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集團公司。
自從白淺諾走後,李奇不得重新回到崗位上,打理公司的一切生意,每次看到那一遝遝厚厚的文件,心裡就充滿了對秦夫人的詛咒。
咚咚咚!
“進來。”
小玉走了進來,道:“大哥,王衙內了。”
李奇一愣,笑道:“請他進來吧。”
“是。”
片刻,王宣恩就帶著兩個跟班走了進來,如今他爹爹不可一世,他自然也是威風八麵,成為了京城tài子dǎng的龍頭,在京城也隻有以高衙內為首的四小公子不懼他。
“喲,王衙內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李奇站起來拱了拱手,手一伸道:“快快請坐。”
王宣恩得意一笑,沒有選擇坐在李奇的辦公桌前,而是坐在沙發上,很明顯,他是要李奇過去和他談。
你如今牛,我忍。李奇絲毫不以為意,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天下無雙來,倒了杯酒,親自放到茶幾上,笑道:“衙內,請喝酒。”
王宣恩見罷,心裡更加得意了,嗬嗬道:“你不是不喝酒的麼,怎地你這屋內還有酒櫃。”
李奇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王宣恩對麵,道:“我不喝酒,客人要喝嗎。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衙內今日前來,有何事吩咐?”
王宣恩喝了一口酒,道:“是爹爹讓我來了,爹爹問你還記得你答應他的事麼?”
“當然記得。”
“那你休息夠了沒有?”
李奇笑道:“日子定下來沒有?”
“二十。”
“沒問題。”
王宣恩道:“那好,我走了。”
“且慢。”
“還有事麼?”
李奇嗬嗬道:“衙內是不是忘了一件基本的事?”
“何事?”
“價錢呀。”
王宣恩哼道:“堂堂太宰府會少了你這點錢?”
李奇道:“咱們是在做生意,不是比官大,我也的按章程辦事,你們至少得先交一部分訂金。”
這廝真是一個貪財的小人,不足為慮。王宣恩笑道:“那你打算要多少?”
“王相舉辦宴會,那菜式肯定不能太寒磣了,免得讓王相丟麵子,這樣吧。”李奇伸出三根手指道:“所有的加起來,三百貫。”
“好。”
李奇愣道:“你都不考慮下。”
王宣恩喝完剩餘的酒,起身道:“最近你讓我們損失的錢,何止萬貫,區區三百貫,又算得了什麼,錢待會我就會讓人送來。”
你丫貪汙都貪到能夠恁地理直氣壯說出來,真是夠厲害的。李奇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商務局盤查應奉局的事,笑道:“衙內說笑了,我送衙內。”
“哎喲,這我可不敢勞煩經濟使大駕,走了。”
“衙內慢走。”
李奇招招手,直到小玉將門關上後,他才收回目光來,臉上笑意漸濃,喃喃道:“既然你們這麼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吧。”
過了一會兒,忽聽外麵響起了激動、興奮的叫嚷,“師妹,師妹,我在這裡,你怎地來了?是不是來找為兄的?”
又聽魯美美道:“對不起,是師父叫我來的。”
外麵登時安靜了。
李奇嗬嗬直笑,他都能想象的到外麵的馬橋此時那副吃癟的表情。
咚咚咚!
“進來吧。”
很快,魯美美和馬橋就走了進來。
這魯美美還未開口,馬橋就好奇道:“步帥,你喚我師妹來此,有啥事?”
汗!你這家夥不會以為我打算施行潛規則吧,太邪惡了。李奇瞪了他一眼,道:“這事跟你也有關。”
馬橋心中一喜,暗道,莫不是他打算促成我和師妹這一段美好的因緣。
李奇瞧了馬橋,心裡立刻明白過來,道:“沒你想的那麼美,其實是關於那酒鬼的。”
馬橋聽罷,心裡是說不出的失望,但一想到那酒鬼在牢獄裡待了不少日子來,心中又是愧疚不已,忙問道:“步帥,你是不是要將酒鬼放了。”
李奇點點頭道:“嗯。你們待會就跟我去一趟開封府吧。”
魯美美喜出望外,其實這段日子她一直都是非常內疚,畢竟當初李奇設計擒住那酒鬼,她也是幫了大忙,曾多次想來詢問,但見李奇忙的不可開交,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待李奇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三人就趕往了開封府。
關於收押酒鬼一事,李奇早就與開封府少尹打了招呼,故此他這次也沒有去打擾他,直接去到了天牢。
“卑職參見大人。”
專門看守牢房的四名獄差此時正在坐在桌上喝酒打屁,突見李奇來了,趕緊放下酒杯,起身行禮。
“嗯。”李奇點點頭,捂住鼻子問道:“你們在這種環境下都能喝的痛快?”
