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劫後重生(1 / 1)

在怪味軒南麵兩三裡路的一片荒地上,有著一間小屋,這間屋子正是劉雲熙的住房。

這裡四周荒無人跡,也正是因為如此,劉雲熙才選擇這裡,她可是最討厭住在鬨市裡麵了。

此時,屋外坐著三個人,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和一個邋遢的大叔,這三人便是霍南希、胡北慶以及酒鬼。三人似乎很聊得來,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喝酒,一邊暢談,好不快樂。

這真是十分難得,蓋因酒鬼這人很難與人相處,不,應該說是彆人很難與他相處,就這邋遢的模樣,也沒人想與他接觸,但是霍南希和胡北慶似乎與酒鬼有著相似的經曆,都是曆儘滄桑,看淡一切的男人,聊得很投機。

酒鬼也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臉上非常興奮,真是相見恨晚呀,即便他與馬橋或者魯美美,都沒有這麼聊得來,畢竟閱曆相差太多了,也沒啥話可聊的。

當真是基情無限好,隻恨近黃昏啊!

但是屋內與屋外的氣氛卻是截然不同,裡麵顯得有些沉悶、哀傷,裡麵唯一的一張床上正躺著一位大美女,隻不過這位美女臉色略顯蒼白,而且還處於昏睡狀態。在她邊上還有一位女人正在替她把著脈。

除了這兩個女人以外,在床邊還坐這一個男人,這男人的目光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躺在床上的美女,而且目光中害充滿了愧疚。

這人正是李奇,而床上躺著則是封宜奴,至於這位女郎中,當然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劉雲熙。

過了一會兒,劉雲熙終於撤回了手。

李奇後知後覺。連忙問道:“怎麼樣?”

劉雲熙皺眉瞧了他一眼,並沒有直言回答的,轉而問道:“你既然這麼關心她,為何又要將她牽扯在內?”

李奇輕歎一聲,緊緊握著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雖然封宜奴還未醒來,但是李奇從她手中緊緊拽著的那件外套,就知道封宜奴一定是見他深夜未歸,擔心他受到風寒,於是趕來給他送件外套。正巧碰到的。李奇是千算萬算,但是沒有算到封宜奴竟然會跑來給他送衣服,他更沒有想到,封宜奴當時會跟著他一起跳下來。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無可辯駁。這就是他的過錯,無可辯駁。幸虧當時下麵有一艘漁船。還有十餘個水上功夫一流的漁夫,撒著一張大網,就等著李奇跳下來。

劉雲熙見他一臉愧疚,也沒有繼續揶揄他,道:“你放心,她沒有事。今天之內應該能夠醒過來。”

“當真?”

李奇聽得一喜,霍然起身,忽然“哎呦”一聲,一張俊俏的臉都扭曲的不成樣了。

劉雲熙微微瞪了他一眼。道:“你可彆忘記,你自己還有傷在身,而且比她重多了。”

“這狗日的酒鬼,整日說自己有多麼的厲害,真是上了他的當了。”李奇輕輕撫摸了下肋骨下麵,緩了緩,嘴裡還是忍不住叫罵道。

外麵的酒鬼那耳朵真是倍兒靈,立刻反駁道:“步帥,這你可真不能怪我呀,當時要不是衙內那猛子扔了一板凳過來,我也不至於捅偏了,其實這得虧是我,哪怕是換做嶽飛,你如今還能否坐在這裡,都不一定了。而且,我頭上現在還有一個包了,哎喲,還是這麼疼,這個衙內勁還真是不小啊!”

這世上能傷著他的人,恐怕也隻有人見人怕,花見花開的高衙內了。

他說的一點沒錯,當時情況的確是非常危險,差點就因為高衙內一板凳,把這假戲給做實了,幸虧酒鬼的手段過硬,隻是稍稍偏了一點,在李奇腰間劃了一道傷口,算不上什麼重傷。

李奇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臉說,誰讓你這麼晚才來。”

“這就更不能怪我了,一個剛剛拉完的屍體,你讓我替他更衣,你當時就應該安排一個下人幫我,我已經很委屈了,回去你可得弄幾桶好酒補償我。”酒鬼很是委屈的嚷道。

“好酒沒有,毒酒就有。”

李奇怒哼一聲,他安排如此完美的一個計劃,竟然出現了這麼多意外,還差點害了自己和封宜奴,咬著下唇道:“高衙內,你娘的還真是我克星,看來咱們兩人隻能夠有一人活在這世上。”

劉雲熙聽後,道:“你還彆說人家高衙內,我聽說昨天高衙內在汴河上找了你一整日,就屬他、洪家公子,還有你那位耶律夫人最下功夫去找你了。”

“真的假的?”

李奇撓撓頭,道:“不對呀,那二貨怎會如此待我,我才不信了,難道---。”他說著瞟向封宜奴,登時哼一聲,道:“想不到這狗日的還惦記著我妻子,行,等回去再慢慢找他算賬。”

說著說著,他表情突然又黯然下來,道:“骨欲她還在找我麼?”

劉雲熙點點頭,道:“我就不明白了,這事你為何不告訴她們?”

李奇嘴角泛起一絲苦澀,道:“這世上人心險惡,我這幾個妻子又過於單純,特彆紅奴,她若知道了,旁人隻要稍稍試探一下,她就很有可能會漏出破綻來,那麼我的全盤計劃將可能失敗。”

劉雲熙道:“你的計劃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李奇歎了口氣,道:“若非重要,我又如何想瞞她們,不過,應該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原地滿狀態複活了。”

劉雲熙對這些事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想過問李奇的家事,她可沒有秦夫人那麼八卦,忽然目光瞧了眼封宜奴,道:“她快醒了,我先出去了。”

言罷,她轉身就離開了。

李奇下意識的轉過頭去,見封宜奴兀自雙目微合,驚訝道:“有沒有這麼神啊!”

