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穆罕默德等人是動之以情,還是曉之以理,甚至動用金錢攻勢,李奇兀自沒有改變主意,一口就否決了,簡單來說,就是任何誘惑,都不能讓他出賣祖國的利益,這是底線。
天知道罐頭的提前降臨歐洲,會不會引發歐亞大戰。
穆罕默德見李奇恁地直接的拒絕,知道無望了,好在李奇也沒有答應伊爾特,這麼說起來,他大食與拜占庭也隻是打了一個平手。
但是,他可不敢因此得罪李奇,萬一弄得李奇惱火了,無償為拜占庭提供幫助,那他們大食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奇雖然沒有答應將罐頭秘方賣給他們,但是主動權兀自掌握在自己手上,因為他們任何一方,就不想李奇將罐頭賣給對方,所以,他們反而更加要巴結李奇。
接下來幾日,著重談的就是船隻買賣,李奇明碼標價,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但凡沿海國家,紛紛下訂單。為此,宋徽宗還十分顯擺的帶這些使節去參觀了那艘讓他引以為傲,名為“神舟”的北宋“航空母艦”。
北宋建都開封,東南漕運十分重要,船隻是不可缺少的運輸工具,水上貿易必定興盛,在真宗時期,年產量達2900多艘。造船技術更是領先全世界,一旦福建船廠投入使用,產量必定要翻上一番。其實很早以前,各國用的商船幾乎都是大宋製造,這就是利益在推動科技呀!
然而,今年北宋首次對外出售戰船,這也是十分吸引人,再加上海上貿易的推動,更是讓人無法拒絕。
另外,拜占庭、大食還購買了很多床子弩,這些床子弩可是經過改造的。是專門用來安裝在戰船上麵的,他們二國如今正在搞什麼海上軍事競爭,如今海上可沒有炮,所以,弓弩乃是主要對敵工具,對於大宋的弓弩,他們如何會放過。
不過,他們更想要的是大宋最新研製出來的帶有火藥的弓弩,自從蘭州一戰過後,這種神秘且令人聞風喪膽的弓弩已經名聲大噪。
但是。李奇以這種武器數量極少且難造的理由,拒絕了他們,又告訴他們這種武器,至少還得等兩年才能對外出售。李奇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賣武器給他們,就是因為這都是一些將要淘汰的武器,他絕不會出售大宋最先進的武器給任何一個人,至少大宋目前還沒有這個實力。
在元旦前三天,這一場馬拉鬆似的貿易談判,終於接近了尾聲。
這一次所涉及的資金。也是創造了一個驚世記錄,大大小小一共十四個國家、政權,數百名商人,總共投入的金額。約莫達到了兩千萬貫,可謂是史無前例,曠古爍今。
大宋無疑成為此次貿易的最大贏家。
試問當今天下,誰還敢輕視商人。整個京東陷入了一片歡騰的海洋中,這個年關注定要記載史冊。
太子趙桓也是一鳴驚人,如今人人提及太子。無不豎起大拇指,而李奇雖然在這一次談判中,隱與家中,但是他已經商人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哪怕他說明天太陽將不會升起,百姓也會深信不疑。
朝中大臣也都知道,經過這一次後,新法是無可撼動的了,那些保守派在絕望中投入了新法當中,彆人都在賺錢,你再保守的話,遲早窮的連褲衩都沒得穿,其實在很早以前,就有一部分保守派暗地裡授意自己的親人去做買賣賺錢。
當宋徽宗和一乾大臣聽到趙桓說出這一數字時,登時嚇傻了。要知道自從宋徽宗這個昏君登基以來,北宋的gdp已經回到了建國初期,方臘造反那一年,國庫收入才隻有三千萬貫,隻有北宋巔峰時期的五分之一還不到,去年也差不了多少。