為首那名獄差道:“回大人的話,我們都已經習慣了。”
“那倒也是。”李奇訕訕一笑,道:“不過值班最好還是不要喝酒,免得壞事。”
那幾名獄差聽罷,臉露驚恐之色。李奇又笑道:“放心,你們不是我的屬下,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更加不會去打你們的小報告。”
四名獄差這才鬆了口氣。
李奇問道:“那人現在怎麼樣呢?”
那獄差答道:“都還好,就是整日嚷著要酒喝,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還經常辱罵大人。”
不罵就不正常了。李奇笑了笑,手朝裡麵一指道:“帶我進去瞧瞧吧。”
“是。”
一名獄差立刻打開獄門,幾人走了進去,裡麵真是暗無天日,一股專屬牢房的惡臭熏得李奇眼都睜不開了。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李奇記得這種場麵,一般都會有人嚷嚷著冤枉,可是這裡卻異常的平靜,那些罪犯隻是太了眼皮,而後乾嘛就乾嘛去了,這不禁讓他感到十分好奇,道:“這些犯人為何恁地安靜,而且我瞧你們這裡人也不多嗎。”
一名獄差答道:“哦,上次皇上大赦天下,放出去不少罪犯,而留在這裡的都是要被處以極刑的。”
“哦。原來如此。”
那獄差帶著李奇來到了最後一間牢房,李奇沒有走近,隻是站到邊上,偷偷瞥了眼,隻見裡麵睡著一個蓬鬆頭、臟兮兮的老頭,與旁人不同的是,整個牢房就他一個人,而且手腳都是用厚厚的鐐銬鎖著的。
李奇笑道:“你們給他待遇倒也不錯嘛,還給他弄了一個單間。”
那獄差訕訕道:“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這牢房裡麵還住在兩個人,但是不到三天,那兩人就一個雙手骨折,一個雙腳骨折,要再這麼繼續待下去,估計連命都會沒了,於是我們就給那兩人換了間牢房,如今那兩人已經放了出去,不過也隻是一個廢人了。”
李奇皺眉道:“哦?這是為什麼?”
那獄差道:“其實這事也不能怪這酒鬼,當時是那兩人先欺負他的,結果反而被他給打趴下了,後來據說是這酒鬼聽到隔壁牢房的人說,這二人以前都是專門欺負百姓的一方惡霸,於是就用那鐐銬將一人的雙腿給敲斷了,又將另一人的雙手給敲斷了。”
馬橋興奮道:“打得好,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百姓。”
李奇瞥了他一眼,道:“哪裡好了,就憑這一項罪,他就能在這裡多蹲個**年。”他說著從懷裡掏出幾串銅錢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拿著去買些酒喝吧,但是最好不要在值班的時候喝。”
那幾名獄差遲疑了下,才接了過來,眼中的欣喜之色儘顯無疑。李奇這才走上前去。
或許是因為沒有喝酒的原因,那酒鬼耳朵忒靈了,幾人剛一來到門前,他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哭喊道:“幾位差大哥,你們就行行好吧,賞點酒給我吧,求求你們了---。”
話喊道一半,他聲音突然戈然而止,雙手拂開麵前的頭發,雙目睜圓,眼中那腥紅的血絲,讓人看著都害怕,突然蹦到門前,怒吼道:“李奇---李奇小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還不快將我放出去,美美,為師對你這麼好,你為何要害我?”
