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瞧見宋徽宗驚訝的表情,都拿起一個瞧了瞧,原來在籌碼的正麵有一個凹痕。
“五百文?”
“一貫?”
王黼和李邦彥相繼叫道。
宋徽宗聽得又是一愣,探過頭一瞧,見他們上麵的凹痕和自己的竟然不一樣,好奇道:“李奇,為何他們與我的不一樣呀。”
日。顏色都不一樣,自然麵額也不一樣啊。李奇被宋徽宗這個問題給打敗了,訕訕解釋道:“大官人,這五種顏色籌碼的麵額都不一樣,白色的代表一百文,綠色的代表五百文,青藍色的代表一貫,褐色代表五貫,紫色的代表十貫。客人們來的時候可以在這裡用錢兌換成籌碼,走的時候又可以用籌碼兌換成錢。”
“哦。原來如此。”
宋徽宗恍然大悟,又道:“既然如此,那不是身上不夠一百文就沒法進去玩了。”
“當然不是,即便客人有一文錢也可以進去玩。”
李奇搖搖頭,又道:“我前麵就說了,客人可以選擇兌換籌碼,也可以選擇直接用現錢玩。這些籌碼隻是針對一些富人設計的,諸位不妨想想看,那些富人來賭場,還得帶著一大箱子銅錢在各個桌子上遊走,那多麼不方便,但是用這籌碼可就方便多了,兌換也是非常平等,我們不會收任何手續費。”
李邦彥聽得是直點頭,道:“不錯,不錯,這個主意真是好。”
宋徽宗也是點了幾下頭,大拇指輕輕在籌碼上搓了搓,道:“這是瓷質的?”
李奇笑道:“正是。”
宋徽宗微微皺眉。道:“那你也忒小氣了,這籌碼摸上去一點也不光滑,恁地粗糙。”
高衙內嘿嘿道:“趙叔叔,李奇這人雖然是很小氣,但關於這籌碼他可是故意這麼做的,並非是為了省錢。”
日。老子小氣?李奇沒好氣道:“衙內,我可沒有少請你吃飯呀。”
高衙內撇著嘴道:“你就請了幾次而已,沒人家少白一半多。”
“李奇小氣,這我等都知道,此事毋庸爭執。”
宋徽宗說著哈哈一笑。又道:“不過李奇,你為何要這麼做呢?”
靠!你娘的不是說我小氣麼,現在又來問老子,真是忒沒有骨氣了。李奇暗自鄙視宋徽宗,擠出一絲笑容道:“這都是為了防偽。也就是防止那些奸詐之輩偽造籌碼。”
“防偽?”
李奇點頭道:“不錯,其實當初我想到這籌碼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是找不到一種適合的釉,我就不弄這籌碼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在西城郊外的發現一家燒瓷器的小作坊。”
洪天九插嘴道:“李大哥,現在人家可不是小作坊了。在京城內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了。”
洪八金沉聲道:“孽子,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
“無妨,無妨。”宋徽宗聽得好奇,擺擺手。又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奇笑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找到這家小作坊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快關門了,就像大官人你說的這樣,他們燒出來的瓷器,表麵不是很光滑,摸起來有顆粒感,而且頗重,非常堅硬,若非用力摔,是摔不爛的。但是換句話來說,他們燒出來的瓷器又是獨一無二的,其關鍵就在於他們釉的配方,於是我給了他們一份很大的訂單,這才讓那家小作坊起死回生,後來七公他們又入股那家小作坊,讓他們專門為賭場燒製籌碼,今後要是我大宋更加富裕了,還會推出麵值更大的籌碼。”
宋徽宗點頭道:“原來如此,這釉用來燒製普通的瓷器,的確不合適,但若是用在這籌碼上麵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李奇點頭道:“大官人說的是,其實我大宋民間有許多很有潛力的商品,隻要用之得當,那將會帶來無窮無儘的財富,這也是經濟建設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宋徽宗笑道:“不錯,不錯,將那些看上去無用的東西轉化成又用的東西,這主意的確是非常不錯,我讚同你這麼做。”
“多謝大官人支持。”
王黼忽然道:“但是僅僅靠著觸覺來判斷真假是不是有些不妥。”
“王相說的是,其實這籌碼還有一大秘密。”
宋徽宗哦了一聲,道:“那你快說來聽聽。”
“是。”
李奇拿起一塊白色的籌碼迎著光微微上下搖晃,隻見他籌碼中間那凹痕隱隱泛起一絲紅光。
眾人見罷無不大吃一驚,忙拿起手中的籌碼學著做了起來,見都有紅光。宋徽宗問道:“這這籌碼為何會這樣?”