而今年,因為新法的實施,農稅大規模減少,但是商稅陡然增多,再加上武器貿易的誕生,以及年關這一筆貿易買賣,gdp已經達到了將近六千貫,直接翻了一番。
宋徽宗哈哈大笑,停不下來呀,這買賣做的真是太爽了,笑得後麵,都笑岔氣了,一陣劇咳,又含情脈脈的望著趙桓,恨不得抱著他狠親幾口。
當然,他並沒有親,而是狠狠誇獎了趙桓一番,又誇了李奇一番。他雖然常常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但是人並不糊塗,知道這是李奇有意讓趙桓得到鍛煉,提高名望。
趙桓連忙站出來道:“父皇,此次功勞,兒臣不敢居首功,這都是太師、鴻臚寺、商務局,以及我大宋千萬商人共同努力,才得此結果。”
李奇也站出來,道:“皇上,微臣以為太子殿下說的極是,這份功勞應該屬於我大宋每一個人,絕不是某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宋徽宗點點頭道:“好好好,二位愛卿說的真是太好了,這是我大宋臣民共同努力得來的。”說著他忽然停了下來,道:“你們這些大臣、士子若有功,朕可以直接封賞,但是那些商人,朕卻不能一一封賞,這未免對他們太不公平了,那可不行。”說到此處,他又沉吟片刻,道:“在李奇尚未提出‘經濟建設’這一詞時,經濟的意思乃是,經世濟民,這與經濟建設的初衷也十分吻合。這樣吧,朝廷每三年選出一位為我大宋做出傑出貢獻的商人,朕欽封他為經世大夫,六品官階,並且朕親自書寫匾額賜予他。”
此話一出,底下是一片嘩然。
這主意倒真是不錯呀!操!難道這昏君開竅呢?李奇聽得暗叫一聲好。
宋墨泉站出來道:“皇上,這恐怕有些不妥吧,允許商人之後參加科考,已經是隆恩浩蕩了,若再冠以大夫之名,天下士子恐怕難以接受。”
宋徽宗如今都被那幾千萬貫給衝昏頭了,心情好到不行了,一揮手,道:“哎!宋愛卿未免有些過於拘泥小節了,這隻是一個榮譽。沒有任何權力,有何不可,不管是誰,隻要能幫助我大宋賺幾千萬貫,朕也可以封賞他們。”
幾千萬貫?宋墨泉登時啞火了,哪裡還敢有半點脾氣,做不得聲。
蔡京站出來道:“老臣以為皇上這個主意,真是太妙了。此舉不禁能體現皇上聖明,還可以提高我國商人的積極性,必將能為我大宋帶來更多的財富。”
在群臣當中。他是唯一一個了解宋徽宗心思的人,經過這次後,商人的勢力得到了壯大,作為皇帝,自然得鞏固皇權,籠絡人心,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商人了,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術。
其餘大臣聽罷,紛紛暗自沉吟起來。也立刻明白了宋徽宗此舉的用意。後知後覺的李奇也是恍然大悟,暗想,皇帝畢竟是皇帝呀,他考慮的永遠與彆人不一樣。
宋徽宗哈哈道:“還是愛卿你懂朕呀。朕正是這個意思。”
李邦彥忽然道:“那麼誰將有資格首次獲得這一榮譽呢?”
“這---!”
群臣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同一個人。
不用說,肯定就是李奇。如今醉仙居稱為民間企業的楷模,李奇更是商人的頭頭,選他是毫不為過啊!
宋徽宗心想。封給李奇,太沒新意了,也不能體現他的皇恩浩蕩。更加不能籠絡商人的心。於是道:“李奇就算了,這經濟使在我大宋已經是獨一無二了,而且他本就是我大宋官員,這榮譽就讓給彆人吧。”
李奇哪裡稀罕,忙道:“皇上說的是,微臣也不好意思要這榮譽。”
李邦彥又道:“臣倒是有一人選。”
“哦?愛卿快快說來。”
李邦彥嗬嗬道:“乃是太尉的公子,高堯康。”
“噗!”
