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三千貫的非土豪,非富商,非王公貴族,而是窮小子陳阿南!
這還真讓人大跌眼鏡,這劇情可謂是峰回路轉啊!
眾人全都望著連一席之地都沒有,還隻能站在邊上的陳阿南,那是非常的茫然啊。
這倒地是怎麼回事啊?
個個頭上頂著一個碩大的問號。
高衙內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著陳阿南道:“阿南,方才---方才那價是喊的?”
陳阿南雖然膽大,但此時不免也是汗流浹背,艱難的點點頭。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高衙內咆哮道。
這是神馬情況啊!
其中最迷茫的莫過於李奇了,他對陳阿南可是知根知底,他有沒有這麼多錢,就不用說了,關鍵是陳阿南一直都非常聽他的話,也不會做什麼糊塗事,怎麼可能在這裡嚷上一嗓子。
顯然這事是大有蹊蹺,但是李奇如今也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了,狠狠的瞪了陳阿南一眼,又趕緊道:“抱歉,真是抱歉,那小子喝多了,跑來這裡說胡話了,馬橋,你快把那小子丟到汴河去,讓他清醒清醒。”
接著他又道:“好了,方才是高衙內出價兩---。”
“慢著。”
高俅突然站了起來。這兩千貫失而複得,必須得珍惜啊!
李奇暗叫一聲苦也,道:“不知太尉有何意見?”
高俅道:“你方才也說了,價高者得,怎麼說話不作數,方才我們可是都聽到了那位小哥已經叫價五千貫,若是不作數的話。那前麵的叫價可否都不作數。”
“爹爹---。”
“嗯?”
高衙內急了,這老子的胳膊肘咋朝外拐了。可是他剛一出聲,就被俅哥瞪了回來。
黃澤眼眸一轉,忙道:“衙內,太尉這可是在幫你呀。你中了副院長的計了。”
高衙內聽得麵色一驚,道:“此話怎說?”
黃澤道:“方才副院長不是說了,這石像的所賣得錢,都要捐給他的慈善基金會麼。”
“是又如何?”
“是就對了。你想想看,如今咱們青天慈善基金會已經是後來居上,名聲在外。若是彆人看著衙內公然用這麼多錢去買一尊石像,你道彆人會作何想,他們肯定會以為衙內你中飽私囊,而副院長的慈善基金會卻博得了大家的好感,這對我們可就不利了。”
高衙內聽得怒火直冒,咬牙切齒道:“這個李奇。真是好生歹毒,見做買賣不是我對手,就想用計來陰我。黃澤,幸虧你有你,否則,我還真被他給騙你。”
黃澤聽得鬆了口氣。
但是有那麼一個人,比高衙內還要生氣。這個人自然是李奇。
俅哥這一句話,已經將他逼入了絕境,大汗淋漓,遲疑了片刻,笑著點點頭道:“太尉說的是,要不,咱們重新叫價如何?”
蔡京笑嗬嗬道:“這若是你個人的,那倒是無所謂,可是你方才說了要把這錢捐給慈善基金會,那麼這錢就不是你自個。而是屬於那些窮苦百姓的,若要重新叫價,這恐怕對那些迫切需要幫助的百姓,太不公平了。”
高俅笑道:“太師說的極是。”
原本鬱悶不已的張春兒見到這一幕,心裡樂開花了。這劇情還真是"gaochao"迭起呀,道:“樞密使,你是否該報數了。”
高衙內看李奇那一張鬱悶的臉,哈哈大笑起來,這太開心了。
像洪天九、周華這些愛看熱鬨,更加愛看李奇出醜的無良家夥,紛紛起哄,讓李奇趕緊報數。
你們這些混蛋,竟然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好呀,好呀,他日我的玻璃上市,我要讓你們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你們這些蠢貨給我等著。
李奇壓了壓手,笑道:“各位稍安勿躁,咱們這是在做善事,我也非常的尊重每一個投入到慈善事業的人士,不管對方是誰。方才陳阿南已經叫價三千貫,還有沒有比他更高的,我要倒數了,一,忘了告訴你們,其實這蓮花座可也是與這石像是一個整體---二,這守護女神真是漂亮呀!二---。”
李奇豎著耳朵,目光不斷在人群中搜索,盼望著奇跡的出現,可惜,場內是一片靜寂,個個都睜大雙眼望著他。
等了好一會兒,李奇終於將這“三”字看出口,右手猛地朝著陳阿南那邊一引,道:“恭喜這位陳土豪獲得這一尊守護女神,希望這守護女神能夠守護著你,給你帶來好運。”說著,他又小聲嘀咕道:“但願不是噩夢。”
啪啪啪!
高俅率先鼓起掌來,那些幸災樂禍的家夥也紛紛起身鼓掌,高衙內、洪天九這一對二貨組合,還大聲向李奇道喜。
李奇站在台上笑著拱手回禮,但是大家都在知道,他心裡在哭,而且是聲嘶力竭的哪一種。
隨著守護女神找到歸屬後,這場比試也終於結束了,觀眾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但是中秋節還沒有結束,還有一項傳統,那就是賞月。
才子佳人們紛紛三三兩兩結伴一同,約著一塊去賞月,去吟詩作對,去交流感情。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唯獨李奇一人以淚洗麵。
他贏了前麵兩個時辰,但是卻輸在最後一刻,而且輸了一個乾乾淨淨,這種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但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在陳阿南這小子手上。
“阿南,來,快點過來。”
李奇從台上剛一下來,就立刻朝著站在老遠的陳阿南招了招手,笑眯眯的,但是眼中的殺氣已經溢出了。
陳阿南“啊”了一聲,腳步邁不動啊!