李奇苦笑道:“實不相瞞,關於這一點我也不知道,這畢竟是人家的秘方,豈會輕易告訴我。”其實關於這一點,他真的不清楚,估計連那作坊的東主也說不清楚,但是李奇知道這釉的原料是從礦石裡麵提煉出來的,裡麵含有很多化學元素,這紅光應該就是這些化學元素發揮的作用。
眾人一聽是秘方,登時明白過來。宋徽宗也沒有追問,朝著梁師成道:“帶銀子來了嗎?”
“帶了,帶了。”
梁師成這麼一個乖巧的太監,知道宋徽宗今天是要去賭場,怎地會不帶銀子,朝著身後那隨從招了招手,後者立刻上前來,將肩上的包袱放在桌上,一看來,裡麵全是一錠錠銀子,銀光閃閃,看的那收銀員都是目不轉睛。
宋徽宗笑道:“全給我換成十貫的。”相信即便是哪個明君來了,他們都會選擇最大麵值的,這是必須的。
“客官請稍等。”
王黼、李邦彥、高俅他們也開始讓自己的隨從拿錢上來兌換籌碼了,但是他們都是換五貫的。
王黼見高俅、洪八金等人都得拿銀子出來,笑嗬嗬道:“太尉,聽說這賭場你也有份。你怎地還要拿銀子出來。”
高俅苦笑道:“王相有所不知,其實這賭場並非一個人的,光大大小小的東主就是七八個,要是都不給錢的話,到時賬目如何算的清。”
王黼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難怪,難怪。”
李奇道:“幾位不妨先進去看看,待會自會有人將籌碼送到各位手中。”
“這樣也好。”
宋徽宗說著就抬腿走了進去,他先是朝著中間那張最大、最顯眼的賭桌走去。其餘人也緊跟了過去。
眾人來到桌前,隻見綠布上麵寫著“莊”。“閒”,“和”,“對子”等圖案。
宋徽宗指著賭桌問道:“這是怎麼玩?”
李奇笑道:“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叫做百家樂,這裡有規則說明。”他手朝著左下角一指。
話雖如此。但是他還是詳細的跟各位介紹了一番。
宋徽宗他們在玩方麵可都是行家,一聽便懂了。目光在賭桌上搜索了一番。問道:“咦?這賭桌上麵為何沒有撲克?”
李奇往荷官左手旁一指,道:“撲克全在那長盒子裡了。”
宋徽宗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見是一個長長的紅色盒子,那荷官倒也機靈,手按在盒子的前頭,向上一拉。道:“客官請看。”
“原來如此。”
宋徽宗嗬嗬一笑,搓了搓手,笑道:“百家樂,這名字取的好。咱們就先試試這個吧。”
“是。”
眾人紛紛坐下,另外,場內的服務員也將眾人兌換的籌碼送到,另外還每人呈上一杯天下無雙。
李邦彥喝了口酒,笑問道:“這酒水不要錢麼?”
靠!你想的太多了吧,要是不要錢的話,多來幾個馬橋我就要破產了。李奇訕訕道:“左相,這大廳的酒還是需要付錢的,而且比外麵的要貴上一點,當然,今天不要,各位開心就行。”
宋徽宗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快點開始吧。”
暴汗!你都不下注,怎麼開始呀。李奇無語了。
那荷官以為是自己的問題,麵色一緊,忙伸出手來,道:“各位客人,請下注。”
宋徽宗目光在“莊”、“閒”上麵徘徊了一下,笑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坐莊,就先十貫莊吧。”他說著就拿出一塊籌碼放到莊上麵。
唰唰唰。
李奇隻覺眼前一晃,等他定眼一看,隻見“莊”上麵已經有了數個籌碼,其餘三項都是光禿禿的,不過下注最高的還是宋徽宗,暗罵,操!你們這馬屁拍的也太沒有文化了吧,老子看不起你們,行,既然你們都買莊,那我就買閒吧。他拿定主意,拿起一塊籌碼準備壓在“閒”上,可是這手還在半空中,他轉念一想,不對,莊閒,莊閒,閒可是莊的對立麵呀,我買閒的話,是不是表示我站在皇上的對麵,這可不行呀,還未穩妥點好,先買“和”試試。想到此處,他又將錢壓在了和上。
宋徽宗見無一人買閒,微微皺眉道:“怎地?你都不看好閒,有莊無閒,這也太無趣了。”
高衙內和洪天九聽罷,同時喜上眉梢,又不約而同的將拿著一塊籌碼壓在“閒”上,異口同聲道:“我買閒。”
話應剛落,這兩個二貨又同時朝著對方說道:“小九(哥哥),我想看牌。”
洪八金忙道:“小九,你就讓康兒看吧。”
高俅嗬嗬道:“無妨,無妨,你們二人一人看一張就是了。”
高衙內道:“爹爹說的是。小九,咱們倆合作,一定通殺。”
洪天九直點頭道:“那是,那是。”
高俅皺眉道:“康兒,你怎麼說話的?”
