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皇帝對外雖然軟弱,但是對內可是非常狠的,特彆是在軍事上麵,寧願自廢五肢,也不想重蹈前朝的覆轍,所以宋朝最終還是死在彆人手裡,而非死在自己人手裡。
由此可見,擅自調兵遣將可是宋朝皇帝的大忌,若非必要,李奇是絕不敢在這方麵動腦筋的。
但是,如今的情況已經讓他顧不得這麼多了,假如將這裡的情況如實稟告宋徽宗,可以想象的是,童貫、蔡攸一定會找齊各種理由,對西夏開戰,特彆是童貫,這個不像太監的太監很明白戰爭就是他的優勢,一旦進入了太平盛世,那麼他畢將失寵,甚至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其實,李奇也想對西夏用兵,畢竟對方都騎到頭上來了,但是如今情況不同,北邊還有一隻猛虎在那裡虎視眈眈,一旦大宋真的與西夏發生全麵戰爭,隻要完顏晟沒有摔壞頭,那麼他一定會坐收漁翁之利,趁機撈上一筆。所以,李奇必須忍讓,他的構想還是要聯合西夏,共同牽製金國。
但是這種忍,可不是那種屈辱的忍讓,這絕不是李奇的風格,他要的是那種水到渠成,而且還得由對方主動來找他。
於是,他趁著種家軍、折家軍拔寨前進之際,命人放出消息去,說大宋屯聚五六十萬軍隊,三路進攻,準備一舉覆滅西夏。又說什麼,大宋發明了一種新式武器,有此武器相助,將會無往不勝。與此同時,蘭州的援軍也出了蘭州城,前進了五十裡路安營紮在,開始在前線布防,規模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顯然。這是李奇的有一次炒作。要知道炒作不僅僅是在娛樂界,在政治上也是一種常見的手段。
如今在西北是流言四起,那些過往的商人都停止了一切交易,李奇也讓醉仙居暫停了與西夏的生意,雙方嚴陣以待。
種家軍、折家軍也在邊境進行大規模的操練,秀秀自己的肌肉。時不時還用從李奇那裡借來的手雷放上幾炮,還專門挑在晚上放,這可把西夏的士兵給弄得精神錯亂了,但是宋軍至始至終都沒有踏過邊境。
種種流言,再加上宋軍的動向。大軍仿佛一觸即發。
其實在折家軍到達了黃河以東的時候,屯聚在蘭州的西夏兵就分了一半前去援助,他們可不敢小看折家軍,再加上前幾日他們的那一支先鋒軍在短短幾個時辰內,被宋軍打的全軍覆沒,就連主將都沒有逃出,這是何等的實力啊!
他們不得不把這聯想到了外麵傳言的那新式武器上麵,而且今年年初大宋軍器監一下子就聞名世界,關鍵是他們都還沒有見過這新式武器。這就讓他們更加懼怕了,哪裡還敢進攻,穩穩的守在邊境,防止宋軍突然襲擊。
顯然。宋軍方麵的這一招圍魏救趙娶得了不錯的成效,至少蘭州危機已經解除了。
眼看宋軍步步逼近,西夏開始向老大哥金國求助了。金國如今也不知道宋軍到底發明何種厲害的武器,而且完顏晟剛剛即位。他們正準備休養生息,鞏固內政,況且那天祚帝耶律延禧尚未捉住。隻要天祚帝一日未死,那他們麵對成千上萬的契丹人,怎能睡的安穩,更彆提對大宋出兵了,再者說,他倒還想大宋對西夏出兵。
但是,他也沒有直接拒絕西夏,畢竟對方已經臣服自己了,隻是讓說他彆怕,宋軍不敢動手,他也會向宋朝廷施壓的。另外他用了宋國是自己的盟友,以及天祚帝尚未抓住的理由來搪塞西夏。
西夏人也明白了金國的心思,心裡是越想越氣,更多是害怕,他也怕自己若跟大宋打起來了,萬一金國在後麵捅刀子,那麼西夏是必亡呀。
看清楚這一點的西夏皇帝心裡也漸漸明白了一個事實,在西夏、宋、金國三國之間,除了金國以外,誰tm先動手,誰就先死。
大帳中。
“十、j、q、k、a。順子---二位要不要?看來是要不起了,大小鬼,一對小三。嗬嗬,我一共三炸,再加上你們二位都未出一張牌,等於就是四炸,咱們是五十文的底,那麼就是---我算算,一百,二百,四百,八百,不多,不多,也就八百文而已。”
李奇看著種師道、折可存那兩張苦逼臉,樂嗬嗬道。
“一把就八百文?”
折可存驚訝的望著李奇。
李奇笑道:“折將軍莫不是說我投機取巧?這個你可以去問種公啊!”
這小子真是太陰了。種師道暗罵一句,無奈的點點頭。
折可存鬱悶的眼眶都紅了,前麵他聽李奇說隨便玩玩,就五十文一把,心想自己那點俸祿還能撐一撐,可沒有想到這一把就要了他的老命啊!此時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上了李奇的當。
“步帥。”
這時,嶽飛突然走了進來,可是他一見到這三個大佬竟然在玩撲克,當即就傻了,呆呆的望著麵前的景象,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種師道輕咳一聲,道:“嶽飛,你有何事?”