他話音剛落,不少大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愧是浪子宰相啊!推薦的人都是這麼風騷。李奇躲在後麵一個勁的偷笑,若非礙於俅哥的麵子,他估計也會笑出聲來。
高俅麵無表情的望著李邦彥,有一種想與他單挑的衝動。
宋徽宗一想到高衙內,登時哈哈大笑起來,但見俅哥麵色不太好,又收住笑聲,一本正經的問道:“朕倒想聽聽愛卿的見解。”
李邦彥正色道:“據微臣所致,高堯康所建立的青天慈善基金會,幫助了不少窮人,正是因為他的慷慨相助,以至於很多人都度過了難關,現在或工匠,或商人,或農夫,或船夫,很好的促進我大宋經濟的發展,而且這不單單是某一方麵,可以說十分全麵,另外,上次鳳翔事件,高堯康也是功不可沒,這經世大夫,他是當之無愧。”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紛紛覺得也有些道理,高衙內為了得到百姓的稱讚,可也是花了不少力氣,不管出於何種目的,他的努力,還是任誰也不可輕易抹去的。隻是鑒於高衙內的名聲,又讓他們感覺這挺彆扭的。
高俅臉都燙紅了,急忙站出來道:“皇上,孽子何德何能,能當此殊榮,微臣懇請皇上將孽子排除在外,否則,微臣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放。”
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李邦彥笑嘻嘻道:“太尉,舉賢不避親嗎,況且這又是好事,你又何必謙讓了。”
這老不要臉的是誠心要我難堪吧。高俅搖搖頭道:“難得孽子能得左相青睞,我也倍感欣慰,隻是,這份榮譽孽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當。”
蔡京見高俅這般尷尬,輕輕一笑,隨後站出來解圍道:“皇上,高堯舜畢竟是太尉之子,若將此榮譽封給他,恐怕會讓人覺得有失公允。”
高俅急忙點頭道:“太師說的是,太師說的是。”
宋徽宗也點點頭,道:“嗯。愛卿言之有理。你們可還有其他人選?”他隻是當笑話聽聽,絕沒有想法將這份榮譽給高衙內這淫貨。
高俅登時鬆了口氣。若是高衙內當上這經世大夫,那得鬨出多大的笑話啊!
這時候,一人突然站出來,道:“啟稟皇上,微臣倒是有一上佳人選。”
這人乃是鄭逸的堂叔,鄭以夫。
宋徽宗道:“鄭愛卿快快說來。”
鄭以夫目光突然投向白時中,道:“此乃正是右相千金,經濟使之妻。白家七娘,白淺諾。”
“女人?”
不少人驚呼出口。
鄭以夫卻不以為意,道:“有道是巾幗不讓須眉,白七娘雖是女兒身,但是經商能力,在我大宋也能名列前茅。白七娘自從去到江南,便不遺餘力的幫助官府恢複江南經濟,官民合作,並且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成效,也幫不少百姓脫貧致富。一個商人能夠自富。這並非什麼難事,但是要說到帶富一州之民,甚至還不止,那可就不是人人能夠做到的,所以,經世大夫賜予白七娘,乃是名副其實。”
“微臣絕對讚同鄭大夫此言。七娘她是當之無愧。”李奇急忙站出來說道。
宋徽宗嗬嗬道:“李奇,你倒是一點也不避嫌呀!”
李奇嘿嘿道:“皇上,舉賢不避親呀。也得七娘她有這本事,我這做丈夫的才能理直氣壯的為她說話。”
宋徽宗笑著點點頭,道:“不錯,關於白家七娘的事跡。朕也聽說過不少,杭州鄭知府也在奏章上,屢屢提及到她,嗯。這的確是一個好人選。”
白時中急忙站出來。道:“皇上,此封號小女絕不能受。”
宋徽宗道:“哦?這是為何?”
白時中道:“小女若是男兒身,那我這做父親也會替她感到高興。可是小女是女兒身,我大宋自建國以來,還從未有過女大夫,所以,還請皇上另選他人。”
李奇幽怨道:“老丈人,凡事總有頭一回嗎。你不能因為性彆,而抹去七娘的功勞呀,這讓我大宋萬千女性同胞情何以堪呀,女人立功就不算功啊。”
白時中瞪了李奇一眼,道:“你能否少說兩句。”他可是一個老頑固,這等事他是如何也接受不了了,即便提議的是其他大臣的千金,他同樣也會反對。
李奇撇了下嘴,偏過頭去,顯然不服氣。
宋徽宗瞧他們翁婿二人爭論,隻覺好笑,道:“你們以為呢?”
