那院公問道:“院公,衙內沒有出去吧?我想去與衙內打聲招呼。”
“啊?”那院公臉露為難之色。
李奇錯愕道:“怎麼?不方便麼?”
那院公訕訕一笑,道:“是---是有些不方便。”
李奇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隨即明白過來,操。老子詛咒你精儘人亡。拍了拍那院公的肩膀,嗬嗬道:“了解,了解。不過你也得提醒下衙內。要學會節製,即便是天賦異稟,倘若胡亂揮霍的話,總有一日將會消損殆儘滴。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這話我敢去說麼?那院公苦惱的搖搖頭,然後將李奇送了出去。
......
回到醉仙居,李奇還沒來及喘口氣。小玉就迎了上來,道:“李大哥,樊公子來了,正在後院等你了。”
“操!他不會是把我當做他樊樓的保姆了吧。三天兩頭就往這裡跑。”李奇發了幾句牢騷,還是起身朝著後院走去,隨口問道:“吳大叔呢?”
“吳掌故和夫人都在後院了。”
“哦?是不是出什麼事呢?”
“好像是金樓又有動作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知道了。”
來到後院的休息室。
樊少白見李奇來了,忙起身道:“李師傅,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正準備派人去找你了。”
“我就出去一小會,沒你說的這麼誇張吧。”李奇笑了笑,坐在秦夫人邊上,見茶桌上放著一杯滿滿的茶,自當以為是他們為自己準備的,隨手拿起就喝了一口,忽覺這屋內的氣溫驟降,好奇道:“怎麼呢?有什麼不對麼?”
秦夫人雙眼一睜,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你乾甚麼?”
李奇被她這麼一嚇,渾身一哆嗦,茶杯險些脫手,不禁也有些惱火,這醉仙居都是老子打下來的,喝口茶你也有這麼大意見?叫道:“喝茶啊!”
吳福榮見他們倆都有爆發的跡象,趕緊道:“李師傅,你方才喝的茶是夫人的。”
“什麼!”李奇麵色一驚,這對秦夫人這種迂腐的女子而言可是一大禁忌呀,偷偷瞥了眼夫人,見其又羞又怒,豐滿的胸部急起急伏,看來是氣得不輕。趕緊辯解道:“夫人,這你可不能怪我呀,你的茶怎地放到我這邊來了,我還以為是為我準備的了。”
這茶桌就這麼點大,我放哪裡,你也可以說成是放在你那一邊啊。秦夫人睜大雙眼,怒視著他。
哇!好強的電流呀,若不是我已經有了七娘和紅奴,說不定我還就真從了她。李奇被這麼一位大美女直視著,老臉難得一紅,羞澀的緊呀。搓著手靦腆道:“夫人,你這麼望著俺,俺怪不好意思的。”
“你---。”秦夫人粉拳緊握,氣的隻想拿起茶杯朝他扔去。
樊少白見這醉仙居三巨頭都到了這般時候,還有心情計較這些。急的都快哭了。忙道:“秦夫人,李師傅,你們怎地還有心情說這些,正事要緊啊。”
秦夫人這才想起屋內還站著一個外人,登時臉紅如血,將頭撇了過去。
“對對對,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李奇一個勁的點頭,忽然又道:“啥正事?”
樊少白滿臉愕然之色,連張嘴的心思都沒有了。
吳福榮接口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聽聞金樓聯合楊樓、王樓、獅子樓以及幾家大酒樓準備搞個什麼美食盛宴。”
“美食盛宴?”李奇眉頭一皺,道:“什麼美食盛宴?”
秦夫人怒哼道:“美食盛宴就是美食盛宴,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婦人之見,不跟你一般見識。李奇嗬嗬一笑,道:“夫人高見,李奇佩服,佩服。”
樊少白生怕他們又把話題轉移到茶杯上麵去,趕緊道:“是那婆娘見你的一品係列如此受客人的歡迎,就想弄個什麼美食盛宴來吸引客人。過段日子他們將會在金樓、楊樓、王樓三大酒樓相繼擺上幾天的宴席。宴席上的菜式全是各大酒樓的招牌菜,甚至還放出豪言。說要將咱東京甚至整個大宋的美食展現在大家麵前。”
李奇雙眉一挺,驚訝道:“哇!這麼誇張?她有這能耐麼?”
樊少白歎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聽說進展的還挺順利的,金樓如今正四處派人向各大酒樓發出邀請,希望他們都能派出自己的大廚來參與,甚至還派人去外地,邀請當地的名廚來參加。另外,她還廣發出消息,說不管你是甚麼人。隻要你做的菜式夠美味,那你就可以來參加,而且她還拿出了兩百貫錢作為獎金,獎勵那些大廚。”
吳福榮麵色凝重道:“這對那些小酒樓可是一件好事呀,他們肯定會派人來參加。”
“不僅是對那些小酒樓,這對很多酒樓都是一個宣傳的好機會,彆說全國了。隻要張春兒能集中咱東京的各種特色美食,那就足以吸引客人了。”李奇搓了搓額頭頭疼道。
他聽到這裡算是聽白了,這張春兒哪裡在搞什麼美食盛宴,分明就是想借此替自己打廣告。增加金樓的知名度,以及鞏固金樓在東京的地位。而且從她拿出兩百貫獎金來看,大有搞廚師選秀的苗頭,這一招在後世雖然差不多都快用爛了,但是在北宋還是頭次見到。不得不說一句,張春兒這一招還真是相當不錯,一舉數得。
也正應了那句話,有競爭才會有進步。
樊少白越聽越愁,道:“那咱們該如何應對?”
李奇皺眉沉吟半響,笑道:“如今八字都還沒有一撇,是好是壞,也猶未可知,就算知道,咱們也沒辦法阻止,我還是那句話,做好自己就行了。樊公子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咱們現在還壓著她了,不過這事咱們還得密切關注。”
“哎。老朽明白。”吳福榮稍稍點頭。
“是啊!這事能不能成還不一定,我或許有些大題小做了。”樊少白自嘲的笑了笑,感覺自己有些驚弓之鳥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下個月初五的年會,你們去參加麼?”
李奇手往秦夫人身上一指,道:“這事你可得問夫人。我要去,也就是當個陪同人員。”
秦夫人一挑黛眉,道:“這事你們去就行了,何須來問我。”
李奇歎了口氣,道:“夫人有所不知,上次金樓開張的時候,吳大叔可是把責任全部推倒你身上來了,我們倆說話已經沒有信服力,所以非你去不可。”
明明就是你說的啊,怎地又變成我說的了。吳福榮感到莫大的冤枉,剛張開口,李奇立馬又道:“吳大叔,你要知道,我那可都是為了幫你解圍啊。”
好像他說的也沒錯。吳福榮這麼忠厚老實的一個人,如何玩的過李奇,而且如今樊少白還這裡,他也不好多說,訕訕一笑,轉移話題道:“哦,李師傅,剛才田木匠來了一趟,說是學院那邊已經弄的差不多了,問你什麼時候去看看?”
“總算聽到一個讓人值得高興的消息了。真不容易啊。”李奇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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