他話音剛落,隻見封宜奴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

真的這麼厲害呀!李奇激動的叫道:“娘子,娘子。”

封宜奴雙眼還未睜開。隻是雙手微微抬起,輕聲喊道:“夫君---。”

李奇握住她的柔荑,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不要殺我夫君,不要,不要啊---!”

封宜奴忽然驚叫一聲,聲音十分淒厲,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倏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正是她夢魂縈繞的那張麵孔。她似乎也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但是這都不重要了,她大叫一聲“夫君”,隨即一頭栽進了李奇的懷裡。死死的抱住李奇,生怕再一次失去了。

其實她並沒有受什麼傷。隻是當時驚嚇過度。再加上那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故此,一直昏迷不醒。

李奇也緊緊摟住她,腰間的疼痛此時也已經感覺不到了,眼中冒起一層了霧氣,當他在落水的瞬間。聽到封宜奴的那一聲淒厲的叫喊時,心都嚇碎了。

二人相擁片刻,封宜奴忽然想起前晚發生的事,猛地在抬起頭來。驚恐道:“夫君,你---我們這是在地獄麼?”

李奇握住他的手,笑道:“當然不是,我們都還沒有洞房,閻王也不敢收啊!我們沒有死。”

封宜奴不敢相信的摸了摸李奇的臉,又摸了摸李奇的手。

“哎呦。你捏我手作甚?”

封宜奴破涕為笑,欣喜道:“夫君,我---我們真的還活著?”

這不應該是捏自己麼?不愧是我的妻子,果然會占便宜。此時彆說封宜奴捏他了一下,哪怕是踹他一腳,他恐怕也不會生氣呀!李奇眼中含淚,笑著點頭道:“真的,我們真的還活著。”

封宜奴聽到這答案後,突然“哇”的一手,又在撲入李奇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她這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懼,那一幕對她而言,是根本無法承受的。

李奇輕輕撫摸她的後背,道:“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封宜奴哭了許久許久,雙手環抱著李奇的,這種失而複得,令她更加懂得珍惜,抽泣道:“夫君,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不怕,這年頭能夠收走你夫君的人還沒有出生了,那晚上其實是我擺下的一個**陣,隻是我沒有想到你會突然來了。”

“**陣?”

李奇將前後原因跟封宜奴簡單的說了一遍,又一臉愧疚道:“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今後我再也不會瞞你了。”他說完擔憂的望向封宜奴,已經準備好了挨訓。

可是封宜奴得知真相後,沒有一絲懊惱,反而感到很幸運,因為沒有什麼事是比失去李奇,更加令她難以接受的了,這若不是**陣,那他們可就真完呀。將頭埋在李奇懷裡,輕輕搖動了幾下,道:“不要,我要你經常瞞我。”

“啊?”

“你瞞我,證明你還在我身邊,隻要你在我身邊,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封宜奴語氣很平緩的說出了心中最真實的話,對於她而言,任何事都沒有比失去李奇更加可怕。

李奇臉上掛著淚珠,嘴上卻笑道:“你這個要求還真是很難為我呀,你是知道的,你夫君這一輩子都難說一個謊話。”

封宜奴嗯了一聲,略帶一絲驕傲道:“因為我的夫君能夠把謊言說成真話。”

李奇登時哈哈大笑起來,封宜奴也趴在李奇懷裡咯咯笑了起來。

二人臉上雖然都還掛著淚珠,但是這淚珠無疑是代表著幸福。

......

孟陽!

金軍大帳中同樣也是一片歡騰呀,不錯,如今還沒有找到李奇的屍體,但是完顏宗望心想,哪怕退一萬步說,李奇即便沒有死,此時也難以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了。

當然,不死的可能性已經很渺茫了。

完顏宗望之所以對那晚發生的一切沒有一絲懷疑,蓋因那晚發生了太多的意外,高衙內等人的出現,張邦昌的信誓旦旦,特彆是封宜奴那一幕,這都令完顏宗望對此是深信不疑,試問那種場麵怎可能是安排好的。

李奇也沒有想到,封宜奴的出現竟然還幫了他一個大忙,隻能說這女人旺夫。

劉彥宗道:“二太子,如今那臭廚子已經死了,應儘快讓張邦昌前來談判,我們必須要退兵了。”

完顏宗望嗯了一聲,可話還沒有出口,一名哨探就走了進來,道:“啟稟二太子,西京洛陽的南朝八萬援軍,正朝著開封而來。不僅如此,西南邊方向好像還有幾路援軍正往這邊趕來。”

“什麼?”

ps:原本小希打算這個月多多爆發,趁著這個**,爭取下月票,拿分類月票這個榮譽,但是最近身體實在是吃不消,連世界杯也無法看,真是很遺憾,這幾天是肯定無法三更了,先容我休息幾天,儲備下體力,相信小希的可以先把月票投了,對小希人品報以懷疑的,可以先留著,過了一陣子,也就是下旬的時候,先看看小希的表現,多了也實在是碼不出,也就三更到四更的樣子,能夠持續多少天,得看身體狀況,到時你們再做定奪。拜托了!我真的很想拿這個榮譽,就爭這一個月。先謝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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