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桌子真是神奇啊!”
宋徽宗帶著王黼等人圍繞著那賭桌一個勁的轉悠,整一群劉姥姥進城。
李奇笑道:“大官人,我大宋巧手工匠數不勝數,這賭桌真不算什麼。”
宋徽宗一聽這話,立刻直起了腰板,也覺得自己的有些大題小做了,有失王者風範,微微笑道:“不錯,我大宋人才遍地,這真是不足掛齒。”
高衙內似乎等不急了,忙道:“那咱們就開始吧。”
王黼問道:“那玩什麼?”
“梭哈。”
高衙內和洪天九異口同聲道。
自從那日李奇在酒吧將梭哈教給他們以後,一下子就流傳開來,王黼、李邦彥等人自然也會玩。
王黼和李邦彥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下頭,王黼畢竟高李邦彥一級,他點頭道:“那就玩梭哈吧。”
高俅笑道:“康兒,你就陪幾位叔叔玩玩吧。”
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上場了。王黼和李邦彥是死對頭,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俅哥又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格,這種事他如何願意摻和進去。
王黼和李邦彥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雖說跟高衙內他們一起玩牌,是有些有失身份,但是這樣卻正好能掩蓋他們之間的敵意。
“哎哎哎。”
高衙內忙一個勁的點頭,這可正中他的下懷。
洪天九聽罷,立刻淚眼汪汪的望著洪八金。
洪八金心想要是不賭的話,那就有可能要去皇上去閒聊,這可是真是要人命啊,頭一撇,示意讓洪天九讓開。
洪天九淚水險些流了出來,帶著一絲絕望將目光轉向洪齊,可是洪齊跟洪八金想的一樣。根本沒有看洪天九,反而是向洪八金使了個眼色,洪八金登時變成了中年版的洪天九,不,應該是比洪天九還要委屈些。
人數和玩法已經定了下來,王黼又道:“這樣吧,咱們一人拿兩百貫籌碼,輸完為止。”
眾人齊齊點頭,都覺得這樣挺公平的。
一切商量完後,王黼、李邦彥、高衙內、洪齊四人圍著圓桌坐了下來。洪八金父子則是坐在洪齊身後觀看,一個美女荷官上前先是讓眾人驗牌,然後開始洗牌。
而宋徽宗、李奇、梁師成、高俅四人則是做到邊上的虎皮沙發上去了。
幾個服務員立刻將水果、蜜餞、蛋糕、還有美酒呈上,不一會兒,他們麵前的茶幾上就是滿目琳琅的美酒佳肴。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放在最中間的那一盤青綠、粉紅交加的“果子”,一共十二個,圍成一個圈,粉粉嫩嫩的,很是逗人喜愛。咋一看像似蘋果,但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
宋徽宗咦了一聲,好奇道:“這是什麼果子?”
李奇笑道:“大官人真是好眼光,這是我們賭場主打的糕點。名為柰子酥。”
“柰子酥?”
宋徽宗一笑,問道:“是你做的?”
李奇點頭道:“正是。”
“那我可得嘗嘗。”
宋徽宗說著就拿起一個,先是瞧了瞧,沒急著吃。問道:“這是麵粉做的?”
暴汗!都說是糕點了,不用麵粉,難道還是用白粉做的啊。李奇訕訕點頭道:“是。”
“不錯。不錯,做的真像。”
宋徽宗咬了一口,隻聽得哢哢哢幾聲,一股濃鬱的果香登時散發出來,在舌尖環繞,裡麵的餡仿佛在剛一吃到嘴裡就融化了,不失嚼勁,且一點也不粘牙,令人享受不已。宋徽宗還沒咽下去就一個勁的點頭道:“好吃,這柰子酥真是好吃,果香濃鬱,香酥脆爽,特彆是裡麵那些柰子肉、菠菜,還有芝麻混合在一起,真是美味至極,這道糕點真是絕了。”
片刻間,宋徽宗就將手中的那個柰子酥給吃完了,似乎意猶未儘,又拿起一個,還不忘朝著高俅、梁師成二人招招手道:“你們也嘗嘗,真是不錯。”
梁、高二人應了一聲,然後各拿起一個吃了起來,沒有任何的意外,都是為之叫好。
宋徽宗吃完後,道:“李奇,你記得把柰子酥的做法告訴伯清。”
靠!為什麼這年頭沒有專利呀,好在左大哥為人還不錯,值得信賴。李奇點頭道:“是,我記住了。”
“那幾個人可就沒福氣享受這麼好吃的糕點了。”宋徽宗指著桌上王黼等人嗬嗬笑道。
李奇轉頭一看,隻見王黼他們已經都進入了狀態,雙目都盯著牌桌上,似乎邊上的人都不存在,彆說吃糕點了,恐怕連水都沒空喝。
宋徽宗笑著搖搖頭,隨口問道:“對了,這賭場開張的日子訂下來了沒?”
