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國公也不錯哦!(求月票)(1 / 1)

世事無絕對,這道聖旨雖然被天下人辱罵,但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能夠讓李奇好好睡上一覺,這對於好幾天沒有入睡的李奇而言,實在是太寶貴了。

美美睡上一覺的李奇,精神麵貌明顯好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不是那麼的疲憊。

“姑爺。”

“乖!”

李奇起床後,直奔廚房而去,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早餐了,自己給自己做早餐,這個習慣從小伴隨至今,斷好些天,他突然很懷念這種感覺。

吃些什麼呢?

李奇站在廚房發了好一會愣,結果還是簡簡單單的弄了幾個蛋糕,一杯鮮奶,簡單營養,最關鍵是現在窮呀,得節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人參燉烏雞了。

這剛剛吃完早餐,下人就來通報,“姑爺,開封府張知府、蔣少尹和樞密院吳副使在門外求見。”

嘿。這三哥家夥不會是來顯擺的吧,老子已經夠低調了,你們還不依不饒的。李奇興致大大受了影響,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張邦昌、吳敏和蔣道言就來到了前廳,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人五人六的。

李奇也沒有起身,自顧坐在椅子上品著香茗。

蔣道言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對李奇的不起身相迎,頗覺意外。

李奇淡淡道:“三位來找我有何事?”

蔣道言突然醒悟過來,怒哼一聲。率先發難道:“李奇,你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李奇微微皺眉。道:“來人啊!”

一個下人走了進來,頷首道:“姑爺,有何事吩咐。”

“將這三人給我請出去。”李奇一揮手道。

三人都傻了,你不請我們坐下也就罷了,竟然直接要將我們轟出去,這未免也太不懂禮數了吧。

那下人微微一愣,隨後走到張邦昌身邊,伸手道:“三位大人請。”

“且慢。”

蔣道言手一抬。怒道:“李奇,你這是甚麼意思?”

李奇一拍桌子,砰地一聲,道:“放肆!我倒還想問你們是什麼意思了,我說你們三個老貨也讀了不少年書,怎麼連這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回去學好這禮數再來跟我說話。”

我們不懂禮數?你這分明就是要倒打一耙呀!

蔣道言雙眼冒火。正欲反駁李奇,張邦昌忽然伸手攔住了他,又向李奇道:“不知我們有何地方做的不周到,還請經濟使明言。”

“這才像句人話嗎。”李奇微微抬了抬眼皮,道:“當初那道聖旨可是你們二人宣讀的,相信其中的內容你們應該也知曉吧。你們三人加在一起,最大也不過二三品官,我堂堂一品國公坐在這裡,你們見了連禮都不行,我說你們不懂禮數。難道說錯了麼,真是不知所謂。”

宋徽宗為了收回李奇手中的權力。不惜封他為明國公,這玩意就是一榮譽,沒啥實權,但是畢竟是國公呀,超一品大員,而且李奇可能是宋朝最年輕的外姓國公了,這在禮數嚴謹的宋朝,下屬見到國公必須要行禮呀!

不得不說這三人一時間高興過頭了,隻記得李奇沒有了權力,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尷尬啊!

這沒辦法,禮數如此,張邦昌拱手一揖,道:“張邦昌見過明國公。”

吳敏也跟著行了一禮。

“乖乖!免禮,免禮。嗬嗬”

李奇點點頭,又望向蔣道言。

蔣道言見這李奇不過三十歲,自己堂堂禦史台第一把手,又兼開封少尹,竟然要想他行禮,麵子上有些拉不下去,但是情況就是如此,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向李奇行了一禮。

小樣!想不到這國公還是挺爽的,至少不用老向彆人行禮了。李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手道:“三位請坐。”說著他又一揮手,讓那下人退下,接著道:“三位前來找本國公有何事啊?”

他還故意加重了“本公國”的讀音。

蔣道言聽得隻想打人,深呼吸一口氣,平複自己心中的憤怒,道:“是這樣的,明國公似乎沒有把自己交出兵符的事,與禁軍將士們說呀!”

雖然語音中還是夾帶著敵意,但是也沒有那麼衝了。

李奇一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當天就說了。”

吳敏道:“這就奇怪了,為何那些士兵都不肯聽我命令?”

李奇好奇道:“什麼命令?”

吳敏答道:“哦,既然皇上已經決定議和為先,為了表現我們的誠意,我與張知府、蔣少尹商量了一番後,決定讓士兵退回城內,可是,他們卻置若罔聞,不為所動。”

你們這三條老狗,這都還沒有談,你們就跑去舔金人的菊花了,行,且讓你們囂張幾日,不用多日,我會讓你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的。李奇嗬嗬一笑,道:“幸虧他們不為所動,若為所動,那我就得宰了他們。”

蔣道言道:“如此說來,這是你---明國公下達的命令?”

“不是。”

李奇搖搖頭,話鋒一轉道:“但是,你們可要清楚的明白,聖旨上並沒有說讓開封知府統帥一切,兵權隻是還給了樞密院罷了,然而,皇上也沒有直接授意,你樞密院憑什麼插手我京師的防衛,這都是歸我三衙統管的,我還想問問你們樞密院想乾什麼呢?你們還有沒有把本國公放在眼裡,真是豈有此理!”