魯美美正yu開口解釋,李奇搶先道:“看來我還是早來了,我們走。”
他說著轉身就走。
那酒鬼可慌了,伸出雙手嚷嚷道:“李奇,李奇,我錯了,我知錯了,我不該偷你的酒,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就饒我這一次吧,就算你不肯放我出去,弄些酒給我也好呀,求你了。”
李奇聽到後麵是哭笑不得,朝著馬橋道:“你師父真是要酒不要命呀。”
馬橋撓撓頭道:“那倒也不是,應該說隻要有酒喝,他在哪裡都能生活下去。”
“有道理。”
李奇苦笑的點點頭,又回到了牢房前,道:“其實我也不想讓我的救命恩人在這裡受苦,隻是你做的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你要酒喝,與我說就是了,何必去偷了。”
那酒鬼一愣,咆哮道:“那你為何早不跟我說。”
李奇道:“你又沒有問過我。”
“我咋知道你這麼大方,我見過的那些有錢人都小氣的要命。”
李奇笑道:“那隻是因為你見過的那些有錢人和我比起來,就不能算作是有錢人了。”
“那是,那是,你行行好就放我出去吧,我發誓再也不偷你的酒喝了。”
李奇道:“放你出去也行,不過你今後必須得聽我的,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那酒鬼稍稍遲疑了下,點頭道:“行行行,我保證一定聽你的。”
李奇笑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不會,怎麼能呀,你不信問馬橋,我向來就是說一是一,從不食言。”
馬橋哼道:“你當初答應與我們一起去幫師妹報仇,可你還不是食言了。”
那酒鬼咬著牙笑道:“小橋,那隻是一個意外,非出自我本意,都是那酒惹的禍,算不得食言,隻能說是天意如此,後來我不也去履行諾言了,隻是未能成功罷了。”
李奇嗬嗬道:“好了,好了,你也彆解釋了,我放你出來便是。”他說著就朝著那獄差揮下手,道:“放了他吧。”
“是。”
那兩名獄差立刻打開牢門。
酒鬼生怕李奇後悔似的,趕緊走了出來,嘿嘿道:“差大哥,還有這個了。”他揚了揚雙手間的鐐銬。
李奇又點了下頭。
那名獄差立刻將他的手銬、腳銬打開來。
“呼!”
待鐐銬取走後,酒鬼感覺身子輕鬆多了,蹦躂了幾下,活動了下筋骨,笑道:“李奇,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過---。”
說道此處,他眼中厲芒一閃,右手倏然抓向李奇,憤怒道:“不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饒不了你。”
馬橋心中一凜,右腳踢向酒鬼,他知道擋肯定是為時已晚,隻能圍魏救趙。
麵對馬橋這一腳,那酒鬼也不敢大意,收回手,身子一轉,左腿橫掃過去。
“小心。”
魯美美趕緊上前,雙手交叉擋在李奇身前。
砰地一聲。
魯美美隻覺雙臂一陣酸麻,後退了兩小步,但是她也知道其實酒鬼已經腳下留情了。
當著馬橋的麵打魯美美,這下可不得了了,馬橋立刻進入癲狂狀態,嘶吼道:“好你個酒鬼,竟敢踢我師妹,我殺了你。”
雙手間寒光一閃。
那酒鬼見馬橋竟然帶有武器,不禁也懼怕三分,暗罵一聲,糟糕,這小子什麼時候開竅了,隨手抓起一個獄差朝著馬橋扔去,撒腿就跑,“小橋、美美,你們就跟著那小子玩吧,為師可不想受人拘束,為師走了,有緣再會。”
話音未落,這人就消失在了牢房內。
馬橋正yu追趕,李奇突然攔住他道:“算了,不用追了,他逃不了的。”
......
當晚,三更時分,又是這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朱雀門。一個帶著草帽,肩背兩個酒壇子的漢子,快步朝著城門走去。
待他來到城門前,一名看城門士兵攔在他身前,問道:“來者何人?”
那漢子躬身道:“哦,我是城外的漁夫。”
“漁夫?鬼鬼祟祟的,把草帽摘---。”
這話都還未說完,那漢子直接一拳砸了過去,砰的一聲,那士兵登時暈倒在地。還未等其餘的士兵反應過來,那人就趕緊朝著城外衝去。
這人正是剛剛放出來的酒鬼,他在京城躲藏了半日,準備晚上趁著夜色出城,
可是待他剛一來到城門外,火光突然驟起,把整個城樓都照亮了。
“唰唰唰!”
隻見百餘名士兵手持弓箭,對準著他。
“賊人休逃。”
一名英武不凡的年輕士官騎著駿馬,手持長弓,威風凜凜站在最前麵。
又來?酒鬼一見到人,頭發都豎了起來,這士官可不是彆人,正是上次擒拿他的嶽飛。蹦了起來,咆哮道:“小兒,你有本事就彆拿這些彈弓出來嚇人,若能陪大爺玩上幾個回合,就算你有本事?”