嶽飛微微一怔,忙道:“據哨探來報,西夏的使臣已經在路上了。”
種師道哦了一聲,麵色非常凝重,道:“這可是大事呀,你快去讓其他人來帳中議事。”
折可存點點頭道:“不錯,隨便叫上美月和彥質。”
“是。”
嶽飛點了下頭,立刻轉身離開了。
種師道起身道:“嗣長,老夫先去洗把臉。”
“正好,我也想下去布置一下。種公先請。”
“請。”
二人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咦?這不是早就預料到的麼,乾嘛弄的這麼緊張?等等等下,你們還沒有給錢的啊,操!種公,賴賬這種事你丫也做的出,太無恥了吧。
後知後覺的李奇氣的差點沒有整幅撲克都撕成粉碎。
過了一會兒,嶽飛、牛皋、折彥質等一乾將領全部來到了大帳中,但氣氛卻十分古怪。
李奇坐在上座上。一語不發,撇著嘴,目光在種師道和折可存二人身上不斷瞟了瞟去,可是種、折二人都當做沒有看見,一個閉目養神,一個與折美月小聲的交談著。
太無恥了,不給錢,也給一個說法啊!李奇無奈的搖搖頭,問道:“嶽飛,你可知道對方是派了誰來麼?”
嶽飛見李奇終於開口了。心裡莫名了鬆了一口氣,道:“回稟步帥,來人乃是西夏親王,李察爾。”
“他?”
李奇一愣,嗬嗬笑了起來。
種師道問道:“你笑甚麼?”
李奇道:“種公有所不知,當初四國宴時,我與這李察爾也有過交流,算的上半個熟人,西夏派他前來。顯然是想打交情牌---哎媽呀,我今日怎地一提到的牌,就感覺少了什麼似的。”
嶽飛他們聽李奇這話鋒一轉,均是感到莫名其妙。
種師道聽他揪著這八百文錢不放。心裡是好氣又好笑,故作不知,沉眉道:“那你的意思是,西夏想與我們和好。”
李奇也怕種師道發飆。點到即止,點了點頭,道:“不錯。西夏原本是想謀奪蘭州以及河湟地區。但是顯然他們計謀沒有成功,不但沒有成功,而且還損兵折將,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相信他們也沒這念頭了,再加上咱們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告訴他們,咱們可是有準備的,他們也該知難而退了。可是,我們不退,他們也不敢退,如今他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種師道稍稍點頭,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李奇嗬嗬道:“那就得看他們怎麼說了。”
種師道見李奇嘴角露出那一抹奸笑,笑著搖搖頭,在這方麵,他對李奇還是有十分的把握。
翌日上午。
軍營前,隻見一列列士兵手持長槍把手各方,戒備森嚴,雪亮的槍頭散發出了令人膽寒的冷芒。
李奇、種師道等人也適時來到了大帳前,再怎麼說對方也是一位王爺,總不能太寒磣了。
這時,一隊人馬忽然奔將過來了。隻見李察爾帶著幾名隨行管,以及四五十名近衛兵,風塵仆仆的來到大帳前。
“金刀廚王,自四國宴一彆,到如今已有一年有餘,可真是想死為兄了。”李察爾一下馬來,還未等李奇開口,就衝上前,親熱的拉著他的手,熱情的說道。
為兄?你丫忒也會套近乎了吧。李奇嗬嗬道:“王爺,你是想我做的菜吧。”
“哈哈。都想,都想啊!”
李察爾哈哈一笑,又朝著種師道、折可存拱手道:“種公,折將軍,彆來無恙了。”心裡卻暗自驚訝,他們三人聚在這裡,難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有禮,有禮。”
折、種二人表現倒是異常平淡。
短暫的寒暄過後,一行人來到了蘭州府府衙內。
“王爺,請坐。”
“請。”
一乾人坐下以後,仆人也將茶點端了上來,但是那茶水就跟清水一樣,而糕點更是烏起碼黑,看著都沒有胃口。
李察爾瞥了眼那糕點,心如明鏡,但卻故作不知道:“這糕點好生奇怪,莫不是金刀廚王新研製出來的。”
狗日的,你是在壞我名聲呀。李奇一聲哀歎道:“當然不是,其實這就是用和草根和糯米做的,王爺勿要見怪,我昨日得知王爺前來,倒也想做上幾道美味的糕點讓王爺指點指點,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說來也不怕王爺笑話,我們大宋運往西北的幾萬石糧食突然不翼而飛了,這不,剩下來的糧食隻能全部留給士兵們吃,他們可是隨時準備上陣殺敵的,總不能餓著吧,沒有辦法,我們這些統帥隻有以身作則,吃這些草根填填肚子,對了,你們西夏離這裡這麼近,不知王爺可否知道我們那糧食跑哪去了?”
李察爾一愣,皮笑肉不笑道:“廚王說笑了,我怎地會知。不過幾位的高風亮節,實在是令我敬佩不已啊!”
折可存乾笑了幾聲,道:“哪裡,哪裡,我們這也是被逼無奈,高風亮節實在是愧不敢當。”
李察爾瞥了眼折可存,忽然道:“對了,折將軍,種公,最近聽聞你們的折家軍和種家軍練經常出外演練呀,比往常都要勤些。”
此話一出,李奇、種師道等人都相互瞥了眼。折可存笑道:“兵自然得練,難道你們西夏兵都養在家裡?至於為何比往常要多,此乃我大宋的軍事機密,不能相告,還望王爺見諒。”
李察爾正色道:“你們練兵那自然很正常,但是你們選擇的地點是否有些不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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