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兩個女人要走,邊學道給唐根水一個眼神,唐根水就帶人從後麵把兩個女人給圍住了。
年輕女人發現形勢不對,大聲嚷嚷:“你們於什麼?你們於什麼?你就破個皮兒,也沒砸死你,於什麼不讓我們走?有沒有王法了?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邊學道往前走了一步說:“我規規矩矩在路上開車,憑空遭受無妄之災,這也就是我的車結實,換個車,或者砸到彆的行人,就是個致死案件。你身為責任方,沒說幾句話就想走?你問我知道你師父是誰嗎?你師父是誰能怎麼地?你師父能大過法律?”
邊學道伸腳踢了一下女人剛才用來砸於今、現在躺在地上的P包,說:“我不管你是誰,你師父是誰,也不管睡你媽的人是誰,睡你的人是誰,但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我是誰。”
走進人群喊兩個女人的中年男人聽了,不鹹不淡地看了被雪砸壞的車一眼,又瞄了邊學道兩眼,說:“兄弟,彆動火,樓就在這呢,我們也跑不了,再說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彆傷和氣。”
邊學道拍了拍車門說:“和氣?你沒看看那個娘們什麼態度?張嘴閉嘴砸死我,現在跟我談和氣,晚了。”
中年男人賠笑說:“彆跟女人一般見識。”
邊學道伸手指著他說:“好,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你既然來了,也彆走了,我這個苦主在這呢,警察在這呢,物業的人也在這呢,咱們幾個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拖字訣什麼的,都彆在我麵前耍,不然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接到楊恩喬的電話,北江日報、鬆江日報、省電視台和本地一家網站的記者先後來到現場。
作為老審讀,邊學道深知善用媒體的威力。
不管後續怎麼玩,先把報道捅出去。
標題越吸引眼球越好,白紙黑字加上照片,報道行文不用偏向他,隻要足夠客觀,邊學道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見兩個女人走不了,中年男人問邊學道:“真不給麵子?”
邊學道笑嗬嗬地看著他:“請問您哪位?您的麵子在哪呢?”
中年男人聞言,立刻變臉。
咬著腮幫子說:“行,你等著,我找人來跟你說話。”
天河市。
拿著手機站在小區院子裡,徐尚秀思量再三,決定跟家裡撒謊。
她一定要去一趟鬆江,看看邊學道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回家上樓梯的時候,徐尚秀想好了說辭。
早飯吃的是發糕和菠菜湯,還有兩樣小鹹菜。
徐尚秀掰開發糕,吃了幾口,跟徐媽媽說:“媽,我明天要去一趟鬆江。”
徐媽媽看了徐尚秀爸爸一眼,問道:“鬆江?後天你就過生日了,去鬆江於什麼?”
徐尚秀喝了一口湯說:“我在四山的室友,都是南方人,沒來過北方,說要來鬆江看雪旅遊,我得儘地主之誼。
徐媽媽問:“你們約好了?”
徐尚秀說:“放假前就約好了,她們幾個先到燕京,彙合後來鬆江。都說等畢業工作了就沒時間四處走,今年夏天我也會去雲南同學家看看。”
徐媽媽問:“那你生日怎麼辦?”
徐尚秀說:“在鬆江跟同學一起過。”
徐媽媽又問:“招待同學,給你帶多少錢夠用?”
徐尚秀想了想說:“106吧,用不了我帶回來,她們幾個家庭條件都不錯,賓館早就訂好了,其他應該不用我花什麼錢,就是必須請吃一頓飯。”
徐尚秀爸爸把筷子壓在飯碗上,看著徐媽媽說:“給秀秀多帶點錢去,現在是個景點都收門票。再說年跟前兒了,現在是鬆江的旅遊旺季,什麼東西都漲價。同學來一次,彆那麼摳,大家處好了,秀秀在四山也能有人照應。”
徐媽媽聽了,問徐尚秀:“26夠了吧?”