不少大臣都站出來,表示封一個女人為大夫,著實有些不妥。
李奇見罷,也不好多說甚麼了,畢竟這是一個男權社會,他們怎麼可能讓女人站起來。
宋徽宗倒是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畢竟他是一個藝術家,想法一直都很超前的,不然,他不可能想到挖地道去偷情,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嗎。隻不過,他見群臣都反對,也隻能作罷,又朝著李奇道:“李奇,你身為經濟使,朕倒想聽聽你的建議。”
我選七娘,你又不答應,還問我作甚。李奇心裡雖有些不爽,但也知道這已經不能改變了,沉吟片刻,道:“微臣提議周家綢緞莊的莊主周青,此人經商多年,為人厚道,誠信待人,從不欺瞞顧客,弄虛作假,十年如一日,但凡他們周家綢緞莊出來的任何產品,都令人放心,可說是我大宋免檢產品,這也很好的反駁了無商不奸這句話,微臣覺得可以樹立周青為我大宋商人的榜樣。另外,絲綢也是大宋貿易的象征,由他受此封號,是再適合不過了。”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讚成。
宋徽宗也對著周青有些印象,頗有好感,道:“那好,朕就封周青為我大宋第一位經世大夫。”
“皇上聖明。”
群臣齊聲道。
宋徽宗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對了,李奇,元旦宴會的事,你準備的怎麼樣呢?”
李奇道:“回稟皇上,微臣已經準備妥當了,今年的元旦宴會,將會安排在相國寺,明日,微臣就將會遞上一份詳細的行程表。”
“相國寺?”
一群大臣均感不解,這還是頭一次啊!
宋徽宗倒很是期待,這宮裡他早就待煩了,老想出去逛逛,笑道:“好。朕對你有信心。”
“多謝皇上。”
......
......
相國寺可不僅僅是一座寺廟,僅僅是規模都可以媲美一個小鎮了,它更是東京的經濟中心,在相國寺的東北角,有著一條街道,其實嚴格來說,連街道都談不上,這裡原本也是供人做買賣的。但是因為的地理位置太過於偏僻,很少客人逛到這裡麵來,久而久之,就荒廢了,後來隻能用來給一些下人住。
然而,自從一個月前,這條街道的兩端都封鎖了,沒有經過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起初,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直到半個月前,相國寺的管事人從李奇口中得知,今年的元旦宴會將會在這裡經行,這可把那管事人給嚇壞了,立刻打起精神準備了起來。
這一日下午。
“卑職參見步帥。”
李奇剛從這條街道走了出來,兩旁的侍衛立刻抱拳行禮道。
李奇嗯了一聲,道:“看緊一點,出了任何意外,你們可都擔待不起。”
“遵命。”
李奇一臉疲憊的點了下頭。而後朝著左邊行去,走了約莫一盞茶功夫,來到了一塊空地上,但見空地上搭著一個大棚子。進到棚子裡麵,隻見正前方有著一個木頭搭建的舞台,高衙內那群淫貨在上麵賣弄騷姿。
這就是元旦那日演出的地點,如今馬上就要元旦。這出戲也開始進行最後彩排了!
由於現在一切都得保密,所以,一般人是不得入內。也就徐飛等人常來幫忙,但是今日倒是多了一位客人,那就是樊少白。
樊少白見李奇來了,迎了上去,笑問道:“你那邊弄妥了。”
“差不多了。”
李奇點點頭,笑道:“這一次多謝你幫忙了。”
樊少白嗬嗬道:“這是哪裡的話,宋嫂若能得到你金刀廚王的指點,那是她的福氣,對我樊樓也有著莫大的好處。隻是,你未免搞的忒也神秘了,就連我都不準進。”
李奇笑道:“習慣,習慣。”
樊少白又試探道:“對了,我聽宋嫂說,這一次準備的菜式十分特殊,我問她是什麼菜式,她也不說清楚,不管是烹製方法,還是味道,都與我大宋菜式截然不同。”
李奇神秘一笑,道:“我隻能告訴你,這一場世界級彆的盛宴。”
樊少白一愣,還是不懂,又見他不願多說,隻能惺惺作罷。
這時,周華也跑了過來,嘿嘿道:“李大哥,你何時來的呀?”
