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東西?饅頭?哎呀,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啊!這是哪個沒素質的家夥,竟然將這麼大的饅頭隨便往這裡麵扔。操!狗日的,竟然還丟了兩個進來,啊啊啊,喪儘天良啊!哎呦,哎呦,摸錯呢?彆踢,彆踢啊!”
“淫賊,休跑。”
“不跑就不跑,我遊總行了吧。”
“混蛋,我要殺了你。”
“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你要想得手,首先應該將其餘想殺我的人都給殺了,哎呦,追上來了,且看我的自由泳。”
“啊---。”
“哎哎哎,你乾什麼?你這一定是裝的?我可不會救你哦。”
“誰要你救了。”
“看來是真的了,女人啊,真是麻煩。”
......一個時辰後。
“喂,那個,拿個吹風機給我。”
“吹---吹風機?”
“哦謝特,看來今晚是甭想睡了,我特麼恨男人留長發。”
李奇坐在屋內狠狠的用帕子搓著自己那飄逸的長發,活脫脫的一個貞子出浴啊!
“步帥---。”
這時候,馬橋突然走了進來。
李奇一見到馬橋,手一指,那真是咬牙切齒道:“你個混蛋,竟然出賣我。”
馬橋道:“步帥,我可沒有出賣你,是趙姑娘說有要事跟你商談,讓我暫避一刻,我也當時其實很很想去救你。但是我不熟水性,隻能叫人去。”
“這話你以為我會信麼?”
“至少比你的話可信。”
“你---。”
他剛說了一個字。一個女婢走了進來,道:“大人,那位娘子已經洗完了。”
“穿了衣服沒?”
“哦,已經穿好了。”
“靠!誰叫你等她穿好再來叫我!”
“啊?那---那應該何時來通知大人?”
“當然是正在穿的時候呀,真是好不機靈。”
馬橋聽得不恥道:“下流。”
“你說誰下流了,行,這筆賬我待會再跟你算。”
李奇怒哼一聲,站起身來。瞪著馬橋,心中卻是滿滿的無奈,道:“走吧。”
馬橋輕輕一掃額前發須,極不情願的跟著李奇走了出去。
李奇出了房門,來到對麵的院內,隻見屋中正坐著一位絕色美人,一襲荷葉袖的白色羅袍。十分豐滿挺拔的"shuxiong",嫋嫋輕盈的纖腰,一派雍容華貴的氣質,眉宇間英氣勃勃,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李奇不禁又仔細的瞧了眼那張完美無缺的臉,眉似初春柳葉。臉如三月桃花,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真是芳容窈窕玉生香。
“你再看,我非得將你那對招子給挖出來。”
這趙菁燕可不是秦夫人。麵對李奇這輕佻中帶有一絲絲欣賞的眼神,就隻會跺腳。出言可是非常犀利。
李奇嚇得趕緊收回目光來,低聲道:“馬橋,跟一緊點。”
馬橋沒好氣道:“步帥,你且放心就是了,隻要在這屋內,你不管站在哪裡,保管沒有人傷得了你。”說話間,他不禁又瞧了眼趙菁燕,眼神中還帶有幾分責怪之意。
趙菁燕被馬橋這一個眼神,弄得都快哭出來了,她心中深深覺得愧對了馬橋,辜負了馬橋的信任,原本她以為馬橋不在,李奇就是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哪知道卻被李奇拉下水,還弄的腿抽筋,真是臉都丟儘了,心中好生鬱悶。
李奇目光輕輕閃動,見趙菁燕還在輕輕揉著右大腿的外側,心中樂了,敢情你還沒有好呀,真是嚇死我了。哼了一聲,道:“誰說我怕了。”說著他用往趙菁燕一指,道:“娘們---。”
“嗯?”
趙菁燕雙目一睜,怒視著李奇。
李奇立刻軟了,語氣又是一變,道:“燕福,你老實愛瞪我呀,這事咱們就算扯平了,要是你不玩那麼多花招,我也不會這麼做。”
趙菁燕哼道:“我若不這樣做,難道你還要我大搖大擺來找你啊?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樞密使來到杭州了。”
“這---,是,你這樣做,我很能理解,但是你在橋頭上故意躲著不出,那就是你的不是了,如果你不是這麼做,那這個誤會也不會存在呀。”
趙菁燕聽著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的確打算捉弄李奇一番,話說回來,有這種想法的人,那絕對是屬於正常的,要是能夠戲弄到李奇,那是很多人的期望啊,因為平時被李奇戲弄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馬橋這種光明磊落的男子漢,當時都選擇了不聞不問,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啊。
馬橋聽得好奇,問道:“步帥,你何時得知是趙姑娘的。”
李奇嗬嗬一笑,坐了下去,道:“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馬橋皺眉道:“這句詩中有何玄機?”
李奇道:“我們現在身處何地?”
“半山上啊。”
“可不就是了。”李奇道:“當時我們非常迫切的知道對方是誰,而這句詩表麵的意思就是,我們不知道這廬山的真麵目。”說話間,他手往趙菁燕身上一指,“隻是因為我們身在這半山之中,那麼反過來想,就是如果我們想要知道這廬山的真麵目,就必須下山去,而方才留有的記號指向鵲橋,那麼此人就一定在鵲橋。”
“原來就這麼簡單呀!”馬橋眨了眨眼,又問道:“可是這裡麵並沒有告訴你,就一定是趙姑娘呀。”
李奇翻著白眼道:“拜托,這世上除了她以外。還會有誰這麼無聊,我用屁股都能想到。”
趙菁燕斜眼一瞥。嘀咕道:“神氣個什麼勁。”
馬橋搖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可不信你用屁股也能思考。”
趙菁燕“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豎起大拇指道:“精辟!”
