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賣給你?操!難道老子是一個東西嗎?呸呸,老子才不是東西,不不不,靠---!李奇眼睛是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貴為樞密使,至今尚且還沒有進行過女人買賣,可沒曾想到,竟然被人販賣,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金刀廚王也有今日,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馬橋、酒鬼都忍不住低著頭偷笑起來,差點沒有笑岔氣。~
耶律骨欲也是雙肩急聳,又瞧著李奇一臉鐵青,他還從未見過李奇吃這麼大一個悶虧,哪裡還忍得住,噗地一聲,咯咯笑了起來。
那美女見耶律骨欲一個勁的發笑,道:“姐姐,你先彆忙著笑,我可是認真的,賣不賣你倒是說句話呀!價錢好商量的。”
耶律骨欲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好奇道:“你前麵還說我這侍從頑皮,可轉口又想要買下他,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不矛盾,不矛盾。”那美女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侍從在你手下是挺頑皮的,但是若在我手裡,不出一月,他便會乖乖聽話,說到這駕馭男人之道,天下間誰能與我東女國的女子相比,我瞧你這侍從模樣倒是長得挺俊的,便想買回去做我的侍男。”
這簡直就是女版高衙內的即視感啊!
耶律骨欲都有些嚇到了,驚悚道:“侍男?”
這美女卻是坦蕩蕩的笑道:“就是你們大宋俗稱的侍妾,不過我們這裡與你們不同,乃是一婦多夫。”
買我做侍妾?
李奇氣極反笑了,嗬嗬道:“其中可包括與你睡覺?”
那美女認真思考了一下,翹著嘴角道:“那就得看本姑娘的心情了,若是你聽話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讓你伺寢。”
這買賣倒也做得。
李奇感覺自己在精神上被人嫖了一番,咬著牙笑道:“那你出得了多少價錢?”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行情如何?
“五錠金子。這都可以買十頭牛了,在你們大宋一個下人也值不了這麼多錢。”美女說著又朝著耶律骨欲道:“姐姐,你以為如何?”
耶律骨欲一笑,向李奇問道:“你自己以為呢?”
李奇道:“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耶律骨欲又向那美女道:“我也要考慮考慮,此番出行,我就帶了這麼點人來,至少也得等我辦完正事再說。”說著她就準備離開。
那美女快步上前,攔在耶律骨欲身前道:“等你辦完正事,我上哪去找你啊!”
耶律骨欲笑道:“看來你還真看上我這個侍從了。”
那美女打量了下李奇,嘻嘻一笑。算是默認了。
哇!這女人好色啊!就這麼一掃,李奇頓時感覺自己又被奸汙了一次。
那美女又道:“姐姐,我看你們也不會說當地話,正好我會說漢語,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就與你們一塊去,也好幫你做做翻譯。”
這倒是可行哦。李奇見耶律骨**來,眨了下眼睛。
耶律骨欲直接道:“我們是要去皇宮。”
“皇宮?”
那美女一驚,道:“你們去皇宮作甚?”
“哦。有點事情。”
那美女見耶律骨欲不願多說,倒也沒有多問,於是道:“這---我隻能帶你們到宮外,這皇宮可不是人人都能進的。”
耶律骨欲笑道:“那就有勞了。”
那美女道:“對了。姐姐,你叫什麼?”
耶律骨欲稍稍一愣,道:“我叫蕭骨欲。”
那美女嘻嘻道:“我叫卓瑪。”說著她向李奇道:“侍從,你呢?”
嘿!你還叫上癮了。李奇沒好氣道:“李大可。”
“李大可?”卓瑪鄙夷道:“這名字可真是奇怪。”
李奇自暴自棄道:“我隻是一個侍從而已。”
“嗯。這倒也是。”
耶律骨欲見這卓瑪對李奇的一切似乎都感到好奇,暗道,她莫非真的看上我夫君了。這東女國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一行人往東行了約莫一頓飯功夫,來到一條河流邊上。
卓瑪站在河邊上道:“這條河喚作弱水,孕育著我們東女國,乃是我們的吉祥之河。”
“弱水?”
