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
“狗官。”
“臭賊人。”
也不知道是誰將消息透露了出去,當李奇押著梁鬆等一乾叛亂分子進到縣城裡的時候,道路兩旁是站滿了人,性子稍微溫和點的,就不斷的為李奇他們歌功頌德,那些激進份子則是拿著些爛菜囚車裡麵扔。
可見眾人對這梁鬆已經痛恨到了骨髓,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高衙內終於是撥開烏雲見日了,見到那些百姓不斷朝著他喊什麼“青天大老爺”,“大好人”,“大善人”等等,虛榮心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騎在馬上,很又領導風範的朝著兩旁的百姓招手。
而李奇則是一副鬱鬱寡聞的表情,似乎對這事一點也不關心了,隻要一想到馬上就要出使金國,他心裡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最令他擔憂的是秦夫人他們能否打理好家中的生意,畢竟他這一去少則一個月,多則要兩三個月。
來到縣衙,趙良嗣和相州知州劉群早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等到李奇將事情說了一遍,那劉群嚇得是冷汗直冒,李奇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要是真的在他地盤出了什麼意外,那他真是難辭其咎,抓著梁鬆這個罪魁禍首狠狠怒罵了一頓,還忍不住踢了兩腳。
趙良嗣也是感到後怕,這次出使李奇可是關鍵人物,若是李奇不能前去,那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威武。”
由於百姓們還在衙門口等著,而且趙楷等人又有要事在身,故此選擇立刻開堂審理,由趙楷親自主審。
堂內,原本該坐著的已經跪下了,原本該站著的也已經跪下了。真是很諷刺。
原來,整個縣衙的人都跟梁鬆同流合汙了,現在兩邊那些叫“威武”的差役還是劉群帶來的。
趙楷坐在原本屬於梁鬆的位置上,而李奇、趙良嗣等人則是坐在一旁旁聽。
待那跟劉群來的那文吏宣讀完眾人的罪狀以後,趙楷一拍驚堂木,道:“爾等可認罪?”
“認罪,認罪。小人現在隻求一死,隻求一死,還望殿下成全,望殿下成全啊。”
梁鬆疼得是大聲嚷嚷道。如今他感覺全身有無數隻螞蟻在吞噬他的血肉一般,他也清楚,想要活命是不可能的,隻求不要受皮肉之苦,早死早超生。
但是除他之外,其餘人都叫嚷著“殿下饒命”。
趙楷又是一拍驚堂木,哼道:“你這亂臣賊子想死,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頓了頓,他又正色道:“鑒於此次案件重大。本王宣判將這一乾罪犯全部移交開封府,待查清楚原委以後,再做決判。退堂。”
其實這案件已經查的不能再清楚了,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要讓他們得到足夠的懲罰。而且,這也是高衙內強烈要求的,京城可是他的地盤,就憑他那一肚子火。估計梁鬆這一年是肯定死不了的。
對於這些貪官汙吏,你就想折磨這些人一輩子,李奇也不會有絲毫意見。
退堂以後。眾人回往內堂。
在半道上,高衙內和洪天九二人相互使了一個眼神。高衙內朝著趙楷道:“哥哥,我和小九去辦點事,待會再過來。”
趙楷疑惑道:“辦什麼事?”
高衙內也不隱瞞,冷笑道:“報仇。”
趙楷皺眉道:“方才你還沒有出氣呀。”
高衙內搖搖頭,道:“哥哥,那廝可是想要我的命呀,我如何能輕易饒他。”
李奇忽然道:“你們打算怎麼對付他?”
“呃。”高衙內遲疑了下,轉頭望向洪天九道:“小九,你打算咋辦?”
洪天九這個狗頭軍師早就想好了,嘿嘿一笑,小聲道:“哥哥,你忘記那件咱們一直想做卻又未做成的事了麼?”
高衙內眨了眨眼睛,又想了會,搖頭道:“啥事?”
“就是禿雞散呀。”
日。這小九真是越來越邪惡了。李奇猛然一驚,雙目恐懼的望向洪天九。
高衙內一愣,隨即長長哦了一聲,道:“妙極,妙極,就讓那梁鬆和那西門閥,哦對了,還有那絡腮胡子嘗嘗這禿雞散的滋味。”
男男三p。李奇惡心的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趙楷好奇道:“你們究竟想乾什麼?”
高衙內在趙楷耳邊嘀嘀咕咕幾句。
趙楷聽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臉一板,道:“你們兩個真是太胡鬨了,記住,不弄出人命了,還有,彆牽扯無辜的人。”
想不到這趙楷也挺邪惡的,這都不阻止他們。李奇忙道:“殿下,這如何能行啊。”
高衙內蹦起來指著李奇道:“李奇,都這時候了,你怎地還如此膽小。”
暴汗!看來這廝對我的怨念很重呀。李奇訕訕一笑,道:“衙內,你彆誤會我呀,我隻是覺得吧,三個公的太殘忍了,總得弄個母的進去。”
高衙內大喜,道:“你莫不是想又跟上次那樣。”
“那也太便宜他們了。”李奇邪惡一笑,羞澀道:“其實豬也是分公母的。”
趙楷大駭,驚恐的望著李奇,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呀。
“人和豬?”