這廝是故意的吧!李奇瞪著馬橋道:“我這是用誇張的語法,懂麼?”
馬橋搖搖頭,又問道:“可是為何步帥你為何還知道,那失蹤的兩個弟兄,就在這附近了。”
李奇無奈道:“既然我猜到是她了。那麼她肯定會將人還給我。隻緣生在此山中,這其實是一語雙關,懂了吧。”
“原來是這樣。”馬橋歎了口氣,道:“你們還真是無聊,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偏偏要弄的這麼複雜,大丈夫當光明磊落。”
趙菁燕微笑道:“我是女人。”
李奇道:“所以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趙菁燕聽得大怒。道:“你不和我一般見識,那你還叫馬橋來偷襲我。”
馬橋急急道:“趙姑娘,我可沒有偷襲你,出手前我已經出聲提醒過你了,否則你恐怕連張口的機會都沒有。”
趙菁燕見馬橋一臉鬱悶,好像自己深深的傷害了他一般。好生的內疚,道:“真是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李奇看的隻想笑,擺擺手道:“好了,好了。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趙菁燕道:“你休想,此事絕不算完。”
“那你想怎麼樣嗎?”
李奇目光射向趙菁燕的大腿。還很欠扁的眨了眨眼,非常的囂張。
趙菁燕心裡恨呀,隻是她方才在水裡抽筋,現在腿都是酸的,冷冷道:“你每天起床第一件事都應該祈禱彆落在我手裡,否則的話,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李奇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隨便啦,反正我欠你的太多了,多的我都不想記了,還請給我三輩子,三輩子內,我一定還清你這一份份人情債。”
趙菁燕聽他這麼爽快的承認了,倒還真不好說了,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李奇收起玩味的神色,朝著對麵的椅子一指,示意馬橋坐下,馬橋也從未把自己當下人看,直接坐了下去,李奇又道:“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趙菁燕道:“什麼正事?”
“當然趙明誠的案子,我可不相信你搬到他後麵去住,隻是想體驗下驚悚的感覺。”
趙菁燕也沒有否認,道:“我這可不是為了幫李清照,我一直就不太喜歡趙明誠這個人,當然,更加不是幫你。”
李奇點點頭道:“我知道。”
趙菁燕將信將疑望著李奇,道:“那你說我這是為何?”
“為了大宋江山。”李奇笑道:“你知道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李清照,但是你同樣也知道我一定會幫李清照,你這麼做,也隻不過是想幫我儘快解決此事,好讓我專心到正事上麵。”
趙菁燕沒有做聲,算是默認了,如果沒有這一層原因,她一定不會為了趙明誠夫婦費這麼大力氣,雖然她當初失敗了,但是她心中最記掛的還是趙家的江山。
李奇繼續說道:“但是你放心,主次我分的很清楚,我現在之所以會在杭州停留,那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我出手的時候。”
趙菁燕道:“你能明白這一點就最好了。”
李奇道:“說真的,我現在非常需要你的幫助,你知道我現在還不便暴露身份,很多事都無法去做,而歐陽澈又是一個筋的人,他能做到如此,已經是非常不容易,所以,我太需要你的幫忙了。”
趙菁燕哼道:“若非我擔憂南邊戰事,你豈會輕易察覺到是我。”
言下之意就是我這一次原本可以將你玩殘了。
這個李奇倒真是相信,因為如今水已經夠渾了,若是趙菁燕有意再攪一下,那他真的會瘋了去,拱手道:“多謝燕福手下留情。”放下來手,誠心誠意道:“願聞高見。”
趙菁燕見他模樣誠懇,倒也沒有去計較那些事情了,而且她也不是一個愛計較這些小事的人,要知道一年前她都還準備去爭天下了,道:“此事究竟真相如何,我也還未能得知,但是我以為我們不能再按照常規來查。”
李奇哦了一聲,道:“那如何查?”
趙菁燕道:“你來查此案,求的是什麼?”
“真相。”
“說謊。”
“李清照。”
“這還差不多。”趙菁燕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本身就是抱著一顆私心來查的,那就不必穿著大公無私的外套,更直白的說,你要的就是證明李清照沒有罪。”
李奇嗯了一聲,道:“可以這麼說。”
趙菁燕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逆向思考。”
“逆向思考?”
“不錯。”趙菁燕點頭道:“首先我們就應該將李清照排除在外,如果李清照一定不是凶手的話,而趙明誠又確確實實是被毒死的,那麼就一定存在凶手。”
李奇皺眉道:“但是也有可能是李清照無意間將山茄花掉落到藥罐裡麵。”
趙菁燕搖搖頭道:“這是官府該去查的,與我們無關,如果真相是這樣,那我們還有查的必要嗎,換而言之,如果我們什麼也查不到,那麼不管真相如何,你恐怕也得使用其它手段搭救李清照了。”
李奇聽得也覺得很有道理,道:“如果凶手是另有其人的話,那麼我們首先要明白凶手是如何下毒的,可是據我所知,當時除了李清照和李元香外,沒人有機會進廚房下毒,除非那包藥本身就有劇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雷老實就是凶手,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
趙菁燕笑道:“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下毒不一定要到進到廚房裡麵去,其實在外麵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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