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劉雲熙一直都希望能借用李奇這金刀廚王的招牌,為她的菜式做宣傳,但是卻被果斷拒絕了,那時候李奇對劉雲熙不了解當然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是,李奇很明白,金刀廚王的招牌不是萬能的,即便他說好吃,很多人也不會買你的賬。
方才眾人的無動於衷也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那些大臣明知這都是李奇做的,但兀自沒有一人敢上去一嘗為快。
但是,有一個人就不一樣了,他若說好,絕對能令天下人信服。
這個人就是皇帝!
這年頭皇帝在百姓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哪怕他說一碗白水是最好吃的,也沒有人敢有任何懷疑。
換而言之,就是這個代言人非宋徽宗莫屬。
但是,這種事你不能明說,得有精妙的布局,李奇當然不會蠢到跟劉雲熙一樣,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一點噱頭都不弄,甚至連個托都沒有,忒不專業了,以至於弄的自己半死不活。
顯然,這一切都是李奇安排的。
李奇故意將這家店放在最末,就是要先讓宋徽宗嘗儘各種美食,讓他心中生出一種孤獨求敗的感覺,好像天下什麼美食我沒有嘗過,這時候若再推出一種他前所未吃過的美食,一定能引起他幾倍的興趣,但是為了事半功倍,於是李奇先去帶宋徽宗去喝點清酒,清酒好入口。但是後勁力足且比較持久,有酒壯膽。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畢竟喝醉酒的人都能穿越,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到了一步,就需要一個噱頭了,這個噱頭自然就是這美味勇士徽章,宋徽宗不是喜歡出風頭麼,李奇就是抓住他這個弱點,放一個噱頭在這裡。你要出風頭就必須的挺身而出,但是這得有一股動力,這動力在炒作界來說,就是托了,這個托當然就是伊賀百川,他的作用就是要用言語激宋徽宗出來。
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宋徽宗已經一步一步走入了李奇的圈套內。
這若是清醒的他。或許會有諸多猶豫和疑問,但是如今他酒精上頭,腦子變得有些遲鈍,伊賀百川一激,他就立刻站了出來。
梁師成愣了片刻,隨即瞪了李奇一眼。李奇無辜的攤開雙手。仿佛在說,你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呀,又不是我慫恿他上去的。
梁師成此時也沒有功夫與李奇計較那麼多,趕緊上前道:“皇上,這如何使得?”
哪知宋徽宗嗬嗬一笑。一手搭在梁師成的肩膀上,道:“好!愛卿就與朕一同品嘗這些美食吧。”
那些大臣原本還想上前勸阻。可聽宋徽宗這麼一說,到嘴邊的話,都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們可不想殃及池魚啊,不但不去勸阻,反而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皇帝當著滿朝文武麵前將龍爪搭在我的肩膀上,這---這是何等榮譽呀!梁師成望著肩膀上的龍爪,激動的淚水在眼眶中閃爍著,一隻"xiaojiji"油然而生,哦不,一股勇氣從心底冒了出來,連忙道:“能與皇上一同品味美食,那是小人的榮幸,小人願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李奇看著梁師成,暗笑,你這木有"xiaojiji"的,現在說的好聽,待會你可不要吐出來呀。
宋徽宗拍了拍他肩膀,哈哈道:“愛卿忠心可嘉呀!”
李邦彥也已經上頭了,畢竟他又是浪子宰相,思維有彆於尋常人,走上前,興奮道:“皇上,你不會在意微臣與你一同競賽吧。”
宋徽宗哪裡會在意,一揮手,道:“人多才有意思,愛卿快快過來。”
蔡京可是一個美食家,前麵聽李奇說這些菜式都是出自他手,心裡就有些躍躍欲試,如今見李邦彥都站出去了,心中更是瘙癢難耐,朝著李奇小聲道:“李奇,這些當真可以吃?”
