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今天對於李奇而言也真是夠累的,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都覺得疲憊不堪,回到驛館草草吃了點東西,就回屋休息去了,很快他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咚咚咚。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大娘,又有什麼事呀?”
李奇迷迷糊糊回了一句,他方才正夢到與季紅奴和白淺諾纏綿,心裡還以為自己是在秦府。
“什麼大娘,副帥是我,馬橋。”
門外傳來馬橋的聲音。
這個蠢貨,怎麼老是來打攪我的好事。李奇深呼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問道:“什麼事?”
“金國那邊派人來了。”
“什麼人?”
“我也不清楚,你自個出來就知道了。”
還有完沒完,老子隻是來打醬油的而已。李奇不爽道:“我已經睡下了,有事去找趙大夫商量。”
“副帥,趙大夫那邊已經去了人了。”
什麼意思?李奇懊惱的抓了抓頭,道:“你先等下。”
說著他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隨便洗漱了一下,打開門來,隻見門口站著三人,除了馬橋以外,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男的約莫四十來歲,那一臉諂笑,簡直就跟妓院裡的龜公一樣,而那女的估計也就是十七八歲,低著頭,一副羞答答的模樣。
神馬狀況?李奇掃視三人一眼道:“有什麼事嗎?”
馬橋指著那男人道:“你問他吧。”
那男子指著那少女諂笑道:“大人,我是送這小娘子是來伺候你。”漢語說的比李奇還好,不用問也知道這人以前肯定也是居住在遼國的漢人。
李奇一愣,道:“伺候什麼?”
“什麼都可以。”
日。老子不是在做夢吧。李奇猛吸一口冷氣,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那男子道:“我是專門負責招待外使的。”
“那這女的是什麼意思?”
那男子嗬嗬道:“想必大人一定是第一次出使咱大金吧。”
李奇皺眉道:“是又如何?”
“這就難怪了。”
那男子嗬嗬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凡是來大金出使的外使,我們每晚都會派女人來伺候。這個規矩很久以前就有了,而且皇上還特地囑咐過,挑一些好的來伺候大人,此女還是處子之身。”
暴汗!處子之身?這尼瑪也太人性化了吧。李奇聽後是哭笑不得。
那男子忽然朝著那少女沉聲道:“還不抬起頭來讓大人好生瞧瞧。”
那少女被嚇得渾身還顫抖一下,緩緩抬起頭來,圓臉,櫻桃小口,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雙腮紅紅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懼怕,模樣身材都算的中上。
說是中上,其實不然,關鍵是李奇以前出門就能見到像秦夫人那一等一的絕色大美女,日子久了,眼光自然也就高了。
那男子嘿嘿道:“大人,你瞧怎麼樣?”
不會是阿骨打兄想利用這女人來榨乾我吧,這計策還真夠歹毒了,我焉能讓你得逞。李奇打了個哈欠。輕描淡寫道:“也就一般般吧,你們走吧,我今兒有些困了。”
那男子緊張道:“大人,要不要我再給你換一個。”
日。你娘還真是一個龜公呀。李奇不悅道:“你究竟聽得懂人話麼。快些帶她回去吧,真是造孽。”
那男子見李奇臉上有些不悅,不敢多說,趕緊行禮告辭。帶著那少女灰溜溜的離開了。
“md。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乾什麼不好,偏偏乾一些禍害人家青春少女的事。真是可惡。”
李奇怨念望著那男人的背影,喋喋不休,忽然,他餘光瞥見馬橋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沒好氣道:“你看甚麼?要不要我把那人喚過來,讓那少女去伺候你。”
馬橋微微一怔,差點沒有脖子給搖斷了,道:“副帥,你可莫要禍害我,我心中隻有我師妹,這事萬不可再說,我先回去睡覺了。”
說著他就急忙離開了。
李奇望著馬橋逃亡的背影,嗬嗬一笑,抬起頭來,隻見天邊懸掛著一輪明月,心中滿滿是那思念之情,睡意全無,轉身將門關上,在館內閒庭信步。
在經過一個小院子時,忽聽得裡麵傳來一聲歎息,定眼一看,隻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坐在院內的石凳上,低著頭凝視手中的拿一根細長的東西。
在整個驛館內,身材能與李奇媲美的也隻有大帥哥趙楷了。
李奇雖然看不清他手中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那肯定就是今日完顏宗望送給他的“禮物”,不由的歎了口氣。
“誰?”
日。耳朵這麼靈。李奇微微一怔,忙上前道:“殿下,是我。”
趙楷見是李奇,一笑,問道:“你怎地來了?”