宋徽宗擺擺手,笑道:“無妨,來這裡的人誰不想通殺,今日大家用不著顧忌,儘情玩樂便是。”
荷官見他們買定離手,就開始發牌了,他給宋徽宗和高衙內兩邊各發了兩張牌。
宋徽宗沒有後世那些賭徒那麼墨跡,什麼吹呀,四邊呀。他也不懂,拿起一看,嗬嗬笑道:“喲,有八點啊。”說著他便將牌放下來,隻見是一張q和一張八。
不會吧。運道這麼旺?李奇心裡有些鬱悶了,這第一天就賠錢,可真不是一個好兆頭。
王黼等人皆是大喜過望,馬屁拍的那是一波接一波,弄的宋徽宗更是得意,朝著高衙內他們道:“康兒。該你們了。”
高衙內和洪天九一人手下按著一張牌,對視一眼,又異口同聲道:“你先看。”
二人又是一愣。
洪天九見洪八金那殺人的眼神,哭喪著臉道:“那那就我先看吧。”
這小子不虧是賭王的兒子,簡直可以稱為無師自通。隻見他將頭低了下來,雙目平著桌麵。右手大拇指緩緩掀開牌的一個角。眯著眼睛往下麵瞅,像極了後世那些賭徒。
宋徽宗瞧洪天九的樣子,不禁都嗬嗬笑出聲來,雖然他心裡很想早點將謎底揭開,但也沒有催促他們。
“哇!”
洪天九忽然驚呼一聲,神氣十足的將牌掀開來。嘻嘻道:“這牌真是有趣,是個小九,和我真配。”
高衙內哈哈道:“小九,好樣的。隻要我手下的是10、j、q、k,那咱們就贏了。”
這贏麵還是挺大的。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宋徽宗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是目光中卻帶有幾分期待和焦慮。
高俅則是怒視著自己的兒子,好似隻要高衙內開出九點,就要撲上去似的。
高衙內心裡也很緊張呀,學著洪天九那一套開始,低頭看了起來。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忽聽得一人叫道:“小2,小2。”
王黼等人轉頭一看,出聲的正是站在宋徽宗身後的梁師成,隻見這木有小雞雞的踮起腳尖,望著高衙內手中的那張牌,嘴裡一個勁的念叨著。
高衙內這呆子一下子進入了狀況,全然不顧什麼尊卑,一邊看,一邊叫道:“十jqk。”
高俅見高衙內竟然和隱相唱起了對台戲,氣的是火冒三丈,要不是顧忌宋徽宗坐在這裡,估計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但隨後王黼等人也參與到了叫陣中。
李奇見到眾人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暗道,看來賭性真是人的天性,根本就不用學。
“啊!”