李奇點頭道:“太師請放心,這些都是經過下官日日夜夜,反反複複研製出來的結果,特彆是有些蟲子吃了對太師的身體還極有好處。”
蔡京聽他都這麼說,朝著蔡絛招了招手,蔡絛連忙過來攙扶著蔡京,父子倆並肩走了上去。
宋徽宗哈哈道:“朕就說嗎,這等事怎能少了你蔡元長啊!”
蔡京嗬嗬道:“世上諸般難易事,老臣遇到不少,但就是管不住這嘴!”
李奇見高俅站在原地無動於衷,挪動兩小不,小聲道:“太尉,你不想上去試試嗎?”
高俅立刻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道:“免了,免了。我方才已經吃飽了,況且,我對這美食可沒有太多的講究。”
看來衙內是遺傳了俅哥的口味,唯獨怕這蟲子。李奇正欲打趣俅哥兩句,忽聽有兩人異口同聲道:“我也想試試。”
說話的正是伊爾特和穆罕默德,他們這一對冤家可是誰也不服誰,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走上前來,似乎有比較的意味在裡麵。
這人越多,宋徽宗就歡喜,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更加激動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李奇見沒有人再站出來,也沒有再等了。參賽選手定了下來,分彆是宋徽宗、梁師成、蔡京、李邦彥、伊賀百川、伊爾特、穆罕默德。
李奇走了過去,朝著那酒保一揮手,後者立刻退到一旁,改換他站到了桌子後麵,如今參賽的人個個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這公證人自然也得有一些分量,否則根本鎮不住場麵啊。
李奇站在長桌後麵,朝著宋徽宗等人問道:“皇上、幾位,你們準備好了嗎?”
幾人同時點點頭。
“那好!比試正式開始。”
鑼鼓應聲響起。
李奇清清嗓子,道:“我汴梁依山傍水。城內外河道數之不儘,河鮮自然就不在話下了。想必各位也都了解蝦肉的鮮美,我這第一道菜當然---不是河蝦,但是比之蝦肉,也是不遑多讓,甚至更勝一籌,在我家鄉素有‘飛蝦’的美譽,它就是蝗蟲,菜名就喚作‘醉飛蝦’。”
任你名字說的再好聽。還不就是蝗蟲,又不會變成鳳凰。蔡攸聽得暗自不屑。
李奇說完從壇中夾七隻蝗蟲來,分彆放在七人麵前的小碟子內,但見這蝗蟲已經去頭,呈醬色,若不知其為何物,倒也誘人呀。李奇又介紹道:“這一道菜是用花雕酒、花椒、天下無雙等佐料製作成的醉鹵。與蝗蟲調和而成,其味道十分鮮美。各位必須得細細品味,若一口吞下,視為違規。”
梁師成眯著雙眼,當即給李奇遞去兩道幽怨的目光,如今他已經冷靜下來了。"xiaojiji"也縮了回去,望著麵前的蝗蟲,手心冷汗直冒,他方才還想一口吞下去得了,哪知這個想法剛剛冒出。就被李奇扼殺在搖籃中了。但是沒有辦法,按規矩而言。皇帝吃之前,他都必須先試吃,怎麼也逃不掉,反正橫豎都是死,他心想何不借此表現自己的忠心,於是他抱著必死的覺悟,夾起碟中那隻蝗蟲快速的扔進嘴中,雙目緊閉,眉頭緊鎖,大口的咀嚼起來。
宋徽宗等人原本都還在觀望,看看有哪位猛人願意先以身試毒,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膽小到見到老鼠都會尖叫的梁師成,今日恁地勇猛,竟然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不禁都睜大雙眼,驚恐的望著梁師成。
操!看來今日木有"xiaojiji"的要發妖威了呀!李奇對此也是始料未及。
由於梁師成是雙目緊閉,故此沒有注意那麼多,不然他非得吐血不可,而他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中的食物上麵,這蝗蟲剛剛入口,他神經還是緊繃的,可是一股芳香登時讓他的神經鬆弛下來,開始忘乎所以,投入在了這美味當中,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大口咀嚼也變成了細嚼慢咽。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雙眼猛整,一個急轉,朝著宋徽宗叫道:“皇上!”