嶽飛麵不改色道:“我乃奉命行事,並非怕你,你還是快速速就擒吧。”
“你---。”
那酒鬼餘光朝後一瞥,發現他又被包圍了,這場景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哐當一聲。
一副鐐銬又扔在了他麵前。
嶽飛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那酒鬼一見到這鐐銬,氣的都快吐血了,怒吼道:“小兒,你真是欺人太甚。我又沒有犯法,你憑什麼抓我。”
嶽飛道:“我親眼見你打暈一名士兵,難道還會有錯。”
酒鬼登時無語了。
“快點戴上吧。”
酒鬼嚷道:“我偏不聽你,你便怎樣?哼,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李奇安排的,他既然如此煞費苦心,定不會傷我性命,有本事你們就射呀。”
嗖的一聲。
一枝箭矢釘在了他腳前。
嶽飛道:“步帥早就料得你會這麼說,步帥說若你不肯束手就擒,也彆傷你性命,在雙腿上射上兩箭便行了。”
酒鬼登時冷汗涔涔,胸口是怒火中燒,又見嶽飛搭弓拉箭,忙道:“彆彆彆,我戴,我戴還不行麼。”
說著他又老老實實將鐐銬戴上,心裡把李奇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
鐐銬剛剛戴好,又是那麼熟悉的一張大網將其網住,酒鬼知道自己已是甕中之鱉,也懶得反抗了,立刻擺出一個令自己的舒服的造型。
“拖走。”
“拖?”
酒鬼大驚,道:“就這樣拖,你當我是豬呀,就算是豬也受不了啊,這不是要我的命麼?你娘的忒歹毒了。”
嶽飛訕訕道:“對不起,是我沒有說清楚,抬走。”
“這還差不多。”
......
西郊莊園內,李奇坐在前廳打著瞌睡,他身旁還站在馬橋、魯美美兩大保鏢。
不一會兒,嶽飛走了進來,抱拳道:“大人,賊人已經擒拿歸來。”
李奇笑道:“辛苦你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
嶽飛剛出去不久,隻見兩名士兵就抬著那酒鬼走了進來,那酒鬼也沒有消停,見到李奇就是一頓怒罵。
李奇沒有理他,道:“幫他解開。”
那兩名士兵立刻網子解開來。
李奇又道:“鐐銬也解開吧。”
魯美美心有餘悸道:“師父,這?”
“沒事。”李奇道:“你們都出去,我要和他單獨談。”
馬橋大驚道:“步帥,你不要命了,這太危險了。”
李奇笑道:“他犯不著殺我,就跟我犯不著殺他一樣。”
那酒鬼笑道:“小子,你還真是有膽色,我算是看漏眼了,不過你三番四次的整我,我可不敢保證不對你動手。”
馬橋怒道:“酒鬼,步帥對你也算是仁至義儘了,你彆讓我們難做行不。”
魯美美也道:“你們都是我的師父,好生說說,何苦如此了。”
那酒鬼頭一昂,哼道:“我不跟個叛徒說話。”
“你---。”
李奇抬手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咬人的狗不會叫,他叫的越凶,就越安全。”
那酒鬼一聽這話,差點沒有閉過氣去,這嘴剛一張開,心想,我若再罵的話,不正中了他的下懷,我可不能讓他得逞。但轉念一想,我若不罵的話,那不也中了他的下懷,這小子真是壞死了,氣煞我也。
馬橋還是不放心,畢竟他也了解他師父行事向來就是無跡可尋的,瘋瘋癲癲的。但是又見李奇恁地淡定,心想,步帥一直都很怕死,他既然讓我們出去,一定是有辦法。
想到此處,他才點點頭道:“師妹,咱們出去吧。”
魯美美見馬橋還給她使了個眼色,稍稍一愣,以為馬橋看出什麼來了,向李奇行了一禮,而後就跟馬橋走了出去。
那兩名士兵替酒鬼解開鐐銬後,向李奇行了一禮,也退了出去。
如今廳內就隻剩下李奇和酒鬼二人。
酒鬼站起身來,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盯著麵前的獵物,心想,他如今就是碗中的菜,想何時取他性命都行,且先喝口酒再說。
他趕緊取下肩上的兩壇子酒,大口灌了起來,他白日害怕喝酒誤事,故此隻是偷了酒,並沒有喝。
李奇抽動下鼻子,道:“你這是從金樓投來的?”