高衙內忽然驚叫一聲,嚷道:“九。”
王黼等人麵色一緊。
啪地一聲輕響,高衙內將牌摔在桌上,眾人一瞧,不禁鬆了口氣,原來高衙內的底牌也是一張九,可是他們似的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莊閒上麵,忘記了還有和的存在。
不是吧,這也能贏,看來除了封宜奴那個瘋婆子,還真沒人能夠擋得住我的賭運呀。李奇強忍著笑意,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時荷官拿起兩邊的牌,在眾人麵前揚了揚,道:“莊八點,閒八點,打和。”
說完,他就毫不留情的將“莊閒”上麵的籌碼收了回來,然後又賠給李奇相應的籌碼。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李奇,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很複雜。
暴汗!你們這樣看著我乾什麼,我又沒有贏你們的錢,是是好像不管怎麼說都是我贏了。李奇訕訕道:“和氣生財嗎。”
宋徽宗笑道:“你彆得意,這才剛剛開始。”說著他又拿起兩塊籌碼放在莊上麵,道:“繼續莊。”
王黼等人正準備誓死跟隨之際,又聽得宋徽宗道:“這隻是玩樂,你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用不著跟著我。”
這下子,他們心裡又嘀咕了起來,心想均在想,是不是宋徽宗嫌他們拖累了他。於是又同時將籌碼壓在了“閒”上麵。
李奇嗬嗬道:“那我還是繼續和氣生財吧。”說著他又扔了一塊籌碼到“和”上麵。
洪天九見莊閒都是一些大佬們,知道這盤看牌無望了,心想李大哥這麼旺,咱還是跟著他走得了,於是也買了五貫錢和。
如今就剩下高衙內沒有下注了,他手癢呀,喜歡看牌啊。猶豫了一會兒,他忽然拿起一遝籌碼快速的放在閒上麵,然後又快速的收回手來,低頭道:“我買二十貫閒。”
高俅當即怒道:“孽子,你真是太目無尊卑了,這裡豈有你看牌的份。”
王黼忙道:“太尉勿要動怒,康兒想看就讓他看吧。”
李邦彥也是點頭咱曾。
高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暗道,好呀。你們都怕贏皇上,就讓我兒子頂在前麵,真是夠狡猾的。唉,康兒這孩子就是少了分心眼,要是康兒能跟李奇一樣。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高衙內這沒心沒肺的家夥,還朝著王黼等人道謝。
那荷官等到他們說清楚了。才開始發牌。
宋徽宗這次沒有像剛才那般急躁。也是選擇慢慢看,但是他也沒有高衙內那般誇張,隻是將頭向後縮了縮。
片刻,他就將亮出了第一張牌,是一張a。
高衙內那邊也亮出了第一張牌,正巧也是一張a。
“八八八八八。”
高衙內又開始求神拜佛了。
宋徽宗微微一笑。開始看第二張牌,王黼等人都將頭探了過來。宋徽宗眉頭一皺,左右瞥了他們一眼,他們趕緊縮回頭去。十分滑稽。
宋徽宗忽然眉頭一皺,翻來開,是一隻小五。
高衙內特意等宋徽宗先開牌,瞧他點數也不是很大,心中暗自竊喜不已,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慢慢掀開那張底牌來。
高俅心裡也是緊張萬分,生怕自己兒子贏了宋徽宗,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怎地恁地麻煩,速速開來。”
高衙內正當全神貫注之際,被俅哥這麼一嚇,手一抖,意外的將撲克掀開來。
一張小六讓王黼等人鬱悶不已啊。
“哇!我贏了,哇哈哈。”
高衙內直接蹦了起來,興奮的手舞足蹈,忽覺旁邊有人拉他的袖子,轉頭一看,隻見洪天九朝著他一個勁的使眼色,他這才反應過來,轉頭一看,隻見俅哥麵色鐵青的望著他,麵色一呆,倏然坐下,低著頭,開始裝死人了。
“莊家六點,閒家七點,閒家贏。”
那荷官宣判結果後,又將宋徽宗和李奇,還有洪天九的錢收走,然後又賠給高衙內、王黼等人。
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這些錢倒是小事,關鍵是誰也不想輸,連輸兩陣的宋徽宗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悅。
梁師成朝著李奇使了個眼色,讓他想點辦法。
日。看我乾什麼?我又不是高進,高進坐在對麵了。李奇心中鬱悶不已,訕訕道:“大官人,這裡還有很多種有趣的玩法,要不咱們再去彆的桌瞧瞧。”
他心想或許這wèizhi不利於宋徽宗,換一張可能會好一些。
王黼等人急忙點頭附和。
宋徽宗左右望了望,心裡也害怕丟麵子,於是點頭笑道:“也好,也好,咱們就去彆的桌看看吧。”
一乾人先是來到了牌九桌,宋徽宗的運氣似乎還是不怎麼樣,等到第五把的時候,他才贏了一局,算是開了個張。眾人也終於鬆了口氣,但是隨後的情況依然還是不容樂觀。
輸的人總是會覺得無趣,於是幾人又來到了二十一點桌前,宋徽宗聽這玩法和百家樂差彆不大,就想去試試彆的,幾人轉悠了一圈,來到色盅桌前。
今日宋徽宗的運氣也真是背到家了,他買大,就連開了八把小。
這下子,眾人可都慌了,無一人敢跟宋徽宗買一樣的,深怕惹禍上身,又不敢買大,隻得買對子,跟著一起輸,高俅是一個勁的朝著李奇使眼色,可是李奇又不懂賭術,也隻能乾著急,心裡恨死這搖色子的人了,暗罵,你這不是坑人麼,雖說我讓你來搖,就是讓你來坑人的,但是你坑誰不好,偏偏坑皇上,要是開張那日,你不給我連開二十八小,老子就炒了你。
殊不知俅哥如今都想殺了這王八蛋。
轉眼間,宋徽宗手中就隻剩下兩個籌碼,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氣氛也隨之變得相當壓抑,就連高衙內那廝都又不敢做聲了。
宋徽宗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道:“去二樓瞧瞧。”
幾人來到二樓,雖然二樓比一樓豪華多了,是一個個包間組成的,但這些都是為了那些玩大佬2、梭哈、麻將的有錢人準備的,並沒有新奇的東西。
宋徽宗心情本來就不好,稍稍看了一眼,甚覺無趣。
高俅硬著皮頭走上前,笑道:“大官人,在這後麵的河邊還有一艘賭船,是專門用來招待特彆貴賓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賭船?”