嚇得宋徽宗急退一步,差點沒一腳踹過去,驚恐道:“你想作甚?”
梁師成見自己的冒失嚇到了皇帝,渾身一哆嗦,忙行禮道:“微臣嚇到了皇上,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宋徽宗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無妨,無妨。對了,你方才想說什麼。”
梁師成一愣,隨即驚喜道:“皇上,這---這蝗蟲---真是---真是?”
“真是什麼?”宋徽宗緊張道。
“真是太好吃了。”梁師成喜悅的都快蹦了起來,道:“李奇說的沒錯,這蝗蟲比蝦還要好吃一些。”
宋徽宗哦了一聲,道:“此話當真?”
梁師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其餘六人見梁師成表現的活靈活現,真得不能再真,紛紛放下心中的顧慮,開始品嘗了起來。
原來你們都沒有吃呀!梁師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堂堂隱相竟然被彆人當小白鼠了,心裡好不是滋味,心想,下道菜,我隻為皇上身先士卒,你們愛吃不吃。
這一吃可不得了了,眾人似乎被這蝗蟲的美味給震驚到了。
芳香無一絲腥味,肉質飽滿鮮美,滿嘴是香,前所未有鮮香衝擊著舌尖。均想,世上美味不過如此啊!
蔡京不可思議搖頭道:“想不到這蝗蟲竟然恁地美味,老夫能在殘足之年嘗此美食,足矣。”
宋徽宗心中暗自驚訝,但是他是皇帝,不能儘情表露出來,隻是點頭道:“這蝗蟲肉鮮美與蝦肉不遑多讓,但是肉不帶一絲腥味,這可是河蝦不具有的。”
李邦彥似乎還不過癮,朝著李奇道:“李奇,再給我來一隻,方才吃的太快,沒怎麼注意。”
靠!這話你能騙得了誰呀!李奇笑道:“左相勿要著急,待會還有幾道美食了。”
李邦彥心想也是,先嘗其它。回頭再來吃。伊爾特、穆罕默德等人也是忍不住的點頭叫好。至於伊賀百川麼,他本就是托。前麵自然就嘗過了,故此沒有表現的跟宋徽宗他們一般震驚。
在旁觀望的人見他們對蝗蟲是讚不絕口,不禁都驚呀連連,不少人開始躍躍欲試,隻可惜這比試已經開始了,他們隻能眼饞了,這也應了那副對聯“美死膽大的,饞死膽小的”。
足見李奇還是有先見之明呀!
李奇先是命人給他們每人倒上一杯天下無雙。宋徽宗等人都喝了一小口。這第一道美食讓他們對後麵的美食是更加期待了。
片刻過後,李奇揭開了第二個壇子,一股濃鬱香味撲鼻而來,又見李奇從壇子中夾出一條條拇指大小,呈金黃色的不明物體來。
待李奇將食物一一放入他們盤中後,宋徽宗仔細一瞧,驚訝道:“這莫不是那---。”
李奇笑道:“皇上想的沒錯。這正是那蜻蜓蛹。”
他雖然不會做蟲子美食,但是他以前可也嘗過不少,由於這些都十分特彆,故此記憶猶新,其實這些美食都是劉雲熙在他的幫助下做成的,劉雲熙對每樣昆蟲的味道都十分熟悉。而李奇又有先進的理論知識,也算是黃金搭檔了。
“蜻蜓蛹?”
蔡京雙眼猛睜,道:“這---這玩意也能吃?”
