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不愧是昏君呀,我李奇好歹也是正三品呀,叫我去掃大街,這叫個什麼事嗎,不過---不過人家一品都沒有說,我乾嘛發這牢騷。
李奇一路碎碎念來到宮外,突然見到秦檜站在一棵樹下,重重吐了口氣,快步走了過去。
秦檜一見李奇來了,趕緊行禮道:“今日多謝大人挺身相助。”
李奇擺擺手道:“這等話就彆說了,我們如今站在一條船上,我能不幫麼。”
秦檜訕訕點了下頭,又道:“那咱們今後該怎麼辦?”
李奇冷笑道:“以前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們今日無法參倒你,以後就更加不用說,你記住今日彈劾你的人了沒有?”
“都記著了。”秦檜雙目閃過一抹狠色。
李奇哼道:“給我盯死這幾個人,每天帶人去他們衙門轉悠一圈,還有,給本官將榜文貼到他們臉上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商務局絕非好惹的。md。要是再忍下去,他們不非得騎到咱們頭上拉屎。”
“是。”秦檜一抱拳,雙目厲芒一閃,道:“可是大人,王相此番提出的增田稅,明顯就是衝著咱們來的,要是施行此稅製,那麼以前咱們的努力可都白費了,那些王公貴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方設法阻止大人的變法。”
李奇歎了口氣,道:“這我也知道,可是皇上已經決定了,我有什麼辦法,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對了,你對這農稅有何看法?”
秦檜道:“其實王相說的不錯,自從上次王安石賢相施行方田稅,後來又被廢棄,這一來一回,造成農稅出現更大的弊端。也助長了那些大地主的氣焰,他們是變本加厲,隱瞞自己的土地不上報,這不僅是朝廷的損失,也是百姓的損失,因為朝廷隻有將這筆錢算到了百姓身上。但是話又說回來,能夠隱瞞自己的土地的人。個個非富即貴,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這還真是令人頭疼呀!”李奇眯了眯眼,道:“想要施行此製度,首先就得將這些未記名的土地給挖了出來,那樣的話,必定會得罪這些人。”
秦檜皺眉道:“大人。要不這樣,咱們有選擇的去查,這樣就可以避免掉一些人。”
李奇搖搖頭道:“這可不行,你忘記這增田稅是誰提出來的嗎,王相他肯定會盯著咱們,一旦讓他知道咱們包庇了一些人,他定會上奏彈劾咱們。到時候皇上追究起來,那些被查的人,肯定會不服氣,聯合起來攻擊咱們,到那時咱們可就更難辦了。”
秦檜焦慮道:“那咱們可如何是好,王相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變法來加速變法的滅亡,真是太陰狠了。雖然這注意是他提出來的,但他最多也就是被埋怨兩句,真正傷害那些人的利益是咱們,咱們才是眾矢之的啊。”李奇搓著臉,鬱悶道。
秦檜道:“大人,如今咱們在明,他在暗。即便這次躲過去了,他還能想出彆的招來對付咱們,咱們也應該得想辦法反擊了。”
李奇道:“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秦檜沉吟片刻,才道:“想要打倒王相。這並非一件易事,但是下官以為咱們也應該有所動作,讓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而王相最看重的就是應奉局,下官以為咱們可以從這方麵著手。”
李奇嗯了一聲,道:“繼續說下去。”
秦檜道:“應奉局是專門用來從各地收取奇珍異寶等財物,而後貢獻給皇上,等於一個小型的三司,但是下官聽說,王相經常中飽私囊,其實真正到皇上手裡隻有一成左右。”
這還用你說,我都知道,要是沒有油水撈,他犯得著弄這應奉局麼。李奇不露聲色道:“那你可有證據。”
“沒有。”秦檜搖搖頭,又道:“但是咱們也不需要證據。”
“哦?此話怎說?”
秦檜嘴角露出一抹狠色,道:“每年到了下半年,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很多貨物從各地運送到了應奉局來,既然是貨物,那麼也就跟咱們商務局有關,咱們可以打著調控物價、便於統計的幌子,對進出往京城內的貨物進行嚴格查詢,即便是貢品,咱們也不放過。咱們隻是做檢查、登記,不做其它,相信皇上也會體諒咱們的。”
李奇眼中一亮,笑道:“好主意,隻要咱們記錄每件貨物,那王相就不敢再下手了,假如皇上知道貨不對數,那就真夠他喝一壺的。哈哈,小秦,你丫還真夠狠的,把人家王相的財路都給斷了。好,他搞咱們商務局,咱們就弄他應奉局。”
秦檜陰笑道:“這本就不屬於他的,下官也隻是為皇上儘忠心。”
他可絕非善類,王黼今日明顯就是要罷他的官,他如何能就此罷休,還不將王黼往死裡整,也虧他如今官職不大,不然的話,王黼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大宋第一奸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的好,我們隻是在為皇上儘忠心。”李奇眼一眯,道:“所以,你也要記住我們的本分,決不能借此謀取私利,否則的話,一旦被人發現了,我不但不能保你,可能也會搭進去,此事你一定要謹慎又謹慎。”
秦檜唱喏道:“下官明白。”頓了頓,他又問道:“那增田稅的事,咱們如何處理?”
