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跟著那隨從,來到了趙楷的廂房內,此時趙楷正獨自一人站在窗前賞月。
汗!乾嘛非得搞的自己跟個孤家寡人似得,這又是何必了,你老子在這一點上,做的可比你好多了,哪一次不是左擁右抱,前呼後擁的。李奇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
趙楷轉過身來,笑道:“恭喜你贏得比試。”
“多謝,多謝。”
趙楷道:“我聽說比試的過程非常精彩,隻可惜未能親眼見到,不過我嘗了那兩道菜,你的那道千手觀音的確要更勝一籌,看來這世上想要有人在廚藝上麵擊敗金刀廚王,是不可能的了。”
李奇笑道:“皇上似乎希望見到我輸?”
趙楷沉吟片刻,很認真的說道:“倒也不能這麼說,隻不過老是你一個人贏,實在是太乏味了,其實張娘子的廚藝已經是非常的精湛了,隻可惜比起你來,始終還是差了那麼一點,而就這麼一點,卻是非常難以逾越的。”
李奇嗬嗬道:“皇上不必為此擔憂了,比完這一場,我是不想與人再比試廚藝了。”
“為何?”
“實在是太乏味了。”
趙楷哈哈一笑,隨後又好奇道:“對了,我聽說你最後麵自己出錢買下了那一尊石像,這是為何?”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李奇真是各種心碎,但是這不能說出來,畢竟家醜不能外傳嗎,微微笑道:“還能是為何,我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捐錢的理由,皇上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非常看重慈善事業,這一點至始至終就沒有變過。”
“是嗎?”
“當然,不然皇上以為是什麼?”
這一點趙楷還真是沒有想明白,稍稍點了下頭,道:“你救助了不少人。這我知道,當初那慈善基金會就是出自你手。”
李奇謙虛的擺擺手,道:“皇上你真的不要太誇獎我了,賞個八九千貫給我就行了。”
趙楷自當沒有聽見,手一伸,道:“坐吧。”
靠!又是這樣。這一談錢,就轉移話題。
李奇與趙楷在窗前坐了下來,忽然發現桌上有兩個用過了的茶杯,好奇道:“方才秦檜來過嗎?”
趙楷一愣,目光瞥了那茶杯,搖頭道:“今日是中秋節。當然要與至親團圓。”
“至親?”
李奇愣了下,驚道:“難道太上皇來過?”
“剛走。”
趙楷微微一歎,道:“也許很多人都不相信,我會在中秋節與父皇一同來此共度中秋,但事實就是如此。雖說我是從父皇手中奪過皇位來的,但是我們父子的感情並沒有因此而出現裂痕,反而越來越好。不錯。我的確不認同父皇他在位期間所做的一切,但是不能否認的是,父皇他一直以來都對我疼愛有加,也許他不是一個好皇帝,但他絕對是一個好父親。”
這番話絕對是他的肺腑之言,自從他當上皇帝後,身居宮中,很難再像以前那般,可以隨時隨地出去遊山玩水,吟詩作對。難免會感到孤單,但是你若想得到一些,那麼就勢必會失去一些,所以這時候,親情在他心中就變得尤為的重要了。
當然。這還是建立在趙佶壓根就不留戀皇位和能力上欠缺的前提下,當利益或者威脅足夠大時,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會變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李奇點點頭道:“這我認同,我也願意去相信,因為我對親情有著十分的信任,我始終認為,親情是無法割舍的,也許在某一刻會出現一些裂痕和一些不愉快,但是很快就能複原。”
趙楷笑道:“所以你才會不惜一切的幫助白家。”
“談不上幫助,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惜並非人人跟你想的一樣,李世民是何等明君,但是他不也發動了玄武門之變。”
“這我也知道,但是每個人的經曆不一樣,生活的環境不一樣,信念也不一樣,追求的也不一樣。”
“那你追求的是什麼?”
“皇上文成武德,千秋萬世,一統江湖,,不,一統江山。”
趙楷聽得哭笑不得,道:“這裡就你我二人,這些虛偽的話就彆說了,我也不會賞你什麼。”
李奇認真道:“這話可真不虛偽,全都是發自我肺腑之言,皇上你說的就是我追求的。”
“我說的?什麼?”
“賞賜啊!”
趙楷還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笑罵道:“你---你這廝又耍我。”
你沒賞過我一文錢,我不耍你耍誰。李奇矢口否認道:“我怎敢耍你呀,我可是最怕死的。”
趙楷哼了一聲,道:“我已經將王黼的府邸賞給你了,目前就隻有這麼多,你就是說破天,也不可能再多了。”
鐵公雞。李奇哦了一聲。
趙楷無奈的搖搖頭,又道:“父皇臨走前,讓我轉告你,你還欠他一百桶絕世無雙。”
“這麼多?”
“這我不知,我隻是一個傳話的,你去跟父皇說。”
“哦。嗯?”
李奇雙目一睜,道:“皇上,你---你讓我去見太上皇?”
“怎麼?你不敢呀!”
“這---不是不敢,隻是---。”
趙楷笑道:“你放心,父皇他早已經不怪你了,況且怪你也不會改變什麼。”說著他歎了口氣,道:“你也知道,如今父皇整日一個人待在宮裡,而他的那些舊友,如今也---,你若有空,就去陪他說會話吧。”
“皇上,你是在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
趙楷白眼道:“當然是認真的,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轉達一個信息給父皇。”
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李奇暗自鄙視趙楷了一番,“什麼?”
