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揭幕戰(中)(1 / 1)

進球!進球!

李奇心裡不住的默念,球是進了,不過是進了自家大門。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李奇如今終於明白為何這齊雲社能號稱東京第一蹴鞠社,都快把這蹴鞠玩出花了,特彆是那張氏兄弟,就那默契,簡直令人絕望,二人在前場配合球都是不落地的。

相對於後世足球而言,這蹴鞠可以稱為裝b足球,或盤帶,或射門,或傳球,講究的就是一個字,帥。那真是飄逸之中帶有一點冷峻。

比起後世國足來,唉,李奇唯有一聲歎息,這優良傳統為何就沒有傳承下去呢?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也是對方的防守太tm娘們了,李奇看了也可有一刻鐘,幾乎都沒有什麼身體接觸,所謂的防守,也就是伸腳搶球,或擋、或跟著跑,這要是讓皇馬那個三號來,估計一個人就能將他們給整服了。

其實侍衛馬也不差,幾個人運球都很嫻熟,但是問題是對手太強了。

4比1。

上半場還隻進行到了一半,侍衛馬就已經落後了三球。

看台上坐著的侍衛馬副帥感覺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低頭不語,拿著桌上的皇家漢包就往嘴裡塞,結果被噎了個半死不活,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但是全場最鬱悶並非李奇,而是場邊的胡攸,如今的他是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呆呆的望著場中,目光中充滿了絕望,他是連嗓子都喊啞了,但還是無力回天。要是其它比賽倒也算了,可是今天皇上親自觀戰,這對他而言。意義非凡,但是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那麼的事與願違。

如今全場都在為那一對雙雙喝彩,聲浪是一浪高過一浪,而下注侍衛馬的都已經開始掩麵哭泣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雖然比分懸殊,但是宋徽宗依然是看的津津有味,道:“高愛卿,這張氏兄弟相互之間的配合真是越來越精妙了,優勝去年,就算我倆下去。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高俅點點頭道:“皇上說的是,不過微臣以為他們是強在從小就在一塊蹴鞠,所以很有默契,若是單個來比,那還是皇上技高一籌。”

宋徽宗哈哈一笑,雖沒有言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了所有人,高俅說的不錯。

俅哥,你丫的竟然這麼有見地。為何不替我侍衛馬出出主意呀。李奇鬱悶的瞥了眼高俅,他自己倒是想幫,可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王黼忽然笑道:“左相,你當年也是齊雲社的出來的。記得當年你可是自詡踢儘天下毯,整個齊雲社就你最厲害,但是如今又出來了這兩個腳法驚豔的後輩,不知你比起這兩後輩來。究竟誰更勝一籌?”

李邦彥臉色一變,正欲答話,忽聽得宋徽宗道:“左相腳法雖然出眾。但他總愛一個人踢,視他人於無物,旁人若是跟他在一隊,都很難碰到鞠,朕瞧還是張氏兄弟技高一籌。”

李邦彥搖頭道:“皇上,你這話微臣可不敢苟同。微臣不是喜歡一個人踢,那是因為其餘人腳法太差,還不如微臣一個人踢,微臣也是被逼無奈呀。”

宋徽宗其實一個非常開明的皇帝,他們在一起蹴鞠也經常爭吵不休,所以這也是見怪不怪了。

原來是一個獨b,難怪貪了這麼多,也不拿出來分享一下。李奇隨口笑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對對對。步帥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差,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哈哈,說的好,說得好。”李邦彥哈哈大笑道。

王黼笑嗬嗬道:“步帥,本相瞧你這話有失偏妥,這齊雲社雖然厲害,但是還不能稱為神一樣的對手,你們侍衛馬就已經是兵敗如山,那你們侍衛馬的那些選手豈非豬都不如,有失偏妥啊。”

宋徽宗哈哈道:“王愛卿說的不錯,李奇啊,你們侍衛馬太不重視這比賽了,你瞧瞧,都踢成什麼樣子,毫無章法。”

因為李邦彥在蹴鞠方麵總是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所以宋徽宗、王黼等人都很不爽他,一找到機會兩人就對李邦彥冷嘲熱諷。李奇不懂呀,方才那句話疑似替李邦彥解圍的話可是把這兩人都得罪了,如今他們開始向侍衛馬開炮了。

王黼又笑道:“皇上,不過步帥他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微臣以為他定有法寶能讓侍衛馬反敗為勝,或許這根本就是他製造的假象。”

宋徽宗笑著點點頭道:“愛卿所言很有道理。李奇,你有什麼法寶快快拿出來吧,彆我等猜了。”

操了。你們兩個一個皇帝,一個宰相,竟然這麼小心眼,老子就是一時說錯話了,你們就窮追猛打,老子要是有法寶,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誰還會嫌裝b太早。李奇尷尬極了,訕訕道:“皇上,你這是哪的話,微臣又不懂的蹴鞠,哪有什麼法寶。”

趙楷義薄雲天道:“李奇,你何須謙虛,以前不管什麼事,你都說不懂,結果你總是能出風頭,我相信這次你也不例外。”