高衙內撓撓頭,瞧了眼洪天九。
洪天九搓著手興奮道:“李大哥,你這點子真是妙呀,有趣,太有趣了。”
李奇雙手一攤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高衙內如今也反應了過來,登時精神抖擻,揮揮手道:“不管你了,我們先去了。”
兩人快步朝著牢房行去。
趙楷古怪的瞧了眼李奇,道:“李奇,你們以前做過這事?”
日。那草包說漏嘴了。李奇茫然道:“殿下,我不懂你說什麼耶。”
“那就當我沒說吧。”
來到後堂,劉群戰戰兢兢道:“殿下。關於這些罪犯的家人如何處置?”
不會又是發配邊疆吧?李奇忙道:“據我所知,梁鬆、西門閥他們的妻妾都是搶回來的,我以為不應該遷罪於她們,我們不如從他們的家產裡麵分點給她們,讓她們回家去得了。”
趙楷嗯了一聲,道:“李奇言之有理,就這麼辦吧。”
劉群點頭道:“是,那下官現在就去辦理。”
趙楷點頭道:“你去吧。”
“下官告退。”
待他出去以後,李奇忽然道:“殿下,這劉知州不會趁機渾水摸魚吧?”畢竟這可是一份肥差呀。
趙楷笑道:“倘若平時或許還有這可能。但是如今量他也不敢這麼做,而且這事他也脫不了乾係,他如何還敢從中渾水摸魚。”
“這倒也是。”李奇點點頭道。
趙楷忽然朝著趙良嗣道:“趙大夫,你不是還有聖旨沒有宣讀麼。”
趙良嗣恍然大悟,拍著額頭道:“是是是,我怎地把這等重要的大事給忘了,真是該死。”
他說著便取出聖旨來,宣讀了一遍,無非就是告知李奇好好輔佐趙楷。將燕雲一事落實。
李奇極不情願的接過聖旨來,訕訕道:“趙大夫,我能不能先回京一趟,我還有很多事要交代。”
趙良嗣臉一板道:“胡鬨。什麼事能大的過這事。你若回去,又怎地跟聖上交代。”
操!就知道是這樣。李奇點了下頭,道:“趙大夫勿要見怪,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對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啟程。”
趙楷望了眼天色,道:“如今天色已晚,咱們明日再動身吧。”
三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李奇便借故出來了,他還得抓緊時間跟陳阿南交代些事情。
彆院內。
馬橋、嶽飛等人見李奇來了趕緊起身行禮。
李奇嗯了一聲,朝著姚氏道:“伯母,我恐怕不能跟你們回京了,因為我剛剛接到任務要隨鄆王殿下出使金國,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寫封書信讓你們帶去的。”
姚氏一聽,忙擺手道:“大人的事要緊,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馬橋忽然道:“副帥,那我呢?我不會也要跟你一起去吧?”
李奇翻著白眼道:“當然要啊,你可是我貼身保鏢。”
馬橋鬱悶道:“副帥,我能不能不去,那樣的話,我可就很長一段日子不能見到我師妹了。”
姚氏皺眉道:“這位小哥,老身以為國家大事應當放到首位。”
馬橋和姚氏可是兩個極端的人,嘀咕道:“我師妹最重要。”
李奇擺擺手道:“馬橋,你少說兩句,說了也沒用,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次你不去也得去。”
馬橋沒好氣道:“什麼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哪天不在用啊。”
日。這話怎地聽得怪邪惡的。李奇眼一瞪,馬橋當即拉攏著腦袋不再言語。
嶽飛忽然抱拳道:“嶽飛願隨步帥一同前往,以報步帥救命之恩。”
“啊?”
姚氏點點頭道:“大人,小兒雖然無大本事,但是好在也習過幾年武,若是跟在大人身邊,或許也能幫上一些小忙。”
暴汗!賣萌也不是這麼個賣法吧,你兒子要是還無大本事,那我怎麼活。不過這倒也不錯,帶嶽飛出去見識下,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多一個高手在邊上,安全性也高些。李奇微一沉吟,點頭道:“那好吧,嶽飛,你明日就與我一同去吧。”
“是,副帥。”
“先就這樣吧,嶽飛你先去收拾下,明日一早就要動身了。阿南,你跟我出來一下。”
陳阿南喜道:“李大哥,你莫不是也要帶我一起去?”
李奇翻著白眼道:“你以為走親戚呀,帶你一起去,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哪這麼愛出國。”
李奇剛從屋內走出來,就聽得牆角那邊發出怪聲,朝陳阿南打了眼色,二人悄悄走了過去。
待來到牆角邊上,二人探頭一看,麵色一愣,隻見高衙內、洪天九、陸千幾人全部趴在牆上嘔吐。
嘔.
哇!搞什麼呀?李奇站了出來,捂住鼻子道:“衙內,你們不會是吃壞了肚子吧?”
高衙內擺擺手道:“裡裡麵真是太惡心了。嘔。”
洪天九也道:“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禿雞嘔。”
李奇不用看也知道裡麵一副怎樣的景象,搖搖頭道:“你們慢慢吐吧,我先走了。告辭。”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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