高俅轉頭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李奇,開張與否可全是李奇說的算。
李奇答道:“現在這賭場裡上麵的東主有了,下麵酒保也有了,就還差中間管事的人了,如今就等秦學正那邊了,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宋徽宗聽他主動提起這事,當即沒好氣道:“你小子呀,每次都鬨得是滿城風雨,哪天真得叫你去我書房一趟,讓你瞧瞧有多少彈劾你的奏折,我書房都快堆不下了。”
梁師成聽罷,不禁輕歎了一口氣,其實宋徽宗說的還隻是一部分而已,剛開始的時候,梁師成還壓下許多彈劾李奇的奏折,到後來真是攔都攔不住了,而且此事鬨到後宮去以後,他也不敢再攔了。
靠!你又不是一個看奏折的皇上,說的你好像日日通宵達旦看奏折的似的。李奇委屈道:“大官人,我是無辜的呀,那些事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何鬨出恁地大的動靜來。”
宋徽宗哪裡會信他,哼道:“你休要騙我,你敢說哪一件事不是你在背後操縱的。”頓了頓,他見李奇老實了,才道:“我是看在你在招人這事上做的不錯。才沒有問罪於你,否則,哼,你豈會這般安閒。”
什麼嗎,我可是在為你辦事,你當然得給我抗住呀,誰叫你是老大了。李奇感激道:“多謝大官人諒解。”
宋徽宗哼了一聲,道:“還有一件事,昨日金國已經派人送書信來,說半個月後。就將會派使臣來,就燕雲一事做最後的談判,你現在與我說實話,這經濟建設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絕對的把握。”
李奇肯定的說道,這事本是他挑出來的,就算沒有把握,也得說有把握呀。將身子坐直道:“大官人,你可還記得那籌碼的事麼?”
宋徽宗眉頭一皺,道:“你說那家小作坊?”
“不錯。”
李奇點了下頭。道:“其實這就是經濟建設的一個縮影。當初若非我找到那家小作坊,可是這種特彆的瓷器就掩埋了,而後又有洪萬賭坊的投資,不禁讓這家小作坊起死回生。而且還越做越大,所以我打算等朝廷決定是否頒布恤商法後,就舉辦一個盛大的自主創業活動。”
宋徽宗眉頭一皺,道:“自主創業活動?”
李奇嗯了一聲。道:“所謂的自主創業活動就是用來發掘我們大宋民間的一些潛力無限的商品,這個活動不但麵向所有百姓開放,而且還會邀請許多富商來參加。在他們之間架起一座橋梁,讓這些富商們去投資一些非常具有潛力的商品,幫助他們致富,同時自己也能賺取更多的利益,利人利己,一舉兩得。
而他們一旦富起來了,必將會帶動更多的人富起來。就說這賭場吧,除了那小作坊和這些難民以外,它還幫助了有幾家造紙坊等等一些作坊富了起來,這就是一個良性循環,一旦賺錢的人多了,勢必花錢的人也就多了,就像這些難民,他們原本是連口飯都沒有吃,隻能靠乞討活著,等於對我大宋沒有任何貢獻,如今他們有酬薪了,他們必定要交稅,還會買些衣服、食物、甚至建房子,消費一旦多了起來,那麼商人自然也就富了起來,需求也就更多了,那麼像糧食、水果、蠶絲這些原料的價格必將上漲,那麼農民的生活自然也就好了起來。”
宋徽宗聽得是頻頻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不要說宋徽宗了,就連梁師成心裡都對李奇豎起了大拇指,他倒不是欣賞李奇的這種改革方案,而是李奇的口才,當真是張嘴就來,最難能可貴的是,他還能用當前事物來舉例,這就更加具有說服力了。
李奇又趁熱打鐵道:“這還不止,到時在咱們大宋商業百花齊放之際,咱們就可以與周邊鄰國聯係下,去到他們國家推銷咱們商品,比如說辦個什麼商品展覽會的,讓其它國家的百姓能夠更加體會到咱們商品的優越性,就比如這桌子和壁爐的設計,還有撲克、麻將以及特殊瓷器製作的籌碼等等商品,我們都可以賣,如此一來,必將會有更多的貨幣流入到我們國家來,也就緩解了我們大宋的貨幣缺少危機。”
宋徽宗聽得更是欣喜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一幕,笑著直點頭道:“你且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他日若是與你說的不一樣,我一定要辦你欺君之罪。”
雖然他沒有明言答應,但是這話已經表示他傾向了李奇這一邊。
靠!又來了一招?李奇心裡暗罵,但他也知道這番口水沒有白費,點頭道:“是。”
就在此時,忽聽得中間傳來一聲叫嚷,“啊!李叔叔,你為何有四隻小三,少一隻不行麼。”
李奇轉頭一看,隻見高衙內都快趴在桌子上了,懊惱的就差沒有那頭撞桌子了。
李邦彥嗬嗬笑道:“對不起了,康兒,牌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高衙內雙手合十,求道:“李叔叔,王叔叔,七公,你們能否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拿二百貫來。”
高俅笑罵道:“康兒,休得無禮,既然你已經輸光了,就趕緊退下。”
王黼等人均是笑而不語。
高衙內見俅哥發話了,隻能拉攏這腦袋和洪天九坐一塊去,表情十分鬱悶。
雖然高衙內比王黼他們先玩梭哈,但是這遊戲講究的還就是一份淡定和魄力,運氣占的比重沒有麻將、百家樂那麼大,高衙內這二愣子豈會是王黼、李邦彥等人對手,輸光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這實在是有些太快了。
宋徽宗笑嗬嗬道:“兩百貫這麼快就輸光了,看來這賭場還真是最賺錢的生意了。”
李奇聽得眼中一亮,忽然搖搖頭道:“大官人,這賭場隻是小本生意,算不上最賺錢的生意。”
宋徽宗笑道:“那你且說說看,什麼是最賺錢的生意?”
李奇稍稍遲疑了下,才道:“那當然是軍軍器生意。”
此話一出,高俅、梁師成臉上的表情皆是一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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