李奇歎了口氣,道:“查也是死,不查也是死,還不如查到底。你待會回去就立刻召集人馬,對京師附近所有的土地進行勘察、登記,我們不針對人去,隻針對地去,凡是沒有人來登記的土地,一律按照荒地處理,等待重新分配,我還就不信那些人能忍得住。不不不,剛開始的時候,咱們還得低調點,要有選擇性的查。既然這事是王相領的頭,那麼就從他查起,而且他的那些同黨一個也不能放過,我要借他的威懾力去震懾其餘人。”
秦檜可最愛做這事了,道:“下官領命。”
與秦檜分開後,李奇與馬橋趕去了西郊的莊園,畢竟封宜奴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心裡肯定著急。
來到莊園,李奇徑直去到後院,忽見到耶律骨欲又一個人站在樹下發呆。
李奇朝著馬橋打了個手勢,偷偷走了過去,倏然伸出手捂住耶律骨欲的雙眼,奸笑道:“小妞---。”
這話還沒有說完。隻聽砰的一聲,受驚的耶律骨欲一個後肘,又倏然抓住李奇的一隻手,就是一個過肩摔,整套動作是行雲流水,乾淨利落,遠處觀望的馬橋不禁都鼓起掌來。實在是太帥了。
砰的一聲。
李奇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登時塵土飛揚。“oh**!”
其實這人還在空中的時候,耶律骨欲就已經反應過來,可那時已經為時已晚,驚呼一聲,忙蹲下來關切道:“官人,官人。你怎麼樣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
雖然她已經來京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在燕京經曆的一切一切,還曆曆在目,已經成為了她的心魔,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輕薄動作十分敏感。
差點忘了她有突發男性恐懼症。真是自討苦吃呀。李奇在那扭曲的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道:“放---放心,我沒事,這---這點小傷對我而言算不了甚麼,不過你先扶我起來再說。”
耶律骨欲忙扶起李奇。
平白無故受了這麼重的打擊。不討點便宜回來,我還是商人麼?李奇整個人都在靠在耶律骨欲的嬌軀上,蹭啊蹭啊,在她耳邊淫笑道:“打是親,罵是愛,我深深理解,但是恁地奔放的表白,一次就夠了,多了為夫可就受不了了。”
耶律骨欲聽得臉紅如血,豐滿的胸脯幾起幾伏,道:“官人,我扶你去屋裡休息。”
耶律骨欲扶著李奇剛來到後堂,忽聽得一聲疾呼,隻見封宜奴疾步走了過來,紅著眼道:“李奇,你---你怎麼呢?是不是皇上責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這就去找蔡大爺說清楚,讓他彆為難你了。”
這傻妞,我什麼都沒說呀!李奇登時感覺哭笑不得。
耶律骨欲見封宜奴誤會了,正欲解釋,李奇忽然“哎喲”一聲,左手抬起。
封宜奴聽他這麼一叫,緊張的心都快跳了出來,趕緊過來扶著他,道:“你怎麼呢?”
這就是默契啊。李奇左手順勢摟住封宜奴那豐滿的嬌軀,左右兩個一等一的大美男人,李師傅真是享儘齊人之福,好不快樂。
耶律骨欲雖知其中緣由,但也隻能由他去了,畢竟方才是她將李奇摔的半死不活的。
“我先扶你坐下。”封宜奴急切道。
坐下?有你們兩個在,我就這樣站三天三夜也不嫌累呀。李奇忙道:“不能坐,不能坐,嗚嗚,你是不知道,皇上方才叫人---叫人打我屁屁,這一坐下去,不是要我親命嗎,實在是慘無人道啊。”
“什麼!”封宜奴驚呼一聲,眼淚都掉了出來,道:“傷得重不重,快讓我瞧瞧你的傷?”
“啊?這---這不太好吧,要不咱們三人回房再慢慢研究。”李奇羞澀道。
耶律骨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道:“封娘子,官人是騙你的,其實是我方才不注意摔了他一跤。”
李奇麵色一驚,想要阻止,但也為時已晚了,暗叫一聲苦,偷偷瞥了眼封宜奴,隻見封宜奴將那雙電眼瞪的圓圓的,怒視著他。他嘿嘿一笑,道:“開---開玩笑嗎。”
“你這壞人,就知道欺負我,我和你拚了。”封宜奴突然爆發,揚起雙手就朝著李奇揮去。
靠!李奇立刻撒腿就跑,一邊蹦躂躲閃,一邊說道:“哎喲,哎喲,彆打,彆打臉呀,雖然我的屁屁沒有遭罪,但是我真是的拚了性命,才從蔡攸手中將你奪了回來,你不能以德報怨呀。”
封宜奴突然停了下來,怔怔望著李奇,喃喃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奇點點頭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敢對天發誓,我為此還被罰去掃大街了,皇上說你愛跟誰就跟誰,你這下滿意了,終於可以得到我了。”
封宜奴登時轉怒為喜,啐了一口,紅著臉道:“誰要得到你了,真不要臉。”
李奇誇張的哇了一聲,道:“你這可不厚道了,你不能用完了人家就甩呀。”
封宜奴聽得耳根都紅透了,倏然伸出腳在李奇腳背上踩了一腳。
“哎喲!”李奇猛抽一口冷氣,這神還未緩過來,封宜奴突然又在他臉上快速的親了下,嬌羞道:“方才那是懲罰你欺負我,這是謝謝你的。”
說著她就低著頭臉帶紅暈地速速朝著門外走去,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彆人,脖子都紅透了。
李奇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禁大怒,這賞罰未免也不公平了吧,我李奇豈是這麼好打發的人。忙道:“喂!你去哪裡?”
“幫你準備掃帚。”
“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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