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
高衙內幾人當即就懵了!
“李奇,你這是---這是啥意思?”高衙內急道。
李奇整理了下衣袖,道:“很簡單,我沒興趣。”心裡卻想,開始什麼玩笑,拍了那麼一出,就已經要了我半條命了,還拍連續劇?你丫這是蓄意謀殺呀!
“啥?你腦子是不是摔壞了,對錢都沒興趣了,你要願意幫忙,錢都讓你一個人賺!”
李奇沒好氣道:“你腦子才摔壞了,誰說我對錢沒有興趣了,我隻是對---你沒興趣而已,還有,你看我像缺這點錢的人麼?好了,你們回去吧,我還得回去給我兒子換尿布了。”
“換尿布?哎呦,李奇,你咋這麼胸無大誌呀!”高衙內垂首頓足,痛心疾首道。
李奇嗬嗬一笑,道:“說完了沒有?說完就請吧。”
高衙內臉一拉,坐回椅子上,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派頭,道:“你要我走,我偏生不走。”
“真不走?”
“不走!你拿我怎地?白伯伯方才都讓我在這吃夜飯了。”
“那好。我走。”
李奇抬腿就朝外麵走去。
“大哥,請留步。”
洪天九趕緊上前攔住李奇,笑道:“大哥,你不能走,這可是抗旨之罪呀!”
“抗旨?”
李奇斜眼瞧向他,道:“這話你小子可彆亂說。”
高衙內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哈哈一笑。忙抬手道:“小九,你讓他走。本衙內看他敢走麼。”
“哥哥,這可是你說的?”
“讓開,讓開。”
洪天九立刻閃到一邊去了。
操!抗旨?這事老子還是頭一回做麼?李奇笑道:“那我就失陪了,你們慢聊。”言罷,他抬腿朝著外麵走去。
洪天九望著李奇,小聲朝著高衙內道:“哥哥,他可真走了。”
高衙內輕輕一笑,擺擺手道:“小九。你還不了解李奇麼,他這是在故意嚇咱們,這都是談生意的小伎倆,我數三聲,他就會老老實實回來。咳咳咳,一---嗯,咳咳---二----。”
沒有等到高衙內說完。洪天九就急道:“哥哥,你還數甚麼,大哥已經不見影了。”
“甚--甚麼?”
高衙內轉頭一瞧,隻見門前空空如也,李奇早已經不知去向,登時就傻了。倏然起身,一甩前襟,道:“追!”
......
......
過了一會兒,李奇又被這幾個二貨,給抬了進來。輕輕放在椅子上。
高衙內臉湊過去,就道:“李奇。這可不是小事呀,我今日可是奉皇上口諭來的。”
李奇一手將他推開,道:“有話說話,彆靠那麼近。什麼口諭?”
高衙內急忙道:“這可是皇上親口對我說的,他說演這一回不過癮,讓我們多幾回,最好能從第一回演到最後一回。”
李奇狐疑道:“你什麼時候見過皇上?”
高衙內道:“這事我敢亂說麼,昨日我與爹爹進宮陪皇上蹴鞠,皇上親口對我說的,當時蔡伯伯、李叔叔他們都在,你若不信,可以問他們去呀!”
李奇哼了一聲,道:“你少忽悠我,肯定你想出風頭,千方百計去套皇上的話。”
“呃...這是我先提起的,但是皇上他們都叫好呀,讓我前來找你,還說到時一定捧場,李奇,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呀!”高衙內繼續誘惑道。
李奇知道這貨二歸二,但也不敢那這事來開玩笑,再說,以宋徽宗那尿性,什麼事乾不出來。但是他心裡還是不情願,道:“那你們演就是了,找我乾什麼?”
“我們能演,早就演了。”高衙內嘀咕了一句,又道:“這事沒你可不成,我們不知從何下手呀!”
柴聰點頭道:“不錯,若沒有你安排,我們肯定演不了。”
李奇驚訝道:“柴聰,你丫還沒有被他嚇怕呀!”