宋徽宗難道露出一絲微笑,點頭道:“行,就去那裡看看。”
幾人又在來到了樓下,宋徽宗目光忽然瞥向右邊,抬起手一指,問道:“那又是什麼?”
李奇一愣,轉頭一瞧,道:“哦,那是輪盤。”
少了輪盤這麼經典的玩法,那還能成為賭場嗎,不過這輪盤也是這賭場最值錢的裝備了,畢竟輪盤的要求實在太高了,前麵不知道做廢了多少。
“輪盤?看上去有點意思。”宋徽宗一笑,抬腿走了過去。
老大,你彆玩了好不,我快要扛不住了,這真是要人命啊。李奇哭喪著臉跟了過去。
幾人來到輪盤前,李奇戰戰兢兢的將玩法說了一遍。
宋徽宗稍稍點頭,手往桌上一指,道:“你的意思是,凡是壓中了這三十七個數中的任何一個數,那麼就得賠三十五倍?”
日。這麼貪心?就這你運氣,恐怕買一晚上也買不中呀。李奇訕訕道:“大官人說的不錯,正是這樣。”
這時,一個女服務員又端著幾杯酒走了過來,宋徽宗隨手拿了一杯,忽然笑問道:“不知小娘子芳齡幾許?”
啥意思?你不會輸了錢,就想要人吧,這也太霸道了。李奇有些看不明白了。
那女服務員登時愣住了。
洪八金如今早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其實後背也已經濕透了,忙道:“你還傻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回答大官人的話。”
那女服務員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回大官人的話,小女子今年十九。”
宋徽宗一笑,拋了拋手上的最後的兩塊籌碼,道:“那行,我就買十九。”他說著就將籌碼放在十九的數字上麵。
氣氛登時變得異常緊張了起來,要是這第一天來就讓宋徽宗輸光光,他們還真不知道還如何是好,畢竟天威難測呀。
那荷官見李奇他們都是滿臉大汗,不禁也緊張了起來,不管擅自搖動輪盤。
李奇見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朝著那荷官點了下頭。
可是那荷官正想搖動轉盤的時候,宋徽宗忽然一抬手,道:“等下。”
眾人皆是一驚。
宋徽宗朝著李奇道:“李奇,你來轉。”
“我?”
李奇指著自己的鼻子驚叫道。
“不錯,就是你。”
宋徽宗嗬嗬一笑,道:“你一直都是我的福將,有你在,我一直都是無往不利,所以我相信你。”
大哥,你丫彆這麼迷信好不,什麼福將?那都是老子有本事,可是這玩意,老子還真是玩不來啊,輸贏全得天做主啊,而且你買單數,這幾率太小了吧。
李奇真的快哭了。
宋徽宗眉頭微皺,道:“怎麼?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李奇哽咽道:“沒沒有,我當然相信大官人,隻是隻是我我此時太感動了,不過福將二字,李奇真是受之有愧呀。”
宋徽宗嗬嗬道:“那你就快過去吧。”
阿門!望佛祖保佑!哦不不不不,應該是阿彌陀佛,望耶穌搭救!日。這都能念錯兩次,真是流年不利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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