看著爸爸和媽媽,騙他們的徐尚秀心裡很難過,可她真的一定要去一趟鬆江,不看邊學道一眼,她始終不放心。
徐尚秀說:“106就夠了,我們是學生,大家都不賺錢,沒什麼高消費。”
徐尚秀爸爸說:“那就帶106,然後帶著銀行卡,到了鬆江,早晚給家裡來電話,彆去酒吧迪廳之類的地方。”
徐尚秀吃完手裡最後一小塊發糕,說:“我知道,放心吧。”
吃完早飯,徐尚秀回房間收拾了一下,出門買車票去了。
徐媽媽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兒,看著在門口穿衣服準備去上班的徐尚秀爸爸說:“老徐,你說尚秀這孩子,是不是談戀愛了?”
徐尚秀爸爸拿上公文包說:“都讀研究生了,轉過年就2了,談戀愛也是正常的。”
徐媽媽說:“你說她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真是四山的同學來了?”
徐尚秀爸爸打開房門,說:“咱家秀秀從小就是個心裡有數的孩子,自己的女兒你還不放心?再說了,她在四山上學,你能管得過來嗎?”
徐媽媽歎著氣說:“哎,這女兒大了,總擔心她們在外麵吃虧,哎,老徐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徐尚秀爸爸邊下樓邊應著。
關上房門,徐媽媽走進臥室,在一個小抽屜裡找出一個鐵盒子,打開蓋兒,從裡麵拿出一疊錢,數了2張放在床上,看著手裡剩下的不足10張紅色紙幣,她輕輕歎了口氣,把錢放進盒子。然後從另一個抽屜裡找出一個存折,翻開存折看了幾眼,仔細放回去,輕輕關上抽屜。
父女兩人都出去了,徐媽媽坐著歇了一會兒,把窗簾綁起來,開始打掃房間。
在美林大廈一樓一家茶室裡坐了半個小時,中年男人打電話找來跟邊學道“說話”的“師兄”到了。
“師兄”一進門,中年男人就從座位上站起來揮手喊:“師兄,這裡”。
邊學道扭頭一看……
哎呦,認識,還一起吃過飯。
北江會上見過麵的那個白麵胖子——安春生。
當時邊學道不知道,可是後來胡溪告訴了他,他也找人調查過,這個安春生的老婆叫蒙竹嬌,蒙竹嬌跟春山蒙家是近親。
邊學道心說:鬆江真是太小了
安春生聽見有人喊他,順著聲音看過來,剛好看見邊學道一臉玩味地看著他,整個人跟被雷劈中一樣,定在原地
“北江會”的圈子裡已經傳開了,邊學道就是在法國收購五大名莊之一紅顏容酒莊的內地神秘年輕富豪。
消息傳開後,真正讓人震驚的不是酒莊值多少錢,而是這個邊學道跟國內巨富家族祝家的關係。
祝家,神秘而強大的家族,這個家族的產業、財富和能量外人根本難窺全貌,但隻一點,就足夠讓人心驚,那就是在各種富豪榜上,都看不到祝家的名字。
不是祝家財富不多,而是沒人敢排他們家上榜。
曾經有不信邪的小報,硬著脖子非要排一個“真實的富豪榜”博眼球,結果報紙連印刷廠的門都出不去。
接下來,小報被收購,關門,不信邪的主編一堆陳年違法舊事被挖了出來,關進看守所,不審不判,就關著你。
HK也曾有家小報試圖挑戰一下祝家,結果當事人下場更慘,不僅被收購,關門,還流了血……
再後來,富豪榜不排祝家就成了行規。
安春生自己知道自己有幾分斤兩,真死磕起來,不算祝家,他都不一定鬥得過這個姓邊的,算上祝家,他繞著邊學道走都來不及。
卻不想,今天在這種情況下遇上了。
站在茶室門口,安春生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剛才怎麼就不在電話裡多問幾句?這下可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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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