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秒懂了。
其實明湖文化已經出手了。
畢竟世界杯嘛,大事情,舉國上下各行各業都想搭上世界杯這趟車,明湖文化自然也不例外。從今年春天開始,其實明湖文化旗下的歌手們,就已經紛紛開始向足球和世界杯的創作做出了極大的傾斜。
王靖雪和謝冰她們還好說,最主要的是周曄。
他的嗓音高亢嘹亮,一向都是以愛情流行風和主旋律歌曲並重的路子,像世界杯這樣尤其需要大氣高亢的歌喉的時候,自然是到了他最擅長的地方了。
所以,其實還沒等主辦方那邊開始征集歌曲,周曄立刻就非常積極的開始籌備了,今年四月份,還特意先發了一張單曲碟,李謙聽了,感覺還相當不錯。
但是很顯然,在趙思存……或者說是在國家方麵看來,這是不夠的。
也或者說,周曄啊什麼的,他們的影響力、地位、逼格、實力、水平,都不夠!而且是差了好幾個段位!
世界杯嘛,四年一屆,舉世矚目,你說它是足球盛會也罷,說它是展現國家綜合實力的舞台也好,歸根到底,其實是離不開商業利益的。
一場世界杯辦下來,好幾十場比賽,每場比賽都有數萬張門票可賣,而且門票還在其次,這麼多人,要吃要住要坐車,來了還不願意白來,得到處轉轉玩玩,這可都是對消費的極大拉動力!
往長遠了說,很多外國人因為足球到中國來了一趟,一下子喜歡上這裡的美食美景了,往後這可就是長遠的消費,甚至他回到他所在的國家,就會把中國推薦給他的朋友和親人……總之呢,雖然以中國的經濟發展規模和人口基數,其實中國人自己玩一屆世界杯,也可以玩得很大了,但政府顯然還是希望能吸引更多的外國遊客到時候能來中國看球和遊玩的!
所以,當然要好好的宣傳一下!
而音樂,尤其是好的音樂,顯然是最好、最便捷的宣傳方式。
當然了,外國還好點兒,並不是太過在意這個,比如說在另外那個時空,南非世界杯的主題歌可以是夏奇拉唱,美國世界杯的主題歌用的乾脆是一首老歌,法國世界杯也不用法語和法國人……說白了,這歌是唱給外國人聽的。
但是,外國是外國,中國是中國。
中國的政府和老百姓,都相對是比較好麵子的。
更何況……咱中國可不是那些撮爾小國,咱自己也有人啊!
比如,廖遼!
全球知名的著名歌星嘛,雖然才隻有兩張全球專輯,但已經是全亞洲無可爭議的第一,全世界那也是排名前列的巨星!
再比如,李謙啊!
四大美人樂隊嘛,雖然這支樂隊並沒有走出亞洲,目前來說,主要還是在華語文化圈打混,影響力充其量隻是擴充到了東南亞和日韓等地,但廖遼可是李謙一手捧紅的啊,這就說明,隻要李謙願意,他們也是可以走向世界的嘛!
所以,你看,咱們自己還是很有資源的!
論號召力、影響力、知名度,都是一點也不輸給那些個歐美巨星,那麼……
咱們自己的中國人,唱著中國人自己寫的歌,唱遍全世界,這多有麵子!
泱泱上國不是?
這才是泱泱上國!
隻要我能夠自力更生的,就絕不接受外援!
所以嘍,主辦方等啊等啊,儘管整個的國內音樂圈早都已經忙活起來了,全世界各地的歌手們、音樂人們,也都想搭上世界杯這波車,跟著在全球火一把,所以紛紛發表並報名自己的作品,參加一定程度的推薦和點評,但是對於主辦方來說,要等的那倆人,卻一直都沒有一點要出手的意思!
終於,眼看這都十月了,再不忙活起來就真的要錯過了,主辦方終於繃不住了,隻好聯係李謙的熟人,過來催一催!
你看,你也太不懂事了嘛!
國家大事,要積極參與啊!要為國爭光啊!
李謙無語。
這能說什麼?能怎麼辦?
李謙想了想,隻好說:“那……這樣吧,再有大概一個月,我這部電影就會殺青了,到時候我寫寫試試,行吧?我也不確定我就一定能寫出這一塊兒的作品來,寫出來也未必好,但我試試,好吧?”
趙思存很滿意,“對嘍!這就對嘍!”
旋即又渾不在意地道:“你就放心的寫,你的水平嘛,肯定沒問題的!”
…………
劇組的拍攝基本順利。
隻是,王懷宇就算是換上了戲服,又被化妝師給從頭臉脖子一直到腰都給塗滿了那種塗料,看上去黑黝黝的,隻看皮膚,像個多年老農民的膚色了,但他的氣質形象往那裡一站,還是更像是個藝術家和教授……
這就需要專業人士出動了。
劇組裡光電影學院和戲劇學院的表演係教授就四五個,還有三四個是順天話劇院和國家話劇院的演員!
然後,教!
背要微微塌一點,常年做農活的人,不可能到四十歲還有這麼挺直的背,臉上的褶子不夠,再多化上幾道,眼睛,眼角的地方給他粘住一點……
好了,像了。
四五個教授圍著他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再站出來,至少從形象上,是挑不出什麼來了,不過他看上去,也不太像王懷宇了。
至於演技……可以儘量少給他鏡頭就是了,反正隻是一個嗩呐手。
然而,還沒等顛轎這一段拍完,廖遼終於結束了全球宣傳的最後一站——沈陽府,第二天上午就趕了過來,看見王懷宇的形象,她不由得就是哈哈大笑。
…………
晚上,兩口子沒羞沒臊的完事兒了。
李謙很認真地跟她說:“趙思存來找我了,讓我為世界杯寫點作品。而且,他是代表文化部、體育總局,還有世界杯的主辦方來的,實在是沒法推。”
天可憐見,他心裡真的是有些糾結的。
但這個時候,廖遼聞言反而是一副很納悶的樣子,不解地道:“那就寫唄,不就是寫歌嘛,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