柴聰輕咳一聲,道:“他有皇上口諭,我也隻能勉為其難。”
操!分明就是你想裝逼,偏深還說的這麼委婉,夠無恥的。李奇心裡狠狠將這廝鄙視了一番。
高衙內撇嘴道:“沒李奇是不行,沒你倒是也沒傷什麼大雅。”
“你此話何意?”柴聰怒道。
這李大哥都還沒有同意,你們咋就自己吵起來了。洪天九連忙轉移話題道:“李大哥,你就幫幫我們唄,再說,你若不答應,馬橋他肯定也不會幫忙。”
這下可難辦了,我這一次若不答應他們,說不定皇上真的會親自來找我,那可就不好忽悠了,而且,這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潮流。罷了,罷了,就當為我大宋那些蛋疼的閒人造福吧,反正我就掛個導演的職位,劇本又不是我寫,武術指導有馬橋,至於演的怎麼樣,乾我鳥事,反正這又不是我組織的,罵也是罵他們。
李奇權衡一番後,正準備答應下來,忽然外麵走進一人來。
不是彆人,正是馬橋!
高衙內見到馬橋,那叫一個興奮呀,急忙跳上前去,道:“馬橋,你來到的正好,我正準備待會去找你了。”
馬橋理都沒有理他,快步走到李奇身前,開門見山道:“步帥,這次你說什麼可也得幫幫我呀!”
李奇一頭霧水道:“出什麼事呢?”
馬橋火冒三丈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鳥人將我教衙內招式的事情給傳了出去,這兩天那些勾欄瓦舍,甚至還有青樓,不斷的派人來找我,說什麼讓我去教教那些人武功招式。更加可惡的是,他們還給我送來兩三個少女。說作為報酬,這不是還侮辱我麼,正好那時候我師妹也在,若非師妹攔著,我當時非得將那賊眉鼠眼的家夥扔到汴河去,真是氣煞我也,要讓我知道是誰放出風去的,我饒不了他。”
了解馬橋的人。都知道這一次是馬橋是真怒了,當著魯美美的麵,你給他送女人去,這事還真不是一般膽大的人能乾得出的。李奇都有些佩服想出這點子的人了。
“哥哥,你站在那麼遠作甚?”
洪天九忽然瞥見高衙內在那一瞬間從馬橋身邊飛到了門口。
馬橋頭微斜,眼角冒著一絲寒光,道:“衙內。這事不會是你乾的吧?”
這橫的就怕不要命的!高衙內雖然莽撞,但是他莽的過馬橋麼,嗬嗬道:“馬橋,你這是什麼話,你我可也算是出生入死過,我一直都把你當兄弟看。怎會做這種事了,不是我乾的,絕對不是我乾的。”
馬橋點點頭,倒也沒有多說,又朝著李奇道:“步帥。當初我隻是為了幫你,才答應下來的。我才不想出這風頭了,現在你可得幫我呀。”
李奇還真怕這麼繼續下去,萬一這廝爆發了,那可誰都攔不住,道:“你放心,待會我會派人去囑咐他們的。”
馬橋又道:“那---那我師妹那邊呢?”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其實魯美美根本就沒有生他的氣,隻是他太在乎魯美美,所以總是感覺有些心不安似得。
我這是東主,還是保姆呀!李奇歎了口氣,道:“知道了,我會去幫你解釋的。”說著他手往高衙內一指,道:“正好,衙內他有事找你商量。”
馬橋見李奇答應了,心情大好,朝著高衙內道:“什麼事?”
“啊---嗯---對對對,沒啥大事,就是想找你喝酒。”高衙內搓著手嗬嗬道。
李奇嗯了一聲,錯愕的望向高衙內。
高衙內忙給他使了個眼色,心想,你真害死我麼,沒見馬橋正在氣頭上,要是我現在說,他萬一將我大卸八塊,那可如何是好,我們這裡的人加在一塊,都打他不過。他可是見識馬橋的威力,特彆李奇被暗殺的那一晚,那血腥的一幕,至今讓他記憶猶新,打心裡不敢去惹馬橋。
馬橋並沒有注意,歉意道:“抱歉,我今兒沒空,待會我還得去找我師妹。”他好不容易才放了幾天假,還不抓緊時間待在魯美美身邊,若非發生這種事,他是一點也不想見到李奇。
高衙內巴不得他早點走,連連點頭道:“無妨,無妨,下次,下次。”
李奇也反應過來,笑著搖搖頭,他知道,馬橋雖然有些不諳世事,但是人還是好人,而且,他也把高衙內他們看成朋友,若要真心求他,他還是會幫的。
這時候,陳阿南突然道:“大哥,我---我能否不演了。”
李奇啊了一聲,道:“你又怎麼呢?”
高衙內急忙道:“阿南,你不能這麼不講義氣呀!”