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關於京城的防禦部署,都是歸三衙統管,樞密院你隻有調兵遣將的資格,並沒有統兵之權。而且你出兵必須先得到皇帝授意,而宋徽宗隻想與金軍議和。並非是針對李奇,故此,他隻是收回了李奇的兵符,三衙還是讓他統領,而且,宋徽宗為了顧及李奇的心情,給出一個更加合理的理由,他隻是將一切回歸原樣。既然是老規矩,那你樞密院根本就無權乾預禁軍部署的問題。

要論鑽空子,李奇的本事的確是無人能及呀!

吳敏剛剛上任,情況也不是太明白,一時間被李奇反駁的無話可說。

張邦昌笑道:“真是對不起,這都是我們考慮不周,沒有與明國公商量。就妄自行動---。”

“打住。”

李奇手一抬,道:“這事就免談了,你們相信金人,我可不相信,我們禁軍的職責就是保護京師,如今敵人還沒有走了。禁軍在開封境內怎麼部署都不為過,除非你們擁有皇上的手諭,否則,一切免談,哦。隨便提醒你們一句,趕緊讓金軍撤退。指不定那日本國公心情不好,就把禁軍部署的孟陽去。若是沒有其他事,各位就請吧,我得給孩子喂奶去了。來人啊,送客。”

他說完也不給張邦昌他們說話機會,抬腿就朝著後院走去。

張邦昌三人一大清早就在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個個氣的是火冒三丈,但是那又能怎麼樣了,宋徽宗隻是剝奪了李奇的兵權和統帥開封府的權力,但是兀自保留他在三衙的地位,俅哥又不在,關於京師的防護工作還是李奇說了算,隻不過他沒有調動其它軍隊和領兵出征的權力罷了,而宋徽宗遠在江南,就算是八百裡加急,來回也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

李奇並沒有去後院,而是站在一棵樹下,目送這三人離開,眉頭緊鎖,他如今終於明白為什麼宋朝會滅亡了,文武之間的隔閡實在是太大了,但是又沒有權衡好,文臣一直壓著武將,如此一來,誰還會賣命給打仗呀,歎了口氣,道:“想好好休養一天都不行啊!”

用屁股想也知道,當吳敏下達這條命令,有多麼的傷士氣,將士們用了幾萬條性命才守住這條紅線的,你一句話就讓我們撤回城內,等於前麵的付出都白費了啊!

沒辦法,李奇隻能立刻趕去侍衛步,若是再不聞不問的話,萬一楊再興他們鬨出什麼事情來,那可就真的是不反也得反了。

......

“這仗真是沒法打了,弟兄們用鮮血換回來的,他們一句話就想抹滅這一切,俺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牛哥,咱們乾脆率兵衝進皇宮,逼他們讓步帥重新回來。”

“楊再興,你莫要胡說。”

“嶽飛,俺就覺得再興說的一點沒有錯,這個鳥朝廷真沒法待下去了。”

“我們雖然是剛來不久,但是也覺得牛將軍這話在理,眼下可正是好機會,可是朝廷卻要求和,這未免也太愚蠢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事情並非這麼簡單,還是等步帥來了再說吧。”

......

這李奇剛到侍衛步,就聽見裡麵是鬨哄哄的,隨便一句話都能置他們於死地,搖搖頭,暗想,這麼下去真的會出大問題呀!看來是得透點風給他們了,走了進去,道:“牛皋,你還真是越來越牛氣了呀!”

眾將領見李奇來了,趕緊起身行禮。

嶽飛鬱悶道:“步帥,方才樞密院---。”

“我都知道了。”

李奇手一抬,打斷了他的話,道:“關於這件事他們方才已經來找過我了,但是你們不用去搭理他們,該在哪裡呆著,就在哪裡呆著,樞密院那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牛皋咧開嘴嘿嘿道:“瞧見沒有,俺就說嘛,還是步帥厲害。”

李奇瞪了這廝一眼,道:“你這馬屁就甭拍了,這裡麵你算是軍齡最長的了,咋說出的話,就跟楊再興這個愣頭青一樣。”

牛皋撓撓腮幫,訕訕一笑,不敢再言語了。

李奇無奈的搖搖頭,又道:“如今是非常時期,你們這些做將官的,一定要給我沉住氣,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不要滿嘴跑屁話,若是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等話,我非得讓你們好看,與其死在彆人手裡,還不如死在我手裡了。”

“末將明白。”

眾將士齊齊抱拳道,但是眼中兀自透著一絲不服。

李奇頭疼呀,接著道:“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我好好養精蓄銳,沒有力氣怎麼殺金狗呀!”

“殺---殺金狗?”

牛皋瞪大雙眼望著李奇,道:“步帥莫不是---。”

“莫不是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

“是是是。”

“那你們現在知道該乾什麼呢?”

“殺金狗!”

“嗯?”

“養精蓄銳,兩耳不聞窗外事。”

“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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