李奇走上前,坐在趙楷對麵,笑道:“剛剛睡了一覺,閒來無事,便出來走走。”
趙楷哦了一聲,一臉壞笑道:“剛剛睡了一覺?不可能吧,我記得那些侍女可還是剛剛送來的呀。”
汗!想不到他也是一個淫棍。李奇一翻白眼道:“像我這麼專一的男人,怎地會去乾那些勾當。”
趙楷白了他一眼,半開玩笑道:“這話要是換做他人,我倒是信了,可是你哼,一定是那侍女長的不如你意,速速老實交代。”
什麼人呀,真是太邪惡了。李奇拍掌道:“哇!這都讓你看出來了,不愧是鄆王殿下,是,我不喜歡太青澀的,這你滿意了吧。”
“原來如此。”趙楷點點頭道。
嘿。你丫還當真了呀。李奇剛張開口,忽聽得趙楷又道:“我就說嗎,你如今貴為四品大員,腰纏萬貫,怎地還窩在秦府不肯走,原來是另有目的呀。”
他說的極其認真,好像煞有其事一般。
李奇徹底傻了。道:“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楷笑著搖搖頭道:“沒意思。”但眼中儘是促狹的笑意。
李奇臉一拉,道:“殿下,有些話你可彆亂說,我這人雖然看的開,無懼什麼狗屁名聲,但是秦夫人那人可是比較死板,萬一讓她誤會我了,那我可就有的煩了。”
趙楷嘿嘿道:“瞧瞧,你這是不打自招了,你且放心。此事我絕不會對他人說的。”
說你妹。李奇無語道:“殿下,你這是無中生有呀。”
趙楷點頭道:“是是是,我無中生有。”
靠!你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呀。李奇輕哼一聲,懶得解釋,以攻代守道:“殿下,你可彆告訴我,他們沒有給你送侍女來。”
趙楷點頭道:“送了,不過也被我打發走了,我如今哪有這心思。”他說著又瞧了眼中的箭。不禁長歎一聲。
李奇見他一臉落寞,收起笑臉,安慰道:“殿下,這點小事何須掛在心上。有道是大丈夫當能屈能伸。”
趙楷搖搖頭,道:“我前麵就說了,其實輸贏對我而言並不重要。隻是。”他輕歎一聲,站起身來。道:“我曾經一直以為這女真人隻不過都一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山野匹夫,可是自從來到這裡,我才發現原來我才是那井底之蛙。特彆是那金國皇帝,其胸襟真是令人敬佩,就連他的幾個兒子也個個都是有膽有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李奇倒是很高興他能這樣想,嘴上卻道:“我大宋也非個個都是草包,就說那嶽飛吧,年紀輕輕便能與那完顏宗弼旗鼓相當,殿下大可不必介懷。”
“這倒也是,嶽飛的確是一個人才,應當重點培養才是。”趙楷笑著點點頭,忽然朝著李奇問道:“李奇,你說他們接下來還會用什麼招數來招待我們?”
“這我也不清楚。”李奇搖搖頭,又道:“不過我以為應該不會了,畢竟關於燕雲談判已經持續了很久,他們也不想在拖下去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讓咱們前來。”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趙楷點點頭,道:“不過你認為他們會同意將雲州等地歸還給我們嗎?”
李奇皺著眉頭沉吟片刻,才道:“若是你,你會還嗎?”
趙楷一愣,不知如何答。
李奇歎了口氣,道:“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占有主動,所以咱們隻能見招拆招了。”
趙楷嗯了一聲,道:“那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出招?”
李奇簡單道:“錢。”
“錢?”
李奇點頭道:“不錯,其實關於燕雲的談判一直都是他們在變卦,而屢屢變卦的原因無非都是因為錢,從第一次要增加一百萬貫,到現在又要收取地稅,說來說去他們就是想要錢,你想想看,他們雖然打戰厲害,但是隻會搶奪彆人的財物,自己賺錢的手段根本無法跟咱們比,而且他們此時也最需要錢了,所以我以為我他們會把談判的重點放在這錢上麵。”
趙楷沉思半響,歎道:“這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若是我們自己能夠攻取燕京,那他們就找不到理由變卦了。那咱們又如何去應對了?”
李奇道:“怎麼去應對我可不知道了,你得去問趙大夫。”
趙楷沒好氣道:“若是他能談妥,就不用等到今日了,這次談判我可把希望全放在你身上了。”
李奇擺擺手道:“殿下,你可千萬彆這麼說,我根本沒有乾過這事,最多也就隻能輔助下趙大夫,主要還是得靠他去談。唉,其實這場談判就是一場買賣,咱們要的是地,他們要的是錢,就看誰更加會談價些。”
趙楷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有你這句話,我可是信心百倍。”
李奇驚訝道:“此言何解?”
趙楷哈哈笑道:“從醉仙居開張到現如今,我真的還從未瞧見過誰人做買賣能在你手上討得半分便宜。”
汗!老子可從未做過房地產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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