“剛到不久。”
李奇一笑,忽見周華穿著一件大紅色袍子,笑道:“胖子,你今日穿的倒是挺鮮豔的呀,莫不是又收了一小妾?”
周華嘻嘻道:“大哥你說什麼呢,這不是皇上封我爹爹為經世大夫,還賜了咱周家禦匾,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榮譽,咱自然得穿的喜慶一點啊!”
樊少白聽得眼中閃過一抹羨慕。
昨日皇上親下聖旨,封周青為經世大夫,並且還賜予他親手寫的“經世濟民”的匾額,並且還放出消息,每三年內,都會評選出一位對大宋做出最多貢獻的商人,給予此等嘉賞。
這可是震驚京城呀!全城商人是歡天喜地,興奮的不得了,但是士子對此卻頗有微詞,不過,沒有辦法,如今商人的勢頭太強勢了,他們也隻能避其鋒芒。
李奇嗬嗬道:“這是應該的,可惜昨日我有事,未能前去,你爹爹一定高興壞了吧。”
昨夜,周家那可是熱鬨非凡呀,幾乎全京城的商人都去了,這可是說是商人的一個裡程碑呀,他們怎能不去慶祝這曆史性的一刻。周青原本也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但這可不是小事,你必須往死搞,越轟動越好,你不能丟皇上的臉呀。
周華道:“可不是麼,我爹爹何止是高興壞了,都差點都暈過去了。”
“這不是還沒暈麼。”
周華說的正興起時,背後突然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周華嚇得一哆嗦,轉頭一瞧,正是高衙內。隻見高衙內一語不發,幽怨的望著他。
李奇瞧了眼台上,見洪天九他們還在繼續練習,皺眉道:“衙內,你不好好練習,站在這裡作甚?”
高衙內沒好氣道:“我休息一會不行麼。”說著他又斜眼瞧著周華,眼神頗為複雜。
周華被他這麼瞧著,心裡怪慎得慌,不禁往李奇那邊移動過去。
高衙內嘴一撇,道:“有什麼好吹的。”
李奇笑道:“你這是乾什麼?”
“沒乾什麼,就是心情不好。”高衙內撇著嘴道。
李奇道:“怎麼?演習演累了呀!”
樊少白哈哈一笑,道:“這廝是嫉妒經世大夫給了周叔叔,沒有給他。”
高衙內哼道:“少白,你認過字沒,這匾額本就是屬於我的,是我爹爹那會腦子不好使,竟然幫外人,也不幫我這個親生兒子。李奇,當時你也在場,你也知道的,這匾額是不是屬於我的。”
敢情這廝是為了這個呀!李奇笑問道:“你是從何得知?”
高衙內道:“今早我跟李叔叔蹴鞠時,是他告訴我的,早知如此,昨夜我就不去周家道賀了,還傻乎乎的說了一大通廢話。”
他這人還是比較單純,當時他也沒有想到,在議論的當日,其實他也有份,後來李邦彥告訴他,他才恍然大悟。
這個浪子宰相看來是與俅哥有血海深仇呀!李奇拍了拍高衙內的肩膀,道:“衙內,小小苦楚,等於激勵。”
高衙內眼中含淚道:“什麼小小苦楚,看你也就與少白一般見識,我可得等三年呀。爹爹這次做的忒不厚道了,還是李叔叔對我好,也不枉我曾三番幾次請他上迎春樓作樂。”
敢情你們是一個嫖過妓的生死之交呀,難怪感情恁地深厚。李奇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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