李奇笑道:“太師有所不知,這蜻蜓蛹比蠶蛹還要美味一些,可稱之為奇珍。這一道菜也喚作‘奇珍蜻蜓蛹’。”
宋徽宗默念了一遍,彎腰仔細的瞧了瞧。但見碟中蜻蜓的翅膀還隻是長出一點,已經被炸的略微卷曲,包裹住蛹身,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那蜻蜓的雙眼被炸了還是瞪的老大,近距離一瞧,還真夠嚇人的。
宋徽宗趕緊抬起頭來,喝了一口酒,穩定住心神,與蔡京、李邦彥使了使眼色,而後同時望向梁師成。
期待歸期待,但是這玩意真是太嚇人了,個個都是心有餘悸啊,希望能夠投石問路,說到這石頭,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方才勇猛無比的梁師成。
梁師成原本打定主意,這次絕不做白老鼠,可突見宋徽宗他們望過來,委屈的都快哭了,含淚點了下頭,好似在說,小人明白。拿起筷子來,加起那拇指長短的蜻蜓蛹來,暗罵李奇,你小子倒是把頭給切了呀!
李奇心如明鏡呀,暗笑,要是把頭給切了,那還有什麼樂趣。
不過,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梁師成也不是那麼的害怕了,小心翼翼的放入嘴中,這才剛咀嚼兩下,他便一個勁的朝著宋徽宗點頭。
宋徽宗狐疑道:“好吃嗎?”
梁師成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是搖搖頭。
宋徽宗臉上狐疑之色更甚,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梁師成咕嚕一聲,吞下嘴中食物,道:“皇上,微臣以為這奇珍蜻蜓蛹已經不能用好吃來形容了,真是太奇妙了。”
倒也彆說,這木有"xiaojiji"的雖然文采不咋樣,但是肢體語言和臉部表情那是相當豐富,很容易感染到身邊的人,絕對是最佳白老鼠。
宋徽宗等人見他都這般模樣,心裡哪裡還有半分顧忌,夾起便吃,剛一入口有點像蝦條的感覺,可是細細一品味,差距立刻顯現出來,又香又酥又脆,更加奇妙的是,那蛹殼碎而無渣,一破仿佛即化作縷縷鮮香在牙尖環繞,堪稱一絕。
一口美酒下肚,更加爽快。宋徽宗哈哈道:“這奇珍蜻蜓蛹真乃是下酒佳肴呀!”
蔡京吃的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的回味這其中美味。
伊爾特驚訝連連道:“想不到這些平時不起眼的蟲子,竟然蘊藏著這般美味,真是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一旁的人看的是直流口水呀,暗恨自己方才為什麼沒有鼓起勇氣,上前一試,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現在隻有站在原地儍瞪眼。
可是,這美味還未散去,視覺的驚恐感立刻隨之而來,隻見李奇揭開第三道菜上麵的罩子時,底下立刻響起一片嘩然。宋徽宗等七人也是不覺倒退一步。
原來罩子下麵的盤子裡麵擺滿了金黃色毛毛蟲,頭小、多腳、扁平嘴。形狀醜陋猙獰,不要說吃。單看一眼就讓人汗毛豎立。在盤中圍成一個圈,底下白飯鋪墊,中間一朵紅豔豔的花朵點綴,但是這並不能掩蓋這蟲子惡心呀!
這等美食,你們竟然還露出惡心的表情,老子真的無語了。這道菜可以說是在蟲類佳肴中,為數不多讓李奇讚不絕口的菜式,他朗聲說道:“這一道菜便是用爬沙蟲做的。不說其味,光是它所含的營養價值,不輸人參靈芝,乃是上佳之品,至於它的味道如何,我隻能說,我早已經拜倒在它的美味之下。”
蔡京疑惑道:“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李奇嘻嘻道:“太師。欺君之罪,我可擔待不起呀!”