李奇突然怒喝道:“還不快過來。”
“是。”
陳阿南頂著一頭大汗跑了過來。
李奇咬牙切齒道:“阿南,你真是越來越可以了呀。竟然在我背後捅刀子了,你是不是嫌我手中的顫聲嬌太多了,想弄一點去玩玩。”
陳阿南可是知道顫聲嬌的威力,一個勁的搖頭。
李奇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句話,我損失了多少錢。足足五千貫呀!就算把你拆了賣,也不足萬一。”
陳阿南詫異道:“不是三千貫嗎?”
“什麼三千貫?高二貨那兩千貫就不作數麼?你完了,這輩子已經徹底玩完了,我現在非常的生氣。”
陳阿南委屈道:“李大哥,這事真不能怪我呀,我哪敢擅自做主這麼做。是封娘子讓我做的。”
“你是木偶,彆人讓你去吃---等下,你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封娘子,她還說這是吩咐的,我也是在方才才知道這可能---也許不是你吩咐的。”
“你此話當真?”
“真的,真的。我可不敢騙大哥你。”
這群敗家的婆娘,又在跟我玩什麼把戲。李奇瞧了眼陳阿南,道:“這事還沒有算完,你先給我等著,我把事情弄清楚再找你算賬,記住了,下一次拜托你好好動腦筋想想。特彆是關於錢方麵的。”
陳阿南點頭道:“是,我記住了。”
李奇道:“紅奴她們呢?”
“魯姐姐已經護送她們去東麵的閣樓賞月。”
“賞月?她們竟然還有心情賞月?今晚若再不振夫綱,夫威何在?”
李奇邁著大步就朝著東麵的閣樓走去,可這還沒有走兩步,突然與迎麵走來一人撞上。
“哎呦。”
這聲音好熟悉呀!李奇借著微弱的火光定眼一瞧,驚道:“王叔叔?”
來人正是王仲陵。
“你這是乾什麼去,走這麼快。”王仲陵揉著胸口道。
李奇忙道:“王叔叔,真是抱歉,不過我有點急事要去辦,待會再說。”
王仲陵一把拉住他。嗬嗬道:“你小子是不是急著去找我女兒?”
李奇錯愕道:“王叔叔為何這麼說?”
王仲陵笑嗬嗬道:“這小子還真是有辦法,竟然想出這麼妙的點子來,你敢說那守護女神不是我女兒?”
“呃...王叔叔你看岔眼了。”
“哼。就算我老眼昏花了,也不至於連我女兒都認不出。”王仲陵嘖了一聲,道:“不過你方才還真把我給嚇死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女兒用完就賣了。”
日。你這也太彪悍了吧!李奇被這話嗆得一陣巨咳,驚恐道:“王叔叔,你---你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哦,我說的是那石像,石像。不過確實把我氣著了,想不到你又將那石像買了回來,這一來一回,石像都變守護女神了,這一招真是太妙了,不過今後若是你想再這麼做,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有些心裡準備。咳咳咳,你看什麼時候下聘禮,早點把我女兒娶回家。”
哇!你這老貨還真是夠可以的,我TM一句話沒說,就平白無故要損失一批聘禮,你真是把我當凱子削慣了吧。李奇沒好氣道:“王叔叔,這話可莫要亂說,我可擔不起這罪名呀!---我現在真的有急事,這事容後再說好麼。”
王仲陵嗬嗬道:“行行行,你快找我女兒吧。”
“那好---等等下,找你女兒?算了,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小侄先失陪了。”
來到相國寺東麵的一座閣樓上,李奇站們門前,麵無表情敲了幾下門。
隔了一會,等到李奇正準備再敲門時,聽得吱呀一聲,門從裡麵打開來。開門正是封宜奴,她一見到李奇,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驚慌,隨後驚喜道:“呀!夫君,你來了呀!快快進來。”
李奇哼了一聲,抬腿走了進去,這一剛進門,季紅奴也迎了過來,道:“大哥,恭喜你贏得比試。”
李奇正準備虎軀一震時,忽覺雙臂被纏住了,隻見封宜奴、季紅奴一左一右挽著他的手臂,這是什麼情況?
“夫君,你一定累壞了吧,快快坐下。”
“大哥,我幫你捏捏。”
“啊---哦,好好好。”
“夫君,喝茶,這是剛剛沏好的,我已經吹冷。”
“好好好。”
“夫君,我早就說了,張春兒怎會是你的對手,這比試根本就是沒有意義。”
“這倒是真的,左邊點,左邊點,對對對,稍稍用些力,哦,真是舒服,紅奴,你的指法看來又有進步,哦---爽,再用一點點力,好了,好了,就是這樣。”
這李奇剛一進來,就是左擁右抱,嬌軀在懷,皇帝不過如此,即便是虎軀,那也得臥著呀。
英雄都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廚師了。
“哼!”
正當李奇閉目享受之時,忽聽對麵響起一聲輕哼,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來,隻見坐在窗邊的秦夫人,正看著他,但是目光中卻透著一絲殺氣。
嚇得李奇趕緊閉上雙眼,幡然醒悟,對呀,我來此是來振夫綱的,怎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哎呦,糟糕!難道我中了那傳說中人人都想中的美-人-計?這群敗家的婆娘,真是罔顧家法,欺人太甚,哦---,倒還彆說,這按一按,還真是太舒服了,好吧,看在夫妻的麵子上,就先讓你們按按,當是索取一點利息,待會再跟你們算總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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