李奇嗬嗬道:“弱水三千,我---嗬嗬,倒是取了好幾瓢。”說到後麵,他自己都羞於啟齒,越說聲越小。
卓瑪卻是一喜,道:“我的漢人名字就叫做弱水。”
“呃...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作甚。”
卓瑪一個勁的點頭。
這泡男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一點吧。李奇哪裡肯信,道:“我收回方才的話。”暗道,你要是弱水,老子一瓢都不取。
馬橋見河道上過往的人,有很多兩兩一組,頭上頂著一張類似與船的東西,好奇道:“這些人是在乾什麼?”
卓瑪冷眼一瞧,輕哼一聲,都不想搭理馬橋。
馬橋皺眉不悅道:“你哼什麼哼,一點禮貌都沒有。”
卓瑪道:“你這男人好生無禮。”
“我無禮?”
馬橋指著卓瑪,若非對方是一個女人,他真的可能動手。
“算了,算了。”
李奇急忙上前攔住馬橋,低聲道:“你可彆忘記這裡是東女國,女尊男卑。”
馬橋怒哼一聲,走到一旁去了。
耶律骨欲也問道:“卓瑪,那是船麼?”
卓瑪道:“姐姐,那是牛皮船,是用木頭做架,牛皮做船身,是我們這裡的特色。”
耶律骨欲驚訝道:“牛皮也能做船?”
卓瑪興奮道:“這麼不能,而且還行的很快了,我們快走吧,宮殿就在河對麵的山上。”
一行人來到岸邊,這牛皮船結構非常簡單,就是一個木架和幾張牛皮縫製而成的,安全係數低得可怕,但是見河道上這牛皮船穿梭。速度極快,而且上岸後,那船夫直接把船都抬走,還不占用河道,倒也十分方便。
其實牛皮船李奇曾去西藏旅遊時,做過一兩回,故此也不覺得稀奇。
但是耶律骨欲、馬橋等人還是頭一回見到,不免嘖嘖稱奇。
由於這牛皮船承載人有限,稍微大一點的最多也就隻能坐四個人,索性的是這裡的牛皮船夠多。在卓瑪的招呼下,一行人上了三艘牛皮船。
李奇、耶律骨欲、卓瑪坐在一艘牛皮船上麵。
站在岸邊上看,與坐在船上感覺完全不同,這牛皮船快得令人咂舌,但是因為船身比較輕,又特彆快,馬橋這旱鴨子和另外一個護衛,坐在船身是大吐特吐。
李奇倒是沒有這壞習慣,遊目四顧。觀賞著四周的風景,隻覺心曠神怡,行到一半,他忽覺肚餓。正好想起那些肉乾來,趕緊取來包袱,將包袱打開,取出一些肉乾。又拿出了一瓶自己隨身攜帶的醬汁來,笑道:“骨---蕭娘子,請享用。”
耶律骨欲暗笑。你這人當下人還當上癮了,倒也沒有拆穿他,拿起一塊肉乾來,蘸了一點醬汁,咬了一口,不禁眼中一亮,慢慢咀嚼起來。
李奇笑嘻嘻道:“好吃吧。”
耶律骨欲點頭道:“這肉真是不錯,肉質鬆脆,又酥又香,鮮味十足,味道極其獨特。”說著她有朝卓瑪道:“卓瑪,你也吃點吧。”
卓瑪搖搖頭道:“我天天都吃,都吃厭了,姐姐,你可知道這肉乾是怎麼做的麼?”
耶律骨欲搖搖頭,突然朝李奇一笑,道:“但是我這為侍從肯定知道。”
卓瑪好奇的瞧了眼李奇,道:“是嗎?我不信。”
李奇吃著肉乾輕鬆愜意,嘴都懶得張,暗想,你不信?我還不說了。
卓瑪瞥了眼李奇,又朝著耶律骨欲道:“姐姐,你就讓你這侍從說說這肉乾是怎麼做的,我不相信他當真知道。”
耶律骨欲瞧了眼李奇,問道:“你知道麼?”
“這有什麼難的。”
李奇笑道:“我們大宋的肉乾一般都是熟肉製成的,而這肉乾特彆的地方就是它其實是用生肉直接風乾製成的,如此一來,就能最大程度保證肉的鮮味不流失,故此你方才嘗的時候覺得這肉乾的鮮味十足,這是其餘肉乾不具備的。”
卓瑪聽得雙眼一睜,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姐姐,他是你家的廚師麼?”