日。你丫也來湊熱鬨,你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呀。李奇沒好氣道:“承蒙殿下瞧得起,下官愧不敢當。”

李邦彥投桃報李道:“皇上,這齊雲社實力太強,侍衛馬輸給他們,也不算丟人,微臣敢擔保,最多不會落後超過十個球。”

宋徽宗、王黼一聽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個二b,會不會解圍呀,要是輸十個球,那恐怕就創造紀錄了。李奇低頭不語,太丟人了,又罵胡攸這個蠢貨,訓練了這麼久,還是這德行。

趙楷忽然道:“哎喲,張一水又進了。”

不會吧。李奇忙抬頭一看,正好瞧見那張一水朝著侍衛馬的選手一個勁的歎氣搖頭,日。這麼囂張。md,這樣下去那老子以後還有臉上街麼。

宋徽宗定眼一瞧,又哈哈大笑起來,道:“左相,朕瞧還真有希望贏十個球以上啊。”

王黼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哐哐哐.

上半場結束的鑼聲終於響了起來,這真是一個令人難熬的上半場呀。

十比四。

這一個上半場就已經超過了五球半,那些下注齊雲社的都已經開始舉杯慶祝了,而下注侍衛馬的個個都是低著頭喘著氣,估計是罵累了。

李奇起身道:“皇上,微臣想下去看看。”與其坐在這裡聽他們冷嘲熱諷。還不如下去安慰下自己的隊員,乾點實際的,爭取彆真輸十個球。

宋徽宗嗬嗬道:“你去吧。朕還等著瞧你的製勝法寶了。”

日。李奇憋著一口氣,行禮告退。

馬橋和陳阿南見李奇出來了,趕緊站了起來。馬橋一臉鬱悶道:“副帥,這。”

“彆說了,老子都快氣死了。”

李奇怒哼了一聲,然後朝著侍衛馬的休息室走去。

剛剛來到侍衛馬休息室附近,老遠就聽到胡攸的咆哮。

“你這群廢物踢的是什麼玩意?本帥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一群廢物,真是氣煞我也。”

最廢物的就是你吧。李奇輕哼一聲,走上前敲了敲門。

“誰?”

“是我。”

話音剛落,吱呀一聲。門就開了,胡攸緊張道:“副帥,皇上是不是生氣了?”

李奇沒好氣道:“皇上開心的很,要是咱們輸個二十來球。皇上就會更加開心。”

胡攸麵色一喜,道:“當真?”

這廝還真是沒有體育精神,看來今後是個搞假賽的好苗子。李奇冷笑一聲。道:“可是我不開心。”

他現在身為步帥,與胡攸平起平坐,再加上他如今風頭正勁,說話自然不用顧忌了。

胡攸現在是根本就不敢惹李奇,一照麵,就自降一級,訕訕一笑,不答話。

李奇懶得理這廝,抬腿走了進去,那些選手起身抱拳道:“卑職參見副帥。”

李奇嗯了一聲,見他們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皺眉道:“搞什麼?搞什麼?如今比賽都還沒有結束,你們就認輸呢?”

眾人低頭不語。

其中一人道:“副帥,我們也不想,但是對手實在是太強了。”

“你說什麼?”李奇怒喝一聲,激勵道:“你們可是禁軍呀,怎能輕易認輸,這可不是咱們侍衛馬的精神,隻要比賽的鑼鼓聲沒有敲響,你們就不能放棄,聽到沒有?”

又有一人嘀咕道:“可是這又不是打架,要是打架的話,咱們三人就能把他們全部給乾翻了。”

李奇眼中忽然一亮,指著那人道:“你你方才說什麼?”

那人一驚,搖頭道:“卑職什麼也沒有說。”

“你方才明明就說了,難道還想欺瞞本帥,馬橋,拉他出去砍了。”

李奇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把那人給嚇趴下了,連忙把剛才那句話一字不漏的再說了一遍。

對呀,腳法是咱們的弱項,身體才是咱們的強項,沒道理拿咱們的弱項去與對方的強項拚呀。李奇沉吟片刻,忽然朝著胡攸道:“馬帥,咱們好歹也是禁軍,帶刀上去比賽也在情理之中吧。”

帶刀?比賽?這人想做甚麼?胡攸麵色一緊,驚恐道:“副帥,這萬萬不可呀。”

李奇嗬嗬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不行,我隻是開開玩笑罷了。”說著他忽然話鋒一轉,沉聲喝道:“但是咱們好歹也是鐵錚錚的男子漢呀,怎麼能踢給個娘們似的,瞧瞧你們上半場提的那是神馬玩意,既然是對抗性比賽,碰碰撞撞當然是免不了的,沒有碰撞哪來的激情,但是你們這哪裡是在蹴鞠啊,分明就是在讓人蹂躪,他們用腳法蹂躪你們的精神,你們難道就不會用身體去蹂躪他們的肉體麼?對方又不是一群娘們,你們用得著如此憐香惜玉麼。”

蹂躪他們的肉體?

眾人皆是大驚失色的望著李奇,但是目光中卻夾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

整一群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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