“其實父皇一直都想出來走走。雖然他沒有說,但是我心裡清楚,他不是一個可以安心呆在宮裡的人,方才回去的時候,他還在念念不舍的東張西望。希望能夠久留一會兒,這讓我看著心裡也不好受,不過你也知道,現在可還不是時候,所以我希望你去告訴他,讓他再忍耐一下。”
李奇遲疑片刻。心想終歸要見的。於是點頭道:“那好吧,等到天下無雙釀成後,我就去看望下太上皇。”
趙楷嗯了一聲,遞去兩道感激的目光,又道:“哦,差點忘記問你。你那神奇的玻璃,可就是製作千裡眼的東西。”
李奇變得十分的警惕,點了下頭。
趙楷不爽道:“你這是什麼眼神,莫不是怕我要你這玻璃。”
“當然---不是。”
趙楷哼了一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打你這玻璃的注意。”
李奇欣喜道:“此話當真?”
“看吧,看吧。你一直都在為此擔心。”
廢話,這玻璃可是我翻身的資本,我TM能不擔心麼。李奇笑了笑,沒有接著話。
趙楷道:“我現在可以鄭重的告訴你,你無須為此擔憂,我絕不會逼你交出這玻璃來,我方才提起一來是好奇,二來是希望你能保管著玻璃,莫要泄露了出去,若是有必要的話。你可以直接調派禁軍幫你把守。”
哇!這麼好!李奇道:“多謝皇上諒解。容我好奇問一句,皇上你今日怎麼變得這麼慷慨了。”
“難道我以前很小氣麼?你可不要忘記,你賺的第一筆錢,可就是從我這裡賺去的。”
李奇回想起自己在醉仙居做的第一道菜,客人正是趙楷。諸般往事湧上心頭,不禁笑了笑,道:“是是是,這我當然記得,當時我可還是頭一次見到那麼大的一錠銀子,可把我高興壞了。”
“你記得就好。”趙楷輕哼了一聲,道:“不瞞你說,這若換做彆人,我一定會讓他將玻璃交出來,但是你不同,因為你是我最相信的人,當初你拿出所有的錢來抵抗金軍,我一直都記在心裡,所以我相信隻要國家真的需要的時候,不用我開口,你一定還會再跟上次一樣。”
李奇投桃報李道:“但是我相信皇上你不會再讓那種情況出現了,這就跟你相信我一樣。”
說完,二人同時大笑起來。
......
這君臣二人趁著這難得的空閒,促膝長談,但是談的都與國事無關,更多的是回憶當初,一直到三更天後,趙楷才回宮了。
李奇送走趙楷後,伸了一個懶腰,向馬橋問道:“紅奴她們回去了沒?”
馬橋道:“已經回去了,不過她們說今日去秦府住。”
“逃避,分明就是逃避。”李奇狠狠道:“好呀!我就不信你們不回家,這群敗家的婆娘,真是氣死我了,五千貫呀,我TM得賣多少盒飯才能賺回來。”
他真的是抹著眼淚出了相國寺。
回到家,李奇氣衝衝衝了一個涼,努力的讓自己平息心中的怒火,隨後來到房內,可見裡麵一片靜悄悄的,靜的讓人害怕,不禁感到有些孤單,“這些女人真是的,在這團圓之夜,竟然讓我這個做老公的一個人獨守空閨,也不知道留一個陪陪我,原本以為娶了四個妻子,孤單怎麼也輪不到我頭上來,可是,唉,真是太淒涼了,都怪我平時太縱容她們了。”
李奇鬱悶的連燈都懶得點了,不過月光也足以讓他走到床邊。
可是這一剛剛躺了下來,忽覺邊上藏著一人,登時嚇出一身冷汗來,倏然蹦起,道:“什麼人?”
“夫君莫怕,是我。”
隻見一人從被子裡麵鑽了出來,皎白月光靜靜的灑在那一張絕美的臉龐上,明亮的美目,顧盼生姿,雪白的肌膚白裡透著絲絲紅暈,長發披散開來,呈現出一個扇形,就在那舉手投足中,顯露出嬌慵散懶的豐姿,似怨似嗔,嫵媚之中又帶有一絲的嬌羞,真是風情萬種,而身上似乎隻披著一層輕紗,連內衣都沒有穿,那成熟豐滿身軀,是凹凸有致,誘人至極。
這簡直就是一個尤物,美翻天了。
此女正是封宜奴。
李奇看的下巴都快掉了,他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點燈,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他不得不將雙眼睜到了極限。天---天啊,你這一下送給我這麼一份大禮,小弟真的沒有心理準備呀!哈哈,今晚真是發達了。
封宜奴見李奇一動不動,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伸出蓮藕臂來,環繞著李奇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夫君,你還在生宜奴的氣麼?”
小妮子,竟然想敢跟我玩這一套,不過我喜歡。李奇按捺住撲倒這隻尤物的衝動,巋然不動,淡淡道:“非常非常的生氣。”
封宜奴稍稍白了李奇一眼,用那豐滿的嘴唇輕輕在李奇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道:“還生氣麼?”
“似乎消了一點。”
封宜奴又輕輕在李奇的嘴唇啄了下。
“這下就消了一大半了,但是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不得不說,李奇此時的表情,真是賤到了極致。
這壞人,真是太氣人了。封宜奴雙眸盈動望著李奇,遲疑了片刻,突然伸出微微顫抖的,拉起李奇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李奇下意識的輕輕一握,根本無法一手掌握呀,又聽得"shenyin"一聲,這一聲"shenyin"比什麼顫聲嬌可要厲害百倍。李奇哪裡還忍得住,一個餓狼撲食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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