日。你丫不是下人,就是廚師,一點也看不出老子是帥鍋麼?李奇雖然對廚子的稱呼不介意,他本來就是的,可是這女人壓根就把他當下人看,著實讓他有些惱火。
“算---算是吧。”
耶律骨欲訕訕一笑,又向李奇道:“那以前怎麼從未見你做過?”
李奇道:“這種肉乾可以說是本土的特色,需要天時地利,我們大宋氣候比較溫暖,不能很好保存這些肉乾,而這裡氣候高寒,乾肉可以經年不壞,而且這肉乾可是用當地的耗牛做的,隻有這裡的耗牛肉和藏羊才能做出這等美味來。”
“原來是這樣。”
耶律骨欲稍稍點了下頭。
那卓瑪卻興奮的哇了一聲,道:“姐姐,你這侍從好生厲害,對於做菜這麼精通,這樣吧,我再加兩錠金子,如何?”
李奇鬱悶道:“我說卓瑪小姐,你怎麼滿腦子都是男人啊。”
卓瑪哼道:“你們大宋男子不也整日想著女人麼,為何我們女人就不能想男人。”
這一句話倒是把李奇堵了啞口無言,隻能認栽了,暗道,現在我忍了,下回你到了我大宋,我再讓你見識下我大宋男人的勇猛。
耶律骨欲見李奇無比尷尬,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卓瑪,我瞧你們這裡的男人臉色都塗有青色的顏料,這有何講究麼?”
卓瑪嘻嘻道:“姐姐不覺得這樣很好看麼?”
“啊?”
耶律骨欲錯愕的望著卓瑪,又聽卓瑪說道:“這喚作赭麵,倒也沒有大用,就是好看,跟咱們女子化妝是一個道理。”
“原來如此。”
耶律骨欲也是少數民族,故此還能理解。
但是李奇完全就不能理解,這你妹的哪裡好看了。
卓瑪突然向他道:“哎,侍從,我身上正好帶了一點,你要試試麼?”
“免了。”
李奇趕忙道:“我已經夠帥了,再塗這個的話,omg,我怕我會被你們東女國的女人活活瓜分了。”
卓瑪聽得咯咯笑道:“你真不要臉。”
李奇額頭上登時閃現出三條黑線來,頭一偏,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渡過弱水,一乾人上得岸來,馬橋幾乎已經吐的虛脫了,還得讓人攙扶著。
嘖嘖,真是我見尤為的開心啊!李奇難得見馬橋如此虛弱,心中還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心裡還道,你平時不是挺牛的嗎,你現在倒是囂張啊!
說是宮殿,但其實這東女國隻不過是一個族群,哪裡有什麼宮殿,隻不過是他們女王住的房間就稱為宮殿。
一行人來到一處山腳下,舉目望去,隻見半山上聳立著一棟高樓,目測至少有九層,四周還坐落不少屋子,在樹木的掩護下,若隱若現,看上去也是氣勢磅礴,威嚴聳立。
沒辦法,小部落造不出大宮殿,隻能依靠大山來襯托出氣勢。
至少李奇是這麼想的。
“姐姐,這宮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我隻能在外麵等你們了。”
“等我們?”
李奇詫異道。
卓瑪眨著眼睛**的笑道:“不是還得商量買你的事宜嗎?”
李奇渾身哆嗦了一下,這女人的眼神真是太凶猛了。
耶律骨欲苦笑道:“卓瑪,實不相瞞,這位不是我的侍從,而是我的夫君,他可是不買的。”
“啊?”
卓瑪驚訝的望著耶律骨欲。
李奇得意的眨了眨眼,嘿嘿道:“要是你願意做我的妾侍,我倒是可以勉強的考慮考慮,哈哈。”
說著他就大步往宮殿行去。
耶律骨欲歉意道:“真是抱歉,不過還是多謝你為我們帶路。”說著她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了過去,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她覺得卓瑪應該不缺錢,於是才打算送她一塊玉佩。
哪知卓瑪嘴一撇,道:“姐姐莫不是看不起人了。”
耶律骨欲一愣,倒也沒有勉強,收回玉佩,又再道了一聲“抱歉”,然後道:“告辭。”
言罷,他就快步追上了李奇。
卓瑪望著李奇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這金刀廚王果然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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