這小子還真是記仇呀!宋徽宗稍稍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忽覺一陣清香撲來,這讓他不覺一愣,又與蔡京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帶有一絲驚訝。
當然,能爬沙蟲再香,也不能掩蓋其醜惡。
他們的目光又再轉向一人,當然還是梁師成。可是他們望去的時候,梁師成已經開吃了。有了前麵的經驗,他這一次學乖了。都不用宋徽宗那眼神命令,自個就吃了起來,頗為享受啊,哪裡還顧得了宋徽宗他們,吃完一條,繼續第二條,根本停不下嘴來。
宋徽宗有些看不懂了,呆呆的望著梁師成。
一條。兩條。三條。四條。
轉眼間,梁師成已經吃了四條,喝了一口酒,又準備繼續。
靠!你丫當在自己家呀!李奇連忙伸手擋住他,道:“太尉,這---這一盤就這麼幾條,我沒有備份呀。”
梁師成這才醒悟過來,臉上一片茫然,仿佛在自言自語,我---我這是怎麼呢?又趕緊望向宋徽宗,道:“皇上,微臣---。”
他話還沒有說完,宋徽宗手一抬,道:“愛卿不用說了,朕明白。”說著他自己先就夾了三條放到自己碗裡,這年頭得先下手為強!
蔡京看的一愣,趕緊動手。
伊爾特、李邦彥等人也不敢落後,頃刻間,這一盤爬沙蟲就被瓜分的一乾二淨。下手最晚的穆罕默德隻撈到了一條,心裡彆提多鬱悶了,咱們這是在比試呀,你們彆弄得像土匪一樣好不。
梁師成望著那一盤子米飯,滿臉遺憾,這意猶未儘的感覺真不好受啊!
旁觀的人都看的一頭霧水,眼前站著的真是皇帝、太師和太尉麼?
宋徽宗夾起一條,怎麼看怎麼惡心,但還是一咬牙,放入嘴中,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外表醜陋的爬沙蟲,口感卻是超一流,外酥裡嫩,異香撲鼻,美味可口,使人口舌生津,唇留齒香。
一條入肚,似乎還不過癮,接連又將盤中剩餘兩條消滅的連渣都不剩,但還是意猶未儘,可是李奇前麵就已經說了,沒有備份的,不禁又將目光轉向蔡京的盤中,見他盤中還剩一條,眼中精芒一閃。
蔡京如今對這蟲子菜式可是太感興趣了,因為他畢竟年邁,吃羊肉、豬肉這些有些費勁,咬不動了,但是這些蟲子都是軟體,而且李奇又說這玩意適合他吃,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訂做,可是皇上要吃,他不能不讓呀,將碟子遞了過去,看似慷慨的說道:“皇上,老臣年邁,一條足以,這一條還請皇上享用。”
宋徽宗肚中饞蟲作祟,此時哪裡還有半分王者的尊嚴,單純的一個吃貨而已,夾起便放入嘴中,再喝一口酒,這感覺真是不足為外人道呀。
想不到這醜陋的蟲子竟然能把當今第一人誘惑到這種地步,這究竟是何種美味呀,那些圍觀的人,口水早已經流乾,若再多幾道的話,他們可能真的會因失水過多,暈厥過去。
不過癮!
太不過癮了!
這一次李奇還未開口,宋徽宗等人就讓李奇趕緊揭開下一道菜。
看來這些吃貨終於上道了,也沒有白費我花這麼多心思。李奇唱喏,揭開第四道菜的罩子。
“麵包?”
眾人一陣驚呼。
這還真是一道比一道出乎人意料。但見罩子底下是一個類似菠蘿包的東西,黃白相間,散發這陣陣奶油香,很是誘人。
可是,相比起前麵的菜式,這未免也太普通了,不符合這次比試的主題呀!
失望!
宋徽宗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為了罩子下麵不是蟲子而失望,這就是美味的誘惑力呀!
眾人同時望向李奇,
李奇嗬嗬道:“各位,在我大宋有明文規定,不能隨意宰殺耕牛,我們應當也遵守律法,保護農耕,但是從今日開始,我們又可以開始儘情的吃牛了,當然,各位彆緊張,此牛非彼牛,這牛乃是蝸牛,這蝸牛的美味足以和鮑魚、乾貝媲美。這一道菜便叫做蝸牛焗農夫包。”
PS:六千字大章,晚上就沒有了。還是寫這種美食比較好,至少嘴饞也找不到店吃,嘿嘿。。。月票、推薦票還是必須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