陳阿南委屈道:“自從我演了郭靖後,有時候走在路上,都有女子叫我聲靖哥哥,弄得我一點也不好意思,而且---而且小玉也在生我的氣。”
李奇越聽越糊塗了,道:“這怎麼可能,小玉我了解,她絕不會因此斤斤計較,你是不是自己瞎想的。”
“是真的,小玉她都兩天沒有理我了。”陳阿南說著來到李奇身旁,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你說柳小娘子喜歡上你了。”李奇登時驚叫道。
“什麼?”
三小公子霍然起身,異口同聲道。
陳阿南都快哭了,道:“大哥,你咋說出來了,我也沒有這麼說呀,隻是柳娘子來找過我一兩回。”
原來柳飄飄與陳阿南演戲的那段日子,見陳阿南又有男子氣概,又懵懵懂懂的,跟他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對他倒真生出幾分好感來。
“騷類,騷類,情不自禁!你真嚇到我了。”李奇歉意一笑道,心裡倒沒有懷疑陳阿南的話,因為男女演員在一起演戲,本來就很容易弄假成真的,這他是見怪不怪了。
高衙內怒道:“阿南,你是不是在做夢呀,飄飄她要找,也應該是來找本衙內呀!本衙內比你有錢,有地位,又比你俊,眼沒瞎的,都不會去找你呀,你們來評評理看。”
柴聰哼道:“你真是好不要臉,這種事能評理麼,況且,你家中都不知道多少房小妾,外麵"qingren"更是多不勝數,誰還會去找你呀!”
高衙內哼道:“你懂甚麼,用李奇的話來說,這就叫做奇貨可居。”
“是淫貨可居。”
|“對對對,是淫貨---淫貨?”
李奇白了他一眼,道:“算我求你了,你丫少說兩句,行不。”說著又朝著陳阿南道:“阿南,大哥也不喜歡勉強你,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陳阿南想了一會,道:“柳娘子雖然待我不錯,但我還是喜歡小玉,所以,若是還要演的話,我不想再演了。”
小玉可是李奇的一手培養出來的人,他自然得向著小玉,李奇點頭道:“那好,你不想演的話,不演就是了。”
高衙內心裡異常糾結,若是陳阿南不演的話,那這出戲肯定是成色大減,畢竟陳阿南演的郭靖實在是太傳神,廣受好評,而且他也找不到比陳阿南更有默契的人了,可是陳阿南再演下去的話,柳飄飄指不定真會喜歡上她。糾結一番後,高衙內還是選擇了陳阿南,他對柳飄飄雖然有些念頭,但他更多的是喜歡黃蓉,而非柳飄飄本人,況且,他的女人也足夠多了,除非出現一個像封宜奴那樣的絕色美人,不然,他倒也不會去強求,拍了拍陳阿南的肩膀道:“不就是一個小玉麼,瞧你怕成什麼樣了,真是好沒出息。你信我不?”
陳阿南很實誠的搖搖頭。
高衙內登時一臉尷尬,又道:“你還年紀小,難免被李奇迷惑,本衙內不怪你,放心,本衙內教你一招,一準搞定小玉。”
陳阿南狐疑的瞧向高衙內。
“不信?”
高衙內手朝旁一伸,道:“小千,拿來。”
“是。”
陸千立刻上前,從懷中套出一小瓶子來,放到高衙內手中。
高衙內將小瓶子塞到陳阿南手中,大咧咧道:“你且拿去,本衙內幫你出謀劃策,保管小玉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到時,你就可以安心與我等一起演戲了。”
陳阿南聽得懵懵懂懂,望了眼那小瓶子,道:“這是甚麼?”
“禿雞散呀!”高衙內淫笑道:“不過你可彆放多了,一顆就行了,保管好用。”
靠!這娛樂圈才誕生不到幾天,又是導演與女主角之間的潛規則,又是男女主角之間的緋聞,又是美色誘惑,現在連"miyao"都出來了,豔照門還遠麼?貴圈真亂呀!李奇心中不禁感慨一句,從陳阿南手中奪過那禿雞散來,揣進懷裡,朝著高衙內訓道:“衙內,你要是再這般亂來,你就另請高明吧。”
高衙內撓撓頭道:“那---那我不幫忙就是了。”說著他又拍了拍陳阿南的肩膀,老氣橫秋道:“阿南呀!對付女人,總而言之,就一句話,生個娃出來,就啥事都沒有了,千萬彆跟李奇學,一兩年才搗鼓出這麼一個。懂麼?”
OMG!這家夥真心沒救了!李奇一拍腦門,哀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