酒鬼一愣,好奇道:“你咋知道?這上麵又沒有寫?”
李奇道:“我有鼻子的。這酒名叫月香酒,香氣特濃,隻有金樓才有。”
“原來如此,我也是被這香氣給吸引了。”酒鬼點點頭,又道:“可我不是偷的,我隻是借,他日有錢再還給他就是了。”
“這錢就不用還了,你做的非常好。”李奇嗬嗬一笑,又道:“不過金樓裡麵高手如雲,你是怎麼做到的?”
酒鬼驚道:“這你也知道。不瞞你說,還真是夠驚險的,我也沒有想到一家酒樓裡麵竟然會藏著這麼多高手,險些就被他們發現了,不過發現也沒事,我雖寡不敵眾,但是我要跑,他們也攔不住,還有,人家可不像你一樣,動不動就拿出一百來副彈弓來嚇唬人。”
“不這樣,能把你請來嗎。”李奇微微一笑,手朝著旁邊一伸道:“坐吧。”
酒鬼也沒有客氣,坐了下來,又灌了一口酒,砸吧了幾下,道:“我說李奇,你真不怕我取你性命麼?”
李奇笑道:“你殺了我,你必死無疑,我們倆有沒有深仇大恨,你何苦如此了。”
“有道理。”酒鬼點點頭,又道:“深仇大恨是沒有,但是小仇還是有的,我就算不取你性命,也能把你整成殘廢。”
“那你也是必死無疑。”
“呃...哎,我可以用你來做人質,這樣我就可以安全出城了,哈哈,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李奇嗬嗬道:“你若這樣做,連你在內,凡是與你有關的人全部得死,包括馬橋和魯美美,因為一旦驚動了上麵人,那連我都保不住你們了。”
酒鬼撇了下嘴,道:“你說我就信呀。”
“我隨便就能調幾百名禁軍去捉拿你,你以為呢?若是當初你是來找我報仇的,任你武功在高,你也跑不了。”
酒鬼抓抓頭,哼道:“你夠狠。但是我可跟你說明了,我這人最不愛受人管束了,你想讓給我跟小橋一樣,那決計不可能。”
李奇笑道:“但你更愛美酒不是嗎?”
“這是兩碼事。”
“也可以算是一碼事。你幫我,我給你提供美酒,豈不是兩全其美,不勞而獲的東西,你喝的安心麼。而且我會儘可能的給你最大限度的zi誘。”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當真?”
“當然,你若不想留下,現在就可以走,我保證不會再強求你了。你畢竟是魯美美和馬橋的師父,而且還救過我的命,我李奇也非忘恩負義之人,決計不會傷你性命。但是我覺得,離開並非明智之舉,我聽說你並無親人在世,就馬橋和魯美美兩個徒弟,可以說他們就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而他們也已經在京城紮根了,不可能會跟你一塊走的,你難道想孤苦伶仃過完這下半輩子麼?你現在身手好,可以為所yu為,但是你總有老的時候,到那時你腿腳都不利索,你就會體會到孤獨的滋味,你會希望馬橋和魯美美在你身邊照顧你,而且我相信不會有好心人拿酒給你喝,你若再想上門求我收留你,那你認為我還會收留你嗎?所以,我認為你應該趁現在為自己多爭取一些,隻要你幫過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保證你今後能享受天倫之樂,安度晚年。”
酒鬼望著壇中的美酒久久不語,隔了半響,他倏然起來,笑道:“你果然有些本事,難怪小橋都會服你,不過我才不稀罕了。告辭。”
“慢走。”
酒鬼走到門前,忽然停了下來,又轉過身來,快步走到李奇身前,道:“或許你說有道理,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先說。”
“當初我答應幫美美報仇,可惜我沒有做到---。”
不待他說完,李奇就到:“這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美美報仇的,她如今也是我徒弟,隻是美美的仇人不在京城,我又實在抽不出身來,須得等上一段日子,到時我自會想辦法。”
“那好,一言為定。”
李奇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道:“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願意留下的,所以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當然。”
“那好,現在我就有個任務交給你。”
“這麼快。”
“不過你放心,在這之前,我會讓你喝足五日的酒。”
“爽快!成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